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德妃湊近去說道,“姐姐,你放心,這才是開始呢。現在,沒有人能夠幫你,就是盧家也不行的。”


    也就是現在他們是自身難保。


    德妃是愣在了那裏,莫靈安又靠近了說了一句,“慕姐姐,迴來了。她會迴來找你複仇的。”


    莫靈安說完就心滿意足的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便跟春燕道。“好好地照顧著德妃娘娘,千萬不要受到驚嚇了。姐姐肚子裏麵的孩子不好啊。”


    春燕死死地盯著莫靈安,等到莫靈安走了以後這才去扶著德妃,連著叫了兩聲,德妃沒有什麽反應,等德妃有反應的時候卻是大口的吐出了兩口血來。春燕一下就慌了神,忙道,“娘娘,你怎麽了?”


    德妃渾身都是冰冷的,冒著冷汗水,捂著肚子還是覺得很疼。“春燕,肚子疼……”


    春燕聞到了一股血腥氣味兒,覺得不對勁兒,再低頭看下去,德妃坐的地方已經浸出了血水,德妃本來就胎氣不穩,這下子算起來,這孩子估摸著是真的呀保不住了。春燕一下子急了,忙叫人過來,“娘娘出事了,叫太醫。”


    幾個宮女在外麵也慌亂了起來。


    等到太醫來的時候德妃的裙子上麵已經沾滿了血,後宮本來就少子,此刻幾個太醫也是誠惶誠恐,都不敢替德妃摸脈,春燕是哭著求著幾個人才上去。


    太醫院院判摸著德妃的脈就跪在了地上,道,“娘娘的胎氣本來就不穩定,本來之前就收了虧損,如今又受了刺激,現在孩子……保不住了。”


    楚逸風知道這事情的時候隻是淡漠的揮揮手,也沒有作何動作。


    莫靈安則是在一邊等著,剛剛走出鳳藻宮不久就聽見了鳳藻宮裏麵不對勁,含翠問,“娘娘,這是怎麽迴事?”


    莫靈安自己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稍作休整,道,“德妃的孩子保不住了,這個孩子就是德妃想要保住,也留不住的。”


    含翠的渾身都浸出一身的冷汗,擔憂的問,“娘娘,你知道?”


    莫靈安嗅著自己衣服上麵,問含翠,n“你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沒有在?”


    含翠聞到了,之前莫靈安都不會熏衣服的,不過後來莫靈安卻有了一個習慣,會熏衣服,還會佩戴香袋。莫靈安這才接著說,“這衣服是用麝香熏製過得,那熏香是宮外拿進來的,是南相配置的,包括我的香袋也是南相配置的,都是能夠讓德妃懷胎的東西。”


    含翠吸了一口氣,德妃的孩子……


    不過,莫靈安也覺得奇怪。道,“我隻是想讓德妃失去這個孩子,但是沒有這麽快,這個東西按照我們的原計劃,會是在六月的時候用作用,怎麽就會提前的。”


    這個問題莫靈安也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再去看了看鳳藻宮,道,“算了,走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的。”


    含翠點點頭,跟著莫靈安的身後就跑了。


    德妃失子的消息自然是很快就傳遍了宮廷,南遙和喬羽佟並排走,還未走出宮門口,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就到了喬羽佟的麵前,給了喬羽佟一封信。等到那人走了以後,喬羽佟拆開信,上麵隻寫道,“德妃失子。”


    四個字。


    南遙的眼皮子抖了抖,脫口而出,“時間不對,怎麽會這麽快。”


    喬羽佟挑眉,“什麽意思?”


    南遙眯著眼睛,頭頂的陽光刺眼,南遙隻能夠眯著眼睛才能夠適應眼前強烈的目光,“我是覺得時間不對,若是按照原計劃,不該是現在沒了孩子啊。”


    喬羽佟將手裏麵的紙揉碎,才緩緩地說,“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德妃失子已經是個既定的事實了。”


    “這裏麵肯定還是有事情的。”南遙道,擺擺手。“算了,這件事以後在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迴府。”


    喬羽佟卻是攔住了南遙,道,“正好,我順路,正好送你迴南府去。”


    現在喬羽佟是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麵前晃悠了,南遙不反感,隻是覺得不妥,道,“東廠裏麵一堆事情在等著你呢,你還是趕緊迴東廠去吧。”


    說完南遙便朝著宮門去了,今日馬夫在一條巷子裏麵便換了人,南遙在馬車裏麵便換了一身衣服,等從馬車上麵跳下來的時候,已然是一個偏偏小公子。南遙上了另外一輛馬車,這才朝著城外去了。


    馬上裏麵坐著馮德倫。


    南遙上馬車之後臉色就不好,坐在一邊閉著眼睛,什麽話都不說。而馮德倫也不去惹怒南遙,宮裏麵的事情他已經接到了消息,隻是今天再大的事情都比不上祭祀大。三年前的今日,慕家遭受了滅頂之災。


    等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城門,馮德倫看到城門口有人在賣黃紙,掀了簾子準備叫馬夫下去買些黃紙上來,南遙果斷的阻攔了馮德倫,問,“你做什麽?這是在城門口,許多人都認識我,若是被有心人看見了,少不了又會大做文章。”


