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清晨,此事震驚滿宮,太後和皇後審理此事,由於並沒有找到祥嬪的屍體,所以熙貴妃便一直沒有認罪,再加上太尉在朝堂上鬧得兇,隻能將此事先緩下來,暫時將熙貴妃禁足在鳳翥宮。


    直到又過了兩日,祥嬪的屍體被發現,那是一具已經被水泡得麵目全非的屍體,已經浮出了睡眠,全身腫脹不堪。


    既然屍體被發現,那麽此案便可審理了。


    福壽宮內,太後正襟危坐在正殿上,皇後伴座於旁邊,熙貴妃跪在大殿中央,麵色難看的很,不過三天,她顯得憔悴了許多。


    太後這時麵色憤怒道,“熙貴妃,祥嬪落水之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熙貴妃有些委屈的開了口,“前些日子臣妾得到確鑿消息,祥嬪與蘇氏二子私通有染,預與前夜午時與護城河私奔逃之,臣妾便去一探究竟,一切並非是祥嬪落水前說的那樣啊,而且臣妾的確看到水裏有個男子喚祥嬪為沫兒,請太後明察啊。”


    這時跪在熙貴妃旁邊的慧心信誓旦旦道,“太後,奴婢當時親耳聽見祥嬪說了那般話,而且奴婢從頭到尾根本就沒看見什麽男子。”


    “你撒謊!你和宸妃串通一氣陷害本宮,你們就是一夥的!”


    熙貴妃這時歇斯底裏的喊著,皇後則是氣急敗壞的吼道,“放肆!熙貴妃,你這是汙蔑本宮侍婢與宸妃私通陷害於你了?哼,事到如今事情敗露了,居然還會誣陷了!”


    熙貴妃這時憤怒的瞪著皇後,認真道,“臣妾沒有說謊,臣妾若有一句謊言,必不得好死!”


    皇後根本不理會熙貴妃,冷哼著白了熙貴妃一眼,隨後隻聽外麵太監傳報道,“宸妃娘娘駕到……”


    這時隻見蘇婉凝悠然的走了進來,麵對熙貴妃憤恨的目光,眼裏不帶一絲畏懼,反而滿是狠曆之色,走到大殿中央,行了禮節,“臣妾參見太後,參見皇後娘娘,參見熙貴妃娘娘。”


    太後微微頷首,語氣柔和道,“免禮吧,來人啊,賜座。”


    下人們識趣的搬了一把椅子,蘇婉凝謝恩坐下,太後又道,“你這幾日身體不好,在寢宮歇息便是,怎麽過來了?”


    蘇婉凝眼裏隨後流露出一絲苦澀,“臣妾聽說了祥嬪的事怎還能歇息?這可是關係著蘇氏一族的事,太後,蘇氏二子是不可能與祥嬪有染的。”


    太後隨後點了點頭,“宸妃切莫擔憂,哀家會徹查清楚的。”


    蘇婉凝這時緩緩轉頭對翠雲道,“翠雲,把你昨晚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吧。”


    翠雲隨後應了一聲,來到殿前跪地道,“奴婢參見太後,參見皇後娘娘,參加頤貴妃娘娘,奴婢要替宸妃娘娘伸冤。”


    太後隨後淡淡道,“說。”


    “奴婢前夜因忙著備膳,就一直忙到夜半才迴宮,迴宮路上碰巧遇到慧心大人,所以就結伴而歸,怎知在路過護城河時,碰巧遇到熙貴妃與祥嬪發生口角,祥嬪說熙貴妃誣陷她與蘇氏二子有染,以此來報複宸妃娘娘,祥嬪便以投河自盡來證明自身清白。”


    太後隨後問道,“那你可看到河中出現過一個男子。”


    翠雲頓時裝作無知的樣子,皺了皺眉眉道,“奴婢沒見過。”


    熙貴妃一時控製不住道,“你胡說!祥嬪在落水之前明明就有一個男子從河中出現的。”


    翠雲隨後斬釘截鐵道,“奴婢真的沒見過。”


    “你在撒謊!你分明就是在包庇!太後,這根本就是宸妃設下的局,故意傳出祥嬪與蘇氏二子有染的話風到臣妾耳朵裏,以此讓臣妾前夜前去護城河,讓臣妾中了她的計,太後娘娘請明察啊,一定要明察啊!”


    蘇婉凝坐在椅子上,氣憤的握緊木椅把手,語氣鏗鏘有力道,“熙貴妃!你為何這般加害於臣妾?就因臣妾平日裏得陛下寵愛,你就留不得臣妾了,是嗎?”


    熙貴妃此刻氣得漲紅了臉,極其敗壞道,“宸妃,你少在這裏裝好人,到底怎麽迴事,你自己最清楚不過!”


    蘇婉凝不帶一絲驚慌,從容不迫的冷笑道,“嗬,臣妾最清楚?臣妾看是熙貴妃你最清楚不過了!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不會敗露嗎?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祥嬪性情即便再內斂,也容不得被人誣陷的!”


