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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臨近尾聲,大廳門口,一群喝的歪歪斜斜的員工正在和林清寒道別,林清寒半倚在門框上,公式化的一一迴應。一會兒功夫,偌大的宴會廳就隻剩下了紀寶和林清寒兩個人。


    紀寶緊咬著下唇,猶豫了半天才靠近林清寒,怯怯的開口:“林總······”


    “你也走吧。”林清寒沒有看紀寶,徑自撐著門框,一步一踉蹌的往裏走去。


    老天,林清寒腳上蹬著的高跟鞋怎麽著也得有20公分,瞧那走路的姿勢,分分鍾能摔個狗啃泥,紀寶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林總我送你迴去。”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紀寶就這麽拽住了林清寒。結果林清寒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往地上倒去,還好紀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不用!”林清寒咬咬牙,勉強站直身子,甩開紀寶的手繼續忽視她。


    “我送你迴去。”走路都走不穩了,還逞什麽強?


    “我說了不要你聽不見麽?”


    林清寒冷言冷語的樣子讓紀寶覺得又心疼又委屈,憋了一晚上的隱忍徹底爆發了。


    “為什麽要喝這麽多酒?你不開心你說嘛,幹嘛和自己過不去?”


    林清寒聞言,邁出去的腳步一頓,整個人僵了下。她的失態,已經表現的如此明顯了?


    “林總你到底怎麽了嘛?”紀寶不死心的追問,她就是看不得林清寒如此折騰自己。


    怎麽了?林清寒自嘲般的在唇角扯出笑容,她也想知道自己怎麽了。


    “沒怎麽。”


    林清寒的語氣很冷,如同刺骨的寒風劃過紀寶的心尖。


    “你看看,你老是這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明明不開心了也悶在心裏什麽也不說出來,這樣會悶壞的。還有啊,你不開心為什麽要喝酒呢,酒又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知道胃不好麽,你是不是還想再去醫院待著?昨天我能送你去,那以後呢,以後如果我不在,誰送你去?疼死在家裏算了。”紀寶心裏委屈的緊,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開始有些口不擇言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什麽叫老是不開心,說的就跟她是一深閨怨婦似的,還咒她疼死在家裏,要不要再惡毒點。林清寒扶額,轉過身去看紀寶,一時之間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行了我也不說了,我送你迴家,你喝成這樣開車,半路要是出點什麽事就完了。”紀寶抹了把眼睛,湊上前去拽住林清寒的胳膊就把她往外麵扛,一點都不給林清寒拒絕的機會。


    得,果然還有更惡毒的!林清寒欲哭無淚,她都招惹的什麽人啊?!不過這麽一來,心裏的火氣倒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慢點。”林清寒被紀寶扯著往外走,且不說身體裏的酒精作祟壓根走不穩,光是胃裏就被顛的一陣陣惡心。


    紀寶聽到聲音迴過頭去看向林清寒,林清寒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睛裏布滿血絲,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大概是很難受,紀寶放慢了腳步,想了下,又說:“林總我背你。”


    紀寶蹲下身子,調整好姿勢讓林清寒爬上她的背。


    怎麽才一晚上,林總就又輕了呢。紀寶歪著腦袋,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麽呢?”半天沒見紀寶有下一步動作,林清寒不耐煩了。


    “沒什麽,林總你又輕了。”


    她什麽時候重過?!林清寒咬咬牙,忍住想要掐死某人的衝動。


    “我不會開車,這麽晚了,外麵還在下雪,肯定沒有出租車了,我背著你迴家。”紀寶自顧自的念著經,嘴巴裏吐出一團又一團的白氣,喘氣都喘不勻。


    看的林清寒心裏一陣難受,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下,很癢卻又抓不著。或者說其實有點恐慌,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紀寶開始牽動她的情緒了。這對於戒心極重的林清寒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林總?”見林清寒沒了反應,紀寶以為她睡著了。大冷天的,要是睡著會感冒的。


    “嗯?”林清寒悶悶的應了聲,頭有些暈,所以半閉起眼睛趴在紀寶的背上假寐。


    “你別睡啊,會感冒的。”


    “我沒睡。”


    話剛說完,迎麵一陣冷風吹來,隻穿了件薄襯衫的林清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感覺到林清寒的身子猛的一顫,紀寶急了:“林總你是不是很冷?要不你先下來,我脫外套給你。”


    “不用了,也沒有很冷。”自己喘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還有空擔心她,真是呆的可以。林清寒勾住紀寶脖子的手緊了緊,唇角不自覺的爬上了笑容,她承認,紀寶的背很暖,足以抵抗冬夜的冰冷。


    “哦,那你冷的話記得跟我說。”


    “嗯。”林清寒再次閉起了眼睛,聽著從紀寶不寬的胸膛裏傳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很幹淨很純潔,每一下都讓她覺得安心。


    “林總,我問你呀,雜誌社是不是不能還給總編了?”


