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大地震動,一聲爆響如九天之柱倒塌了一般,響徹方圓數裏,血色結界內血光竄動,絢麗的血紅色元氣衝天而起,散發出催動的霞光,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自血色結界壁障上浮現,堅不可摧的血色結界在李木這一刀之下,竟然有了破碎之勢。


    “已劍為引,以血為界,鎮!”


    血色結界上朱琳見到李木這一刀之威居然如此驚天動地,連忙雙手齊動,以精血在身前凝結出了幾個血色符文,並將符文融入了血色結界之中。


    隨著朱琳化出精血符文的融入,原本已經有了破碎之勢的血色結界再次穩固了下來,其上的裂紋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噗!!!”


    全力發出一記魔龍舞的李木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他身上氣息混亂不堪,這是強行燃燒氣血催動真元後的結果,這還是他修煉天魔九變,將肉身氣血淬煉的足夠強大,如若不然下場將更為淒慘。


    “木小子!你太衝動了,神通境界不比先天和後天,更何況對方是神通中期的存在,你這樣硬碰硬是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的!”


    見到李木吐血了,混天焦慮的說道。


    “唉!沒想到這就是神通境界啊,所使用出來的手段,果然已經遠超凡人的範疇,我輕敵了!”


    李木內心一聲感慨,他強忍著身上的傷勢站了起來,他的戰魔合體因為體內真元混亂,自動解體了,此時的他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你到底是束手自縛呢,還是讓我將你的手腳都打斷,然後再活捉你!”


    半空中的朱琳語氣冰冷的開口道,顯然被李木魔龍舞的強悍一擊震撼不小,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我已經山窮水盡了,首先我不想死,所以隻能跟你迴絕情宮,但是在這之前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李木抬頭看著半空中的朱琳,長歎了一口氣道。


    “問我幾個問題?你現在這般姿態,憑什麽認為我會迴答你呢?階下囚!”朱琳不屑的說道。


    “哈哈哈哈,沒想到絕情宮雄霸一方,居然連迴答我幾個問題的底氣都沒有,真是空有偌大的名聲,卻無同等的肚量啊,到底是娘們當家做主的宗門!”李木哈哈大笑道,語氣中充滿了譏諷之意。


    “小子!你少用這種激將法,就憑你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孽種,你有什麽資格評判我絕情宮的是非!”朱琳被李木一番諷刺和激將,頓時大怒。


    “孽種?我是孽種你們是什麽!一群寡絕人欲的畜生嗎!畜生尚且有有情有義,便是養條狗也知真情,你絕情宮算什麽!連畜生都不如,憑什麽罵我是孽種!”


    “你們不是人生父母養的嗎?絕情,禁欲,哈哈哈哈,隻有你們這些愚蠢的娘們才會推崇這種毫無人性的條令!”


    李木目露兇光,大聲咆哮道。


    “哼!我絕情宮從來不強求人加入,你母親趙依依是自願入我絕情宮的,在入絕情宮之前就應該有斷情禁欲的覺悟,更別說她還是我絕情宮的聖女了,身為聖女卻不知廉恥,與李重天那個妖孽生下了你這個孽種,讓我絕情宮在修煉界的聲譽掃地,你說她該不該死!”朱琳冷冷的反駁道。


    “該死?那你們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殺她呢,還處心積慮要活捉我,我看你們是懼怕我父親,怕他殺上你絕情宮,將你絕情宮滅門吧!所以你們沒有那個膽子動我母親,另外活捉我也是為了增加籌碼,想去威脅我父親吧!”


    “哈哈哈哈,沒想到堂堂玉衡大陸北部第一大宗門,居然會如此下作,打不過我父親,就想用這種方法來行齷蹉之事!真是可笑啊可笑,簡直貽笑大方!”


    李木仰頭大笑,將絕情宮貶低的一無是處。


    “你少放屁!我絕情宮會怕他李重天?哼!他算什麽東西,二十年前不還是被我絕情宮真王強者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若不是他逃入了墜魔穀,他的人頭早就被懸在我絕情宮的萬丈冰崖之上了!”


    看著下方仰頭大笑的李木,朱琳臉色漲紅,若不是接到的命令是活捉,她恨不得直接發動殺招解決了李木。


    李木不屑的搖了搖頭道:“怕就是怕,你說再多也隻是在為這明擺的事實做無謂的狡辯!如若不然為何要活捉我?如若不然,為何到現在都不敢動我母親!哈哈哈!”


    “哼!你不必費盡心機拐彎抹角來激怒我,我告訴你又如何,之所以不殺你母親,那是因為她身上有我絕情宮想要的東西,而你,正是撬開她那張鐵嘴的鑰匙!”


