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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銀塵第一次沒有辦法開始修煉。


    就算是神功,銀塵也可以強撐著靜坐半個時辰,雖然除了屁股發麻以外卵用沒有,但是那也算是可以靜下心來了吧?而現在呢,銀塵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不斷地出現幻覺,腦海裏不斷地閃現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


    那些畫麵一點也不血腥恐怖,雖然都是人的肢體的慘象,卻沒有鮮血飛濺的景象,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溫暖柔軟的感覺,嗯,那些都是光溜溜的女孩子的形象,好像是的……


    銀塵快要煩躁死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甚至自己的神智都要失去控製了。他敢肯定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這種幻象叢生的狀態沒有在他見過的任何一本魔法書中有過隻言片語的記載,也沒有任何一種魔法理論可以解釋這樣的現象,他隻覺得自己無法集中精神,僅此而已,並沒有那種中了精法或者詛咒魔法時的眩暈感和強烈的違和感,甚至嘔吐感,沒有。


    “我到底怎麽了?病了?”銀塵盤著腿,卻感覺自己的腿都開始不安分地抽筋起來了,他感覺自己很想要發泄一番,可是……到底要發泄什麽?怒火嗎?絕望嗎?戰意?殺意?想大笑?想大喊?完全不知道。


    而讓他真正感到恐怖的是,自己心中那神聖的,深情的,完美的,灰暗的張雅婷妹妹的形象,也陡然之間變得奇怪起來,籠罩上了一層奇怪的粉紅色的光澤。


    銀塵開始感到惶恐,感到慌亂了,他今年隻有十一歲,按理說,這樣的感覺,應該至少在三年後出現。捆妹子也好,菊花緊也罷,那些不過是銀塵從成年人的世界中偶爾聽到的隻言片語,不過是某些無良的桃色新聞人在無差別轟炸之中的“誤傷”,其實銀塵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意味著什麽,他甚至單純地認為捆妹子是一種和捉迷藏差不多的,但是隻能讓大人玩的遊戲,他對於女孩子的喜好,僅僅是因為那些女孩子很溫柔,不會和他打架,小手很軟,捏起來很舒服,僅此而已。銀塵甚至不知道“喜歡女孩子”究竟是個怎麽喜歡法。


    朦朧模糊的感覺,讓他著慌,讓他找不到方向,也讓他明白自己必須找到什麽事情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練功不行的,他靜不下來,研究魔法?他連書都沒有怎麽研究?


    於是他在慌亂之中,從衣袖裏抽出了魔威閣的令牌,那是魔威閣弟子的象征,也是唯一的身份張明,沒有這塊令牌,就別說在魔威閣內部寸步難行了,分分鍾被人殺掉都沒地方說理去的。


    銀塵把令牌湊到了眼前觀察,他真心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能讓自己不要去想光溜溜的女孩子。


    ……


    張萌萌從馮長老那裏迴來了,她並沒有馬上按照馮烈山長老的命令去找銀塵,去當他的授業師傅,去套他的話,去揣摩他的性子。她先迴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裏,門窗緊閉,開始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現在,以及那風波詭譎的將來。


    作為魔威閣中最為傑出的弟子和最為美麗的女孩子,張萌萌人如其名,在討好別人的時候往往恰到好處發點“萌”勁兒,把宗門裏的那些長輩們哄得開開心心,加上她在執行任務時縝密的頭腦和狠辣的作風,加上與她搭檔的兩個家夥也都是門人弟子中的翹楚,三人很快就形成了“魔威閣三才子”的鐵三角陣型,幾乎無往而不利,但是事實上,張萌萌其實並不是一個真正會揣摩他人心意的人,更不是一個擅長和小孩子溝通的人,她喜歡小孩並不代表她了解小孩,她曾經招攬過的那些充作侍女和玩具的小女孩無一例外都被她殘酷地虐殺了。


