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是蕭逸宸迴來了。他稍稍抖了抖身上的雪,看著站在窗口正在發呆的洛子瑤不禁輕聲的歎了口氣。


    而後走到洛子瑤身後,一把將她攬在懷中,隨即伸手將窗戶關上,“外麵下著那麽大雪,你盡然穿這麽少站在窗前,你想做什麽?”帶著濃濃的責怪聲和不高興道。


    洛子瑤迴眸,看向身後的蕭逸宸。“對不起。”其實也難怪蕭逸宸會這麽生氣。不知為何,一入東,洛子瑤的身體便時好時壞,總是莫名的發燒,或者全身發寒。


    太醫說是因為上次流產稍稍損害了身子才導致這樣,得需要好好修養,若是有什麽閃失,否則日後恐怕都不能再懷孕了。


    當然這些事蕭逸宸自然不敢和洛子瑤說,他擔心她會亂想。


    他將洛子瑤抱起走到床榻前,將被子緊緊的裹住洛子瑤冰涼的身子,“別讓我總是為你心疼。”


    洛子瑤看著蕭逸宸,倒是一臉孩子氣蹭了蹭蕭逸宸,“王爺別生氣了,我錯了,以後都不敢了。”


    當然對於洛子瑤的撒嬌,蕭逸宸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隻得無奈的歎口氣。“餓了吧,早膳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


    “嗯!”洛子瑤點點頭。


    隨後侍女便將一盅熱氣騰騰的端到洛子瑤麵前,蕭逸宸親自端起碗,吹了吹,“來,乖,喝完粥就把藥喝了,然後好好休息。”


    洛子瑤自然這是每日蕭逸宸必定要做的事,隻有看著她喝完藥他才能安心的去做事。


    即使最近他似乎事情很多,行蹤越加的神秘。


    喝完藥,睡下,蕭逸宸這才的安心的起身向外走去。


    蕭逸宸走後過了大約半柱香後,一名侍女進屋稟報道,“王妃,長公主駕到了。”


    長公主?!


    原本靠在床榻上看書的洛子瑤不由一怔,剛還想著她如今近況,不想她盡然親自來了宸王府。


    “快請!”洛子瑤趕緊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因為長久臥榻,氣色總是有些欠缺。


    隻見長公主進屋以後便褪去了一身長絨披風,笑著看向站在那裏的洛子瑤,“宸王妃,別來無恙。”


    洛子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請坐,長公主,有些失禮了。”


    長公主倒是上前攙扶洛子瑤,將洛子瑤的披風給她披上,“本宮是來看看你身子如何的,聽說一直時好時壞。可是真的?”


    洛子瑤聞言,微微的垂下了眼眸,蒼白的臉色上付出一絲的笑意,“天氣一變我就熬不住。”


    “你這身子得好好養著,不能操之過急了。”長公主握著洛子瑤的手,安慰道,“好在如今本宮都聽說宸王都不去侍妾那兒,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了,這可是你的福氣。”


    洛子瑤聞言垂眸笑了笑,笑得很甜蜜。


    但很快她便想到了什麽,抬眸看著長公主,“不知公主……還好嗎?”


    長公主聞言先是麵色一窘,而後苦澀一笑,“還,還好吧。”


    洛子瑤的看著長公主的神情,不由微微蹙了蹙眉頭,“公主,你現在有何打算?即使你不將這裏的消息告訴鳳主,可鳳主卻已經在邊境有了動靜,這樣拖下去恐怕會……”


    長公主不由唇角微微一揚,“可宸王妃,這事情總是有兩麵性的,不能但看表麵的不是嗎?”


    洛子瑤聞言,隨即抬眸看向長公主,看著她嘴角那抹淺淺的笑意,洛子瑤不禁有些的怔愣,到了這般境況,為何她還會如此自信?……


    長公主冒雪前去宸王府的事,很快便傳到了蕭司澤的耳中。


    當長公主推開自己住處房門時,隻見蕭司澤端坐在大廳中,麵色十分的凝重,見長公主迴來了,他眸中的殺氣似是也慢慢的升騰起。


    “你去宸王府了?”蕭司澤冷聲問道。


    長公主一如既往的溫和一笑,“宸王妃身子不好,本宮是去探望她,給她送點補品。”


    “哼!”隻聽蕭司澤冷哼一聲,“恐怕還有想和宸王合作吧。大皇姐!”


