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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此時,那位老人帶著他隊伍,來到了尹雪梨他們麵前15米的地方,15米,那是交錯破防的發動距離,是罡風可以互相感應的最大距離,也是小規模武士交戰中,約定俗成的距離。


    “你們5個,不要投降,不要求饒,你家劉爺爺看不起求饒的人,而且也不想給自己找個饒恕你們的理由。你們可以反抗,你們必須反抗,因為凡是反抗的人,按照劉爺爺的‘個人家法’,可以當眾淩遲,你家劉爺爺就是喜歡看垂死掙紮的青蛙。來啊!你們5個小崽子不是很能麽,不是可以在劉爺爺麵前瞬間逃掉麽?現在劉爺爺和身後的弟兄們都看著呢,看看你們怎麽逃?”那個自稱“劉爺爺”的老人狂妄地說道,他身上的罡風也支撐著這種狂妄。他的罡風,此刻也和他身後的人的罡風鏈接在一起,他和他身後的人,根本就處在同一個軍勢之中,尹雪梨四個人就算真的衝上去打他,也傷不了他分毫啊。


    “你還挺狂的!嗬嗬!”尹雪梨之外的第五個人,全場唯一一個沒有任何罡風氣息的人,那個銀白色的魔法師,此刻終於再次發聲。不論尹雪梨,還是文青鬆,抑或櫻釋玄,聽到銀塵的聲音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他怎麽了?”這是尹雪梨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銀塵的聲音裏,滿是自大和驕狂。仿佛信心已經膨脹到可以將天地吞沒。“都老得快進棺材了,還在這裏說什麽大話?不過合道而已,真以為這個世界沒有讓你害怕的了嗎?”他數落著老人的狂妄,卻不知道此刻他那低沉的嗓音裏,早已塞滿了真正的狂妄。


    “老夫害怕的東西,有,但絕不是你這樣的廢物。沒有神功,螻蟻都比你強,老夫倒是很想知道,你能有什麽讓老夫害怕的?”姓劉的老人聽到銀塵的話,沒有生氣。他看銀塵的眼光,就像看一條快餓死的流浪狗,他聽到銀塵的狂妄話語,就像聽那流浪狗臨死的哀鳴。老人不屑於去折嚰一個沒有神功的人,因為沒有神功,意味著體質脆弱,意味著耐受力很低,也許用不了三種酷刑,就可以讓他們想盡一切屈辱的詞匯來求饒,這種人,老人見得太多,都煩了,他不會和一個沒有罡風的人計較,就像一個人拍死蒼蠅的時候,不會想著如何淩虐那隻蒼蠅而已。


    “隻怕蒼蠅都比你有用些。”老人心裏這麽想著,他倒要看看,這個瘋狗一樣的家夥,究竟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火災你怕不怕?”銀塵仿佛傻帽一樣說出這麽一句來。


    尹雪梨想笑,可是又覺得心裏驟然抽緊,她覺得銀塵可能已經瘋了,麵對這樣用任何智計都挽迴不了的絕望局麵而瘋狂。在尹雪梨的印象裏,銀塵從來不是一個能打能殺的角色,而是一位料敵先機的智者。盡管銀塵在她麵前沒少顯露一位傳奇大師的恐怖,可是她依然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樣,先入為主地將沒有神功的人,當成無法戰鬥的弱者。


    “火災?哈哈哈哈!”老人被銀塵的話逗笑了:“火災,沒錯,老夫卻是怕火災,可是你現在兩手空空,又怎麽放火?再說了,不論是老夫手裏的這種神功,還是老夫身後的鐵甲勇士們,誰不能滅火?小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想要放火燒掉這裏,你得先準備大慟的燈油,或者大捆的幹柴,接著放火登上一盞茶以上的功夫,等到火勢燒起來,控製不住,那才叫火災?你以為當著老夫的麵,你能有那許多時間準備?你兩手空空,又有什麽東西可以點燃呢?牢房裏的燈油?哈,那些東西,隨便一個鐵甲勇士拿一桶水就能澆滅了,你能有多少時間等它燒起來?”老人一口氣說完,就拿著看白癡的眼神看銀塵,他已經認定這個白銀色的家夥就是個智障,是個傻子,是個不知所謂的人。這樣的人,沒有必要再跟他廢話了,趕緊派人一刀砍死算了。


