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凝轉為和善一笑,但語氣卻盡是輕蔑嘲諷,“你們不過就是微不足道的答應,居然敢和本宮這麽說話,說白了,在本宮眼裏,你們和宮女沒什麽區別!”


    安答應和容答應聽後自尊大傷,可安答應聰慧至極,多了個心眼兒沒說話,可容答應卻忍不住了,“宸妃娘娘這話說的未免太難聽了,你說到底也不過是庶出罷了!”


    蘇婉凝語氣輕緩,一詞一句清楚道,“還有更難聽的本宮還沒說呢,容答應,本宮與你無冤無仇,所以不想針對你,本宮今日反倒想問問安答應,那鞋子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安答應有些氣急敗壞,居然大方承認了,“沒錯,就是妾身做的手腳,妾身就看不慣你獨霸陛下一人!”


    藏在遠處的婉常在,此刻不由麵容一驚。


    蘇婉凝冷笑著,見南宮燁越走越近了,用極小的聲音道,“嗬嗬,安答應,你可真是卑鄙啊,私底下和婉常在親如姐妹,可是卻利用婉常在來謀害本宮,像你這種人,本宮可不能留你!”


    容答應頓時一驚,一下子擋在安答應的麵前,“宸妃娘娘,光天化日之下,您要對安答應做什麽?”


    蘇婉凝眸子一緊,“容答應,這是本宮和安答應的事情,你少參合,不然小心你惹禍上身!”


    “妾身不怕,安答應才不是宸妃娘娘口中的惡人!宸妃娘娘如此囂張,妾身何必對您禮貌?您保不住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就是生不出蛋的雞!”


    “容答應,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了解安答應多少?隻怕你幫了她,最後反被她害了!還有,就是你最好不要招惹本宮,本宮若想除掉你,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本宮也敢對你出手,你信不信!”


    容答應不由心頭一緊,蘇婉凝已經開始步步逼近,嚇得容答應越發的害怕起來,她想著蘇婉凝是不是要準備過來害她,心裏越想越怕,防備心一時激起,下意識的突然用力一把推向蘇婉凝,蘇婉凝也沒想到容答應會還手,所以本就沒有防備,怎擋得住容答應這麽用力一推,河邊的泥土鬆軟級滑,腳下陷入泥中,上身隻去重心的往後仰去,隻聽“撲通”一聲,伴隨著蘇婉凝的一聲尖叫,蘇婉凝便跌入湖中。


    蘇婉凝不識水性,眼下正在湖裏掙紮,“救命啊,救命啊!”


    劉睿頓時嚇得失了魂,驚叫著,“來人啊,來人啊,快救宸妃娘娘啊!”


    躲在榕樹後麵的婉常在,也是嚇得臉色慘白,這時哪裏還顧得上偷聽,連忙疾步上前一同高喊,“快來人啊,宸妃娘娘落水啦,快來人啊!”


    遠處的南宮燁見狀,頓時一急,縱身一躍,輕功飛到岸邊,此刻安答應正在岸上,看著蘇婉凝此刻落魄的樣子,頓時解恨極了,嘴邊的壞笑一覽無遺,可卻把容答應嚇得臉色慘白起來。


    南宮燁此刻哪裏顧得上其他,縱身一躍跳去水中,安答應和容答應此刻才發覺南宮燁駕臨,一時更是害怕。


    南宮燁將蘇婉凝抱上岸,蘇婉凝已昏迷不醒,南宮燁連忙壓拍蘇婉凝胸口,蘇婉凝頓時從口中吐出幾口水,南宮燁抱起蘇婉凝隨即大喊道,“快傳太醫到養心殿!”


    隨後看了一眼容答應和安答應,冷冰冰道,“你們就跪在養心殿外麵謝罪吧!”,隨後抱著蘇婉凝大步流星的往安神殿走去。


    養心殿內,蘇婉凝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此刻宮女已經給蘇婉凝換了新衣裳,眾多太醫正在為蘇婉凝診治。


    太後、皇後還有熙貴妃都已趕到,婉常在也在場,南宮燁站在原地焦急的來迴走著,“凝兒怎麽樣?”


    一位年邁的太醫走上前稟道,“幸虧宸妃娘娘救得及時,眼下隻是昏迷已無大礙,宸妃娘娘的身體還沒恢複,不然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此話一出,南宮燁的麵容方才緩和了幾分。


    太後這時心疼至極道,“我可憐的凝兒啊。”


    南宮燁此刻也是沉悶,皇後趕忙上前勸慰太後道,“母後切莫傷心,好在現在宸妃沒事。”


    太後收了收悲傷之情,這時站在一旁從未說話的熙貴妃,眼裏透著一絲冷漠,淡淡的開口道,“宸妃眼下昏迷,定是需要好好靜養,咱們還是去內閣談吧。”


    熙貴妃的話中之意,就是在告訴大家,不過是昏迷罷了,至於這麽大唿小叫的嗎?


    熙貴妃說完了話,轉身出了寢殿,眾人雖都無言的出了寢殿,但從太後及皇後極其沉悶的表情,便知是對熙貴妃心有不悅的。


    眾人在內閣坐下,皆是都平靜了下來,太後語氣威嚴道,“宸妃是怎麽落水的?宸妃身邊的太監宮女呢?給哀家叫過來,哀家要問個清楚!”


