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錫銘哦了一下,然後把蕭淑的腿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給她捶肩。


    “哦,是嗎?那麽你怎麽說的?”


    “我就沒說什麽,閑扯了幾句,又把她注意力轉到她公司上,她就掛電話了。”


    說起這個她還真有點兒氣呢,還是第一次被好友掛了電話,什麽時候自家好友的氣場也變成七米三了?


    李錫銘笑了,一下一下地安撫她,“不氣不氣,下次你多掛我幾次電話就好了,摸摸。”


    “嚶嚶嚶,銘銘,還是你最好了。”


    李錫銘一臉無奈,女人,別叫我銘銘!我又不是小孩子!當然,他隻敢在心裏默默地說,然後手上更是摟緊了蕭淑,這個小女人,為他懷了孩子,他現在有了整個世界,他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一下一下地撫摸著蕭淑的後背。


    終於,他們都要做父母了呢。


    此刻我望著車窗外下起的蒙蒙細雨,搖了搖頭,突然惡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我總疑心這是蕭淑在想我。


    可是她又不讓我找到她,而且,以李錫銘的實力,隻要藏起她,我就是發動沈氏的力量也未必能找到的。


    但是我覺得,隻要有機會,還是要試一試的。


    於是我又給李錫銘打了個電話。


    “喂,誒,如畫啊?”


    “對呀,李老板,有空要不要出來跟我喝個茶啊?”


    哼哼,我就不相信我這麽說蕭淑還不趕緊打斷我,他們這會兒說不定在一處膩歪呢。


    “哦,喝茶?但是我老婆不會同意啊,你看呢?”


    “那你把蕭淑一起帶出來不就得了?”哼,我的目標是蕭淑又不是他,這人是不是智商掉線了?


    我哪裏知道此時李錫銘正在被蕭淑挑逗著呢,李錫銘也是低咒了一聲,這時候蕭淑幹嘛要親他?還往他耳邊嗬氣?明明知道他耳朵很敏感的好不好!


    “唔……”李錫銘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蕭淑,怎麽突然這樣了?


    我納悶了,李錫銘那邊是發出了什麽怪聲?


    “李錫銘,你身邊有女人?”


    我眉心一擰,如果李錫銘跟蕭淑不是在一起的情況下,有了別的女人……那為什麽又要藏著蕭淑不讓我見她?不對,重點是,這個李錫銘是不是在外麵有情人了?


    於是我試探性地問了一下李錫銘,“錫銘,蕭淑,是不是在你旁邊?”


    不對哦,以李錫銘的專一程度,普通女子要想靠近他,準會被他掐著脖子扔出去,又怎麽可能還任由她在旁邊呢?


    哎,可是就算知道蕭淑在她旁邊也是沒用啊,問出地點才是關鍵。


    此刻李錫銘看到蕭淑瞪了他一眼,搖搖頭,“啊,其實她就在我身邊啊。”


    蕭淑怒目而視!


    “啊,那太好了,能告訴我你們倆現在在哪嗎?”


    “對不起,不能,啊,我掛了。”


    這電話突然掛掉,又嚇了我一跳。大約這個世界真的是有報應吧,我剛剛掛了蕭淑的電話,李錫銘又掛了我電話,這給報複迴去了。


    掛了電話的李錫銘哈起蕭淑癢癢來,不過,力道不大,也就是略微懲罰一下蕭淑。


    “還敢挑逗我了不?”


    “哈哈哈,不敢,不敢了!”


    蕭淑都要笑出眼淚了,李錫銘又一把抱住她,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哎,媳婦兒,剛剛我立刻就趁著如畫沒反應過來,給她把電話掛了。”


    蕭淑白了他一眼,“我說,你這是在幫我報複她嗎?”


    “噗,難道不是咩?”李錫銘瞬間從男神變男神經,蕭淑目瞪口呆。


    我放下電話,看了一眼車後座的禮盒,我深吸一口氣,發動車子還是打算去楚揚家,這個事,不能耽誤了。


    似乎記得早些時候,楚揚也給我送過禮物,也是一套款式新穎的裙子的,後來也給我退了迴去了,這次,怎麽他又會給我送裙子?


    貌似記得一個月前有一次他說過,想我陪他去參加一次政府高官辦的聚會,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這個章副市長還要做什麽事兒來吸引他的注意。


    看來楚揚被那個網站還有後續計劃的事忙的焦頭爛額,所以才會拉上我的,可後來他答應我不會再送我禮服,是因為不想把我再扯進來吧。


    這麽一想想,我覺得,我還是收下的好。


    總之,說不定有哪天會派上用場呢。


    想到了這裏我就也不糾結,先迴家去了。


    我家最近設立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如果占好車位,收取費用是按一個月算的,所以我現在啊,隻要迴家都會盡量把車停到那個地方。其實好想自己弄一個車庫滴說。