    “本宮沒有誣陷過祥嬪,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蘇婉凝一時笑的更深了,“臣妾即便再有能耐,也無法讓祥嬪心甘情願的背上自毀清白的罪名吧?況且這還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祥嬪豈會答應臣妾嗎?再說臣妾與祥嬪根本不熟識,祥嬪憑什麽要為了幫本嬪一把而不顧自身性命,不顧她家族的性命?熙貴妃,你當所有人都是傻瓜嗎?恩?就算臣妾加害於你,也不會拿蘇氏的好幾十口人的性命作為賭注!”


    這時皇後淡淡歎了口氣,“哎,蘇氏為國忠心耿耿,怎也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熙貴妃,你這是被權勢蒙蔽了雙眼啊。”


    熙貴妃這時失神的跪在原地,越發的忍不住氣,“臣妾是冤枉的!”


    皇後冷冷迴了句,“你說你冤枉,那你拿出證據啊!”


    熙貴妃緊了緊牙關,“臣妾已經從太醫口中打探到了重要線索!”


    太後隨後命令道,“說。”


    婉妃之後讓人去叫太醫過來,太醫進來稟報道,“迴太後,之前微臣在給祥嬪把脈的時候,祥嬪便有了喜脈。”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就連皇後眼裏都閃出一絲驚愕,蘇婉凝此刻死死捏緊手中絲帕,自己這般謹慎策劃此事,竟還是有所紕漏,這一點她居然沒有想到。


    熙貴妃頗為激動的說道,“臣妾若是誣陷祥嬪,祥嬪怎會懷了身孕,這身孕定是蘇氏二子的!”


    太後眼裏滿是驚愕,隨後目光瞧向一旁的蘇婉凝,蘇婉凝心裏早已有些驚慌,但麵容依舊從容不迫,隨後淡淡道,“熙貴妃可有證據嗎?憑什麽就指證祥嬪肚裏的孩子就是蘇氏的!”


    熙貴妃這時嘴角斜斜揚起道,“不然這孩子又會是誰的呢?祥嬪已經一年沒有侍寢了呢。”


    “即便如此,這不能說這孩子就是蘇氏的,熙貴妃娘娘,咱們說話可要講究證據!”


    事到如今,蘇婉凝隻好死死咬住熙貴妃沒有證據的把柄,隻要熙貴妃拿不出證據,蘇氏便可逃過一劫。


    就在這時,一位太監進來傳報道,“太後,祥嬪的貼身侍婢要求進殿。”


    “傳!”


    這時隻見一身材瘦弱,穿著宮裝的宮女走了進來,或許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不免有些緊張,隨後跪下,給所有娘娘行禮問安,隨後太後道,“你是祥嬪的侍婢吧?”


    宮女微微頷首道,“是的,奴婢侍奉祥嬪已有三年了,今早在收拾祥嬪的寢殿時,拾到了一封給祥嬪的家書,特來交給太後過目。”


    隨後太監接過預備呈給太後,太後隨後擺了擺手命令道,“念!”


    太監應了一聲,隨後緩緩打開信箋,緩緩念道,“家父、家母見信安好,女兒無能,蒙受不白之冤卻無能為力,為確保家世平安,證明女兒清白,女兒隻能以死明鑒,女兒不孝,望父親、母親切莫太過悲傷,女兒來世再侍奉您二老,沫兒,絕筆。”


    一封信讀完,蘇婉凝這才鬆了一口氣,皇後這時開口道,“祥嬪既然這麽寫了,此事自然是與蘇氏無關了。熙貴妃,如今你們還有什麽可說的。”


    熙貴妃依舊不依不饒道,“那祥嬪肚裏的孩子又該怎麽解釋?”


    蘇婉凝瞬即駁道,“不管怎樣,這肚裏的孩子就是與我蘇氏無關!”


    熙貴妃隨後尖銳道,“哼,宸妃這麽說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吧?隻要祥嬪的腹中胎兒查不出來路,蘇氏就脫不了幹係!”


    蘇婉凝一時氣極了,怒氣衝衝的站起了身,“熙貴妃,你這是什麽意思?如今事實再清楚不過了,祥嬪既然寫下那封書信,便足矣證明此事與蘇氏無關,臣妾沒有唆使祥嬪陷害你。”


    熙貴妃無所謂的彎起嘴角,“本宮又沒說祥嬪與你有什麽貓膩,現在咱們要證明祥嬪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那麽本宮問你,你拿什麽證據來證明祥嬪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蘇氏的呢?”


    蘇婉凝一時緊繃著臉,憤怒的瞧著熙貴妃,腦海迅速轉動著,想著眼下的對策,皇後這時淡淡說道,“熙貴妃這麽說未免太過牽強了,話裏話外都往蘇氏身上拐,真不知蘇氏哪裏得罪了你。”


    這時隻聽外麵太監又傳報道,“陛下嫁到……”


    隻見南宮燁身穿朝服入了大殿,此刻眾人皆是一驚,趕忙俯身行禮。


    南宮燁走進來直接來到蘇婉凝的身邊,彎腰扶起蘇婉凝道,“快快起來,你如今身子可不太好。”


    蘇婉凝隨後緩緩起身,萬分柔情關懷道,“陛下不在養心殿好好歇著,怎麽來了?”


    南宮燁隨即寵溺一笑,撫了撫蘇婉凝額前的碎發,柔和道,“朕在養心殿不放心,便過來瞧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傾城絕寵:皇妃要掌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暖蘇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暖蘇蘇並收藏傾城絕寵:皇妃要掌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