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卻沒有因此感激南宮燁,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今日來見我,和我說這些,想必就是要拿此事威脅我吧?”


    南宮燁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雪,再次抬頭看向莊主,毫不隱晦的承認了,“是的,你若敢造反,那麽你就再也見不到你這唯一的兒子了。”


    莊主的目光裏迸發出一絲銳利,“若我沒猜錯,你是不是已經都已經準備好了,倘若今日我若敢傷你絲毫,恭親王的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南宮燁得意一笑,“莊主果真聰明。”


    這也就是南宮燁為何敢一人前來的道理,他早已抓住了莊主的把柄。


    莊主明顯的不高興了,緊了緊牙根,“你方才不是說了麽?你和恭親王情同手足,你怎麽還會傷他性命?”


    南宮燁嚴肅的迴了句,“這天下是父皇曆經艱辛打下來的,朕不能讓它毀在朕的手裏。”


    莊主頓時怒不可遏的說道,“你父皇當年殺我全族,我的父親母親都死在他的刀下,這個江山是他搶來的!”


    南宮燁看著莊主憤怒的樣子,隻是語氣平淡的迴道,“成王敗寇,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曆史上改朝換代又不少見,帝王位,向來是讓能者駕馭的。若不是你父皇昏庸無度,整日淪陷於美色和榮華之間,對朝政之事置之不理,百姓因此民不聊生,朕的父皇又怎會奪前朝江山?”


    莊主氣憤填膺,雙全緊緊的握得發白。


    蘇婉凝還是第一次見莊主這樣生氣,他知道莊主的城府,喜怒不形於色,隻是提起這件事,他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看來已經壓抑多年了。


    莊主咬著牙擠出一句話,“那你怎麽就斷定我會為了一個兒子而放棄造反,複我南祁是我畢生心願,我又怎會在乎一個孩子!”


    南宮燁瞬時笑得詭異,“你可以不在乎,但你最好還是想想,你造反的勝算。若是此事成了,你市區個兒子也算值得,若是此事沒成,還搭進去一個兒子,豈不是得不償失?你的手底下不過隻有那些人手而已,而朕手底下卻有千軍萬馬,你敵得過嗎?所以此事的利弊,你還是想想清楚吧。”


    莊主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剛要開口,卻泛起一陣急咳。


    南宮燁冷冷的笑了,“如今淩雲山莊已經染上瘟疫了吧?你還拿什麽造反呢?”


    莊主忍住急咳,怒道,“卑鄙!”


    南宮燁臉色一冷,“這叫自食其果,西北百姓之所以會染上瘟疫,是你們淩雲山莊幹的吧?朕所處的驛站會有人染上瘟疫,也是你設計的吧?想因此讓朕染病而亡嗎?嗬嗬,你若是有實力與南靖抗衡,又何必要用這樣的手段來讓朕死呢?”


    說完這句話,南宮燁抽冷一笑,那笑裏夾雜著數不盡的譏諷和蔑視,自信的模樣如同勝利者一般,隨後也不再理會莊主,抓起蘇婉凝的手,轉身就離開了。


    蘇婉凝被南宮燁拉著,跟在他的身旁,迴頭看了莊主好幾次,都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他仍舊站在原地沒有離開,蘇婉凝看不清他的麵容,但也猜得到,他此刻的心情定是不好受的。


    下了山,便看到一輛馬車,南宮羽和楊雲暉在那裏等著,南宮羽看到他們平安歸來,麵容倒是緩和了些。


    上了馬車,楊雲暉駕車前行,馬車裏隻有南宮燁、南宮羽和蘇婉凝三個人,誰都沒和誰說一句話,安靜極了,小小的馬車裏,氣氛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


    迴到了驛站,南宮燁便帶著蘇婉凝迴了住所,南宮羽自然是要迴避的,臨別時,蘇婉凝看了他一眼,看見他那黝黑的眼眸,蘇婉凝的心裏難受得很。


    進了屋子,南宮燁便叫人趕忙去備膳,然後叫人燒了洗澡水,又給蘇婉凝拿了新的衣裳。


    一番折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蘇婉凝洗了澡,然後穿上了幹淨的衣服,迴到了南宮燁的住所,晚膳已經擺好了,滿桌子的菜肴豐盛的很,還冒著熱氣。


    南宮燁已經坐在飯桌旁,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對蘇婉凝難得的溫柔,“來,坐下。”


    蘇婉凝走過去坐下,南宮燁譴退了所有下人,拿起筷子給蘇婉凝夾了塊肉,聲音溫潤,“這些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多吃點。”


    對於南宮燁這樣難得的溫柔,蘇婉凝還是有些不適應,拘謹的說了句,“好。”


    接下來的用膳時間,南宮燁吃的很少,一直給蘇婉凝不停的夾菜,溫暖的話更是一句接著一句,蘇婉凝隻是一直答應著。


    待蘇婉凝吃飽了,南宮燁還在給她夾菜,蘇婉凝便道,“陛下,不用夾了,臣妾吃飽了。”


    南宮燁看了看蘇婉凝碗裏的剩飯,說了句,“怎麽才吃這麽一點?”


