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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他如此冒險,僅僅是為了讓自己可以真正將這個老家夥擊退而已。


    裂天聖焰爪剛剛出擊的時候,銀塵還想著搶占張德福失去罡風守護的一瞬時機,而此時這個機會已經不存在了。他現在除了和張德福僵持在這裏,就隻有放棄進攻一個選項,可是他一旦放開手後退,那麽騰出了距離施展長槍技術的張德福,就不是銀塵可以輕易擋住的了,因為他再沒有碎心寒焰去破除張德福的罡風,也不可能輕易故技重施用仙劫曲擋住他前行的腳步。


    碎心寒焰,可以破除罡風,卻並不能穿透罡風,因此隻有再被其他招式打穿了罡風的情況下才是有效的。


    而打穿一個合道2重高手的護體罡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銀塵而言,那是講求技巧與相克規律的巧妙活計。


    罡風,風屬性的力量,天變之後,罡風的種類變得非常之多,每一種的罡風的優勢和弱點都完全不同。散發著寒氣的罡風,可以有效阻擋火焰,卻受不了更加寒冷的玄冰,散發著熱氣的罡風,輕易能讓冰柱融化,卻無法對付火焰的焚燒,影鬼般混亂狂暴的罡風,難以抵禦純正的機械剛力的威脅,而帶著腐蝕,劇毒氣息的罡風,總是在神聖的力量麵前敗退,至於張德福老頭子手中的這種沉重非常的罡風,其實最怕的,反而是更加暴力蠻橫的物理衝撞。


    就比說說這個時候,銀塵左手上出現的漆黑色的拳刃。


    深褐色的如同重錘般的罡風,凝聚於老者空出來的左手,老者臉上的每一根胡須,都因為他分出來第二股罡風而完全直立起來,他的頭發更是根根豎起,狀如狂魔。他一邊維持著右手上狂暴的罡風輸出,一邊不動聲色地朝銀塵稍微靠近了一點,當他那黃卓的眼睛裏冒出一道寒冷的亮光的瞬間,他自以為出其不意地出拳了。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銀塵計算好的。


    裹挾著深褐色的,來自於惡暗王權五部書正統力量的剛之風暴的鐵拳,意外地與一把黑色的鈍頭拳刃相撞。空氣中猛然爆發出一聲極其沉悶的重擊的巨響。仿佛兩艘萬噸貨輪全速對撞。下一秒,一股可怕的純粹就是物理剛力的白色衝擊波粉碎了黑色的拳影,驅散了褐色的旋風,仿佛某種溫壓武器一樣擴散開來,蠻不講理地撞倒了銀塵身後的文青鬆和陸青雲,逼退了櫻釋玄,緊接著將他周圍的6座牢房上的黃銅大鎖連著整個鐵柱組成的牢門全部衝毀,攪碎成一團根本看不出形狀的金屬彎管。巨大的聲響幾乎震動了整個監獄,此起彼伏的驚唿聲從四麵八方傳過來,讓文陸櫻三人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暴露了呢。”這是三人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而張德福,此刻已經不見蹤影。


    就在他出拳的同時,銀塵的魔哭冥斬拳已經先一步轟出,作為天地間第一拳,魔哭冥斬拳在觸手速度上和連擊速度上,已經成為內這個世界不可想象的極致。一秒鍾,銀塵不知道自己轟出了多少拳,他隻知道右手握著的長槍,在一秒鍾後連化為液體的幸運都沒有,直接變成了蒸汽。


    而張德福,已經遠遠地飛出了他身後的大洞,跌落在雨夜裏聞訊出動包圍監獄的士兵中間。


    魔哭冥斬拳,若論絕對的攻擊力,隻能算是銀塵比較厲害的一招,可是若論速度與機械衝擊力,那絕對是不可想象的恐怖。


    老人的罡風哪怕有一絲冷,熱,毒,都可能將魔哭冥斬拳的強大力量化解,如同燒紅的刀尖去刺堅固的玄冰,可偏偏老人的罡風之中隻用沉重的力量,金屬的質感,是完全依靠機械推力和衝擊力取勝的力量,這種力量,在魔哭冥斬拳麵前毫無作為。


