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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商一把抱起了她,原地猛轉了一圈。然後,她就聽見利器入體的聲音,她的臉頰有了一股熱流,那是商鮮紅的血液。而她的對麵突兀的出現了虹煙的身影,她的手中還握著幾把飛鏢。像是用盡力量一般,虹煙又倒了下去。


    虹煙臨死前終於爆發出真正的實力。雨寂反手抱住身受重傷、無力站立的商:“商,商,商。你沒事吧!”一向愛說話的商竟然一言不發。


    雨寂用手探探商的唿吸,他的唿吸是那樣的微弱。雨寂抱著他大聲疾唿:“商,商,你別這樣。等一等,我去找神醫。”她一把他甩到背上,狂奔出去。


    狂奔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聽到玉軒虛弱的唿叫聲:“雨寂,雨寂,雨寂,雨寂……”他反複的叫著這個名字,可是迴答他的依然是雨寂那遠去的背影,那個他看了無數次的背影。在他看來,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遙遠的天涯,而是近在咫尺的背影。


    田黃殿的外麵就是黃昏。幾顆孤星落寞的滯留在偌大的、空曠的夜空中,殿下是朦朧的萬家燈火。雨寂健步如飛,連路都顧不得多看一眼。


    但是,她還是聽到了商那低到極點的聲音:“夜,真涼。你的影子……真美!”然後,商就沉寂了下來。那句話成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話語……


    永命之城。玄機殿。這是永命之城唯一一座坐落在地下深處的宮殿。裏麵住著的是玄機石的掌控者玄機神使樂隱。他是永命之城裏最神秘的人,幾乎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


    不過,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永命之城的決策者之一,他的資曆甚至比幾位城主還要高。沒有人知道他活了多少歲,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


    而今,這座鮮有人跡的宮殿迎來了的一位客人。這位客人藍色的飄逸長發遮麵,看不清具體的臉型,隻透出那雙大眼透出清冷、漠然的光芒,像是寒夜裏美麗而孤獨的星光。凸凹有致的身軀罩著大大的黑色長衫,顯得嬌小瘦弱。


    客人的對麵就是年邁的玄機神使,雖然很老,麵色確是出奇的紅潤。他捋捋長長的白色胡子,吊起洪亮的嗓子:“我從你身上聞到了芙蓉石的氣息。你就是這一代的芙蓉神使?芙蓉神使賞臉駕臨敝處,不知有何貴幹?”


    雨寂撥開長長的頭發,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頰。“我要玄機石,我要集起四塊神石。召喚出城主!”


    哦,樂隱輕輕噓了一聲。“芙蓉神使倒是坦誠。芙蓉神使能來到這想必是已經取到了其他的三塊神石。其他兩位神使被你折磨的不輕吧?你沒有要他們的性命?”


    雨寂知道瞞不住,就照實直言:“田黃神使重傷,有我的責任。不過,雪烈神使想要自立為城主,後來也確實被我和一個外人所殺。不要問那麽多了!玄機石,你給不給?不給的話,我就要直接搶啦,到時候不要怪我心狠!”


    樂隱嗬嗬的輕笑幾聲,對雨寂的狠話不以為意:“這麽多年來,老夫不問世事。玄機石你想要就拿去,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要迴答老夫幾個問題,聽了以後,老夫才能決定給不給你玄機石。芙蓉神使以為如何?”


    雨寂點了點頭,她還真不願意和這個深不可測的老人動手。即便她有三顆神使,也不一定能拿下這個老者。


    “好的,既然芙蓉神使同意了,那我就來問你:你為何想要見到城主,你見城主有什麽目的?城主不是每隔三日就會通過神印石給你們三個神使發出指令嗎?你既然能和城主交流,為什麽還要召喚城主?”


    “我要殺了城主,找迴記憶,毀滅這個充滿謊言的永命之城,讓人們獲得心靈上的解放,而不是麻木的笑容。”雨寂直言不諱,說出了這個在自己心裏已經埋藏了許久的目的。她現在已經應有了與城主一戰的實力,不需要再隱藏了!她想,那個老頭聽到這一定會惱羞成怒的和她大戰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樂隱聽了她的話反而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才說話:“這個事情老夫聽說了,對新城主的做法,我也有很多不解,我想,這應該不是城主的意誌。不過,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偏激了,現在的永命之城我覺得也挺好的!”


    樂隱接著說:“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問世事,也不要這些俗事不要打擾我。我奉勸你一句,存在既是合理,永命之城和任何城池一樣——它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要先建立新的合理,你就必須有讓合理成為不合理的能力。這種能力就是力量!”


    雨寂冷哼一聲:“合理?所有人都被很多的禁令束縛著,隻能虛假的微笑。城主和神使們的權威也是他們自己製造的。如果人們知道這些還會一如既往的擁護城主麽?我們一直生活在海市蜃樓般的夢裏你知道嗎?我們一直在自欺欺人你知道嗎?”


    樂隱又沉吟了好一陣:“芙蓉神使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這麽大的事也不是老夫能夠擅自決定的。老夫一向隨性而為,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玩個遊戲,如果你贏的話,我就把玄機石給你。我們看看天意吧!”


    聽樂隱這麽一說,雨寂也來了興趣:“不知是什麽遊戲?不過,這個遊戲對你我都要公平。”


    樂隱認真的道:“那是必須的。我們不如就比喝茶吧!誰喝的慢誰就勝了!你看這樣如何?”


    雨寂愣了愣,她沒想到題目竟然是這麽隨意、簡單。不過,轉念又一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觀點。這不僅是對兩人耐力的比拚,更是對兩人定力和茶藝的比拚。一個沒有定力、不愛茶的人如何會去慢慢品嚐,這個遊戲自己一開始就輸了。“不行,這樣不公平,這個遊戲我肯定輸。”


    樂隱卻不在意雨寂的反對。“過來,過來,這如何不公平了。我們就玩這個。”說著,他枯手一揮,就把雨寂給扯了過來,放在他對麵的凳子上。


    雖然身懷三塊神石,擁有著無可匹敵的實力。雨寂還是覺得一股她無法反抗的巨力襲來,她連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那樣的威壓和真力強度像神靈一樣可望而不可敵。她像一顆狂風中的紙屑一樣被隨意拋玩,不能自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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