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巧陽一邊兒拚命迴應著楚奕風的熱情,那修長的手指順勢的在他的後背上一滑,引發一陣陣顫栗的同時也讓楚奕風的動作更加的狂野起來,而另一隻纖纖玉手,卻是順勢的滑到了楚奕風的心口上。


    “皇上――臣妾是不是您最愛的人?”嬌聲軟語,春意無邊,這樣的場景,縱然是個男人都要忍不住的,楚奕風的眼睛已然是被床上的絕色刺激的血絲遍布,這呂巧陽也算是他的身邊呆的最久的女人了,她是很美,可宮中從來都不缺美人,尤其是更加鮮嫩的美人兒。


    就算是呂巧陽的姿容是上上之選,可畢竟在楚奕風的身邊呆了這麽久,按理說是絕對不能和那些鮮嫩的美人兒相比的,甚至,眾人也都紛紛驚疑,一個商賈之女,如何就能成為大楚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甚至,這麽多年恩寵不斷,就連出身高貴的藍貴妃都無法撼動分毫,這,不是很奇怪嗎?


    “唔,愛妃當然是朕心尖上的人――”眼前的這具身體,雖然已經看過了千百次,但是沒看一次都是帶來一陣深深的顫栗,讓他欲罷不能,隻恨不得要死在她身上才算是圓滿。


    “是麽,那皇上的心是什麽顏色的,臣妾倒是真想看看呢!”似乎是被楚奕風弄疼了,呂巧陽的眉心輕輕蹙了一下,可轉眼之間唇邊所綻放的笑意就越發的明豔了,嬌吟之聲隨即高高低低的響起,夾雜著痛楚,似乎是將男人的最後一點兒代表理智的神經一下子崩斷了。


    黝黑的眸子裏赫然爆發出驚人的光芒,楚奕風發出一聲低吼,身子隨即快速律動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汗水淋漓的躺在一側的床榻邊深深的喘著粗氣。


    聽著身邊人的唿吸之聲已然變得均勻了,呂巧陽這才驀然掙開一雙本來是沉溺在欲望之中的眼睛,鳳眼清明,雖然還夾雜著濃濃的媚態,可眼底的冷然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冷哼了一聲,絲毫不帶留戀的起身,才出了內殿,那隨侍的宮女立刻便是上前:“娘娘,香湯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嗯了一聲過後,轉身隨著宮女進了浴室,絲毫不介意的解開身上的披風,露出了一張雪白中布滿深深淺淺痕跡的身子,而四下裏伺候的那些侍女此刻全都是低垂著腦袋忙活著手上的動作,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不敢多往呂巧陽的身上瞧一眼。


    “小宋子,進來吧!”懶洋洋的喚了一句,呂巧陽依舊是慵懶的閉著眼睛享受著宮女的按摩,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過後,小太監畢恭畢敬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進來了。


    “娘娘,這是盧大人派人查來的。”恭敬的將一卷密報送到呂巧陽的手中,小宋子隨即的後退,太監是算不上真正的男人的,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肆意妄為。


    “哼,有什麽好看的,本宮就是不看也知道結果會是如何,說吧,盧家那邊是不是已經按捺不住了?”撇了撇嘴,呂巧陽隻隨意的瞥了一眼就興趣缺缺的將紙條丟在了一邊兒。


    小宋子趕緊應道:“娘娘高見,隻是沒有娘娘的吩咐,盧大人不敢輕舉妄動。”


    “罷了,讓他動手吧,再拖下去隻怕他連本宮都不信了,事兒做的幹淨些,可別牽累到本宮!”揮了揮手,呂巧陽示意小宋子退下,自個兒倒是輕喃了一句,“奇怪了,本宮怎麽覺得他的眼睛好熟悉呢?”


    禦封的新科狀元,當朝一品相國大人,一日之間從小小的貢生到眾多光環加身,南遙此刻已經成了整個京城人人頌之於口的焦點,能被皇上如此儀仗的人,說不得日後真要成為朝堂上的新寵。


    一時之間,群臣莫不都是紛紛的打探這位新上任的相國大人的家世背景,喜怒愛好,人人都想搶在中燃之前巴結迎合,唯恐自個兒落後一步就怠慢了。


    聽著周如海例行公事的報出一長串的來訪名單,南遙的眉心皺的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了,這麽多的人接踵而來,而且無一不是攜帶著重金厚禮,這相國府的門檻隻怕都要被人踏破了!


