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祁看了她會兒,將西遼細作的事情說給了蘇陌聽。


    蘇陌聽了後,凝眉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這個很簡單啊。”


    蕭子祁愣了下,“簡單?沒有人肯承認,軟硬兼施都沒用,而且裏邊有五個年紀都差不多的人,要怎麽選?”


    蘇陌衝他勾了勾手指,蕭子祁欺身靠近,聽了她說的話,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陌。


    “你是怎麽想出來的?”他又是欣賞,又是寵溺的揉了揉蘇陌的頭。


    蘇陌隻覺得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也有些失速跳動起來,她繃著嘴角,“不要隨便對一個女人做這樣親昵的動作。”


    蕭子祁不解的看著她。


    她抿著嘴角,似乎為了掩蓋怦怦亂跳的心跳聲,神情不耐的開了窗戶,“時辰不早了,你快點兒離開吧。”


    蕭子祁還想要再問問,至今他也就對丫頭一個人做過這樣的動作,難道說……丫頭在警告他以後不許對別的女人動-情?!


    蘇陌見他還賴著不走,直接推了他一下,“快走。”


    待窗戶關上,蘇陌摸著滾燙的臉頰,她這是怎麽了?又不是沒見過帥鍋。


    這時,又聽到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她懊惱的開了窗戶,瞪著蕭子祁,“怎麽又迴來了?”


    蕭子祁目光向裏邊望去,“運動服。”


    蘇陌漲紅著一張臉,拿了包運動服的布包塞到他的手裏,“快走!”


    蕭子祁幾個提縱迴了靖王府,心情非常好的打開了布包。


    藍玉看著那針腳歪歪扭扭的運動服,一臉無奈的輕歎了口氣。


    蕭子祁抬眸不悅的橫了他一眼。


    藍玉沒忍住,“王爺,這衣裳奇奇怪怪的,還……做工如此粗糙,您真的要穿?”


    蕭子祁直接就脫了外袍,穿上那件運動服,看著倒是挺精神,學著蘇陌那樣做了幾個高抬腿,“明日本王就穿給丫頭瞧瞧。”


    藍玉一張臉頓時如同吃了狗屎一般。


    蕭子祁想到已經過了這麽久,沈氏那件事還沒有個進展,便是臉色一沉,“都多少日了,不過是找一個人,就這麽難?”


    “京城裏倒是有十多戶姓沈的,不過沒有男子叫沈石或者是沈世的。”


    蕭子祁不悅的輕哼一聲,或許是丫頭給那人起的昵稱?


    第二天,蕭子祁帶著藍玉來到了關押著西遼細作的大牢。


    他目光銳利的在一眾西遼人臉上緩緩掠過,抬手指了五人,“將這些人帶出來。”


    負責審案的官員躬身說道:“靖王爺,下官已經反複審了數次,可是這五人沒有人承認。”


    蕭子祁挑了下眉尾,若不是你無能,蕭子允會在去北山的時候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本王嗎?


    “本王自有辦法。”


    那五人被帶到了一間昏暗的房間,過了一會兒,燭光亮起,越發顯得這昏暗的房間裏有些陰森可怖。


    這五人快速在房間裏環視一圈,突然發現一個戴著鬼怪麵具,打扮十分怪異的人走出屏風,西遼崇尚鬼怪之說,而這人正是被西遼人尊崇的薩滿巫師。


    五人趕忙雙手交疊橫於胸前,恭敬的說了一段西遼語。


    蕭子祁看向五人,“想來不用本王說什麽了,薩滿巫師乃是西遼無所不能的神,最恨撒謊之人。”


    五人從一開始走進房間的平靜到現在臉色微微有異,最後垂首,一係列臉上的神色變化都沒有逃過蕭子祁一雙銳利的眸子,他嘴角輕輕一挑,“一會兒你們麵前都會放一盆雞血,將手浸於盆內,剩下的,便讓薩滿巫師做出選擇吧。”


    五人抬眸看了眼薩滿巫師,眉頭越皺越深。


    蕭子祁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是福王的小世子,手上的雞血會消失不見。”


    言罷,他擺了下手,便有獄卒端著五盆雞血進來,房間裏唯一的燭火被熄滅,很快便響起一陣詭異的銀鈴聲,房間裏的陰森之氣越發濃重。


    跟著一塊進來的官員隻覺得一股寒意自後背直接竄到頭頂,不由哆嗦了幾下。


    盞茶之後,燭火重新亮起,隻有一人的雙手沒有沾一滴雞血。


    蕭子祁嘴角微抿了下,還真讓丫頭說中了。抬手一指,藍玉走到那人身邊,五指成爪直接扣在那人肩頭。


    那人一臉惱恨,“你明明說不是世子的手上的雞血會慢慢褪去。”


    蕭子祁挑了下眉尾,“所以你並沒有將手放到雞血裏不是嗎?這就證明你心裏有鬼,你當時的想法就是他們手上的雞血一定會消失。”


    那人神色僵了下,不發一語的耷拉著腦袋。


    上了馬車,蕭子祁給福王小世子倒了杯茶,“想來這幾日在大牢裏也沒少吃苦,一會兒好好沐浴一番。”


    小世子一臉惱恨的瞪著他,“要不是你用薩滿巫師使詐,你根本就不可能會認出本世子。”


    蕭子祁輕嗤一笑,“能將你揪出來那便是本王的能耐。”


    小世子不悅的抱臂輕哼一聲。


    聽說蕭子祁隻用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把福王小世子給找出來了,老皇帝一臉的難以置信,並差人將小世子領到了永福宮,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小世子神情倨傲的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看似盛情款待他,實則跟軟禁差不多,等父王來了,他一定要讓這個狗屁靖王好看!