    “你承認怕火災,那就行了——霸銃黑天炎龍神殺炮!”銀塵雙手在胸前合抱,一顆柚子大的火球就在老人猝不及防的瞬間出現在兩手之間,緊接著他輕輕一推,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波動拳或者氣功炮的姿勢,將火球推射出去,那一顆柚子大小的火球,就在離開銀塵雙手的瞬間陡然加速,以一發180毫米口徑高壓線膛穿甲彈的動能,狠狠撞在老人的胸口。


    老人此刻正鼓蕩著罡風,和身後的軍勢相融合,銀塵這一擊直接就是以一己之力和著許多人對礦。那一發穿甲彈一樣的火球,被罡風擋住了,甚至沒有辦法讓老人退後分毫。


    “哈!果然愚不可及……”老人的心裏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他胸口前被罡風擋住的火球就轟然爆炸,這種爆炸並不能讓老人受到什麽傷害,可是那擴散的火雲,足以點燃甬道兩旁能燃燒的一切。


    爆炸聲中,女人的慘叫,士兵的驚唿,甚至大量的磚石木鐵倒下的聲音同時響起,老人隻覺得臉上微微一熱,眼前一片紅光,緊接著一股滔天的熱量和幾聲令人膽寒的大炮聲響瞬間吞沒了他。“大炮?”他的心裏剛剛升起這樣一點點疑問,就猛然感覺到自己和身後大部隊的罡風聯係被徹底切斷。


    “怎麽迴事?”他心裏一驚,正想迴頭看看身後的部隊到底怎麽了,就聽到一片紅光的前方,再次傳來那個男孩的低沉嗓音。


    “地裂爆炎衝!”


    腳下的地麵,徹底裂開了,一道衝天的火柱將老人掀飛了,合道4重的罡風護衛著他沒讓他受到直接的傷害,可是他的罡風哪怕再如何寒冷,也不可能阻擋明火的熱量,那又不是水係魔法。


    銀塵從地上移開手掌,站起身來。此刻櫻釋玄已經收起的神功,完全不知所措地看著銀塵。他們的前方,沒有老人,沒有鐵甲兵,隻有一片亮橘紅色的火海,火海之中男人和女人的慘叫咒罵哀哭西斯底裏一樣響亮。


    “你還真弄成火災了!”櫻釋玄驚唿道,緊接著話鋒一轉:“倒是將他們暫時擋住了,可是我們怎出去?”


    “簡單,再來一下不就行了嗎?”銀塵說著,一下瀟灑的轉身配合上一個波動拳的姿勢,另外一發穿甲彈一樣的火球轟隆一聲,就將他們身後的石牆炸開,碎石仿佛子彈一樣飛射出去。


    外麵,是清冷的雨夜,稀稀拉拉的人牆。


    這才是真正的絕望,建州奴兒們的絕望。


    這座監獄可不是都護府,哪有許多地方擺下大軍?小小的院落裏,圍著一座監獄,就算塞滿了人也不過能有個千號人出頭,何況還要騰出大半的道路空地救火,抬水缸,槍物資,協調調度都需要人,都需要騰出人往來穿梭的空間,因此整個監獄現在的守衛力量不過300而已,這點人手,根本不夠一個aoe嗨起來的法師殺的,除非這300人個個都是合道高手,可是偌大一個北國一共也沒有多少合道境界的人,這裏又不是王都,哪裏去找這麽些人來。


    因此,對於銀塵來說,這次營救行動已經結束了,已經勝利了,就算是血腥突圍,他也可以帶著四個人從這裏殺出去,哪管你究竟是千人還是萬人包圍。


    銀塵當先從大洞之中走出來,看著前方稀稀拉拉的十來個兵丁,臉上沒有表情,可是眼神裏滿是自大與與驕狂。


    他身後緊跟著櫻釋玄四人,領頭的櫻釋玄看到不過十個培元貨色,也送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一陣心寒般的恐懼,這種恐懼不來自前方,而來自身後。


    “豎子!納命來!”一聲猛虎般的吼叫,從櫻釋玄的身後飛速接近。比他足足高出4個等級的冰冷罡風,仿佛突然降臨的寒潮一樣包圍了他。交錯破防嗎?恐怕不是。那吼聲的源頭,此刻早已精準地卡在櫻釋玄的背門死路裏,而且就在眨眼間,到了他身後不足一丈的近處。


