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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禪的話將銀塵和拜獄一起驚住。。:。“密‘門’弟子?我說銀塵兄弟,你不會是來真的吧?不就是個《殘魂經》麽?況且還是早就偏離了原意的半部《殘魂經》?魔威閣那些家夥不會指望你把這樣的《殘魂經》傳承下去吧?可是那樣對魔威閣來說能有什麽意義麽?”拜獄在第一秒之內還十分震驚,可是第二秒之後就冷靜下來。


    五年來,銀塵為金刀‘門’不知道貢獻了多少外麵求之不得的玄器光器,恩重如山暫且不論,就是他那殘魂絕響的秘密能力,也休想瞞得住親近之人了,雖然上一輩金刀‘門’人對銀塵揮霍無度地使用殘魂還有所擔心,認為這樣會耗損他的福分,可就算如此,整個金刀‘門’上下,也絕無一個人敢將他和魔威閣的邪魔們聯係起來了,這世上可沒有什麽魔道弟子能對金刀‘門’這麽仁至義盡的呢。


    “櫻釋玄的事情恩師居然知道?鬼老的保密措施是假的嗎?”銀塵不可置信地問道,玄智大師不知道他的異界者身份,這是他一早就確定的,因此他才不會認為玄智大師懂得預言術之類的東西,可是如果玄智沒什麽超能力一樣的手段的話,黑山莊那種神秘組織的一舉一動他是怎麽知道的?間諜?臥底?別開玩笑了,佛‘門’弟子,那是真正連說一句謊話都覺得十分丟臉的正派人士,是正道之中,也以堂堂正正不使旁‘門’手段著稱的。


    “佛曰不可說。總之,恩師已經知道師弟在血陽城裏救下十萬百姓,自然也會捎帶著知道師弟和魔威閣的人有些瓜葛,雖說事後知道,但也是知道了啊。師弟,你身上的那股魔頭的的力量如今雖然龐大的許多,可是你身上光明的氣息比之更甚數倍,與恩師最早見你的時候,那幾乎勢均力敵的對峙之勢已經大有長進,所以恩師隻是順便委托貧僧關切詢問一番,還不至於對你能有什麽看法呢。”了禪接下來的解釋讓銀塵鬆了一口氣,卻讓拜獄更加緊張起來:“密‘門’弟子?銀塵你著的承認了這個身份?”


    “現在承認也沒有用了。這個身份早就作廢了,在四月卅日就徹底報銷了。”銀塵安慰地拍拍拜獄的肩膀,銀白‘色’的手掌在深褐‘色’的金屬肩甲上撞擊出一串小小的火星,發出金鐵‘交’鳴感到聲響。


    “你來的時候,鬼老可能覺得不方便見,就躲了起來,等我解釋清楚了再說,可是這一次,我又將他趕去支援趙淩風了,所以你沒有看到,不過你見了伊麗莎白和林彩衣,也算不錯了。”銀塵輕笑起來,他的笑容十分幹淨,讓拜獄和了禪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我與魔威閣之間的事情,說來話長了,告訴你們不是不行,關鍵是……”


    “我們保證不說的。”拜獄趕緊打包票,他錘著‘胸’口,發出一聲很鈍的悶響。


    “不,你們隻要保證,不讓桑天亮那一夥人知道這件事就成,至於我說的話,你們需要分別告訴各自的掌‘門’恩師,畢竟這是關係到‘門’派對外策略的事情呢!”銀塵笑著,輕輕擺手道:“這件事情,其實從我出了天劍關開始……”


    銀塵用簡簡單單的幾段話,就將自己從天劍關看到南國防衛空虛開始,到鬼厲名‘交’給他三部魔威閣鎮派秘典為止,這之中所有關鍵轉折之處,以及他對各人的好惡觀感全部娓娓道來,言簡意賅之餘,也飽含著他對張萌萌的依戀與哀思,對雲無月,魏務良的欽佩與緬懷,對誓言的矢誌不渝,對鬼厲名的唏噓與欣賞,以及對魔心先生發瘋一樣行為的不解,對馮烈山這個叛徒敗類的切齒痛恨,都講了出來,聽得拜獄眼睛都值了,倒是了禪,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安靜平和的樣子,唯一‘露’出驚容的,大概就是鬼厲名徹底投靠銀塵之時。


