春曉是想要叫住沈元的,但是沈元說道,“走吧,我跟著你的。”


    春曉放下了心,這就準備走了。含翠走之前給了他宮裏麵的令牌,出宮的時候可以用上令牌。春曉走出宮去的時候,望著那扇大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沈元將春曉送出宮之後這就迴去了。


    春曉出宮之後是看也不看身後就跑了,往盧家的方向跑去,心裏麵隻想著早些迴去。早些見到盧廣易,適時正是上早朝的時候,許多大臣們都往宮裏麵趕,春曉瞧著那轎子就跑了過去,那是盧廣易的。春曉想也沒有想,就衝過去,倒在了地上。


    轎子前麵的那些人頓時就停住了,盧廣易問,“怎麽了?”聲音是隔著簾子傳出來的。


    轎夫說道,“老爺,前麵有人暈倒了。”


    盧廣易便掀開簾子,道,“去看看是什麽人、”


    一邊的樓上站著的是南遙和喬羽佟,就低頭看著眼皮子下麵,沈元要護送春曉出宮的消息,昨兒晚上就已經傳出來了,南遙今日就在這裏等著,親眼看著春曉迴到盧家。


    “春曉出來了。”南遙眯著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人說道,手裏麵的扇子微微的搖動著,“這次呂家,完蛋了。”


    喬羽佟的目光越來越深,眼前的人不過是個小孩子,怎麽會又這麽深層的心思,就好像是一個怎麽也看不透的人。喬羽佟過去想要從身後抱住南遙,南遙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速的移動自己的步子,往另外一邊去了。“喬羽佟,注意自己的身份。”


    喬羽佟勾唇笑了笑,但是心中卻還是苦楚,“你明明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可你在躲避什麽呢?難道你不相信我 能夠護著你?你若是要報仇,我幫你便是了。”


    南遙相信喬羽佟說的這些話,隻是,喬羽佟心中所想的那人……


    南遙搖頭,“這些事情,我心裏麵有定數的。、”意思也就是拒絕了喬羽佟,這就扭頭道,“該上朝去了。”


    那邊盧廣易的仆人已經過去將春曉翻了過來,看見春曉的臉,頓時就直了身子,指著春曉,顫顫巍巍的吼了一聲,才道,“老爺,是春曉。”


    “春曉?”盧廣易對於春曉是沒有什麽概念的,盧欣是家族裏麵的女兒,身邊有些什麽人,這些仆人才是最清楚的,“是誰?”


    那仆人這才急了說道,“老爺,春曉是隨著娘娘進宮的,可是如今春曉怎麽出宮了啊?”


    那仆人也覺得疑惑,盧廣易一聽那人說娘娘就知道是盧欣了,心裏麵頓時就有了不好的反應,心裏麵咯噔一想,宮裏麵肯定是出事了。盧廣易捏緊了拳頭讓自己不要多想,指著那春曉,道。,“把春曉給我叫醒,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盧廣易的聲音頓時就提高了。


    那仆人應了一聲,便彎身去拍春曉的肩膀,春曉是一口氣沒喘上來這就暈過去了,等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是熟悉的人,搖搖晃晃的也就跪在了地上,低頭不等盧廣易問,已經哭的泣不成聲。道,“老爺……”


    盧廣易沉著聲音問,“春曉,你怎麽在這裏?”


    春曉跪在哪裏,低著頭,已經是紅了眼睛,低頭道,“老爺,娘娘出事了。”


    聽到了這句話,盧廣易終於是忍不住了,拉開簾子這就下了轎子,問,“你仔細說,出了什麽事情?”但是那種不好的感覺就縈繞阿奇盧廣易的腦海裏麵,盧廣易隻覺得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娘娘被陷害了。”春曉語無倫次,抹了一把眼淚這才說了,“娘娘昨夜晚上就去了,不是娘娘自己上吊自殺的,娘娘是被殺了。”


    春曉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眼淚,她將手上的那個鐲子退了下來,盧廣易則是問,“既然如此,你怎麽逃出來了。”


    春曉便道,“是慧妃娘娘救了奴婢,娘娘死之前讓慧妃娘娘就奴婢,讓奴婢一定要將真相告訴老爺,是德妃娘娘害死了娘娘的,娘娘是被活生生的勒死的。”春曉越說越傷心,到了後麵幾乎是泣不成聲,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了。


    她的眼睛依然是紅腫了,哭了一夜也沒有吃什麽東西,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什麽力氣,也提不起來什麽力氣,春曉將欣嬪給他的手鐲子拿出來,而春曉說了,“老爺,這是娘娘讓奴婢帶迴來了,娘娘死的冤屈啊。”


    盧廣易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有一會兒沒有說話,隻看得見盧廣易臉上的肌肉死死地咬著,已然是一副已經動怒的樣子,盧廣易發氣的時候不會說話,春曉也說不出來什麽了,盧廣易睜開眼睛,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迴府去吧,迴去將東西交給二爺。”


    盧廣易的弟弟也就這麽一個女兒,也就這麽沒了。


    盧廣易也挺喜盧欣,倒是沒有想到盧欣也就這麽沒了,一夜就沒了。春曉見著盧廣易麵色平靜,好似沒有什麽反應似的,這就道,“老爺,娘娘死的冤屈,難道老爺這樣就算了麽,小姐的仇怎麽辦?小姐是被人逼死的啊。”


    春曉泣不成聲,質問盧廣易,盧廣易佛了衣袖這才怒道,“迴去,這件事情老夫知道怎麽做,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欠了我盧家一條人命,我盧廣易便要讓她千倍萬倍來償還!”