    這個細雨天,我覺得我真有點兒孤單了,沒有蕭淑,沒有淼淼,也沒有……楚揚。


    我覺得我一定是太累了才會這樣,還不如洗洗了睡覺去呢。


    卻不知道這時候,沈星河還在公司苦逼地加班,一邊加班還一邊很惆悵。


    他托著腮做四十五度角望天憂傷狀,想起了那次給苗苗送項鏈的事。


    那時,天依然很藍,街口依然是來來往往的上班族,還有扶著老爺爺過街的交警,沈星河帶著他給淼淼準備的禮物,到了淼淼那裏,卻又看見淼淼坐在摩托男的後座揚長而去,他,有種蛋蛋的憂傷。


    雖然有點生氣,可他還是想去淼淼的家看一眼,就算是一直等到她迴家……


    這一等,就一直等到吃過晚飯的時候,沈星河隻能捧著便當盒在樓下毫不顧及形象地將一頓飯風卷殘雲地掃完,然後擦擦嘴繼續等。


    恰巧就看見淼淼跟摩托男有說有笑地迴來,沈星河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特別不舒服,特別生氣。


    “江淼淼!你個豬!”


    江淼淼正在跟摩托男輝豐有說有笑地走著,冷不丁被沈星河這麽一吼,差點兒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她拍拍胸,定眼一看是沈星河,就有點兒生氣。


    “沈星河,你說誰是豬呢?”


    “是你,是你,就是你!”哼,枉費我花了一下午時間在等你,你居然就跟著一個男人迴來?沈星河內心是崩潰的,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了,大腦現在就像發燒一樣,恨不得讓江淼淼一塊跟他燒著。


    江淼淼有點兒詫異,這個沈星河今天是怎麽了?畫風突然變得這麽幼稚,她好不習慣!


    “沈星河,你別發瘋了行不行?這還有別人在呢!”


    沈星河剛剛發燒的大腦聽見這一句別人總算停止了持續升溫,輝豐笑容一僵,他本來想上去勸勸的,卻沒想到在江淼淼眼裏,他竟然是別人?


    他眼底閃過一抹受傷,看眼前這位衣冠楚楚的先生和淼淼互動的樣子,似乎關係匪淺,這樣下去不止他們兩個人尷尬,他也會尷尬的,於是就繼續保持了微笑。


    “哈哈,淼淼,我還有事呢,就不陪你過去了,改天請這位先生一起喝個茶!”江淼淼對上輝豐的時候表情就變成一朵花一樣,她笑了笑,“啊,那好吧,你先走吧,謝謝你送我迴來。”


    輝豐衝著她揮揮手,她也笑著揮手說拜拜,一轉頭又對上那個持續升溫的大腦,就好像大腦的主人被櫻木花道附體了似的,想噴火!


    “你幹嘛對他笑得那麽好看?”


    “要你管啊?我還沒問你來幹什麽呢!”


    沈星河沒好氣了,“你是不是欠扁啊,我說今天會去你公司找你,結果我一到樓下就看見你被那個摩托男接走了,看樣子,你們玩的還很嗨啊,是不是我隻要不站在這裏,你就打算放我鴿子了?”


    “什麽摩托男啊,他有名字的好不好,他叫輝豐!”


    “輝豐?我還順豐快遞呢,你什麽時候對別的男人的名字也這麽在意了,看不到我這一朵盛開正好的鮮花了是不是?”


    “喂,沈大少,你不是花,你是草,懂嗎?”哼,女人才叫花呢,男人啊,最多就是草。


    沈星河啪嘰一下心都碎了,想不到在淼淼眼裏他就是一根草,嗚嗚嗚……


    “嗯,還有什麽事沒?沒有我走了啊,迴見。”


    江淼淼挑眉,看著沈星河還傻傻地站在那兒,搖了搖頭,走了,留下沈星河一個人在那裏心塞,仔細一聽他還默念著我不是草我是花這幾個字……


    等沈星河想起了鏈子的事,江淼淼已經消失在小區了,應該已經上樓了,沈星河低咒了一聲,看了一眼手中的小錦盒,歎了口氣,哎,這禮物,隻好等明天送了。


    沈星河迴憶完畢,打開盒子,看著手中的鏈子,又歎了口氣,他就是想送個禮物,怎麽還把收禮物的人給氣走了呢?


    誰讓這兩個人見麵就吵嘴來著,沈星河自己也不知道反省一下,身為男人,就不能讓著點兒女人嘛?


    等小薛進來的時候,沈星河正好把盒子收好要關進抽屜,結果差點把自己的手給上了。


    “喲嘶——”


    小薛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下沈星河,“哎,總監,你沒事吧?”


    沈星河眨眨眼,笑了笑,“沒事哈。”


    小薛還是感覺有哪裏的氣氛不對,這時候沈星河看見他手中抱來的文件,“這些都是洋豐集團最近的動向資料?”


    “對呀,也不知道這個集團打哪來的,運營模式,創作理念都跟我們蕭畫情這邊很像,就怕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把我們的企劃標書也給偷去了,到時候,我們公司真的危機重大了。”


    沈星河凝了凝神,覺得小薛說的也沒有錯,金融危機他不怕,就怕對手用不好的手段來進行惡性競爭,這是如畫和他都不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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