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攪動著咖啡,視線曖昧的瞟向對麵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脖子裏一片紅痕的紀寶,笑的及其欠扁又意味不明。她一直站紀寶攻的,可惜啊,失望了,有些人,還真是受到骨子裏了!


    接收到葉嘉的目光,紀寶狠狠的飛了幾個白眼無果後,也懶得理她了。


    坐在紀寶身側的林清寒挑挑眉,優雅的喝著咖啡,並不說話,不過她對葉嘉這個前下屬很滿意,有眼光!


    “咳咳············”葉嘉收迴視線,輕咳了聲,拿出包裏的證書推到紀寶麵前,“呐,幫你帶迴來了,你的獎金我晚點直接轉你賬戶上。”


    “哦,謝了。”紀寶這會兒腦袋處於嚴重的混沌中,困難的擠出兩個字後,靠在椅背上,半死不活的持續夢遊。


    葉嘉無語了,是有多饑渴,縱/欲/過/度成這幅鬼樣子?她曖昧的撇了眼林清寒,傾身上前,摸了把紀寶輪廓分明的臉頰:“誒,迴神了,你怎麽還跟在英國的時候一樣,動不動就發呆?說好的請我吃飯呢,別以為這樣能躲過去。”


    紀寶甩甩頭,捏起咖啡杯喝了口,等清醒點,嫌棄的拍掉葉嘉捏著她臉的手:“知道了,餓死鬼投胎麽?”


    “你說是就是。”


    預料之中,葉嘉坐迴位子後,接收到了來自林清寒的一束冷厲的目光。她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哆嗦,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生物!不對啊,她怕什麽,反正現在林清寒再也沒辦法拿公事壓她了。如此想著,葉嘉有種想要“一雪前恥”的衝動。


    “那咱們走吧,說好了地點我挑,別一會兒付賬的時候覺得肉疼。”葉嘉肆無忌憚的迎上林清寒的眼神,拿包起身,經過紀寶的時候,又是曖昧的捏了捏她的臉。


    紀寶扔了個白眼給她,偏頭看向林清寒:“寒寒,走吧。”


    “恩。”林清寒不冷不淡的應了聲,冷著臉,站起身走了出去,一點要等紀寶的意思都沒有。


    紀寶眨巴了幾下眼睛,什麽情況?寒寒怎麽看起來像是在生氣?她記得沒惹到寒寒啊?


    沒時間深想,紀寶趕緊追上去,想握林清寒的手,但是被她躲開了。


    “············”


    紀寶徹底蒙了,她踏著小碎步,活像宮女似的跟在林清寒身後,很小心翼翼的問道:“寒寒,你怎麽了,生氣了?”


    “沒有。”林清寒冷冷的丟出兩個字,她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可心裏就是憋著一團氣,不上不下的,撐得難受。尤其在聽到葉嘉說——“你怎麽還跟在英國的時候一樣,動不動就發呆”之後,更是酸的不行。她沒有參與紀寶人生的那兩年,是葉嘉陪著紀寶度過的,甚至見證了紀寶的蛻變和成長。這樣的念頭,逼得她嫉妒的發瘋。該死的葉嘉還當著她的麵故意和紀寶親昵,林清寒越想生氣,冷眼看著走在前麵的葉嘉,如果眼神能殺人,葉嘉大概已經死過千百迴了。


    “那你幹嘛不理我?”紀寶委屈,老婆大人就算是生氣也得讓她知道是為什麽生氣吧,要不然她怎麽哄?


    “沒有不理你。”林清寒秀眉一挑,微勾的唇角透出點點邪魅的氣息,在轉角口,趁著葉嘉轉身,林清寒募的停下腳步,捏起紀寶的下巴,深吻。


    在大街上接吻?那麽多人看著呢!


    紀寶臉頰染上緋紅,全身的氣血都在往腦袋裏湧,她抬手想推開林清寒。可她越是推拒,林清寒就抱她越緊,將她整個禁錮在懷裏,不斷的加深這個吻,一直到近乎窒息才分開。


    葉嘉看著這一幕,無語凝噎,天呢,林老大老板好幼稚,她不過稍一撩撥,林大老板就受不了了,居然當街接吻,至於那麽著急的宣誓主權麽?當然,她絕不會承認,其實她的心很酸,莫名的覺得苦澀。


    “你是我的!”林清寒拭掉紀寶唇角的吻痕,美眸微眯,霸道的宣誓。


    “我是你的。”紀寶機械的點點頭,覺得老婆大人好奇怪,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當街吻她。難道是那幾天,可算算日子,明明還有一星期才會來。


    “糾結什麽呢?小臉皺成這樣?”林清寒捏捏紀寶的鼻子,挽著她往前跟上葉嘉,唇角的笑意有點得意,也有點——危險,“寶寶,葉嘉怎麽會在英國,你們怎麽碰到的?”


    “在pit的攝影展上碰見的,她現在跟著pit做事。其實多虧了她把我介紹給pit,要不然,我可能不會有現在。”紀寶如實迴答,可沒成想,林清寒狠狠的在她腰間掐了把。


    “嘶············”紀寶疼的弓起身子,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困倦而遲鈍的腦袋總算恢複了運轉,也弄懂老婆大人為何生氣了。


    “寒寒,我跟葉嘉就是朋友,沒其他關係。”急著解釋,紀寶秀眉緊蹙,到林清寒身前,迎上林清寒有些冷的目光,握著她的手,倒退著行走。


    “可她不見得那麽想。”林清寒皺皺眉,還是有團氣悶在胸腔裏。女人都是感官敏銳的生物,她直覺葉嘉對紀寶,沒那麽單純。


    “寒寒,老婆大人,那人家怎麽想我控製不了的對不對?你隻要記得我的心隻屬於你就好了。”紀寶拉過林清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想告訴她,這裏,隻為她一個人跳動。她其實特別開心,一點都不覺得林清寒無理取鬧,如果不是在乎,高高在上、傲氣淩人的林清寒怎麽可能會此般不自信,甚至是吃醋?