    春曉也不敢說話了連抽搐也不敢了,也就低著聲音嗚咽著,盧家的一個仆人則是說道,“行了,這事情老爺有分寸的嗎,你便迴去吧。”


    春曉低著頭,跟著盧家的人迴去了。


    德妃派出去的人隻迴來了一個,迴來的那個人手腕處已經斷了,那人也是好不淒慘的迴來了,跪在了德妃的麵前。


    德妃一夜未眠,聽到了聲音,睜著眼睛問,“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好了?”


    但是心裏麵,德妃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事情,若是真的出事了,可就是真的完了。


    那太監低著頭,道,“娘娘,……奴才,有負您的托付啊……”


    德妃的神色頓時就白了,渾身的冷汗立即淌了出來,渾身都跟著顫抖著,指著那麵前的人問了,“你方才說了什麽?”


    那奴才低著頭,這才說了,“奴才們聽娘娘的吩咐守在哪裏的,早上的時候是看見了春曉出宮去了,在禦花園的時候準備下手,哪裏知道這後麵還是跟著人的。”那奴才說著,猛地抬頭道,“娘娘,那人有功夫,而且很厲害,奴才根本就沒有瞧見那人在哪裏啊,二喜就掉下去了。”那奴才大口的唿吸了一口氣道,“慧妃娘娘的身邊肯定是養著殺手的,娘娘,這肯定是千真萬確的。”


    德妃吸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低估了慧妃的實力了?


    慧妃這是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啊,那慧妃身後的那個人是誰的。是南遙派過來的嗎?德妃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沒有了往日的那些威風勁兒。口中念著,“慧妃啊慧妃,我們鬥了這麽多年,鬥來鬥去,沒想到最後還是敗到了你的手裏麵啊……”


    德妃突然就冷笑了起來,坐在那裏咯咯的笑著,整個人如同魔怔了一般。


    那奴才看著害怕,爬過去,“娘娘,娘娘,你別嚇奴才啊。”


    德妃的眼神更加詭異可怕,看著那個奴才道,“這次我們都完蛋了……”


    那奴才打了一個寒顫。


    而慧妃在欣嬪宮中安排的那些個太監就在早上的時候跑了過來,到了宮裏麵慌慌忙忙的稟報,“娘娘不好了,欣嬪娘娘死了。”


    慧妃隻是點點頭,問了含翠,道,“現在這個時間,皇上應該快要上早朝了,我們去候著皇上。”


    含翠這頭這就去招唿人去了,慧妃去的時候楚逸風方才起床不久,而福祿則是跑過來跟楚逸風道,“皇上。慧妃娘娘過來了,在外麵跪著呢,皇上你看?”


    楚逸風聽著就是眉頭一皺,估摸著宮裏麵又沒有什麽好事情,不免心情又煩躁了起來,問,“既然慧妃來了,便招了慧妃進來。”


    福祿聽了這就去了,楚逸風昨夜宿醉,腦袋尚不清晰,隻是按著自己的腦袋,坐在一邊等著。而慧妃進來依然是跪在了楚逸風的麵前,道,“皇上,臣妾來請罪了。”


    楚逸風的腦子裏麵又覺得緊緊的繃著的, 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問,“又怎麽了?起來說話。”


    慧妃依然是跪著,沒有起來,“皇上,臣妾的罪孽深重,且讓臣妾跪著說完吧。”楚逸風便示意慧妃說,莫靈安便道了,“昨兒夜裏麵後宮裏麵出事情了,欣嬪娘娘沒了。”


    楚逸風的腦子裏麵現在總算是靈光了一些了,便問了,“你說什麽?欣嬪沒了?怎麽沒的?”


    慧妃便如實說到了,“昨兒夜裏麵,欣嬪和慕容大人在禦花園被人看見了,德妃姐姐說這兩個人乃是,,,,”這裏慧妃便沒有再說什麽,繞過去,道,“臣妾想著皇上正在興頭上麵,不好掃興,便讓人將欣嬪看著,等今天的時候皇上再去處理,可是,昨夜裏麵欣嬪卻突然自縊身亡。”


    “自縊身亡?”宮中這些戲碼,楚逸風是見怪不怪了。


    聽到了這個的時候楚逸風便冷笑了一笑,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瞧著慧妃的時候直接問了,“到底裏麵是怎麽迴事?說吧。”


    莫靈安了解楚逸風,說是欣嬪自己想不開那定然是說不通透的。莫靈安的眉頭皺著,這才慢慢的說了,“昨天晚上臣妾喝了些酒,也就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本想今天早上再去看看,可是早上的時候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是欣嬪沒了,宮裏麵的奴才說……昨夜裏麵德妃姐姐去過了……”


    楚逸風的手拍在桌案上麵,冷笑。“德妃,又是德妃。前幾次朕已經給過他機會了,如今卻是還是對欣嬪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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