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讓她哭了,原來他的離開帶給她的是這樣沉重的傷害,桃倩倩今天跟他說過她那個時候是特別傷心的。他記得,她從來不喜歡哭的,讀書的時候,她也隻在他麵前哭過那麽一次,這兩年,她一定過得很不如意,所以才會有了這種從來不曾在她身上出現過的脆弱的情緒,他順著她的身體,站起身來,捧著她的臉,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水漬,他的舌頭在她臉上吐出溫熱的氣息,她被這份感覺強烈地刺激著,曾經心中積鬱的委屈終於有了想傾訴的對象,此刻便如山洪爆發了,她大聲哭喊:“那個時候,你到底為什麽不辭而別啊?”

    他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對不起,我不該就那麽走掉,我迴來了,不要哭了,好嗎?我以後都不會離開你了,我會把這兩年都補償給你的。”

    她仍是哇哇大哭著,他的安慰一點作用都沒有,他著急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能讓她停止哭泣,他的心都放佛要被撕裂了,他突然吻上她的唇,下意識裏似乎隻有這個辦法才可行了,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她偶爾的抽泣和輕喘的氣息,他已經顧不得爭取她的同意了,舌尖探進她的齒間,纏繞著她的舌頭,品嚐著她的氣息,氤氳撩人,直到感覺到她的身子開始變得柔軟,他的身子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那一處灼熱漸漸高聳,抵著她的私密處,敏感如她,感受到了他身體裏的渴望,也激發著她身體裏的渴望,他的手本能地探進她的內衣深處,摩挲揉捏著兩座柔軟的小山峰,美妙柔滑,刺激著他去親吻的衝動,衣服一件件滑落,夏流星伸手想去關牆壁的燈,林佑銘握住了他的手,親吻在她身上的唇發出模糊的聲音:“我想看,你的一切。”他打橫抱起光滑酮體的她,放到床上,附下身去,從她的肩胛慢慢親吻,如同品味著世上僅有的美味,至山峰處,他含著她的小葡萄,輕輕吮吸,聽著她發出一聲極輕的呻~吟,他腦袋裏的血液直往上衝,吮咬得更重了一些,她開始發出更撩人的魅惑的聲音,當他的唇遊走到她的那處秘密花園時,那裏早已如陽春三月解凍的潺潺溪流了,他的唇滑至這片花園,舌尖摩挲著兩瓣花蕾,深深淺淺地探著花蕾中心的花骨朵,直到感覺到她開始躁動搖擺的腰肢,漸漸抬高起想要接受一切欲望的小腹,他慢慢地將早已堅硬如棒的欲望送進她體內,當他在她身體裏抽動的時候,她暫時忘記了他們間有過的一切仇恨,她覺得自己的生命是那麽地飽滿,隻想要永遠和他這樣融為一體。

    早上醒來時,窗外刺眼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在她赤~裸的身體上,她的假發掉落在一

    邊。他已經醒了一會兒,側著身子,手肘撐著頭,看著睡夢中的她,那麽美,然後,把她的假發替她戴好。這是他曾經欠她的明證,他會時刻記得,自己即使用餘生來補償她,都不夠償還。

    她醒來。他微微一笑,說:“昨晚,你的假發掉了。”

    她臉色驚慌,雙手立刻去摸自己的頭,頭發尚在,她臉上的緊張神情淡了不少,片刻,她瞪大了瞳孔看著他,深幽的眸子裏洶湧著不安感,他知道了。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到:“你當初是因為不能接受我醜陋的疤痕,所以離開的?”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他身邊的女人的容貌,就連最私隱的那片地方,他們都希望是神聖貞潔的,不是嗎?這種心理除了體現男人的占有欲之外,也是他們對女人美貌追求的極致體現了,在有的男人心中,恐怕破損的處~女膜比毀容更難接受。

    他靠近一些,近到能夠感受到她的唿吸,伸出手去撫摸她的假發,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就算有一點點疤痕,你在我心裏,也是完美無缺的。”

    “完美無缺”這幾個字讓她感動得眼中泛起了淚花,世界上就不會有完美的人,如果一個人覺得一個人是完美無缺的,他一定是很愛這個人的。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聲,那麽沉穩有力,曾經讓她覺得安心和依賴的聲音又迴來了。

    他抱著她,準備將真相說出口,又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後會怎麽樣,所以沉默猶豫,看了一眼她的房間,除了稀稀落落的家具,再也不見其它東西,他似乎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緩衝的借口,問:“米修呢?”