    也許下一秒,自己就可以感受到命門被貫穿的劇痛了吧?櫻釋玄的腦子裏一片灰暗的混沌。他甚至來不及思考自己即將結束的一生。


    他看到正前方很近的地方。一道紫光微微亮起。


    他感到眼前似乎有什麽虛幻的影子閃動了一下。


    他聽到了背後血肉貫穿的聲音,和一聲劇痛的悶哼。


    他感到周圍的空間,被猛然照亮。


    櫻釋玄真正迴過神來的時候,剛好被一個人從後麵撞飛。


    他以平沙落雁之勢很難看地摔在地上,背後那人居然越過了他一頭栽進那稀稀拉拉的兵丁叢中,緊接著,一聲爆炸的巨響之中,那些兵丁被大火吞噬。


    櫻釋玄爬起來,看到那位自稱姓劉的老人慢慢從牆洞裏走出,他依然提著雙劍,身上的罡風冷硬非常,沒有絲毫的破綻。


    櫻釋玄迴過頭,看著銀塵一邊吐血一邊艱難站起,他的右手之上,銀白色的利刃已經全部斷裂,手卻沒有變迴人類的樣子,他身上的長袍黯淡無光,很多地方都露出了皮肉翻卷的傷口,他的右邊袖子已經完全消失了,一條白銀色的手臂上,滿是金屬一樣的凹痕,一絲絲豔紅的血從凹痕裏滲透出來,看起來格外淒慘。


    櫻釋玄橫跨一步想要擋住銀塵,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特別不邪魔”的舉動來。下一秒,銀塵推開了他。


    “你……別撐了!”櫻釋玄被銀塵推開,半是不滿半是擔憂地勸慰道,他心想這個銀發男孩就算實力再怎麽不濟,可是對付大軍圍困很有一手,就衝著他可以帶著他們從萬軍從中突圍出去這一點,櫻釋玄也不能就讓他這麽死在眼前啊。


    此時其他三人都圍過來,在他和那位老人之間布下一道極其脆弱的防線。那老者不緊不慢地走過來,而其他聽到這裏爆炸巨響的人也趕緊過來查看,這些人,正在他們5個周圍構建起一個越來越嚴密的包圍圈。


    “我沒有撐,我剛剛隻是小小失誤了一下而已。”銀塵忍著痛說道,他的口齒有點模糊不清。


    “得了!還是公子我來吧!《天魔解體大法》可不是這種不知道哪裏跑來的雜魚就能對付的。”櫻釋玄硬著頭皮說出這樣的話,同時將兩把板斧從袖子裏取出來,慢慢灌注起韓紅色的罡風。他那一雙黑藍綠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慢慢靠近的老頭,對於周圍越來越小的包圍圈視而不見——他實在沒有多餘的精神去管那些了。


    尹雪梨三人分成三個方位,將銀塵護在中間,準備結陣了。盡管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這樣一點點的小軍勢無法和北人即將布下的大陣相比,可是他們依然毫無怨言地放手一搏。


    “我真沒事,不過就是剛才太倉促了,稍微失手了而已。”銀塵緩過一口氣來,才總算能說出一句清楚的話了。他的語氣聽上去挺輕鬆的。


    實際上,剛剛那一瞬間,銀塵真正感受到了生死間的大恐怖,遠沒有嘴上說得那麽輕巧。剛剛那一瞬間,他突破極限的揮出了三十二爪,想用裂天聖焰爪撕開老人的防禦,將碎心寒焰種在老人身上,這樣他就可以將老頭子捏圓捏扁了,可是他就在那一瞬間,發現了裂天聖焰爪最大的優勢,以及最致命的缺點,它們就是——


    單手。


    隻能由右手使用的聖焰爪,恰恰是銀塵如今能夠掌握的最複雜的招式。說是成千上萬個不同的動作毫不為過,可是這些動作,都必須用一條右手臂使出來,那真是將右手變成了鞭子再打上兩個節都折騰不過來的繁複變化。銀塵剛剛掌握這個巨大無比的法術位,又如何能很快熟悉,因此托大之下,右手的動作便出現了一刹那的斷層,也就是這麽一刹那的斷檔,被那老人抓住了機會,用一道銳利的劍氣硬生生將他斬飛了。在那千鈞一發的刹那之間,銀塵根本沒有任何時間來反應,完全就是靠著本能用右手一擋,那吸收的珍品聖器近乎全部力量的右手臂,堅硬程度也不在珍品聖器之下了,直接將老人的劍給格擋了下來。劍,擋住了,可是老人的罡風,那可是合道4重啊,輕鬆地就將銀塵身上的所有魔法盾全部擊毀,將他重重衝飛,這才有了渾身冒血的慘象。也虧了他的右手將長劍擋下,否則那一劍落在身體的任何部位,都可以將他整個切成兩片。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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