    長公主看了蕭司澤一眼,“我隻是去看望一下宸王妃,信不信隨你。”而後她便什麽話都沒說,便轉身向內屋走去。


    隨即便聽到身後一身巨大的關門聲。


    隻見長公主微微側眸,嘴角處慢慢的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蕭逸宸,你果然不愧是父皇選中的人。哼,好戲恐怕就要上演了!”……


    這天天氣不錯,下了好幾天的大雪,天總算是放晴了。寒風中,宸王府中幾株白梅不知何時便已經盛開了。


    洛子瑤瞧著那幾株白梅,有些怔愣出神。


    她抬手,不由的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好奇怪,為何她的心總是莫名的顫動。似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閉上眼睛,深深的深唿吸著,努力的告訴自己沒事的。


    可是……


    她清楚的記得,上一次有同樣預感的是蕭逸宸被困虯龍灣,生死一線。可這一次……


    蕭司澤突然派人過來請蕭逸宸和她一同去西苑賞梅。


    “賞梅。”洛子瑤不由微蹙著眉頭呢喃了一聲,為何聽到這個她的心會跳的這麽快呢。蕭司澤為何突然請他們過去賞梅?而且事出突然,而且隻是為了賞梅似乎有些牽強。


    莫非蕭司澤是有什麽目的?


    可他想做什麽呢?


    一路上,蕭逸宸始終緊緊握住洛子瑤的手,似乎從來他都沒有這麽用力過,為何越是這般的緊握,她的心就越加的不安。


    “王爺!”洛子瑤用另外一隻手覆蓋在了蕭逸宸的手背上。此時她多想說,我們不要去了,我害怕。


    可是……她卻不能說,因為洛子瑤清楚,這是蕭司澤的聖旨,若是不去便是抗旨,抗旨便是死罪。


    或許誰的心中都清楚,蕭逸宸的存在始終是蕭司澤一個威脅,蕭司澤雖然表麵上對蕭逸宸厚待有加,但實際上恐怕也未必吧。


    蕭逸宸看著洛子瑤的眼睛,兩人眸光不由的相對,相對無言。


    終於在一陣沉默之後,蕭逸宸則淡淡的一笑,再用自己的手覆蓋上了洛子瑤的手背,緊緊的握住,“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要相信我。”


    ……


    果然是家宴,居然還有樓映雪,長公主。


    樓映雪原本是蕭司澤的正妃,可蕭司澤繼承大位後便從未提出過要冊封她為皇後,僅僅賜了她一個貴妃,而後位澤一直懸而未定。


    樓映雪自然敢怒,可卻不敢明言,畢竟如今蕭司澤不是王爺,而是一國之君。而樓映雪則一直忍著這口氣,恐怕也是在找機會宣泄吧。


    洛子瑤身為王妃自然要給樓映雪屈膝行禮。


    自然對方也是不屑一顧。


    蕭司澤迴頭看見蕭逸宸和洛子瑤,不禁坦然一笑,“這麽好的天氣若是不賞花,豈不是浪費了?”頓了頓,蕭司澤看向身旁的那顆白梅樹,“七弟,你過來看看這顆白梅開的多好。朕記得這是小的時候幾位兄弟一起種的幾顆白梅樹,隻是沒想到現在就剩下這一棵了。”


    蕭逸宸上前,看了一眼那顆白梅樹,“當時臣弟並沒有機會與幾位兄長們一同栽種。”若他記得沒錯,那時候他的母妃還在,他們兩還在冷宮中。


    “哦,是嘛。”蕭司澤不禁有些恍然,而後笑了笑,“來,坐吧,今日都是自家人,沒什麽可拘謹的。”


    侍女將茶點奉上,幾個人在涼亭內喝了幾杯茶,轉到後麵看白梅花,在晴好天氣下,花朵襯著陽光顯得晶瑩剔透的。


    現在正是白梅花開到最好的時候,一樹樹花如同瓊花一般煞是惹人。


    氣氛顯然有些僵硬了,少許顯得有些沉悶了。


    蕭司澤看了一眼蕭逸宸,眸子似是沉了沉,而後轉頭去看天空,仿佛故意打破此時的尷尬的氣氛,他笑著道:“朕記得宸王妃蕭吹的不錯,如此的美景,不知宸王妃可否賞臉吹奏一曲?”


    洛子瑤聞言,抬起眼眸,下意識的看向了蕭逸宸,而後再看看蕭司澤,起身,“若皇上不介意,臣妾就獻醜了。”


    “皇上,臣妾可聽說宸王的琴也彈得不錯,琴簫和鳴,那才是的絕配呢。”一旁的樓映雪倒是很和適宜笑道。


    蕭逸宸抱歉的笑道,“隻是臣弟沒有帶琴。”


    蕭司澤聞言,眼眸一眯,唇角微微上揚,“朕有。”說著一旁的侍女便將一把長琴的搬了上來。


    洛子瑤見狀,不由有些差異,這似乎是事先都安排好的不是嗎?


    一種莫名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她下意識的看向蕭逸宸,可是蕭逸宸似乎根本沒有察覺一般,欣然的接受了蕭司澤的安排。


    為什麽?


    蕭逸宸是如此謹慎的人,這種這麽明顯的異樣,為何他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隻是還沒有當洛子瑤反應過來,曲子還沒有開始吹奏之際的時候,隨著蕭逸宸手指撥弄過琴弦之際,隻見從琴底下突然寒光一閃,隨即一把薄薄的匕首迅速刺入蕭逸宸的胸口。這把匕首顏色幽藍,刀口極其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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