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更著急了,緊緊的握著蘇婉凝的手,“你別叫我陛下,還像以前一樣,叫我燁,好不好?”


    蘇婉凝卻笑了,以前?還迴得去嗎?


    南宮燁見蘇婉凝笑的淒涼,一把將蘇婉凝摟在懷裏,摟得緊緊的,生怕蘇婉凝會跑掉一樣。


    “凝兒,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麽對你的,原諒我好不好?”


    蘇婉凝很少看到南宮燁這樣,可以說是這樣低三下四,到底還是心軟了,隻是沒有也以往的喜悅,抬手輕扶著南宮燁的胳膊,淡淡道,“誤會都解開了,我自然是高興的,我從未記恨過你,又談何原諒一說。”


    南宮燁看著蘇婉凝那樣淡漠的表情,看不出一絲欣喜的模樣,可樣子又那般隨和,簡直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南宮燁心裏糾的難受,“凝兒,以後再也沒有人會阻礙我們了,剩下的時間,讓我來彌補這些年對你的傷害,好麽?”


    蘇婉凝還能說什麽,笑著點了點頭,將頭靠在南宮燁的胸膛上。


    蘇婉凝也希望她能和南宮燁好好的,依如從前一樣,隻是這些年所發生的一切,真的說過去就能過去的嗎?蘇婉凝一直說服不了自己,甚至覺得南宮燁到底把她當什麽,信她的時候,寵著她愛著她,對她百般嗬護,不信她的時候,折磨她淩辱她,對她冷漠至極。如今誤會解開了,南宮燁就這樣說過去就過去了麽?


    蘇婉凝靠在南宮燁的懷裏,南宮燁此刻看不到她的臉,她的表情淡漠極了,雙眼空洞,無精打采,仿佛對一切都生無可戀。


    南宮燁又在蘇婉凝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可蘇婉凝一句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想著以前的種種。


    如今廖蓁蓁麵臨死刑,一切都過去了麽?如果一切都可以過去,為什麽蘇婉凝會感到不安?


    忽然,蘇婉凝感到身子一輕,竟被南宮燁給抱起來了,蘇婉凝有些慌亂,趕忙緊緊的抓著南宮燁的脖頸,隻瞧著南宮燁抱著她往床榻走去。


    蘇婉凝不安的咽了口吐沫,她知道南宮燁接下來要對她做什麽。


    南宮燁輕柔的將蘇婉凝放在床榻上,隨後便壓在了她的身上,緊接著,南宮燁的熱吻便落在了蘇婉凝的脖頸上,然後手伸向了她的腰帶。


    蘇婉凝渾身一顫,趕忙抬手阻攔,慌亂的說了句,“我累了,我們睡吧。”


    南宮燁微微一怔,看著蘇婉凝不願意的樣子,他的心涼了一下。


    麵容顯了失落了一下,點了點頭,從蘇婉凝的身上翻下,側躺在蘇婉凝的身側,將蘇婉凝摟在懷裏。


    蘇婉凝有些意外,若是往日,南宮燁必定會強迫她,今日為何會這樣。


    或許是因為南宮燁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才會如此遷就蘇婉凝吧。


    這一夜,蘇婉凝隻睡了兩三個時辰,等到第二天起身,發現南宮燁已經不在了。


    蘇婉凝問了一旁的迎春一句,“陛下呢?”


    迎春打了盆水進來,迴道,“一早有人前來稟事,陛下就起身去處理公事去了。”


    蘇婉凝應了一聲,起身洗漱過後,用了早膳便去了太後的住所。


    太後此刻正在服藥,蘇婉凝給太後施了禮,走過去接過下人手裏的藥碗,說了句,“讓本宮來吧。”


    下人應了一聲,將藥碗遞給了蘇婉凝,蘇婉凝在太後身邊坐下,拿起玉勺盛了些湯藥,吹了吹熱氣,遞到了太後的嘴邊。


    太後喝了一口,便皺著眉頭,艱難的咽了下去。


    蘇婉凝瞧見問道,“很苦嗎?”


    太後點了點頭,“真不知道這苦湯子還得喝到什麽時候。”


    蘇婉凝微微一笑,接著服侍太後喝藥,笑道,“良藥苦口,姑母就先忍忍,等會兒臣妾讓人備些甜口的蜜餞來,給姑母解解苦。”


    太後指了指遠處的桌麵,迴道,“皇帝早就差人準備了。”


    蘇婉凝瞧了一眼,又是一笑,“陛下對姑母向來孝順,定是會思慮周全的,臣妾倒是多此一舉了。”


    聽了這話,太後也是高興,喝下藥碗裏最後一口湯藥,蘇婉凝便叫人把那蜜餞拿過來,太後吃了一個,嘴裏的苦味倒也散去了一半。


    太後喊著蜜餞細嚼著,忽然問了句,“哀家聽說,昨晚陛下帶你去大牢探望廖蓁蓁了?”


    提及此事,蘇婉凝的麵容頓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是的。”


    太後將蜜餞盤子放在一旁,臉色嚴肅了下來,“說什麽了?”


