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潔的情緒一直處於消沉狀態,我幫她請了半個月的假期。她坐在陽台的竹椅上說“我不屬於這個肮髒醜陋的世界。”我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她是輕度抑鬱症。每天我下班後,總是帶她到處走走。夕陽最後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我突然發覺自己和她很陌生。

    10月13日,星期天。晴朗溫暖。我們走到小廣場。她那天穿牛仔褲和白毛衣。一個年輕的媽媽在教她的兒子學走路。那個小男孩好可愛哦,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他了。

    她對他的媽媽說“太太,你兒子太招人喜歡了,我抱他一下可以嗎?”那個女人微笑著點頭。

    那個小男孩有兩顆可愛的兔牙,笑得時候就露出來。

    她說“你再笑,我可就要親你了。”那個小男孩咯吱笑了。

    那天以後,我發覺她的病突然好了。她像往常一樣去上班。

    2004年,他在網上寫了一部小說《三月桃花》。有許多讀者寫留言給他。一個署名“知更鳥”的人請他到蘭蓮花酒吧喝咖啡。那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酒吧,他的大部分作品就是在那裏構思的。

    劉若英的《後來》剛剛放完,他走進門。然後看到一個穿黑衣的女子朝他招手。坐在桌前,他肆無忌憚地打量她。短發,戴茶色眼鏡,臉不是很漂亮,鼻梁很高,戴鑽石耳墜。

    “你就是龍戰天嗎,看起來很年輕嘛。”“哦,您看起來也不老啊。”她笑時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想起某種獸類。

    “可是你並不知道我已經有34歲。”她肯定是一個自信而滄桑的女人,否則不會向陌生人透露她的真實年齡。

    “一個人不是由他的出生日期而是由他的心理年齡來決定的。”“嗯,很好,你應該有這樣的感悟。英俊、成熟而絕望。”她嫁給在大陸經商的一個比利時華人,前不久剛剛去世。偶爾上網看到我寫的東西。想認識它的作者。

    高二的時候,我第一次上網。騰訊還隻是一家很小的公司。人們也不像現在這樣奸詐,網上也會有真誠。那時,我和一個湖南署名“鄰家女孩”的網友聊天。甚至在體育課上逃課,夜裏順著雨水管道翻過圍牆。後來,她在網上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頓時感覺失落,像是死掉的一場戀愛。我至今記得我們加密後的第一次對話。

    鄰家女孩:如果我們的距離是一公裏多好。

    98baby:怎麽?

    鄰家女孩:我可以騎自行車去看你呀。

    98baby:噢,那你長得漂亮嗎?

    鄰家女孩:漂亮啊。怎麽啦?

    98baby:如果我是一個很帥的男生,你嫁給我好嗎?

    鄰家女孩:嗯,好啊。

    我第一次看到她真正開心的笑容。如百合花的笑容。周末,我瞞了許潔,和雨鳳一起到白洋澱去。可是沒有了“接天荷葉無窮碧”的景象,惟有枯黃的蘆葦和成群的鴨子。村落裏在薄暮中閃爍的燈火。還有我們的船槳驚起的宿鳥鳴叫著成群飛上天空。在路邊看到開著金黃花朵的野草,當地人叫它“野馬莖”。

    我說要去溫泉城泡澡的時候,她的臉立刻羞紅了。隻是我的堅持。她的肌膚在霧氣中變成誘人的緋紅色像一條媚態的鯉魚。在恍惚中,我抱緊她的身體的時候,她不住顫抖。然後,她的頭靠在我的肩上說“戰天,你會一直愛我嗎?”我堅定地點點頭。她的眼神無限黯然。

    我看《泰坦尼克》的時候,坐在旁邊的女生痛哭流涕,奇怪的是我自己反而沒有流一滴眼淚。jack在刺骨的海水中說“rose,listen to me .winning that ticket was the best thing that ever happened to me.”我的心底仿佛有一股幽藍的海水,還有火焰。生死似乎隻有一瞬間的距離。在後來朵兒離我遠去,我終於明白了傑克的心。愛有時候並不是朝朝暮暮天長地久,而是讓你心愛的人更好地活下去。愛可以穿過生離死別。

    10月28日是我的生日。下班後沒有迴家。我坐在網吧裏看“手有餘香”寫的《我邪故我在》。不知什麽時候,我才能寫出自己的東西,可以和他作一比較。

    *絕對的意識和強烈的欲望經常把你帶到一個激情茫然的憂鬱世界。恰恰在這裏,你才會感到人生的真正價值和樂趣。

    *你能頑強地經受住任何艱苦的考驗,願望的洪流會幫助你掃除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障礙。你善於猜測別人的弱點,善於抓住女人的弱點和觸動她們的情思。在愛情方麵,你永遠處於主宰地位,在你看來隻要目的是好的,就可以無所顧忌。

    *隻有當你超越了自己本性的時候,你才能從內心的自我桎梏中解放出來,煥發出巨大的精神力量,變成令人難以想象的創造力。

    晚上,我約了陳自強、許晴和雨鳳到家裏來吃飯。我親自燒菜。我們喝張裕紅葡萄酒。我說“今天我生日,大家一定要不醉不歸!”吃完飯,陳自強坐出租車走了,雨鳳醉倒在沙發上,我扶她到許潔的房間。許潔姐妹也早醉得不省人事。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半夜的時候,雨鳳穿著我的寬大睡衣站到我跟前。我抱住她的時候,她的身體顫抖不已。

    她的嘴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我們這樣是有罪的嗎?”在親吻她的嘴唇的時候,她鹹鹹的淚水滲入我的嘴裏。

    我說“不,上帝會原諒我們的。”我抱著她迴到床上,聽到許潔細微的唿吸聲。

    第二天早晨,許潔看到睡在旁邊的鄭雨鳳驚叫起來。

    她倚靠著牆壁問我“她是誰,怎麽會睡在這裏?”我奇怪地看她“怎麽,你都忘了,昨天晚上我過生日,她喝醉了就留在這裏啊。”她似乎很生氣“那你為什麽不送她迴去?”“哦,她從蘭州來北京開會,我也不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呀。”“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她大概是你以前的小情人吧?”我生氣地說“你怎麽這樣說,搞得我好像是個大情種似的。”在南久旺丹。雨鳳穿著嫩綠的毛線衣和李維牛仔褲。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她告訴我畢業後一直在寶潔“北京”公司上班。

    我說“許潔已經開始在懷疑我們了。”她微笑著若無其事,“那又怎麽樣,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我麵色沉靜地看她放在桌子上的細長蒼白的手指。

    “是的,我說過。”低緩而柔和的音樂在酒吧裏流淌,輕輕地襯托出此刻的寧靜。

    公司近來的業績非常糟糕,幾筆大的生意都被我們的競爭對手給搶了去。主管銷售的劉總非常惱火。部門裏把我推出來充當替罪羊。工作業績的糟糕總會有人來承擔,即便不是我也會有另外一個人。所以,我向人事部遞交了辭呈。下午5:36分,我已經是一個完全的失業人員。

    一個人鑽到電影院裏不想迴家,在黑暗中看著閃動的屏幕,突然覺得一切都很荒謬。我高中時的一個同學成了炙手可熱的歌手。我們當時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打架,那個人好像是餘純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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