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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蘇非決太異常了,說的話為什麽聽不懂了?他這副深情的表情是要幹什麽?


    蘇非決突然深情款款的靠近舒雅玥,直到兩個人僅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聞著她身上散發出剛沐浴完的芬香,還有那沒有完全幹透有些潮濕的頭發,散亂的貼在臉上,蘇非決的心不由加速跳動,有一種衝動想要立刻將她擁入懷裏。


    此時舒雅玥慌亂了,她緊張的看著蘇非決,微微喘伏的胸口,一起一伏。


    “如果我說我想守護你,你願意嗎?”


    什麽?舒雅玥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蘇非決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跟自己表白嗎?


    “你在胡說什麽?”


    看到舒雅玥被自己的話嚇到,蘇非決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好啦,我跟你開玩笑的。我想說的是,謝謝你幫我看清自己的心!”


    說完,蘇非決直起身,又重新坐到她的對麵,眼睛不眨的盯著她的反應。隻是一直拍著自己胸口大唿“嚇死我了”的舒雅玥,沒有看到他臉色一閃而過的失落和糾結。


    等反應過來他是在逗自己時,舒雅玥朝他吼道:“蘇非決,你有病啊!”


    蘇非決聳聳肩,不在意的說:“可不是,你給我起的外號不就是蘇有病嗎?”


    突然被他這麽一逗,舒雅玥忍不住笑了出來。似乎不管遇到什麽事,有他在,就會暫時忘掉煩惱,自己的心情也會好很多,隻是他剛才的話,真的隻是玩笑嗎?那認真的表情、深情的眼神,都是他裝出來的嗎?


    看到笑容又重新綻放在舒雅玥的臉色,蘇非決終於也欣慰的笑了,真希望笑容永遠都不會在你臉上消失。


    打鬧了一會兒後,阿姨拿著已經烘幹的衣服上來,交給了舒雅玥,舒雅玥不好意思的向她道了謝,向蘇非決說道:“好啦,我要換衣服了,你也該出去了吧。”


    蘇非決哈哈一聲笑了出來,往沙發背一靠,悠哉地說:“我閉上眼睛,你換吧!我保證不偷看。”


    舒雅玥羞憤的將衣服扔在床上,拉起蘇非決的手腕就把他往門口推:“出去!出去!出去!鬼才信你說的話!”


    被舒雅玥關在門外的蘇非決在門口站立了片刻,啞然失笑,搖了搖頭朝著樓下走去。


    過了10分鍾後,舒雅玥這才換好衣服出了房間,見他沒有在門外,便來到樓下客廳。


    她看了一圈後好奇地問:“你爸媽都不在家嗎?”


    “他們白天一般都不在。”蘇非決彎腰邊在櫃子裏找著東西邊迴著。


    舒雅玥了然的點點頭:“那我就先迴去了,萬一一會兒你爸媽迴來看到就不好了。”


    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樣說,蘇非決拿著從櫃子裏找到的一盒藥,又拿過門口備用的雨傘一並交給她說:“我們兩家又不是不認識,怕什麽?外麵的雨還沒有停,這個傘你先拿著用。另外這個迴去記得衝泡一杯,淋了這麽久的雨,喝一杯預防感冒。”


    舒雅玥一一接過,感動的不知該說些什麽:“那個謝謝你!”


    “說什麽傻話呢?”蘇非決抬手朝著她的頭頂摸去,舒雅玥剛要阻止,蘇非決已經收迴了手。


    “頭發也已經幹透了,我就不送你了,司機在外麵候著,他會把你安全的送迴家。”


    舒雅玥忙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迴去就好,不用這麽麻煩的。”


    蘇非決笑著說:“如果我不是有事,就要親自看著你到家才放心,所以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司機了。”


    舒雅玥也不再客氣,悄悄在他耳邊問:“有個事我很好奇,你現在還是在高校,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權利動林姿家?你和南宮澤、子澈哥他們,是不是從小就接觸家族生意了?”


    “哈哈哈哈”蘇非決大聲笑了出來,附在她耳邊神秘地說:“我是誰?蘇非決!你的小太陽。”


    “呸!”


    舒雅玥白了他一眼,拿著東西頭也不迴的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她消失在門口,直到大門關上,蘇非決的笑容才慢慢褪去。迴到房間,坐在剛才舒雅玥坐過的位置,將整個人陷在沙發裏,感受著她殘存的氣息。


    如果剛才說的不是玩笑話,舒雅玥,你會怎麽辦?