    太後既然這麽問了,蘇婉凝便不能不答,“陛下先是讓臣妾獨自進去,陛下在外麵候著聽,廖蓁蓁看到臣妾也是激動,一股腦的把一切都說了,陛下聽了龍顏大怒,當著臣妾的麵也說了,這次不會再姑息廖蓁蓁了,按照國法處置。”


    太後卻並未因此感到滿意,反而冷冷一笑,“嗬,皇帝難道還以為廖蓁蓁想殺哀家是另有原因麽?還讓你先進去探探話。”


    蘇婉凝生怕太後因此對南宮燁不滿,忙道,“陛下也是怕廖蓁蓁見了他不說實話,也是這麽個理兒,廖蓁蓁若真見了陛下,肯定會辯解自己的。”


    太後不悅的白了一眼,“她還有什麽可辯解的,這次說什麽,哀家也不能留這個女人了,這女人不除,一是難解哀家心頭之恨,二是來日必會惹出更大的禍患來。”


    “其實說來說去,廖蓁蓁也不過就是為了能和陛下在一起罷了,終是為情所困,太過糊塗。”


    太後卻絲毫不可憐她,恨道,“她這叫作繭自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不過就是江湖的野丫頭,也想入我南靖為妃?她連做宮女都不配!”


    太後將廖蓁蓁說的如此低賤,便足以證明太後是有多討厭廖蓁蓁,蘇婉凝聽了也不說話,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能說什麽。


    太後緩了口氣,仍舊覺得不解恨,繼續道,“當年她解禁皇帝不也是為了一己私欲麽,一心想著讓她那畫眉山莊得到朝廷勢力而立於江湖,皇帝對她的承諾也辦到了,可她卻得寸進尺想要入宮為妃,想得美!哀家一早就看出她不是什麽省油燈,若是讓她入宮,後宮可還有安寧之日?”


    蘇婉凝見太後有些激動,勸道,“姑母大病初愈,切莫生氣,身子要緊。”


    太後這才壓製著心底的怒火,長舒了一口氣,“本來哀家以為斷了她入宮的念頭也就罷了,誰知道這賤妮子還想方設法的入了宮,哀家為了大局著想,不能揭穿她的身份,讓她在宮裏呆了幾年,誰知道她到底還是不知安分守己,居然還要害哀家性命,這樣的女人,萬萬不能留!”


    蘇婉凝看著太後痛恨的樣子,慶幸這次南宮燁終究是沒姑息廖蓁蓁,不然隻怕太後定是定折騰一陣子。


    劉睿這時拿了新的暖爐進來,蘇婉凝接過便塞進了太後的被窩,放在太後的腳下,岔開話題道,“如今廖蓁蓁結局已定,姑母也就別這麽生氣了,都是要死的人了,姑母何必與她一般見識,這西北的天真是讓人煩透了,明明已經快開春了,怎麽還這麽冷。”


    太後瞧了瞧外麵,說道,“你聽聽這外麵,大風唿唿的,這地方果真是不養人。”


    蘇婉凝點了點頭,“可不是,在外麵站久了都受不住。”


    蘇婉凝又看了看太後的臉色,試探的問了句,“太後如今身子也痊愈了,西北這地方可比京城差得多,不知太後打算在這裏呆多久?”


    太後卻絲毫沒有思考的樣子,直接開了口,“哀家打算和皇帝一起迴去。”


    蘇婉凝微微一怔,太後這是打算留下來了?


    太後看到了蘇婉凝這一絲表情,又道,“哀家不遠千裏,來都來了,當然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蘇婉凝心中犯疑,她在猜太後到底想做什麽,無非就是關乎淩雲山莊的事情。


    太後也不管蘇婉凝在想什麽,問了句,“那位白大師是廖蓁蓁的師傅吧?”


    蘇婉凝點了點頭,生怕太後因此遷怒白大師,便道,“不過白大師早已和廖蓁蓁斷絕師徒關係了,如今也站在了廖蓁蓁的對立麵。”


    太後提唇一笑,“這個你不說,哀家也猜得到,前些日子他給哀家看病的時候,哀家便當著他的麵說要處死廖蓁蓁,看他當時的表情,哀家就知道他和廖蓁蓁不睦。”


    蘇婉凝聽了這話,又道,“太後,如今白大師也給您治好了病,也該讓他走了,畢竟是個江湖人,在這裏也不適應。”


    太後卻不緊不慢的說道,“哀家聽人說,他是被你從淩雲山莊帶過來的?”


    蘇婉凝點了點頭,“是的。”


    “那他和淩雲山莊是什麽關係?”


    蘇婉凝咽了口吐沫,眼珠子在眼眶一轉,便要開口,誰知太後卻搶了先,“凝兒,你是哀家的親侄女兒,也是哀家最器重的人之一,你可別跟哀家玩心眼兒,此事關乎江山社稷,孰輕孰重你應該明白,皇帝若是倒了,那你這個皇後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蘇婉凝心頭一顫,太後這是在警醒她,她不免將欲開口的嘴又閉上,思索著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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