    “大人,這是今早收上來的禮品。”堆成小山一樣的禮品堆,價值連城的金器玉件,精美罕見的擺設陳式,甚至還有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也有那豪爽幹脆的,直接的送上令人咋舌不已的銀票,隻怕是全京城的好東西如今都要一股腦的往她的相國府中送了。


    雖然還沒有正式的入宮參議朝政,但如今皇上的聖旨已下,此事就是班上釘釘的事兒,朝中諸人聞風而動前來逢迎也是在所難免的,南遙雖然早就猜到會有此一幕,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真正的金山銀山她是沒有見過,不過應該也和眼前的景象差不離了,碩大的珊瑚樹枝幹延伸出好幾米,足足要幾個人合抱下來才能挪動;百年的老山參根須皆全,更是難得的續命養身之物,千金不換;還有那金光閃閃、耀眼至極的珠寶箱,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說她手邊的這隻羊脂玉流絲紅鳳鐲,玉質溫潤通透已經是極品,更難得的是手鐲的中心有一縷紅線會隨之而緩緩的遊動,宛如有生命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大人,這是……”


    周如海剛想要解釋這寶貝的來曆,南遙卻是驀然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是督使大人送來的。”


    這等奇特且難得的寶物,便是整個大楚也沒有幾隻吧?打磨這種品相的羊脂流絲紅鳳鐲,必得要是上好的沁血暖玉為玉胚才可,必得是天時地利相助,非人力所能及,更何況這血沁還能緩緩流動,更是要萬裏選其一,若說是價值連城根本就不足為過。


    傳言,一隻羊脂流絲紅鳳鐲能夠養活京城百姓三月不受饑寒,而若是南遙沒有記錯的話,昭陽長公主的嫁妝中似乎就有這麽一隻,當年她是在喬羽佟的身上見到過的。


    這麽珍貴的東西,他如何舍得?南遙可沒有忘記當初的喬羽佟對這鐲子珍之重之的樣子,如今送給她,是否有別的深意?


    “大人高見,這是今早東廠那邊的人送來的。”周如海看向那隻鐲子,原本渾濁的眼球忽然的就閃過一抹奇怪的異色來。


    如今來相國府拜謁的人是絡繹不絕,可南遙統統的都是避而不見,架不住那些人居然也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人見不到,東西可是要千方百計的留下的,如今才不過幾日的公司,府中的庫房就已經滿滿當當的,周如海還正在打算向南遙說明,這相國府該換一個大點兒的庫房了。


    “就沒有傳來什麽話?”捏著暖意盈盈的鐲子,南遙有一刻鍾的愣神,前幾日喬羽佟不是才送了她價值萬金的轎鸞和馮德齊做她的侍衛,如今又送上這麽寶貝的鐲子,他到底是要什麽?


    “迴大人的話,那人來了送了東西就走,並沒有留話,您看著些東西要怎麽處理,咱們府中的庫房隻怕是再也騰不出功夫來了。”當然,周如海還忘了說一句話,如今相國府的奴才可是整理這些東西到手軟,連帶著他的一雙老眼都快被這些金銀珠寶給閃花了。


    當然,周如海話中的深意是,如今京中的百官爭先恐後的往相國府送這些個價值連城的物件,隻怕於他們而言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南遙如今是閉門謝客,可架不住那些前來送禮道賀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生了一樣的心思,今日見不到那就明日送上更貴重的禮品來,十足的金錢攻勢,這麽大張旗鼓的鬧騰下去,可不知道要弄到怎樣一步田地!


    若是因為大肆斂財被禮部的人彈劾了,說不得萬一要是龍顏震怒怪罪下來,到時候整個相國府的人都要跟著遭殃,畢竟,南遙雖沒有半點兒放出話去要收禮的架勢,可到底這些個寶物是源源不斷的進了相國府的門,哪怕是他們渾身長滿嘴巴都是解釋不清的。


    “竟然這麽多了?看來我們相國府的門檻該換了!”檢閱著手中長長的一條登記造冊的禮品單,南遙當真是感歎連連,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話聽來似乎是有些誇張了,但見識過手中這一疊長長的單子過後,她卻是深信不疑。


    這名單要是列出來,可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的眼珠子驚得掉落一地!怕事比之皇宮的國庫也是不遑多讓了吧?在京都任職的官員可是要比外派各地的同級官員要吃相的多,更何況前來送禮的更不乏世族大家和朝中重臣,出手自然是更闊綽了。


    隻是周如海擔憂的對,要是再這麽不聞不動的任由其發展下去,隻怕自個兒身著相國服製入宮麵聖參議國事的第一天,就要被人以大肆斂財的名義參上一本了,說不得這才到手的相國之位立刻就要被褫奪了。


    “估算一下價值,將這些東西全都變賣成金銀,要快!”說話的同時,南遙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周如海,如今也是該看看她相國府的這位總管大人是不是真的有些本事了。


    “變賣成金銀?大人,這可是天文之數!”周如海忍不住震驚的失聲道,這些東西一個個的都是有來曆的,其中光是罕見的寶貝就是不少,若全都脫手賣出去,這得是一筆多麽龐大的數字?


    “怎麽?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南遙擰眉反問道,語氣中分明是透著一絲試探和吃驚。


    見南遙曲解了自個兒的意思,周如海急忙解釋道:“小的自然是能做到,可是這些東西乃是天價,如此做法隻怕動靜太大,會累及大人的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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