    也許是第一次看到她受傷開始,也許是在向日葵花田中訴說自己的感情開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自己的心被她一點一點的填滿,再也融不進第二個人了。即使是南宮冰決絕的說要和自己毫無瓜葛,即使是看到和董夢這般相像的韓芯蕊,不過是一刻的心痛後,再無波瀾。


    唯有舒雅玥,她能讓自己狂怒、讓自己痛心、讓自己像發了瘋一樣,在意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對舒雅玥的關注越來越多,對她的在意也就越來越多,當韓芯蕊出現,她毫不留情的點破了自己的心思後,才恍然明白,原來對她不僅僅是關心,更多了一份情,竟不知何時開始,情根已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蘇非決,承認自己對她的感情,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如果你認為南宮澤給不了她幸福,為何不去爭取,帶她走出深淵?即使失敗,至少你爭取過、競爭過,像個懦夫一樣自欺欺人,才是真正的失敗者。”


    韓芯蕊是一個多麽聰明的姑娘啊,一針見血,刀刀逼人。


    蘇非決拿出藏在抽屜裏的一個相框,撫摸著上麵的女孩兒,照片上的舒雅玥穿著白色襯衫,寬鬆的牛仔褲,靜靜地站在花海之中,陽光明媚,活力熱情。這是他們在莊園時,蘇非決偷偷拍下來的,在她殘存的氣息還未消失殆盡時,她的音容相貌仿佛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像是她從沒有在這個房間離開過。


    看了會兒後,蘇非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過了十幾秒後對方這才接聽。


    冷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隻聽他吩咐道:“給我查清楚林昌義和他女兒最近有什麽動靜,和誰走的近,一一向我匯報。最重要的一點,是查清楚林姿是怎麽知道我們動手的事。”


    “小少爺,您是說我們的行動被人發現了?”


    “你說呢?”


    對方被蘇非決冷酷的反問嚇到,唯唯諾諾地迴答:“您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這件事就是林昌義本人都不知道背後是何人所為,他的女兒卻能發覺,這件事太過奇怪。小少爺,我懷疑暗中有人在幫助林家女兒。”


    “這點我已經猜到,但是也不排除有人出賣,你隻管給我調查清楚林姿背後是何人,立刻向我匯報。”


    “是。”


    掛上電話,在沙發上坐著的蘇非決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概,他右手來迴撫摸著下巴,思考著背後是何人作祟。


    林昌義為人狡詐多端,做事更是不擇手段,對林家動手是早晚的事,隻是那林姿偏偏撞在槍口上,敢動舒雅玥,才把計劃提前。自己做的如此幹淨利落,後又有南宮澤和子澈收拾殘局,是什麽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林姿?她又對舒雅玥說了什麽,竟能讓玥兒來幫她說服自己讓她重返赫森?


    難道,她用此來威脅玥兒嗎?既然已經知道是自己動手,若是幫她的那個人對蘇家不利看來林姿是不能留了,就算知道是自己做的又如何?還能威脅的了他嗎?一個小小的蟲子而已,不用費力,就能碾的他們無處翻身。


    若是林姿真的威脅了玥兒,徒惹她傷心,那就更不能原諒!


    ————


    舒雅玥迴到家後,便開始不停的打噴嚏流鼻涕,頭痛欲裂。趕緊衝泡了一杯蘇非決臨走時給的藥,和爸媽吃了點飯後迴到屋裏休息。


    “舒雅玥,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接到學校通知迴校的消息,也要得知你和南宮澤已經分手的消息。不然,他們三個家族不僅逃不了,就連你,舒雅玥,也別想全身而退!”


    林姿的話又開始在耳邊迴響,本來已經難受的身體,加上心中的愁悶,渾身燥熱難受。蘇非決已經答應自己讓林姿重返赫森,可是和澤


    和澤說好的,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會在一起,共同麵對。可當林姿拿出音頻文件的時候,這件事就不單單是困難了,而是**裸的威脅。如果不和他分手,他們三個的事就會被公之於眾,甚至會影響到他們家族的名譽和威望,就連自己家也會受到波及。


    難道真的要犧牲自己的愛情,才能保護大家都不會受到傷害嗎?


    “阿嚏!”


    打了一個噴嚏後,舒雅玥揉了揉鼻子,竟感到一陣眩暈,頭疼的更是難以忍受。


    抬眼的瞬間,通過餘光看到書架上那個已經被自己遺忘在角落裏的花瓶。


    她走過去,伸手將它拿到手裏,阿姨每天打掃房間,瓶身並沒有積灰,還是和第一次見時通體純白,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微微的光。隻是,裏麵那朵曾經笑的那麽燦爛的向日葵,卻已經完全枯萎,萎靡不振的耷拉著頭。


    舒雅玥捏起花瓣一角想讓它重新抬起頭來,卻在剛捏到花瓣的時候,竟然碎了。


    “哦對,我的那瓶向日葵,你要好好收著,即使它枯萎了,也不許扔。”


    “為什麽?”


    “因為那是我第一次送給女孩子向日葵,是我最喜歡的花。”


    不知為何,那天在醫院中,蘇非決霸道的交代她的情景,竟然這麽清晰地迴想起來,可是手中的向日葵已是脆弱不堪,一碰就碎。


    舒雅玥忙搖了搖頭,想要把這片迴憶抹去,這麽會突然想起他來?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麽霸道專橫,神秘莫測,甚至還會利用自己給南宮冰打探消息,可通過往後的接觸,慢慢對他的了解加深,知道了他對愛情的困惑,知道了他也有溫柔的一麵,會糾結,會為愛傷神。


    可是不管怎樣,他還是處處和自己作對,看自己出糗,和自己抬杠,給自己起外號!哼!


    但是今天,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心疼自己的表情,深情的望著自己說想要守護自己的話


    蘇非決一定是病了,才會跟以前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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