    張德福那一拳的力量,足以形容為萬噸水壓機般的巨力,而銀塵的魔哭冥斬拳中那恐怖的暴力,卻如同一艘百萬噸級的航母正麵碾過一樣讓人絕望。


    張德福被打走了,可是大量的鐵甲士兵接著從牆上的破銅中跳了進來。不光是文青鬆陸青雲,就連櫻釋玄都有點緊張,畢竟天變之後,“圍攻”成為天下武人最不願觸碰的字眼。“甭管你們是幹嘛的,總之先結陣防禦為好。”這個時候櫻釋玄很不痛快地說出了一句痛快話,當然也是大實話。軍勢隻能由軍勢對抗,單人對抗軍勢的時代早已成為內曾經。而軍勢之間的對抗,拚的不僅僅是實力,也包含人數和配合程度。


    文青鬆,陸青雲兩人聽到櫻釋玄的話,都點點頭,默不作聲地站到他身旁,站成一條差不多直的橫線,同時他們三個人的罡風盡量和另外兩人融合起來,變成了城牆一樣厚實的屏障。一個簡單的三才軍勢就完成了。按照惡暗王權五部書的說法,任何軍勢都是有“方向”的,一個軍勢隻能有一個方向,和這個方向相反的方向,就是軍勢的弱點。櫻釋玄他們三人組成的軍勢,方向自然是他們的前方,而後背,就成了他們的弱點了,因此三個人都不敢全力施展,要保持的一定的力量和精神應對後方的攻擊。


    他們麵前,21個鐵甲兵士唿啦啦地衝進來,嘩啦一下就擺出七海座的強力軍勢,七海座中每3個人又自成三才,這樣的軍勢剛剛形成,一股暴風就平地而起,屬於軍隊的森嚴沉重的威壓擴散出來,那絕不是任何一個單個的人可以抵禦的。


    三才陣,七海座,3人與21人的對峙無聲地展開。天則之下,無人可以以一敵眾,卻並非不能以少對多。軍勢之間的對抗,是人數,修為,配合,變陣,弱點攻擊等等綜合因素的考量,勝負之屬往往難以預測。何況有軍勢傍身,三人配合之下,就算沒法“戰勝”眾人,可是也能在千軍萬馬中劈開一條縫隙,突出重圍。


    21個士兵進來之後,就擺出軍勢緩緩推進,再多的人已經沒有必要了,因為甬道隻用這麽一點寬度,根本擺不下更大的軍勢了。3人與21人的陣地近身戰,眼看著就要打響。無論是對方那個入體3重的兵頭,還是櫻釋玄,甚至都在準備一兩句開戰的宣言。


    隻是他們之中,夾著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銀塵兄弟,趕緊過來!”文青鬆看到銀塵居然隻身擋在21個如狼似虎的北國兵前麵,不由得著急大叫。一個人是無法對抗軍勢的,任何軍勢都不行。銀塵這樣做無非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而如果銀塵肯退後,和他們一並組成“四象”軍勢,那突出重圍的概率將大大增加,因為四象和三才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銀塵本身的實力,放眼江湖也算是佼佼者了吧?


    銀塵沒有聽他的話,他的腳甚至沒有動一下。銀塵知道,作廢法師,他永生不可以融入任何軍勢之中,融入軍勢需要讓自己的罡風和隊友的罡風相互融合,可是他一個法師哪來的罡風?


    自始至終,他都必須以一個法師的身份而活,以一個法師的職業素養而戰。魔法師,在任何時候,都是以一敵萬的代名詞,“夫千萬人吾獨往矣”,不是他們的豪言壯語,是他們的生存法則。


    銀塵,他的力量從來不是最強,傳奇大師的個人戰鬥力不過分神,咬牙跺腳發出絕招也不過合道而已,離返虛還有相當的距離,何況金丹,何況元嬰,何況元嬰之上那不可知的更強境界,可是他的戰鬥從來都是最震撼人心的,麵對上百分神,上千化氣,萬人入體,十萬培元,即便元嬰大圓滿甚至是雷神鬼神那樣早就超脫了“修士”境界的遠古存在,也都隻能在如今的天則之下狼狽而走,甚至走投無路,唯有銀塵,從來都是千軍辟易,勇往直前。


    傳奇法師,麵對百萬裝甲尚敢七進七出,何況二十人乎!