    馮德倫癟癟嘴,問,“今日是老爺的忌日,難道不買些黃紙嗎?若是這樣……”


    今日馮德倫是連祭祀用的許多東西都備好了的,就偏生忘記了黃紙。南遙又跟之前的那個樣子一樣,反正是端坐在那裏,閉著眼睛,“那些東西用不上,慕家的人死之後,都沒有人敢善後,就是楚逸風都沒有,是喬羽佟幫忙埋了慕家,在大家心裏慕家就是叛賊,加上現在慕家都已經死了,若是墳前還有誰來祭拜,豈不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南遙這是一個顧慮,萬事都要做周全。


    馮德倫知曉南遙說的有道理,隻是覺得尤其的不舒服,“老爺生前忠心為國,到了現在卻落得一個忌日都不敢去為他祭祀的下場。”


    南遙的心裏麵一樣難過,慢慢的睜開眼睛,道,“爹爹會知道我的苦心的,中元節的時候我會親自向爹爹請罪,快了,我一定會替慕家平反的。”那時候慕家就能夠光明正大的重新迴到大家的視線裏麵。


    馮德倫吸了一口氣,道,“不想了,你倒是想想呆會兒怎麽跟老爺說吧。”


    南遙又閉上了眼睛。墓地是在城郊的林子裏麵,南遙過去的時候裏麵的草木茂盛,倒是也不敢亂動這裏,南遙一個一個的去祭拜完畢,最後一個墓便是慕拓的。南遙的手摸著那墓碑道,“爹爹,女兒來看你了。”


    馮德倫知趣的將頭轉到一邊,“算了,我就不聽你們父女說話了,我這就走了有什麽事情叫我。”


    馮德倫自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躺在上麵睡覺。


    南遙坐在那墓碑邊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反正什麽都在絮絮叨叨的說。等到說完後,南遙見著天色不早這才站起來,馮德倫在一邊睡著了,南遙方才想要轉身去找馮德倫,就感覺到四周的氛圍不對勁。


    南遙雖然武藝不精,卻是能夠感受到周圍的殺氣的。殺氣掩蓋著,卻掩飾不了這裏的殺氣騰騰,南遙看了看頭頂的書,那些樹木在微微的搖晃著。南遙將自己腰間的那把軟劍抽出來,將自己的袍子微微的收起來,恰在腰間。


    冷眼看著四周。


    就是這個時候四周的人從密林裏麵從天而降。南遙手裏麵的軟劍已經使得飛快,恍如飛花一般。周圍的荒草淒淒,南遙的劍光揮舞間那些枝葉已經朝著那些殺手直射出去。一邊的黑衣人躲過,朝著南遙齊齊的扔出一些飛鏢來。南遙一腳踩在一邊的樹枝上,翻身一躍而過,躲開了那些飛鏢。


    四周的風猛然的吹動。馮德倫驚醒的時候已經見著南遙的那抹白影子交戰在黑衣人中。馮德倫方才拔劍過去,幾支羽箭已經直射過來,兩個黑衣人幡然倒地。南遙退後幾步,扭頭一看馮德倫已經過來了。


    這些人身手不凡,看就知道是經過訓練的,“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那些黑衣人無人應答,這時候倒是從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你不必管我們從哪裏來,你隻需要知道,今日我們是來取你性命的。”


    這個你,自然就是南遙。


    南遙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這麽值錢了。”南遙挑眉。


    那人此刻又說了,“出來吧,喬羽佟。”


    南遙心裏麵一驚,想要問馮德倫,不過馮德倫是鬆鬆肩膀,道,“我不知道,剛剛他射了箭我才知道是誰來了的。”


    這事情馮德倫是真的不知道,而這時候喬羽佟也不跟誰藏貓貓,那人話音剛落,喬羽佟便踏馬而來,伸手就取下方才插在樹幹上麵的飛鏢,看了那飛鏢臉色沉了沉,還是保持著一抹笑,道,“綠林樓,一介江湖組織,插手朝廷事情做什麽?活得不耐煩了?”


    馮德倫和南遙的心裏麵都咯噔跳了一下。


    綠林樓他們都知道,這個地方是個殺手組織,隻要有錢就能夠讓他們出手的。“不愧是喬羽佟,隻是,今日我綠林樓今天接了別人的錢,自然也就要辦好這件事情,我們今天的目標並非是你,不過,既然你來了,也留你不得。”


    喬羽佟似乎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一個綠林樓罷了,敢對我大唿小叫?”


    那黑衣人也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等到喬羽佟的話音落下,馮德倫隻感覺到一陣風過,就已經看見喬羽佟和一個黑影子打了起來。比之那人的招式,喬羽佟的招式更加靈活,加上在戰場的一些作戰手法又快又狠,喬羽佟沒有落得下風。


    而那黑衣人卻是漸漸的有了頹敗的姿勢。


    等到兩人停下來的時候,喬羽佟一手提著一把青龍刀,一邊問,“你是綠林樓黑影?!”


    那黑衣人的頭上戴著黑紗,根本看不到這人到底是長得什麽樣子,聲音低沉,道,“是。”


    喬羽佟笑了笑。“黑影號稱是武林數一數二的高手,今日我倒是要看看,好在什麽地方。”喬羽佟說完也沒有留餘地,朝著馮德倫吼道,“帶著南遙走,找化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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