    “魔威閣的秘辛,其實藏經閣裏倒是有些記載,畢竟離恨天,那是和佛陀祖師同時代的人啊,魔威閣的今日,去也早有注定……”了禪說著,習慣‘性’地不知從哪裏‘摸’出一串念珠,放在手心裏慢慢轉著,那一串佛珠仿佛是泣血‘玉’製成的,紅得透亮,晶瑩剔透,散發著溫潤的光芒,銀塵眯著眼睛瞅了半天,才認出來那不過是最普通的紅木柱子而已。


    將木頭八萬成類似極品‘玉’石一樣的光澤,這得在手心裏摩擦多少萬次呀?


    “為什麽說是命中注定?魔道就該被滅‘門’麽?師兄你照你這麽說,黑天煞明天就該關‘門’大吉。”銀塵如今對正道魔道算是有了清醒的認識,也再不會像在秘境之中那樣為魔道人士抱不平,那些自甘墮落的人,放著好好的,威力不比魔道差,修煉速度也不見就比魔道慢多少的正道神功不練,偏偏投機取巧,走些不正常的路子,彷如強盜劫匪一樣,他們自己不努力,不堅持,墮落成邪魔,做盡惡事,能怪別人麽?天生適合修煉鬼係罡風又能怎樣,那文青鬆一把斧頭走天下,可曾殺過一個無辜之人?毒係罡風又如何,不說林絢塵那徹底的正派毒功,就是杜傳昌,要是心中但凡有一點點正義和堅持,他能淪落到今日這怕白銀的地步麽?所以銀塵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玩笑之意,卻無譏諷之意。


    “非也,魔道‘門’派,若無正道抵製獵殺,隻怕不會自取滅亡,隻會永遠荼毒天下,顛倒善惡,最終受害的,是全天下的人。貧僧所謂魔威閣注定自取滅亡,就是因為那離恨天,雖然行事亦正亦邪,卻是天底下,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正道之人!他自己就是正道,他傳承下來的魔威閣卻變成邪道,連祖師的信仰和行事原則都丟了,這樣的‘門’派也難有傳承下去的道理,千年來,魔威閣能一直位居天下魔道之首,也真難為了那些不肖徒子徒孫們了。”了禪也順便開起了玩笑。


    “離恨天是天下第一個正道?這怎麽說?難道當時的寒山寺不算正道?”銀塵沒法理解了禪的話。


    “這個簡單。”拜獄接口道:“相傳文字曆法形成之前,寒山寺是個避世修佛的‘門’派,就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寺廟,一心向佛,講經坐禪,從來也不管世事如何,自然談不上是正道還是魔道,離恨天前輩出道之時,世道險惡,貴族橫行,江湖黑暗,連寒山寺這等清幽之地,也受到當時第一大‘門’派萬魔殿的攻擊,而那時,不說萬魔殿,就連天劍宗都算得上殺人如麻的魔道,甚至九天玄‘女’都有幾任宗主行事囂張,荼毒天下。那時候天地間還沒有正邪之別,隻有‘門’戶之見,利益之爭,修煉之人多對普通百姓橫征暴斂,比官府更無所不用其極,實在是青天之下皆魔道,隻有一個離恨天,願意為了普通百姓打抱不平,為了一個陌生人去複仇平冤,並且自己總結了十條戒律,認為修士們必須守著十條戒律修煉,才能上了修煉的正道,正道一詞也就這麽來的,後麵所有的正道人士,也都守著十條戒律修煉當然今天的正道,像咱們金刀‘門’,那戒律可不止十條呢,那都是後人慢慢發展上去的。……他的神功叫做《亡魂殺破》,這名字就是為了弱者的冤魂複仇張目的,可是練了他的神功,都得不停殺戮,他自己又強,又好收徒,結果短短數十年間,魔道幾乎被他殺絕了,他本身想罷手不幹了,可是那《亡魂殺破》卻不停地需要殘魂補充否則反噬自身,他一個人願意一死對抗,可是他的那些徒弟們,可沒有那個覺悟呀?為了活下去,他們隻能四處殺人,殺無辜的人,最後也不知道他們怎麽為背著離恨天的殘魂意誌的,總之就是到了今天,魔威閣徹底成了魔道了。”拜獄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講完,聽得銀塵深以為然,還以為這是金刀‘門’中流傳著的秘史呢,結果被拜獄接下來的一句話壞了可信度和嚴肅感:“這些,都是市麵上最流線的說書腳本了。”