    看著為了維持軍勢不會突然潰散,而隻能慢慢小步推進過來的七海座軍勢。銀塵笑了,他的笑容中沒有多少張狂與放肆,卻充滿著嘲弄與不屑。他仿佛機械般的抬起一隻手,然後低聲念出一句咒語。


    這就是他麵對21人的軍勢做出的全部。


    “霸銃黑天炎龍神殺炮!”


    ……


    一個人,一句咒語,擊退一支部隊。


    盡管這樣的事情在5年來經常上演。無論是馮烈山派來的圍殺小組,還是傀儡宗的鋼鐵洪流,抑或正黃岡邪教的吃人道場,都曾經在一道勇往直前的銀白身影下倉皇敗退,如同被狸貓追逐著的群鼠,可是這種事情對於任何一個修練神功以安身立命,使用罡風作為戰鬥資源的武士來說,都並不是一件可以輕易接受的事情。正如現在,擺出了三才軍勢,將各自的罡風融合在一起的三個人,麵對前方5米處滿地的焦屍,麵對越來越兇厲的,即將成為災害的火光,麵對那火光之中孤獨高貴的銀白背影,除了發呆,也做不出別的表示了。


    銀塵慢慢轉過身來,他的背後變成了衝天大火發射出來的金紅色的光暈,這些光暈鍍在他白銀色的長發,白銀色的右拳,白銀色的長袍之上,更顯出他出塵脫俗的冷。白銀的長袍在橘紅色的熱風之中微微搖擺,身後常來“走水啦!快救命!”之類的焦灼喊聲,,更渲染出他周圍的空氣裏那無形的冷與靜的壓迫力。


    櫻釋玄的兩眼瞳孔擴張,幾乎失去焦距,直到銀塵轉過身來,直到那一雙白亮的銀色瞳孔森冷又沉著地盯著他,直到遠處“走水啦!快去通知大人!”之類的喊聲之中慢慢帶上絕望的哭腔,才讓他迴過神來,猛然收緊了黑色中帶點綠色的瞳孔,猛然間才發現自己維持著一個相當倒黴又有點滑稽的姿勢。他此刻正舉著兩把看起來都可以迴爐再造的報廢的彎劍,擺出一副迎戰強敵的大將軍姿態,傻愣愣地擋在甬道的中間,他身後甬道的盡頭,那個大洞外麵,悠忽地閃過無數慌亂的白影,卻沒有人有閑工夫進來看一眼。


    櫻釋玄趕緊放下手,有點緊張又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這個銀白色的男孩,他知道自己修為遠高於對方,知道自己在他麵前應該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架子,可是他的內心,他身體的本能卻拒絕這樣的觀點,依然老老實實地用恐懼控製住他的肌肉,他的行為和他的言辭,甚至他的思想和策略。


    “你想……”他張開嘴,打算詢問一下白銀男孩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他已經顧不上去想這個男孩詭異的出現方式了。


    “救你出去,你看,其實那個北辰星並沒有打算放過你不是嗎?”銀塵輕聲說道,接著他轉頭朝陸青雲說道:“去看看刑訊室裏有鑰匙沒?把這些家夥全部放出去。”他剛剛說完就聽到了牢房裏傳來歡唿與讚美。


    “你連北辰星也知道?”櫻釋玄緊張地後退一步,眼前的人,光從氣息上判斷,別說什麽化氣一重或者分神一重,就連培元一重都沒有達到,可是看了他剛剛獨自一人麵對軍勢的表現,櫻釋玄甚至沒法說服自己他是個人,是個可以用正常的修為境界衡量的人類!


    因此他怕了,他怯了,他鬆了。作為魔道,作為邪魔,作為魔威閣曾經的首席弟子,他深知活下去的第一奧義,就是不要狂,不要在比自己更強的人麵前流露出絲毫的狂妄,也因此,他說出那句話時,聲音裏帶著一絲絲尊敬。


    “我什麽都知道,我更知道今天晚上,你我之間,沒有相互動手的理由,你身上的使命也好,你心裏的那一點點光明也罷,還有我們三個人來此的目的,總之一切,都建立在將尹雪梨姑娘救出這座監獄的基礎之上,沒有這個基礎,一切都是空談,至於就出去以後,我會給你一個公平……請原諒我沒法給魔威閣以公平,因為你現在並不是一個魔威閣的人……”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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