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節哀順變……”錢刑對著黃穎說道。


    “嗯。”黃穎輕聲的應了一聲。人的生老病死就是這麽的突然,誰又能想到之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幾天沒見就出事了。


    “請問一下,你最後一次見到徐匯的時候是在什麽地方?”錢刑問道。


    “上個星期的周末兩天都在我的超市裏,後麵星期一的時候就去上班了。”黃穎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說在星期一他去上班以後你們就沒有聯係過了……”錢刑說道:“期間有沒有電話聯係過呢?”


    “沒有。”黃穎搖了搖頭說道。


    這樣嗎,也就是說黃穎也不知道徐匯失蹤的確切時間了。不過,就法醫的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排除冷凍的影響,也應該是在星期三到星期四這兩天的時間裏,錢刑心裏想到。


    “請問我能迴去了嗎?”黃穎神色黯淡的說道。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早將兇手繩之以法的。”錢刑繼續說著官方話,心裏想著楚羽說的要怎樣才能暗中保護黃穎便於引蛇出洞讓‘神跡’的上鉤。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張海這個人?”錢刑想起今天早上楚羽發來的消息,知道徐匯是在張海的手下打工,所以想問黃穎知不知道張海的一些信息。


    “張海,那不是徐匯的老板嗎?”黃穎一聽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坐下來說道:“我記得,以前姚剛還在的時候,這個人還經常來找姚剛談生意。不過,他好像從來沒有拜托過我們做什麽,反而是姚剛跟著他出去就是一晚上……”


    “賭博賭一晚上,是嘛。”錢刑說道。


    “對……”黃穎:“就是他帶著姚剛出去賭博,到後來就是姚剛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了,也不用張海來叫他。聽說後來張海都不去賭莊了,這也是姚剛和我說的。”


    “也就是說,到後來隻是姚剛一個人去賭莊而張海再也沒有去過了……”錢刑頓了頓說:“你知不知道張海其實就是那家賭莊的老板。”


    黃穎很是驚訝的說道:“這個我從來不知道,我也隻是以為張海是那個賭莊的常客而已。”


    “就在昨天,我們的警員發現了隱藏在連職汽修廠下的地下賭莊,為了能夠將裏麵的涉案人員能夠一網打盡,所以我們沒有輕舉妄動,不過我們的警員看到汽修廠的老板張海也在裏麵主持賭莊的工作。”錢刑把楚羽換成了警員說道。


    “這和徐匯的死又有什麽關係呢?”黃穎搞不懂錢刑為什麽要揪著以前姚剛的案子說個不停。


    “沒什麽,我們隻是懷疑徐匯也跟著參與了賭莊的生意,所以被人記恨從而引得仇家報複,導致這次的慘案。”錢刑說。


    “這不可能,我知道徐匯的脾氣,他是不會去做這些東西的。”黃穎搖頭否定道。


    “說實話,我也不相信徐匯會是這樣的人,不過許多‘證據’指明,徐匯就是死於這樣的仇殺,我們也隻能這樣判斷……”錢刑繼續混淆視聽的說道。


    “怎會如此,徐匯為什麽要這樣做呢?不是說好了不會再沾染這些東西了嘛……”黃穎低聲嘀咕著。


    “所以,這兩天就請你呆在我們警局吧,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保不準兇手還會找上你,在這兩天裏我們會將張海的犯罪團夥和殺害徐匯的兇手捉拿歸案的。”錢刑說了半天終於說迴了正題。


    “你是說讓我呆在警局,拿我的兒子怎麽辦,他還在上學,要是兇手找上他怎麽辦,而且我一個女人什麽事都沒有犯,讓我一直呆在警局也不是什麽好事吧。”


    “放心,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我們會讓人盯著學校周圍的安全的,保證不讓兇手潛進學校傷害你的兒子的。”錢刑很是堅定的說道。


    黃穎沉默沒有說話,像是認定了這個事實一樣。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錢刑一看黃穎一眼,沒有反應。“請進。”


    “錢隊,已經準備完畢了。”陳鬆進來看了黃穎一眼說道,真是個可悲的女人。


    “好的,我馬上出來。”錢刑和陳鬆說完又和黃穎說道:“這兩天還是委屈你了,馬上就會有人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說完錢刑立馬出去準備參與抓捕張海團夥的行動,不再管黃穎,反正人在這裏也跑不了,隻要證據足夠了,就能給她判案。


    ……


    同一時間,兩個地點。夜色正濃的時候,在小區裏正有警察正在搜查張海的家,在汽修廠正有大批警員正在逮捕此次參與賭博的人員。


    而張海正是其中一員,此時的張海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麵如死灰,整個人看起來什麽都不怕,好像有什麽底牌一樣。


    “你在笑些什麽?”錢刑看著有些奇怪的張海問道。


    “我笑什麽是我的自由,這次我算是栽在你手裏了,不過我想你們肯定有人去我家了吧?”張海詭異的說道。


    “是又怎樣,難不成你還能在你家裏安裝了機關不成。”錢刑心裏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機關倒是沒有,不過我知道你們的人可能不會聽你的話了。”張海笑了笑說道。


    “……”錢刑一聽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趕忙讓人打電話問道。


    “沒有啊,什麽都沒有發現啊,除了在冰箱裏的那個保險箱裏發現了一些賬本和錢財以外,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啊,也沒有弟兄受傷。”電話那頭帶隊的衛河說道。


    “沒有就好……”錢刑送了口氣對著張海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們倒是發現了你一堆的罪證,這次你可是逃不掉了。”


    “怎麽會這樣……”以為自己的東西能夠坑到警察的張海失魂落魄的說道。


    “走吧,主動的將你犯罪的過程說出來,說不定還能給你從輕發落。”錢刑壓著張海說道。


    迴到警局後,直接將張海帶到審訊室。


    “名字。”


    “……”


    “姓名……”


    “張海。”


    “職業。”


    又是一套熟悉的流程,所以讓我們直接來到主要的階段。


    “關於兩年前的沉屍案,對於死者姚剛,你有沒有想說的。”


    “沒有……”


    “可是我們有明顯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兩年前那個賭莊的老板,也是你操作著讓姚剛破產的。”


    “明顯的證據,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想要詐我,當我是孩子嗎?”


    “我們有人證,證明你就是當初帶姚剛去賭莊的那個人,而且你還在後麵誘導姚剛借賭莊的高利貸,致使姚剛賣點金祥加工廠,而這其中也是你牽線搭橋讓人收購了金祥。雖然收購這人並不是你的同夥,但是你究竟為了什麽要這樣做呢。”


    “果然是這樣嘛……”張海慘笑道:“果然女人就是靠不住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審訊的陳鬆敏銳的感覺到這裏麵肯定隱藏著什麽關鍵的線索,趕忙問道。


    張海仿佛是認栽了似的說道:“我愛過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黃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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