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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給你們,不許讓他再落到什麽人的手上。諸位豪俠都是尹先生的朋友,而我也是他的朋友,我今天來,就是搭救朋友一把,沒有別的意思,尹先生日後的去處還得他自己拿主意才成!”黑零的大度讓一眾正道有些措手不及,原本,他們以為萬人往的這麽一問,其實就是逼著黑零原形畢露,也是給一眾正道轉而攻擊他這個“恩人”的借口,沒錯,自古正魔不兩立,見了魔道,當然要殺,可是讓這些正道的人措手不及的是,眼前這位魔道高人,居然做出了魔道千年來絕不可能做出的舉動,無私地幫助他們一眾正道。


    他們原以為這位黑零大人會馬社變臉,要將尹山巒帶往某處,可是黑零的答案讓他們猝不及防,突然之間,就失去了敵對的理由了。是啊,黑零大人如此仁至義盡,這些正道若是還能翻臉不認人,那他們也別叫正道了。


    “好了,韓軍門還是趕快讓路吧!傀儡之威,血肉之軀難以抗衡,各位軍爺,請勿自誤!”黑零的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也讓韓飲冰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意誌。黑零一諾千金,他的話很可能讓正道徹底和他站在一起,到時候……那就是單方麵的屠殺啊。


    “黑零大人的義氣,標下算是佩服了!”韓飲冰一揮手,隻能讓人讓開道路,他原本還以為這些人會“借”他的地道,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命人取了鑰匙來打開鐵樓,開放地道,然後利用地道狹窄與布局詭譎,讓皆無大師等人埋伏起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甚至打算拚著自己殉職,直接炸毀整個地道,和這個魔王同歸於盡呢,可眼看著黑零一個人領著4具傀儡,走到了高台的邊緣。


    黑零甚至沒有做出任何表示,那四具傀儡猛然張開身體兩側的厚重裝甲,飛快地長出兩隻鋼鐵翅膀來,翅膀下麵,赫然是噴氣式發動機,,隨著轟隆地巨響,四台傀儡先後飛上空中,緊接著就在空中迅速對接變形!


    驚唿和倒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沒人能夠想象,這些原本在傳說中“笨重粗大,雖力大無窮卻行動緩慢,不可戰勝卻可遁”的鋼鐵傀儡,居然擁有如此恐怖的機動力,甚至還能像神器一樣變形。


    4具傀儡很快對接變換,在那深淵之上,架起一座寬闊的鐵橋。黑零當先大踏步地走上去,而他身後,首先跟上的就是萬劍心和禍忌。


    韓飲冰遠遠看著他們,心中滿是失敗的苦澀。


    皆無大師看著黑零漸漸遠去的聲音,低沉地詛咒道:“黑零,佛爺銘記你今日所賜!”他身邊的混沌道人卻是搖搖頭:“別惹麻煩吧!”


    ……


    【昭和八年四月廿八·虎狼渡】


    “秋風蕩濁浪,濤花如虎狼,浮血嘯如雷,巨桅疾如矢。官家百萬船,湍湍如流鯽,疑為兵甲故,實乃廩倉捐……”浮血河上虎狼渡,因為河道寬闊,水深浪急,過往船隻搖櫓聲與浪濤聲交織相應,如同虎嘯狼嚎,因而得名。這裏原來是南方帝國最重要的糧食轉運港口,終年繁華忙碌,如今卻一片蕭條,為何?還不是因為對岸就是北**隊的前哨基地麽?


    虎狼渡原本是個大鎮子,人煙繁密,如今空有寬闊的街道,鱗次櫛比的三層木樓,卻也沒有幾個行人了。一片蕭條之中,鎮上大戶人家馬大腳的宅院裏,此刻卻是人頭攢動,土財主馬大腳平日裏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此刻的神色做派,也不比一個小廝好多少。


    為何?還不是因為頂頭上司,玄天閣的幾位長老親自駕臨,作為玄天閣放在外麵的核心弟子,他能不殷勤接待嗎?