    不一會兒,劉睿便從外麵走了進來,在眾位主子麵前施禮,給各位主子一一施禮。


    太後厲聲問道,“宸妃是怎麽落水的?你要從實招來,若是有一句謊言,哀家割了你的舌頭!”


    若是旁的太監宮女,見太後如此動怒,定是嚇得渾身發抖,可劉睿則是一副從容的樣子,跪在地上語氣不卑不亢道,“迴稟太後,宸妃娘娘是被容答應推下水的。”


    此話一出,除了皇上和婉常在,眾人眼中皆是一驚。


    皇後頓時帶著怒氣道,“容答應為何要推宸妃。”


    劉睿依舊沉著冷靜的說道,“今日宸妃娘娘本來是要去禦書房找陛下的,可是半路遇見容答應和安答應,安答應相邀宸妃娘娘去禦花園走走,誰知三人沒聊幾句就吵了起來,容答應一時起怒,便將宸妃能耐推入池塘裏了。”


    熙貴妃鄙夷的白了劉睿一眼,語氣尖銳道,“你說這話可屬實啊?”


    劉睿微微低首道,“奴才所說的每一句話,句句屬實。”


    這時南宮燁在一旁開了口,“朕也親眼看到宸妃是被容答應推下水的。”


    皇後此刻容顏大怒,“這兩個人不在宮裏好好待著,竟出來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太後也是語出氣憤,“容答應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猖狂!”


    熙貴妃嘴角輕輕揚起,語氣柔中帶厲道,“容答應不會無緣無故就推宸妃落水吧?她們三人到底在河邊說了什麽?何不把安答應和容答應帶上路盤問一番,劉睿一直在身邊候著,有他作證,想必她們也不敢說謊。”


    熙貴妃句句在理,眾人皆是說不出什麽來,南宮燁隨後語氣冰冷道,“把安答應和容答應帶上來。”


    隻見容答應和安答應緩緩走進,容答應眼圈紅紅的,應該是剛哭過,隻聽太後極其氣憤的命令道,“跪下!”


    容答應嚇得渾身一顫,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安答應倒是淡定,不過原本已經在養心殿外麵跪了多時,眼下又是一跪,不覺膝蓋有些酸痛。


    太後語氣嚴厲道,“容答應,你為何要推宸妃落水?居心何在?”


    容答應眼含淚花道,“妾身不是有心想要推宸妃娘娘落水的,是宸妃娘娘語出傷人,妾身一時氣過了頭,才做出此等魯莽之事,還望太後恕罪。”


    熙貴妃此時問道,“宸妃說了什麽?”


    容答應吸了吸鼻子,擦拭眼角淚花委屈的說道,“宸妃娘娘嘲笑妾身和安答應位份低,和宮女沒什麽區別,還說除掉妾身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眾人聽了這話心中各異,皇後這時看了看眾人的麵色,開口道,“依著宸妃的性子,她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吧?”


    熙貴妃輕笑著道,“宸妃的骨子裏可倔強著呢,怎麽就說不出這樣的話?”


    南宮燁這時眉頭微皺,問向劉睿,“劉睿,宸妃可真這麽說了?”


    劉睿麵容堅定,語氣認真道,“宸妃娘娘從未這麽說過。”


    容答應眼帶厲色的瞧著劉睿,反駁道,“本主沒有說謊,是你在偏袒你們家主子!”


    劉睿瞧了跪在地上的容答應,嘴角淡漠彎起,淡然自若道,“容答應,您今日約宸妃娘娘到池塘邊為了何事您應該清楚,蓄意本就不善,為何還要誣陷宸妃娘娘。”


    劉睿的話,使得容答應頓時有些閉塞,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太後這時說道,“劉睿,到底是怎麽迴事,皇帝和哀家都在這,定是會為你家主子做主的。”


    劉睿聽了這話,微微躬身說道,“奴才謝過太後,其實容答應和安答應就是對主子得寵而不滿。”


    皇後不削的看了容答應和安答應一眼,語氣略帶嘲諷道,“果真是不自量力。”


    容答應這時抿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安答應開了口,“陛下、太後,各位娘娘,勞煩聽妾身說幾句。妾身和容答應一同入宮,為的就是想要盡心盡力的侍奉陛下,可陛下卻被宸妃娘娘一人霸占,妾身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宸妃娘娘現在是恃寵而驕,在妾身們麵前大肆炫耀,甚至可以說是目中無人,妾身雖然身份低微,但也不至於低微到極點,妾身身為嬪妃,自當要處處為陛下著想,時刻想著如何為陛下解憂,可宸妃娘娘卻不懂妾身的心思,妾身也沒想與宸妃娘娘爭寵,也不敢想,陛下身邊有宸妃娘娘照顧妾身也高興,隻是想出一份綿薄之力罷了。”


    安答應字字悅情,說得眾人的心頓時就軟了,熙貴妃此刻嘴角滿意揚起,心中暗賞著安答應的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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