    現在,仿佛是因果報應一樣,她必須去揣摩一個小男孩的心思,去探尋一個小男孩的秘密與過往,去掌握一個小男孩的心靈弱點並且加以利用。半個時辰之前,她還以此為目標,並且對此有著充分的自信,然而當她從馮長老那裏迴來的時候,這股自信一掃而光。


    她那個時候還幻想著,用武力加小恩小惠來控製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年,讓他乖乖地臣服在她的三寸金蓮之下,並用他身上的秘密為要挾,從長老護法甚至是供奉那裏換來某些利益,然而這一切如今都不可能實現了,因為她陡然之間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用武力控製這個人,這個明明隻有入體境界的實力,卻能夠逼退分神高手的人。


    這樣一個人是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培元境界的人用武力威脅的。


    張萌萌知道,以後麵對銀塵,她隻能使用軟手段,用盡各種恩惠,用悉心的照料,甚至在必要時犧牲色相來打動那個銀發男孩的內心,來獲取他的秘密,她必須向南方帝國的那些特務一樣在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男孩麵前委曲求全,這種日子不好過,卻是她今後唯一的生活,如果她還想有生活可言的話。


    張萌萌知道,自己賣萌的本事對這個男孩是沒有用的,因為對方比自己更有理由賣萌,自己,真的要擔任一個養小孩子的保姆的工作了,能做到嗎?能做好嗎?她沒有任何把握。


    習慣於謀定後動的她,此時真的方寸大亂。


    她不知道自己在教會他《殘魂經》的過程中,他會怎麽看待自己,怎麽看待魔威閣,作為一個能和玄智大師扯上關係的人,他的心眼一定不會很壞,也一定不願意濫殺無辜,可是修煉《殘魂經》就必須濫殺無辜,這是最大的矛盾,也是讓張萌萌感到最為困難的的地方。稍微有一點點不對了,馬上就會讓那個銀發男孩對自己,對整個魔威閣抱有敵意,懷有戒心,那樣以後還能探尋出他的秘密來麽?想想都不現實。


    張萌萌想到這裏,不禁悲苦地歎了一口氣,馮烈山長老用一本《殘魂經》,不僅將銀塵推向火坑,也將自己一並推向火坑之中。


    然而抱怨歎息沒有任何用處,按照馮長老的指示,明天太陽出來之前,銀塵就必須學會《殘魂經》,否則……


    她從床上起來,心煩意亂甚至是心慌意亂地出門,向銀塵的住處走去。


    ……


    銀塵端著魔威閣的令牌,仔細地觀察著。


    這是一塊黑色的木頭令牌,毫無奇怪之處,似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修行門派都應該甚至必須用木頭做成這樣一個令牌來甄別身份。銀塵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哪個勢力用金屬做令牌的。


    “似乎不行吧?金屬令牌又貴又沉重。”銀塵自言自語道,此時他終於成功地將注意力轉移到比較正常的東西上了。身體中那股不受控製的熱流也消失了。


    令牌很普通,一塊黑漆漆的木頭,上麵篆刻著魔威閣的標誌,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據說這是一塊臨時弟子的令牌,正式弟子的令牌上麵是有另外的花紋的,在往上的高級人員的令牌上,會刻上不同的圖樣,一些非常有身份的人,甚至會把名字刻在令牌上。


    因此,銀塵現在除了看一塊黑木頭,就隻有看著木頭上那用金粉勾勒出來魔威閣標誌了。


    那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圖案,並不像銀塵設想的那樣,上麵畫個骷髏啊,血雲啊,撕裂的獸頭啊什麽的,也不是這個世界中傳得神神秘秘的什麽上古陣法(那些都是圓形的圖案),更不是什麽流雲啊,花草啊之類的圖樣,就是一些細細的線條,組成一個個相互層疊的,相互嵌套的,方方正正的有棱有角的矩形,一個套著一個。


    “這玩意看著好眼熟啊?”銀塵看到這些方框的第一眼,不是驚奇,不是疑惑,而是感到一股濃濃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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