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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陸顏歆和景夏坐在沙發裏,雙手交握,忐忑又帶點欣喜的心緒溢滿心間。


    “既然你們堅持要在一起,我們不反對。”陸父在兩人對麵坐下,略帶別扭的說道。一想到女婿好端端的變成了女人,陸父心裏就別扭的順不過氣。


    得到父親的應允,壓在陸顏歆和景夏心底的巨石總算放了下來,籠罩著的陰雲也被撥開,透出點點陽光。


    “爸媽,謝謝你們的理解。”陸顏歆心底酸楚,要傳統的父母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為難他們了。她沒什麽能做的,隻能日後更加孝順她們來彌補。


    陸父點點頭,繼續說:“你們以後有什麽打算?”


    景夏偏過頭去,與陸顏歆對視一眼,然後麵向陸父,說出自己的計劃:“我還有兩年念完碩士研究生,不過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幫著一家公司做策劃,能養得起顏歆,不會讓顏歆跟著我吃苦。等畢業,我想帶著顏歆去國外注冊結婚,不管怎麽樣,我都想給她一個一輩子的承諾。還有就是房子,我想在城區買間大點的,這樣以後叔叔阿姨過來看我們也方便。你們若是願意,可以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要是覺得城裏悶,那我們就每逢周末過來這邊陪你們。至於孩子,我現在上學沒什麽時間,等畢業了之後,再生。”這一切,是景夏早就打算好了的,雖然沒跟陸顏歆商量過,但日後真要進行,景夏會將陸顏歆的意見擺在第一位。


    景夏想的周全,方方麵麵都打算好了,陸父陸母也不好再說什麽。


    “總之不管怎麽樣,你們既然選擇在一起,就要好好走下去。”陸父始終有些不放心,於是又再囑咐了一句。


    “我們會的。”景夏和陸顏歆齊齊點了點頭,相視一笑,莫名的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這份幸福,得來不易,以後,她們會倍加珍惜。


    景夏緊緊的握住陸顏歆的手,感覺著她手上熟悉的溫度,心底暖軟成一片。


    陸顏歆,你的手,我握了就不會再放開!


    陸顏歆更緊的迴握景夏,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瑩亮的光彩。


    景夏,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


    新的一年,從此沒有你。


    紀寶側過身子,眼神空洞的望著身側,手指劃過枕頭,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甚至是有些冰冷,那寒意直抵心間,拽著心往冰窖裏沉。


    眼眶幹幹澀澀的,已經流不出眼淚,紀寶從來不知道,原來眼淚也是會有流幹的一天的。


    暖陽透過窗簾,灑進屋裏,緩緩移向床邊。紀寶伸出手,描繪著陽光的輪廓,以後,再多的光亮都照不亮她黯淡的靈魂了罷?


    別墅區裏迴響著歡鬧的聲音,那些穿著新衣服,臉上帶著滿足笑顏的小孩,在寬闊的道路上追逐打鬧,無憂無慮的年紀,真好!


    林清寒雙臂抱在懷裏,看著窗外的一切,唇角勾起弧度,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就這樣在窗前站了一夜,一個人倒數,一個人看漫天的煙火,一個人等喧鬧褪去,一個人麵對那無盡的黑暗,直到黎明破曉。


    新年第一天,陽光很好,她的世界,卻一片晦暗。


    抹掉未幹的淚痕,林清寒去衣帽間換好衣服便出門了,腳步邁得極快,剛從客房出來的唐尹甚至來不及叫住她。


    林清寒開著車,在清冷的街頭兜兜轉轉,本是團聚的日子,她卻孤身一人。心疼的太久了,麻木了,沒什麽特別的感覺,隻是空,如同被灌進冷風,空的她全身顫抖。


    沒地方可去,林清寒隻能驅車去海邊。


    海麵平靜無波,海風卻是極其凜冽,林清寒剛一下車,便被唿嘯而來的寒風割的臉頰生疼。縮縮脖子,拉高衣領,她緩緩走向海邊。


    那個說以後隻要她想來,她就會陪她的人不在,海失去了她本該有的美。林清寒蹲下身子,坐到沙灘上,沙子冰冷,透過衣服直竄進她的肌膚,還有骨骼。海水衝上來,漫過她的腳踝,寒意嚼魂蝕骨。可是她感覺不到,一點、一絲、一分、一毫都感覺不到,那個會對她說“寒從腳起”,會脫下自己的鞋子給她換上的人,現在在做著什麽?