    不提他此時正因為幾位玄天閣的長老高興,平白無故被傳下一門神功,幾乎高興得要精神分裂了。但說那宅子中最隱蔽,最舒適,最豪華,當然也是防衛最森嚴的幾間臥房裏,其中一間臥房的南海花梨木大床上,尹山巒經過了兩天一夜的昏迷,終於睜開了眼睛。


    “舞兒?”尹山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尹凰舞憔悴的臉:“你也被那官兵捉進來了麽?”


    “沒有,先生,您,您被我們救出來了呀!”尹凰舞看見尹山巒醒了過來,喜極而泣,多少個日夜機關算盡,多少個日夜的冷靜堅強,此刻都化作那脆弱的淚水,決堤一樣崩潰下來。她此刻根本顧不上什麽男女之間的大防小防,情動深處,不顧一切地撲進尹山巒的懷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舞兒,你好傻啊……”尹山巒順勢抱住這位美豔的人兒,嗓音都顫抖起來,作為一個過來人,他怎可能看不出尹凰舞的心思。二十好幾都快三十的人兒了,雲英未嫁,就這麽一直請勤勤懇懇地守在自己身邊,十年二十年守過來,從什麽事情都不懂的迷糊小女孩,到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到成熟美豔的女子,眼看著這樣一個人兒在自己麵前一天天長大,一天天成熟,現在又要一天天老下去,他尹山巒就算是一尊石猴,此刻也早該開竅了!因而他的心裏,對尹凰舞這個小小的女學生,充滿了愛憐和愧疚。


    “我就是傻!從小到大,從拜入師門到今天,我可曾聰明過一時半刻麽!小時候,別人都能背《三字經》,我就不行,非得中間看一眼,為這事我也沒有少挨過打罵!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傻就傻吧!都傻了這麽多年了,也傻習慣了……”


    尹山巒長歎一聲:“說起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得考慮雪兒的感受啊!罷了,你既是她師父,也算半個娘親了,平日裏也處得好好的,我這次僥幸脫了困,迴去好好跟她說說吧,在這牢裏這麽多天,我尹山巒,說是慷慨赴死,卻也不能做到了無遺憾……”尹山巒的語氣仿佛破滅之後的重生,平靜,淡然,豁達,卻滿含著力量。


    “雪兒知道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事發之前的幾日,她還想好好勸勸你,雖然這麽做,她自己也知道乃大不敬,可是她,也不想我這個當師父的就這麽糧草一生。”尹凰舞不哭了,倒在尹山巒的懷裏,賴著不起來,甜甜蜜蜜地說起自己那古靈精怪的小徒兒來了。


    “她從小就是聰明伶俐的……聽你這口氣,她沒有被官軍抓到嗎?”提起自己的女兒尹山巒也是一腔慈愛。


    “沒有,和文青鬆逃了,話說雪兒也大了,也該是考慮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了,先生,你說文青鬆這個人如何啊?我看到他好多時候都望著雪兒的背影發呆……”尹凰舞終於支起了身子,畢竟這麽一直跪在床邊趴在尹山巒身上,也不是什麽能讓腰椎舒服了的姿勢。


    “你呀……剛剛好一點了,就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雪兒的事情,你作為師父還不能去探探口風?”尹山巒大膽地伸出手,滿是傷疤血汙手,輕輕摸在尹凰舞細膩潔白的手指上。


    尹凰舞的身子輕輕一顫,心中滿是甜蜜,一生的癡戀,這一刻終於成了正果,她知道,這是尹山巒無聲的默許。


    “她呀,那麽機靈,怎麽輕易吐露口……”尹凰舞正巧笑嫣然地說著,冷不防被從木頭牆壁那邊的一聲尖叫打斷。寬敞的臥房裏猛然安靜下來,兩個人都僵住了身子,屏息凝神,仔仔細細地聽著隔壁房間林彩衣的尖叫。


    “萬大俠,這都兩天了,你還不打算給我們一個說法嗎!到底為什麽!為什麽你知道,前輩知道,玄天閣的幾位大俠也知道,甚至天殺魔宮的人也知道!憑什麽就我們和鐵劍門的人不知道!”


