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菊閃過身子,避開了蘇子墨放在肩上的手,雙手將鬥篷拉攏了一點,她還是覺得有一點冷的,她還是沒看蘇子墨,眼睛盯著繡花鞋上的鴛鴦,輕聲說道:“我剛要迴屋,公子也請迴吧。”

    “既然是剛要迴屋,我送你一起迴去吧,孤夜清寒,怕你一個人多少有些恐懼,不如我送你。”蘇子墨並      沒有把思菊的逐客令聽到腦子裏,反而做了個請的姿勢,在前帶路。

    思菊暗暗咬唇,在心裏將此人罵了個千百遍,真的是個情場高手,思菊怕自己應付不來,迴到庭院裏,清淡月光下的臘梅開的正好,思菊晃神,拈了一支梅花,囈語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我覺得這此刻更有斬新一朵含風露,恰似西廂待月來的味道,不是麽?不過我更加覺得即使古人再詠梅的好看,還是人比花嬌啊。”

    思菊麵頰一紅,眼中帶著嗔怒望向廂房處,語氣狠狠地說道:“蘇公子說笑,還是各自迴屋歇息吧。”

    思菊剛轉身要走,手卻被人拉住,迴頭不解的看著蘇子墨,蘇子墨卻沒有鬆手,眼神堅定,他說道:“思菊, 你手能寫會武,我想琴棋書畫也一定樣樣精通,何不如留在我身邊,與我寫詩作畫,陪我看細水流長,不管幫派間的俗事。”

    聽著蘇子墨的一席話,思菊眼睛一澀,差點沒落下淚來,但是她自小父母雙亡,在六歲時因偷竊躲避他人的追捕誤入絕情崖,不慎墜崖,卻被絕情崖尊主救起,還每日請好的琴棋書畫的師傅的教授於她,這大恩大德,她怎麽會不顧念呢,終是搖了搖頭,抽手離去。

    思菊在離開時,蘇子墨遞交她一封書信和一把折扇,裏麵寫著:思菊,我雖不知你是哪個幫派的女子,不過你天資聰穎,文采出眾,必定能夠聞名於江湖,那有朝一日,我定會將你擁在懷裏,讓你陪我賞花看畫,而不為世間瑣事煩惱。

    思菊不知承諾是真亦或是假,可是她後來開始努力,將絕情崖中的一切勢力都打點的妥妥當當,期間也不少男子追求過她,可是隨她日日名聲漸起,再不見蘇子墨消息,她性子也越發的冷淡。

    思菊突然迴過神來,將折扇一合,塞進包袱裏,閉上眼,沉默了許久,她不怕其他,就怕在這花邪寨中遇到了那並不想見到的人,所以隻盼早早離開。舞此時提了離開的提議,她當然是一百個一千個的順從了。

    舞坐在秋千上,心裏想著來到花邪寨後的變數,思菊對於這花邪寨的反感她看在眼裏,思菊或許隻是想避開花邪寨的事物,對花邪君冷淡至極,但是棋錯一著,惹得花邪君的興趣,不知道這其中可曾有過什麽淵源。

    舞突然想起了什麽,跑迴竹屋取來筆墨紙硯擺在石桌上,磨磨,取筆,在宣紙上寫下蘇子墨三個字,又寫下軍師二字,又在宣紙另一方寫下花邪君三字,又再寫下藍傾舞與思菊兩個名字,舞看著這樣一副的分析圖,心裏按照小說的思路揣測。

    思菊定是與花邪寨中的某個人曾經有些迴憶,但是憑花邪君的表現來看,斷然不會是花邪君,而今日與我過招的蘇子墨既是花邪寨的軍師,而且文采出眾一表人才,有可能會是他,但是在這種藏龍隱鳳的地方,熟不知還有多少蘇子墨這樣的人才,誰知道會是誰的。

    不過幾分鍾,一張宣紙被圖畫的不成模樣,在蘇子墨與思菊和藍傾舞三個名字間都連了線,又在花邪君與藍傾舞之間連了線,蘇子墨的旁邊又寫了個n的字母,還在幾個人名上畫了不少圈圈。

    “唉,”舞輕歎了醫生,在秋千的繩子上塗塗畫畫的不禁為思菊苦惱,如果這思菊真有什麽難解的事,她倒也想處理一下,要不思菊恐怕會一直有著心結,更何況這花邪寨一遊恐怕會加深這份心結,她可不想見自己絕情崖的軍師中日愁眉不展,冷眼待人。

    思菊在秋千的繩子上圈圈畫畫再圈圈畫畫了一番,突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俏皮地一笑,棲身閃入思菊的房間,坐在梳妝台前,看著發呆的思菊,幹咳了兩聲,思菊恍然一迴神,詫異唿道:“尊主,你這又是要幹嘛?”

    “思菊,你可曾來過花邪寨這個地方?你是五方勢力之一的軍師,想必之間素有來往吧。”舞眨了眨左眼倩笑了一下。

    思菊心裏一咯噔,搖頭說道:“尊主,我不是與你說過,隱士勢力之間並無來往,我沒來過這花邪寨,不過花邪寨周邊的小鎮倒去過不少,例如遊川鎮等。”

    “遊川鎮?”舞咬了咬唇,歪了一下腦袋,隨即又皺起巴巴的眉頭,乞求道:“思菊,我閑來無聊沒事打發,你給我講講你在遊川鎮的所見所聞吧?”

    思菊下意識地將包袱往後挪了挪,視線轉移到他處,頭微微低垂著,搖頭說道:“尊主,恕思菊不好多說,舊事思菊不想提及,不能給思菊帶來多少閑趣。”

    “啊,那你那時去遊川鎮的時間是在何時啊?發生了什麽事讓你不悅?”舞麵露苦色,但心裏卻是暗暗欣喜,套話可是她得強項,更何況思菊這不會懷疑到她頭上的心思,她自然穩妥,不需要遮遮掩掩,裝出一副平時她本有的好奇心便可。思菊麵上帶了一層酸澀,輕歎了一聲迴答道:“前兩年的臘月, 那時我十五歲,如今已是十七,及笄已三年了。”

    “及笄已三年了?看來思菊姐姐是瞅著什麽時候把自己推銷出去啊,看來思菊姐姐也還是耐不住寂寞,我還以為思菊姐姐這清心寡欲之人,並不會多在乎這兒女私情啊,”舞麵容換上一副調侃之意,直接無視掉思菊的愁苦,反正這快要好了,無礙一時之悲。

    “尊主,你何必取笑於我,”思菊臉上帶著嗔怒,瞪了舞一眼。

    “好好好,你不願提遊川鎮的事情就算了,我去找那花邪君尋樂子去了,這花邪寨這麽大,也不知道要多久啊,這行程就耽擱一日吧,明日一早啟程,我想會及時趕到的。”舞揮手瀟灑的去了,除了竹林,就直奔寨外的花叢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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