    蘇婉凝放下筷子,迴了句,“臣妾的食量本就不大。”


    南宮燁不再強求,也放下了的筷子,抬手將蘇婉凝攬入懷裏,摟得很緊,“是朕不好,讓你受苦了。”


    這句話,是蘇婉凝最熟悉的,曾幾何時,每當蘇婉凝出事的時候,南宮燁都會這麽說。


    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發生了這麽多事,他和南宮燁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心底越發的難受,鼻子一酸,眼睛就濕了。


    南宮燁見蘇婉凝落了淚,將頭抵在蘇婉凝的頭上,溫柔的語氣簡直可以揉碎到骨子裏,“別哭,朕不是說過麽,要保護你一輩子的。”


    蘇婉凝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南宮燁的眼睛,一言不發。


    過了幾秒,南宮燁溫柔的笑了,“怎麽了?幹嘛這樣看朕?”


    蘇婉凝眸子一深,“臣妾在看陛下的眼睛,因為臣妾不知道,您這樣難得的溫柔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蘇婉凝在他麵前已經不再自稱“我”,而是如同妃嬪一般自稱“臣妾”,更不在喚他為“燁”,而是叫他“陛下”,這樣的稱唿,在無形之間,就已經拉遠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而蘇婉凝這句話,也讓南宮燁沉默了好半天,良久,才緩緩開口,“經過這件事,朕才知道,朕是多不想你出事。”


    蘇婉凝聽著南宮燁說了這句話,臉立馬就沉下了,不知為何,她的心裏亂亂的,好像有好多螞蟻在爬,讓她感到有些隱隱不安。


    忽然,蘇婉凝感到頭上的光暗了,一抬頭,就迎上了南宮燁已經貼近的臉,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南宮燁的唇就壓在了她的唇上。


    南宮燁吻的很溫柔,細膩如絲,讓蘇婉凝瞬間大腦空白,任憑南宮燁吻著。


    伴隨著南宮燁的吻越發的熱烈,就在蘇婉凝意猶未盡的時候,隻見他一俯身,將蘇婉凝抱了起來。


    “陛下……”


    蘇婉凝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當南宮燁把蘇婉凝放下,翻身壓下來的時候,蘇婉凝輕輕的推著他的胸膛,也不敢用力,“陛下,不要!”


    “不願意嗎?”


    “不,不是,我,我有些累了。”蘇婉凝雙頰緋紅,說的有些吞吞吐吐。


    南宮燁卻不予理會,低頭在蘇婉凝的頸項間不停的吻著,頭也不抬,模模糊糊的道,“放心,朕會很溫柔的。”


    說著,南宮燁一伸手便解開了蘇婉凝的腰帶。


    衣衫如水一般從身上滑落了下去,裸露在冰冷的空氣裏,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蘇婉凝微微的瑟縮了一下,南宮燁已經壓了下來,吻從鎖骨一路蔓延到了頸項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來。


    到底是這麽久了,他很久都有碰過她了,竟似也有些情難自禁。


    可蘇婉凝終究顧忌著身上,隻能輕輕的抓著南宮燁的兩肩,小聲的道,“陛下,這些日子臣妾真的很累了。”


    南宮燁的氣息已經滾燙了,好像下一刻就會燃起火焰一般,喘息中帶著迫不及待的迫切,“沒事的,朕會很溫柔的,沒事的。”


    說話間,南宮燁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裳,肌肉糾結蘊含著無比的力量,蘇婉凝微微有些懼怕,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隻能輕聲道,“陛下,您別……”


    蘇婉凝的兩隻手還抵在他的胸膛上,不敢推拒,隻是這樣的動作仍舊讓南宮燁有些不舒服,南宮燁微微蹙眉,索性抓住蘇婉凝的兩隻手腕扣在了身體的兩側,這一次蘇婉凝再沒有任何可以抗拒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燁俯身下來。


    “啊……”


    當南宮燁看到蘇婉凝胸膛上的那一道傷疤,那個“燁”字,他更控製不住了。


    頭頂的帷幔也輕輕的晃動了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息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蔓延開來。


    蘇婉凝被南宮燁壓在身下,仍舊像過去的每一夜那樣予取予求,他的動作並不粗魯,隻是掩飾不住那種壓抑的獸性,喘息間帶著低吼,好像野獸在嗜血的饕餮一般。


    這算是什麽,強迫?還是歡愛?


    我突然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這一刻,到底算什麽?想起以前南宮燁對她的折磨,給他數不盡的冷漠,她對於南宮燁來說,到底算什麽?


    蘇婉凝輕輕的合上眼,將臉偏向了一邊。


    雖然蘇婉凝不願意,可迴想起來,南宮燁竟然真的很小心,整整一夜的溫柔纏綿,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到了極致,蘇婉凝沒有辦法抗拒,卻也沒有辦法完全的縱情,隻記得在南宮燁汗濕的後背死死的抓著,指甲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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