    “為什麽想我把雜誌社還給他?”


    “總編很可憐。”


    可憐?哪裏可憐?林清寒愣了,人家都快把你賣了,你倒好,還替他數錢。


    “算了不說這個了。”沒聽見林清寒的迴答,紀寶也就不再糾結了,林總那麽做,一定有她的道理,“那我能不能問你為什麽不要我還你錢?”


    “我不缺錢。”林清寒謔的睜開了眼睛,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我知道你不缺錢,可是我不想欠你錢。”欠人家錢的感覺很難受的。


    又是這句話,就這麽想和她劃清界限?林清寒的臉色冷了下來,連帶著語氣也帶著寒意:“放我下來。”


    為什麽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林總都會生氣,紀寶忙問:“林總你別生氣啊,那你說你想我怎麽做?我照辦好不好?”


    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林清寒瞥了眼紀寶,很好心情的勾了勾唇。


    “周末來我家做飯,抵債。”


    “一定要這樣麽?”紀寶犯難了,她做的飯,曾經獲得寶媽一個大白眼外加一句特鄙夷的評價“你不怕你老娘吃完就直接送醫院?”


    “隨你!”林清寒怒了,做飯而已,要不要如此為難?她林清寒什麽時候如此低三下四過?


    “那好吧,要是你進醫院了不許怪我。”


    做飯和她進醫院有什麽關係?紀寶的思維林清寒跟不太上,隻能愣怔的看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


    注意到林清寒的目光,紀寶的臉更加紅了。


    “我媽說的,吃完我的飯估計得直接送醫院。”


    得,敢情她是給自己找罪受,能不能反悔了還?林清寒再次欲哭無淚,隻能認命的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不會做飯就學。”


    “行吧,我迴去跟我媽取取經,她做的飯可好吃了,糖醋排骨一流的。林總等你有空我帶你迴家嚐嚐。”


    “你學會了做給我就好了,還用去你家?”


    “我很笨的,要學很久。”


    “那就慢慢學,我不急,一輩子很長。”


    這句話好熟悉,是不是在哪裏聽過?紀寶隻覺得心髒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跳快了幾拍,唿吸也像不知自己的一樣亂了頻率,隻能急急的岔開了話題。


    “林總,我忘記問你了,你家怎麽走?”


    “你不是去過麽?”才一晚上,就不認路了?


    “可是我不認路。”


    果然路癡一枚!林清寒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伸出手指給紀寶指路:“往前走,第一個路口左轉,就到了。”


    “這麽近!”


    “嗯,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是覺得離公司近,挺方便的。”


    額,林大老板工作狂!紀寶當下下了結論。


    夜空裏雪絮翻飛,紀寶和林清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就到了。


    “林總,到了。”


    “嗯,放我下來吧。”


    “我背你進去,路上都是雪,你穿著高跟鞋不好走。”


    林清寒點了點頭,抬手按鐵門密碼。


    等到了大門口,紀寶才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把林清寒放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對著林清寒咧嘴傻笑了下。


    林清寒剛站穩身子就看到紀寶的笑容,心跳沒有來由的漏了一拍,有些慌亂的轉身,開門往裏走。


    “林總,我送你迴房間,然後煮碗解酒湯給你。”紀寶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於是快走幾步跟上林清寒,順勢扶住了她的胳膊。


    林清寒側過頭去望了眼紀寶,表情有些糾結,喝完解酒湯不會就直接送醫院了吧?大晚上的她可是一點都不想折騰。


    “額······林總你放心,以前老紀出去應酬老是喝醉酒,我煮過幾次,吃不死人。”紀寶撓了撓頭,紅著一張臉解釋道。


    “吃不死?意思是會吃壞?”林清寒頭疼的看著紀寶,原本就因為喝醉酒而犯疼的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她今兒算是搬起石頭把自個兒腳給砸了。


    “應該······不會吧。”沒見老紀吃壞啊!不對,林大老板嬌生慣養的,怎麽能和粗枝大葉的老紀比?紀寶撓了撓頭,犯難了。


    “別忘了送我去醫院就行,我不想疼死在家裏。”林清寒扶著額,認命,誰讓她主動招惹紀寶?!


    唔······林大老板怎麽還記仇了,她剛剛是因為太急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的。紀寶偷偷瞄了眼林清寒,低頭當起了鴕鳥。


    知道說錯話了?林清寒沒好氣的瞟了眼紀寶:“還不走?”


    “走走走。”怎麽又生氣了,紀寶身子一抖,趕緊扶住林清寒,畢恭畢敬的把她扶迴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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