    禦書房裏,老皇帝聽了蕭子祁如何找出小世子的,不禁在心裏將蕭子祁讚了數句,卻也不免有些惋惜,若非祁兒身體自幼有舊疾,他真的是皇位的不二人選,太子較他,還真的是差了點兒火候。


    蕭子祁暗暗觀察著老皇帝的神色,琢磨著要不要在他眼前給丫頭美言幾句,想想還是作罷,畢竟現在丫頭與太子還有婚約。


    父子二人又說了幾句,蕭子祁迴了王府。


    “今日還是沒有那姓沈的消息?”剛一進王府,他便沉著臉色說道。


    藍玉垂首,“屬下無能。”


    蕭子祁現在越發想見蘇陌,想當麵問問她這小腦袋怎麽就能想到這樣妙的主意。


    換上運動服,仔細看了看,也別怪藍玉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這針線活做的不是一般的糙,惋惜的歎了口氣,看來上迴丫頭傷的很重。


    “藍玉,幫本王找找有沒有善醫術之人,可以治療筋脈損傷的。”


    藍玉心知他又是為了蘇陌,點了下頭。


    蕭子祁穿上外袍,戴上麵具,幾個提縱便穩穩落在了蘇陌的院子裏。


    蘇陌正在向蘭兒請教《毒術大全》上一些她不明白的東西,嗅到冷香的時候,愣了下。


    真是越發大膽了,大白天的就往這裏跑,萬一若是被人瞧見了怎麽辦!


    蘭兒抿著嘴角,一臉曖昧的退下,並且關上房門的時候還說了句,“奴婢會小心盯著的。”


    蘇陌就想說別特麽的關門,可是那門已經關上了。


    蕭子祁抬手解著玉帶和外袍,她神色一駭,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脫、脫外袍幹什麽?”


    蕭子祁麵具下的眉尾玩味的一挑,“你覺得呢?”


    蘇陌的心又開始失速跳動起來,她向後退了半步,“你……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蕭子祁嘴角的笑容弧度越發加深了些許,當那件深藍色的運動服出現在蘇陌的眼前時,蘇陌暗暗舒了口氣。


    蕭子祁輕咳一聲,“我也不是隨便的人。”


    蘇陌想爆粗口,你特麽的還不是隨便的人,偷窺,外加總吃她豆腐,還特麽的好意思這麽說!


    “不過這運動服真的是你做的?”


    蘇陌點頭,當然,為了做這個,她不知道被針紮了多少次,血流了多少,線打了多少個結。


    蕭子祁憐惜的握住她的右手,“丫頭,對不起。”


    蘇陌不解的看著他,這突然又鬧哪出?


    他凝著她纖長白皙的右手,疤痕早已經消失不見,可這隻右手是真的傷到了筋脈,否則怎麽可能會縫成這樣?


    蘇陌暗暗想他這是不是在趁機吃她豆腐,一把甩開他的手,“運動服我已經看過了,你也來過了,是不是沒別的事情了?”


    他不悅的看了眼自己的手,“王府的廚師今日有病了,上你這來蹭頓飯。”


    臥槽!


    這人真的是個王爺嗎?


    蕭子祁重新係上扣子和玉帶,一撩下擺坐了下來。


    蘇陌反複深唿吸,還真是個癩皮狗,剛想要轟他走,他卻說道:“那天我可是半夜給你烤雞腿來著。”


    蘇陌幹幹的扯出一抹笑,“行,這一頓吃完了就兩不相欠了。”


    三個丫環在小廚房裏忙的昏天暗地,蕭子祁閑的無聊,“丫頭,會下棋嗎?”


    蘇陌頭眼未抬,“不會。”


    她隻會下象棋,可是這裏應該沒有。


    蕭子祁抿了下嘴角,“我教你下棋如何?”


    蘇陌沒吭聲。


    他又說道:“上迴看到你在看兵法書,這下棋其實跟兵法有異曲同工之妙處,你確定真的不想學?”


    蘇陌被挑起了興趣,眉眼間快速閃過一抹華彩,“有速成沒有?”


    蕭子祁搖頭,“估計你若是跟著我學,半個月應該可以輸得不是很慘。”


    蘇陌歎了口氣,“可是沒有棋盤。”


    蕭子祁想了想,“這個不用你擔心。”他喚來蘭兒,說了個地名,也就兩盞茶的時間,蘭兒便拿了個棋盤迴來。


    蕭子祁將棋盤放在桌子上,“我習慣執黑子。”


    蘇陌捏了粒白子,學著他將白子放於棋盤上,蕭子祁挑了下眉,“你在學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妃常有毒:王爺,適渴而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懶小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懶小囧並收藏妃常有毒:王爺,適渴而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