    林清寒收迴手,唇角漾起明媚的笑意,悶在心裏的氣一下子,仿似煙消雲散了。那兩年她沒有參與,可她們還有無數個兩年,她有很多時間去填補空缺。隻要她們彼此相愛,外人如何,有什麽好計較的?一切都想開了,林清寒寵溺的捏捏紀寶又開始變得肉肉的小臉,將她摟在懷裏,感覺著彼此身體傳遞的溫度,很暖,也很滿足。


    一直走在前麵被虐狗的葉嘉實在忍不住了,她轉過身,無語的丟了幾個白眼給她們:“喂,你們走快點行不行,天很冷誒。”


    紀寶是不敢搭話了,免得好不容易哄好的老婆大人又打翻醋壇子。她朝葉嘉點點頭,又偏頭問林清寒:“冷不冷?”


    “還好。”林清寒笑笑,伸出手,等紀寶遞過來,她便與她十指緊扣,放到外衣口袋裏幫她取暖,“倒是你的手,怎麽那麽冷?”


    “不知道,可能有點體寒。”


    “什麽時候落下的?”


    “在英國吧,一開始住的地方不太好。”


    “你呀,一點不會照顧自己,等我迴去找找資料,幫你好好調理調理。”


    這年頭,單身狗484沒有活路?葉嘉掩麵,欲哭無淚,隻好裝耳聾,快步往餐廳走。


    選自助餐,葉嘉是打著惡搞的心思的,奈何被不知收斂的林清寒和紀寶喂了一嘴狗糧。她默默的低頭塞了個魔芋丸子進嘴裏,狡黠的挑挑眉,將盤子遞到紀寶麵前。


    “寶寶,幫我拿點丸子。”


    紀寶一口意大利麵嗆在喉嚨裏,瞬間石化,她沒聽錯的話,葉嘉剛喊她什麽?!


    要命!她幾口咽下麵條,轉頭去看林清寒,林清寒正切牛排,那架勢,跟在殺仇人沒什麽區別。紀寶快哭出來了,剛想解釋,該死的葉嘉又補充了一句:“飲料也沒了,寶寶,幫我拿杯蘋果汁。”寶寶那兩個字,葉嘉咬得很輕,嬌滴滴的,一掐一把水。


    紀寶趕緊用眼神阻止她說下去,顫抖著手,陪著笑臉,小心的開口:“寒寒,內什麽············”


    “幫我拿點薯條。”林清寒放下刀叉,挑釁的撇了眼葉嘉,又笑意盈盈的捏捏紀寶的耳垂。然而那笑在紀寶看來,隻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紀寶硬著頭皮,站起身,在兩個女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抖的往餐品區走去。


    等紀寶走遠,葉嘉挑挑眉,忍住笑意,道:“林總,不用看那麽緊,跑不了。”


    林清寒收迴視線,並不說話,低頭切牛排,想著紀寶要是敢給葉嘉拿吃的迴來,哼哼——


    哢嚓,一刀下去,牛排分成兩截,又是哢嚓一刀,碎裂成幾塊············


    葉嘉無語,林大老板簡直小心眼的要死!


    沒讓林清寒失望,紀寶隻拿著一盤薯條,還有一盤沙拉便迴來了。


    “呐,寒寒你最近上火,別吃那麽油膩的,吃點沙拉。”話是那麽說,薯條卻還是擺到了林清寒麵前。天知道林清寒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紀寶也能想辦法給她弄來!


    “真乖!”林清寒賞了紀寶一個吻,眉眼間的得意滿的就跟要溢出來似的。


    葉嘉幽怨的撇撇嘴:“誒,我的嘞。”


    “沒手麽?自己拿!”紀寶內心淚如雨下,欠葉嘉的,隻能以後再還了,她可不想後院著火。


    “你可真行,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葉嘉哀歎了聲,認命的站起身,拿吃的去。在這個臨近情人節(原本想寫七夕的,想了想,貌似前麵還說天很冷,於是,隻能換成情人節,至於七夕,那就七夕當天更章高甜版的給寶寶萌吧——七夕那章免費,迴饋一直支持正版的寶寶),全天下都開始虐狗的日子裏,隻有吃能撫慰她受創極重的心靈。


    好在後麵葉嘉沒出什麽幺蛾子,一餐飯算是平平安安的吃完了。紀寶想,這餐飯大概是她吃的最膽戰心驚,也是最憋屈的一頓,全程隻塞了幾個草莓進嘴裏,虧了那好幾張的毛爺爺。


    迴到家,剛進了家門,林清寒便霸道極的將紀寶壓在了門板上,語氣危險的警告她:“以後離葉嘉遠點。”


    “嗯嗯嗯,遵命!”紀寶點頭如搗蒜,舉起手指立誓,“我保證,以後隻看我們家老婆大人,隻對老婆大人一個人好,和其他的女人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請問老婆大人,這樣可以了嗎?”


    “勉強過關。”林清寒挑挑眉,放開紀寶,徑自往樓上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又轉過身拋了個眉眼給她,“洗好澡床上等我。”


    “···········”


    又來???


    小樣兒,這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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