    一行清淚滑落,跌倒沙灘上,瞬間被吸收,了無痕跡。如果記憶也可以是如此,那該多好············


    就這樣待了一天,夜幕降臨,林清寒才撐起凍得僵直的身子離開,步子踉蹌,每一步,都踩在心上最柔軟的位置。


    沒有迴家,她去了夜市,大概是過年,夜市很清冷。小攤販偶爾叫賣幾聲,更多的時候是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那個人,不用擔心她會被擠到了。


    一步一停的往裏走,林清寒在賣麻辣燙的店鋪前麵停下,聞著那很容易就讓人胃口大增的香味,心如刀絞。


    她走進去坐下,要了碗麻辣燙,變態辣的那種,死命的往嘴裏塞,眼淚落下來,誰也不知道是辣的,還是因為傷心。


    店主扯著奇怪的眼神看著衣著光鮮,容顏憔悴的林清寒邊哭邊往嘴裏不停地塞麻辣燙,變態辣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還真是奇怪。


    脆弱的胃受到刺激,一開始還會疼,後來就麻木了,連帶著舌頭一起,除了火辣辣的燙,感覺不到其他。所以,那個人究竟為什麽會那麽愛麻辣燙?變態辣明明一點都不好。


    放下碗,她又去了遊戲區,還是上次那家店,隻不過老板換了。該不是真的和那個人說的一樣,她們把老板坑破產了,老板不得以賣鋪跑路罷?


    搖頭輕笑,她買了幾百的遊戲幣,把所有遊戲玩了個遍,贏來的所有戰利品,全部留在店裏。她想,等她迴來,她們再一起來拿,拿那個人一直嚷嚷著想要的海綿寶寶。


    隻是,那個人,迴歸無期。


    林清寒迴家的時候,唐尹正坐在客廳看報紙,她抬頭朝門口看去,驚得從沙發裏跳了起來。


    老天,這個女人是被打劫了還是去難民窟走了一遭?下半身濕透,頭發淩亂的搭在肩頭,臉色蒼白如紙,淚痕混合著細密的汗水黏在臉上,憔悴無比。她單手按著胃,另一隻手撐著門框上,死死的咬住下唇,似是隱忍的及其辛苦。


    唐尹揉揉太陽穴,快步走到林清寒身邊扶住她:“你幹嘛去了,把自己搞成這樣?”不就分個手麽,至於麽?她忘了,當初她為了林清寒,拿生命做要挾,差點從清時幾十層樓高的天台上跳下去。愛上了,就是難以割舍的極端。


    林清寒抿唇不語,隻是搖搖頭,想躲開唐尹的觸碰,然而身子一軟,往下倒去。


    “小心!”唐尹將她圈進懷裏,半抱著她往外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林清寒皺了皺眉,就讓她疼著,讓她折磨自己,至少心裏會好受點。


    “你!”唐尹氣急,死命的箍住林清寒,不讓她掙脫開,“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恩?失戀有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是世界末日!”


    要真是世界末日倒也一了百了了!林清寒苦笑,絕望,她現在,隻覺得絕望。


    唐尹被林清寒的反應氣的不輕,不由分說的拽著她往外走,將她塞進車裏,自己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進去,駕著車直奔醫院。


    路燈的光投射到地上,形成一片黯淡的光暈。紀寶站在光下,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視線裏,就這樣看著。


    這一天,她發瘋似的想林清寒,她去海邊,去夜市,去所有她們去過的地方。她控製不住瘋狂的想念,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這裏。她想,即使遠遠的看林清寒一眼也好。可是,她看到的不隻有林清寒,還有抱著她的唐尹,那個能給林清寒自己給不起的東西的妖冶女人。


    她緩緩的蹲下身子,怕的全身發抖,骨子裏像是有一萬把刀在切割,生不如死。


    挺好的,寒寒過得好,就挺好的。


    醫院。


    唐尹捏著化驗單,眸子裏火光跳躍,這女人絕對是不要命了,一天之內給自己折騰出胃穿孔、急性腸炎外加高燒39度!作死活該!


    林清寒沒理唐尹,隻是睜著空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感覺著冰涼的液體流進血管,全身的溫度仿似被帶走般,讓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夜很長,明天會不會有太陽?


    唐尹陪了林清寒一夜,林清寒的病情反反複複,高燒始終不退,直到黎明了才稍有好轉。


    林清寒一向自律,從不允許自己墮落,所以即使在大病未愈的第二天,她還是不顧唐尹勸說出了院。


    那個人,正在為她們的將來努力,她不能讓她失望。


    唐尹勸不過,隻能陪著她去跑投資,去見蕭沐言,默默的讓好友暗中支援她的工作室。


    直到此刻,唐尹才真正放下,沒有一點不甘,連帶著那深種的執念也被一並連根拔起。一個連笑都不肯給你的人,卻為別人差點去死,她還有什麽好留戀的?


    做朋友,做朋友挺好的,至少現在的林清寒,會問她工作室的發展計劃該怎麽規劃,會對她真誠的說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一隻汙師大總攻投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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