    “敢情我聽了半天是評書呀!”銀塵對著拜獄腦‘門’輕輕一拳,拜獄抱頭,一臉委屈。


    “施主說的都是在理的,沒有事實,說書人也編不出這許多版本來。”了禪說了一句公道話,接著又說道:“宗‘門’傳承,不僅包括神功,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有的叫‘門’風,有的叫行事原則,有的叫規矩,”“““”還有的叫做‘門’派文化。”銀塵接上一句,“對,文化,這些東西都是一個‘門’派最重要的傳承部分,神功隻是基礎,人數和神兵都不過是些外物輔助而已,反倒是最末節了。一個‘門’派要是丟了文化或者行事原則,那麽他們注定走向滅亡,無論他們的神功能傳承多久,都將迎來後繼無人,祖業不保的宿命。魔威閣正道轉為魔道,便注定有這一天,隻是貧僧沒料到這一天居然如此,嗯,突然,毫無預兆。”


    “我也覺得‘挺’突然的,不過,再突然也隻能如是。師兄,麻煩你和大師好好解釋一下,我銀塵如今和魔威閣,早已前緣皆盡,因為這個世上的魔威閣,已經沒有了。如今的桑天亮之流,田萬載之流,不過叛徒耳,我與他們,必然迎來殊死的對決,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不願出手而已。”


    “有你這句話,師兄就放心了。”了禪笑著雙手合十。


    “那鬼厲名怎麽辦?就這麽跟著銀塵兄弟?他畢竟是個殺人如麻的狠角‘色’呀?”拜獄還是有點擔心,魔威閣對金刀‘門’的傷害,可不是一星半點,金刀‘門’上下對魔威閣的人,從來都不會不在乎。


    “非也!放下屠刀,立地就能成佛。鬼厲名前輩能尋個好結局,晚節得以保障,也是人間幸事,他雖然作惡許多,可是一朝頓悟,為了‘門’派傳承像個正道人士一樣鋌而走險,舍生取義,也算得償所報了。施主需要看到,日後他對金刀‘門’,不會有害,反而有益了。他那一身神功修為,雖然力量境界上就那麽多,可是技巧經驗和行事能力上,可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一點的。施主既然知道此事,還請日後和‘門’派中人分說一二,免得在東海秘境或者以後別的地方,衝突誤會,平白增添煩惱。”了禪好言相勸,拜獄也隻能答應了,心裏卻也有些不平的,非要等了日後,看看鬼厲名是不是真的如同銀塵說得那樣一心一意,忠實不二,沒有像尋常魔道那樣暗自打著鬼主意。


    年輕的拜獄,不可能理解鬼厲名那樣的處境。被人救了,還將師‘門’最高神功千年來的缺憾一一改進彌補,最後毫不保留地將秘法傳授迴來,這樣的恩情,比再造之恩更甚,誓死相隨,幾乎隻是一個人最基礎的報答了。


    “銀塵師弟,既然你與魔威閣之間的緣分糾葛已經盡了,那麽日後,你可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要跟魔道之人‘交’往了。那些人,有的為了傳承師‘門’,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了禪似乎依然放心不下,對銀塵繼續說教道,銀塵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寒山寺的人都特別害怕他墮入魔道,成為惡人,他心裏有時倒也想過化身伏地魔,將眼前看到的一切罪惡合並著良善一起毀滅,在幹幹淨淨的焦土之上建起一個幹幹淨淨的新世界,可是那些想法,不過是在最鬱鬱不得誌,甚至是全無希望的時候才會出現,如今的他,正是‘春’分得意的好年華,修煉的又是最正宗的魔法道,又哪裏有‘精’力理會天下魔道是個什麽玩意?


    “師兄說得很是,隻是師弟不明白,大師似乎特別擔心我墮入魔道?上次同他講起五年前的經曆,他卻是對姐姐讚賞不已,發下宏願要為她超度九九八十一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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