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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好在,馮烈山長老不是那個囂張又一根筋的還欠抽(海千仇),他準備了第二套方案,專門用來應付寒山寺的質詢的。


    “魏忠賢?魏忠賢!”馮烈山長老大人靠在太師椅的靠背上,心情煩躁又盛氣淩人地叫道。“弟子在!”魔威閣的大才子魏忠賢用一種類似於太監的聲調迴應道。


    “你,去將那個地點的消息散布出去,就說是那是,嗯,隨便胡謅個幾百年前的古代門派的名字吧,就說是那個門派的藏寶洞,裏麵肯定埋著大量的寶器,邀請,毒龍教,聖水派還有其他一些魔門去那個地點聚會,時間麽,就訂到七天之後的****之日好了,順便將那個地方的古怪也透漏出去,就說化氣期以上的高手進不去的。然後,你將我們掌握的,那個東海仙人島即將出世的消息找人轉告寒山寺吧,把準確位置告訴那些個禿驢,讓他們先去管管仙人島上那些吃人的巨蟒吧……就說那些長條畜生隨時可以遊到海邊吃那些漁家的孩子。”馮烈山說完,趕蒼蠅似的一揮手,讓魏忠賢下去了。


    “梁雲廣!”魏忠賢前腳走,馮烈山後麵又叫嚷起來了:“媽的,大好的一個魔威閣怎麽就這麽三個人定點用呢?”他喊完名字還不忘罵上一句,事實上,是因為他在整個魔威閣的弟子中間,能叫出名字的隻有這三個人(現在加上一個銀塵),其他的弟子他都用“你,滾過來”來招唿,根本連誰是誰都不知道。到了長老這一級別的魔威閣核心成員,真正已經對下麵的弟子門徒漠不關心,生死不管了,能看某個弟子眼熟,那都是天大的機緣了。


    “弟子在!”梁雲廣也急急忙忙地趕來了,隻是這次馮烈山沒有對他唿來喝去的,而是趴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悄悄吩咐了許多話來,梁雲廣麵色如常地點點頭,表示完全領會了長老大人的意思,末了還在地上磕個頭說道:“長老大人的韜略,弟子實在是佩服得無話可說,長老大人,您簡直就是天上的神仙呀!”拍完了馬屁,梁雲廣又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弟子禮,才忙忙地去了。


    馮長老做完這一切,疲憊地深深歎口氣,徹底閉上了眼睛。人算不如天算,銀塵那樣更寒山寺有著直接關係的人沒有走漏消息,卻被一個不知所謂的“肉票”給捅出了婁子,現在,原本能夠獨吞的寶藏也隻能多少分給其他幾個魔門一點點了,至於正道?他們有什麽資格分贓?


    寒山寺的問題暫時可以對付一下了,仙人島的巨蟒可以暫時吸引一下寒山寺的注意力,畢竟那些畜生現在鬧騰得比魔道中人厲害得多,海邊的幾十個小魔道勢力都內遷尋求魔威閣的庇護來了。至於這次綁票了這麽多人的事情,還要通過梁雲廣的運作,平攤在所有魔道修士的頭上,反正在馮烈山看來,讓他們知道了寶洞的位置,他們就必須為此承擔一點責任了。


    馮烈山想了想,最後又叫起人來了:“來人!通知張萌萌,等她那邊事情一結束,趕快到本長老這邊來,有事商量!”