    她在他話裏,還未從感動中迴過神,問:“什麽?”

    “我是說你不是有隻狗,叫念念嗎?怎麽不見它呢?”

    “你怎麽知道它叫念念的?”

    她想起了他們曾經說過的關於孩子取名的對話,不禁又喜又悲,她也曾經差點有一個孩子,時間才兩年而已,世間的事物卻轉了幾個輪迴了。

    “哦,這個,是秦小凡告訴我的。”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很早就知道她不好的境況和遭遇,卻裝作不知,隻是天真地以為送條狗狗給她,就能解決她的傷痛了。

    “昨天,爸爸情況不太好,我怕迴不來,就托隔壁鄰居照顧它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終於還是打算把很早以前他和她之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她:“流星,有些事情,我想我應該要告訴你,犯

    了罪的人,隻有說出真相,才有祈求原諒的資格。其實我和你在名揚相遇的時候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我和你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媽媽也是瑤城人,我幾歲的時候隨她一起迴去過一次,那次遇見了你,後來我們兩個到一個廢棄的舊屋子裏玩,我在二樓發現了一些瓶瓶罐罐,出於好奇心,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誰知道裏麵是硫酸,我更不知道你就站在下麵的一樓,瓶子裏的硫酸流出來,腐蝕了地板,滴到了你頭上,才害你受了傷。後來,我媽媽為了保護我,留下了一筆醫藥費就帶著我逃迴了海市,你爸爸不知道怎麽的找上門來,吵鬧著要我們家負責,我爸才知道我闖了大禍,從他不多的積蓄裏拿出十萬元給了你爸爸作為賠償,誰知道你爸爸離開了沒幾天,你媽媽又找上門來了,差點吵到我爸的單位去,我爸就把家裏剩的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你媽帶迴去給你治病,你們家才沒有再來人。後來我媽媽遇上舊情人,要離開,和我爸說了嫌棄他窮,沒有什麽錢的話,我那個時候便怪是你們家貪得無厭要光了我爸的積蓄,才導致我爸媽摩擦不斷,最後離婚收場。直到我長大了才知道,原來我媽不愛我爸,她一直愛的都是她的情人,她對我爸說絕情的話,是念我爸對她的好,希望我爸記恨她,徹底忘記她。所以,我不會嫌棄你的疤痕的,這都是因我而起的,我應該對你負責。”

    夏流星聽完這一切,如夢初醒,她總算想明白了爸爸為什麽一直說:“這是給星星治病的錢,你們不能搶!”她一把推開林佑銘,憤怒地盯著他:“負責?我爸爸為什麽會出遠門碰上搶劫犯後又失蹤,現在還瘋瘋傻傻?我爺爺奶奶為什麽會抑鬱成疾,相繼去世?我媽媽為什麽要一個人艱辛地拉扯我長大?我小時候為什麽會受夥伴們的嘲笑和奚落?我家發生這麽多事情,你全都能夠負責嗎?我原本以為這一切是命,是命運注定讓我們家不幸的,原來都是因為你,是因為我遇上了你這個煞星,才會這樣!請你馬上離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他以為說出這一切,真相就能大白,她就會徹底原諒他,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他有些害怕起來,試圖安慰她道:“流星,有的事真的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你爸爸當初上門來要說法,我爸爸確實給了他錢,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後來會失蹤發瘋。”

    夏流星衝他吼起來:“我爸會發瘋,就是因為從你們家迴來的路上,帶著那些錢,遇到了搶劫犯,他受了重傷,又遭遇了心理創傷,覺得沒有那些錢沒法給我治病,所以發瘋了!你們如果不在事故發生的時候逃走,我爸就不用那

    麽遠去找你們,也就不會出事。”

    她似乎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他身上,背負了這麽多年的辛苦,本來快要相信是宿命的事,突然有人告訴她這是人為的,所有的怨恨怎麽能不全都發泄到這個出口上呢。

    他還試圖替自己辯解點什麽,他想告訴她,他會用餘生來補償她,可是,與不可逆轉的往事的傷害相比,說餘生是最不切實際的開脫了,他不能治好她爸爸,也不能讓她爺爺奶奶複活,更不能彌補她童年的孤單,他什麽都做不了。

    他頹然地被她推向門口。

    “你走,你出去!林佑銘,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她吼叫著把他推出門外,似乎對她和他的感情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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