    想著李木反正已經是甕中之鱉了,朱琳忍不住心中那口氣,將事實說了出來。


    “哦?說到底還是想用齷蹉手段,你絕情宮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套出了對方的話李木沉默了片刻,隨後笑道更歡,他一直就擔心自己的母親趙依依在絕情宮肯定過的不會太好,甚至隨時可能會麵臨著生命危險,但聽到了朱琳的話他卻長鬆了口氣,按對方話語裏的意思,他母親趙依依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才對。


    “等我將你擒住,然後折斷你的雙手和雙腳,割掉你的舌頭,看看你是不是還能這麽硬氣的大笑!”


    三番兩次被李木恥笑朱琳的忍耐達到了極限,她靈識一動,罩住李木的血色結界一陣血光湧動,血色壁障上長出了無數尖銳的血色利刺,緩慢的朝著中間的李木齊齊延伸而去。


    見到這讓人肌膚生寒的一幕,李木一陣頭皮發麻,他悄悄地將震天印從儲物戒指內拿了出來,扣在了手中,準備到生死關頭給對方致命一擊,他不相信這神通中期的朱琳會擋得住禁器震天印一擊。


    “小子!這是什麽,你怎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啊,好家夥,這應該是一件禁器吧,居然散發著不弱於通玄後期境界的強大真元氣息,你哪來的?”


    靈識感應到李木手中震天印強大的氣息,混天突然語氣一變,由原來的擔憂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變得輕鬆自在了起來。


    “這是我那便宜師傅在我離開金玉宗之時特地煉製給我防身的,不過一共隻能激發三次,說實話,我還真不想在這朱琳身上浪費一次。”


    因為混天蘇醒的時間並不長,李木之前也沒來得及將這震天印的事相告,所以混天並不知道震天印一事。


    “你那便宜師傅,池雲?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家夥對你還不錯嘛,這樣的禁器要煉製出來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啊,除卻煉製所需的材料無比珍貴之外,煉製之人還需損耗大量的真元和精血為代價,才能煉製的出來!”


    混天有些驚訝的說道,對池雲的印象大為改觀。


    “我也感覺奇怪,我猜他應該是真的將我當成了弟子,唉!”想起池雲,李木一陣感慨,若是對方在此,他何懼區區朱琳。


    隨著李木和混天的這一番交談下來,血色壁障內延伸而出的尖刺已經充斥了大半個血色結界,李木的可行動範圍被限製在了結界最中央,四周加在一起也不到兩米的空間了。


    李木知道對方這是想將自己限製住然後活捉他,畢竟他有渡江步在身,對方隻要一撤掉這結界他自己立馬便可逃跑,渡江步的恐怖速度讓朱琳這位神通境界的存在也極其頭痛。


    眼見血色的尖刺即將完全限製住自己,李木抓住震天印的右手一動,就要祭出這相當於通玄後期強者全力一擊的大殺器,但就在此時一道紅色的遁光卻是突然自遠處天際急速飛來,轉眼間便來到了李木和朱琳的不遠處。


    “真是不要臉!絕情宮的人還是這麽沒覺悟,堂堂神通中期的存在,居然對一名先天境界的晚輩出手,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血紅色遁光內傳出一聲女子冷冽的聲音。


    “什麽人!我絕情宮在此辦事,識相的話立刻給我滾!”


    朱琳見到突然飛來的遁光臉色一變,鼓動靈識大聲傳音道。


    “哼!若不是絕情宮在此辦事,我還不想來呢,殺的就是你們絕情宮的人!”


    紅色的遁光在朱琳不遠處顯出了其中的人來,這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她年約三十,看上去頗有幾分風韻尚存,她左臂衣袖空蕩蕩的,顯然是失去了左臂。


    “恩!這女子倒是有些奇怪,我用靈識居然無法提前感應到她,看來身上一定是有一件隱匿氣息的至寶了!”混天喃喃自語的說道,對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大感奇怪。


    “你...你是昱紅衣!就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出現!”


    見到露出麵容的紅衣女子,朱琳像是見到了鬼一般,驚的臉色大變。


    李木一聽昱紅衣三個字渾身一顫如遭雷擊,這個名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此刻見到真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哼!區區血劍之界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絕情宮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紅衣女子並沒有理會朱琳大驚失色的麵容,她左臂衣袖紅光大放,朝著地麵一甩,一道紅色的元氣匹練化形而出,直奔包裹李木的血紅色境界抽去。


    紅色的元氣匹練威勢驚人,其所過之處,地麵飛沙走石,裂開了一條數十米長的巨大裂縫,轉眼間紅色的元氣匹練便來到了血紅色的結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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