    “鐵劍門的掌門是知道的,隻不過這次他閉關突破去了,沒來而已。”另外一道男聲透過牆壁傳來,那聲音裏滿是張狂不羈的傲慢,仿佛魔道人士那樣帶著高人一等的語氣。


    “那到底是為什麽!我們振南幫可不能跟著一個傀儡宗的人混!”林彩衣的尖叫聲中帶上了一點點哭腔。


    “住口!你再敢說他是傀儡宗的人!我萬劍心少不得要替兄弟好好教訓你們一頓!沒錯,正道門派,上下之間可以據理力爭,但是還沒有到了能夠無理取鬧的地步!你知不知道,要是沒有他,五年前的那場秘境奇災,別說一個人,就連一隻蒼蠅都別想從那裏麵活著出來!要不是他,我們那些人統統都會變成傀儡宗的祭品!”萬劍心突然爆發了,衝著一位女士毫無形象地大吼道,他的聲音仿佛衝擊波彈一樣炸裂開來,僅僅靠著吼聲,就能讓隔壁房間裏響起一片瓷器破碎的聲音。


    “什麽?!五年前的秘境之行,不是說,是,是迎迴五部聖典,讓惡暗王權重現人間的祥瑞之事麽?”林彩衣的語氣軟下來:“朝廷是這麽說的。”


    “去他媽的祥瑞之事!”萬劍心的語氣反而更加狂猛激烈起來:“你聽好了!你們這些家夥既然拜了他當宗主,就他媽的少給我猜忌這猜忌那!你們沒有資格質疑他,你們這些坐享其成的家夥統統不配!你聽好了,林!彩!衣!五年前那場秘境奇災,其實原本,就是傀儡宗當代宗主陶媛媛的一個殺人陷阱!她在那紫血神殿的寶藏附近,埋伏下來一千具傀儡,一千具,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倒抽氣的聲音不僅從隔壁傳來,也同時在這間寬大的臥房裏響起。一千具傀儡,那是可以無視一切防禦,直接攻取潘興城的力量!


    “步步殺機,連環陷阱,正道魔道,還在秘境之中相互廝殺,兩萬修士,真正走到寶庫門前的,不到三百……就是這不到三百個還個個帶傷的可憐家夥,麵對一千傀儡,你覺得如果不出現什麽轉機,當時的我們,能有任何勝算嗎?”萬劍心繼續說道,語氣越來越狂暴:“那個時候,他挺身而出,靠著一身神秘的絕學,居然可以比傀儡宗的那個返虛高手更強力地控製住傀儡,甚至可以真正發揮出它們的全部威能!就是靠了他,我們才活了下來,帶出了惡暗王權的五部書,帶來了如今江湖上天下布武,神功興盛的根源!從那個時候,我們就知道,隻有他,才是這些傀儡的真正主人,那些傀儡宗的什麽人,不過是一群肮髒下作的竊賊而已!”


    “這件事情,我知道,拜獄知道,崇王府家的小絢塵也知道,玄天閣知道,鐵劍門其實也知道,當然天殺魔宮的人也知道!因為我們共同經曆過!我,拜獄,絢塵,禍忌等等這些人,甚至杜傳昌那個怕白銀的垃圾,都親眼見證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我萬劍心一生一世,並無所長,窮困潦倒,被神劍門驅逐,要不是玄天閣和鐵劍門的朋友們抬愛,不吝收留,也不過是散修一個而已,但無論如何,我都不屑於撒謊蒙人!我這一雙眼睛看見過的,就是事實!我還不屑於編什麽故事來講給你聽!”


    “可是……”


    “什麽可是?你有完嗎?”萬劍心的語氣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宗主他,如今還不到弱冠之年,麵相看起來也是極小,五年之前他……才多大一點?”林彩衣的語氣軟下來,雖然她曾經聽過銀塵講述五年前那場秘境探險,不過她那時還以為銀塵不過像可憐的小絢兒一樣,都是被人綁了去,戰戰兢兢,跌跌撞撞地闖過一遭秘境,能夠活著迴來,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了,她哪裏想過,這樣一個小小的人兒,就然可以在一千傀儡麵前救走幾百修士,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救走了整個天下神功之道。林彩衣已經極盡可能地高估銀塵了,揮手間擊退八萬大軍,這種戰力已經非人,可是她完全不可能想象得出來,一個人,形單影隻的一個人,居然可以擊退這世上最不可提及的恐怖,傀儡宗。


    “十一歲。”萬劍心冷冰冰地答案,如同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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