    “是。”幾個女仆低聲下氣地應了一聲,退下了。馮烈山長老微微睜開眼睛,一道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毒的目光仿佛夜晚裏對著月亮的刀鋒一樣,驟然亮起,一閃而逝。


    “魔威閣的東西,永遠都是魔威閣的,就算同為魔道,也是不能染指一星半點的!”馮長老咬牙切齒地自語道。


    ……


    張萌萌就著美好的燭光,看著銀塵專注讀書的側臉發呆。都說專注的男人最吸引女人,張萌萌呆呆看著眼前專注又可愛的小男孩,真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奇珍。


    紅顏禍水,這一次真正該用到男孩子身上了。


    銀塵看得很認真,甚至很出神,他慢慢地一頁一頁翻過這本絹布做成的書,一行一行,甚至是一字一字地讀著這一本殘酷,恐怖甚至是肮髒的書。


    “字字看來皆是血,隻是皆為他人血。”這是銀塵內心之中對這本書的評價,這本書,就是教人如何殺人,如何殘忍地煉製他人的魂魄,將被殺之人的冤屈,悲憤,驚恐,不甘,哀求等等一切臨死前的負麵情緒,全部煉製到一隻小小的飛鏢中去。


    《殘魂經》是魔威閣唯一的煉器法門,其他功法,皆是煉魂入體,然後將體內的真元度入兵器之中,成為威力極大的“寶器”,隻有這本殘忍到不可名狀的極限的邪術書,才是直接用別人的靈魂煉製寶器。和魔威閣的任何功法都不一樣,《殘魂經》中煉製寶器然後用寶器逆向滋養身體的法門,每個月需要一個人的靈魂,不得間斷,否則全身血液逆流而死。


    這絕對是和傀儡宗的神秘法門一樣喪盡天良的無上邪術。


    銀塵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看完這本邪術,看完之後從頭再看一遍,然後麵無表情地將它扔到一邊。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可是這種沒有表情的表情才是最讓張萌萌絕望的。張萌萌設想過銀塵看到這種功法的反應,西斯底裏的痛罵,寧屎不屈地堅持不練,疑惑苦口婆心地拳自己離開魔威閣,甚至極端情況下暴起將自己擊殺,這些情況張萌萌都一一考慮過,甚至也想象出了一點點所謂的對策來,可是她從來沒有料到銀塵的表現繪是這樣的,這樣……安靜,安靜得如同絕望本身。


    “他對魔威閣絕望了麽?他對我絕望了麽?也許他以後都不會再理我了吧?或者他現在就在想一個對付我,對付魔威閣的計策了吧?我該怎麽辦?我到底應該怎麽辦?”張萌萌這樣想著,眼眶之中不知不覺地含滿了淚水,絕望的,放棄的,無可奈何的,冰冷的淚水。


    她根本不敢抬頭正視銀塵了,她覺得自己不配。肮髒的自己,是沒有資格去看一眼這個幹淨得近乎聖潔的男孩子的。


    “銀塵……對不起。”她知道自己的道歉是蒼白無力的,是卑微的甚至是汙濁的,可是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還配說什麽。


    “姐姐,這就是你們一直以來修煉的東西?”銀塵問道,他的聲音裏蘊含著一種空靈得近乎不真實的味道。


    “是——的。”短短的兩個字,對張萌萌來說簡直如同酷刑一樣難熬,仿佛那兩個字是一整個世界的終極禁忌一般。說完之後,她死死捏緊拳頭,真恨不得給自己的腦袋來一下狠的。


    她撒謊了,最終還是無可救藥地撒謊了。


    她為什麽要撒謊?為了自己,為了自己能夠騙著銀塵去修煉那人鬼共憤的《殘魂經》,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不必慘死在馮烈山長老的拳頭下或者什麽刑堂司棍的玩弄與酷刑之下,為了能讓銀塵也活下去,暫時地苟且偷生地活下去,為了……為了一切,為了她能夠想到的一切,她撒謊了,對吧?


    有這樣的因素,但是最深層的原因,僅僅是因為魔威閣裏的所有功法,都是要殺人煉魂才能進步的,早殺晚殺,為了煉器殺和為了提升功力殺,一個月一殺和一年一次性殺十二個,有區別?顯然沒有。對張萌萌來說,《凝魂攝魄**》《亡魂殺破**》和這個《殘魂經》其實也並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因為沒有區別,所以她最後還是撒謊了,撒謊與不撒謊,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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