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深夜的街頭幾乎看不到一個人……


    獨自駕車的程一飛瞥了眼手機,玩家們的總人數隻剩113人了,而好友列表裏也清楚的顯示著,死在鬼門關的顧大清是迷失狀態。


    可顧大清卻神奇的複活了,還引出她妹顧小爽讓邪教抓走。「不會是邪教把她救活,讓她變成npc了吧……」


    程一飛知道顧小爽不是蠢貨,如果她姐是外人易容冒充的,她絕不會輕易的上當被抓走,所以複活的顧大清一定是本人。


    「嗡嗡」


    千山雪忽然發來了一條語言:「我們發現紅魔女了,她跟一批邪教徒在倒閉商場,顧小爽和誅肛豳姐妹也在,但是沒發現釀酒師和傀儡師,顧小爽她姐也沒露麵!」


    「不要急著動手,看看能不能蹲到大魚……」


    程一飛迴複道:「我的人馬上過去幫你,我去查另外一條線,你們不要碰女畫家的住處,那條線一碰就會發生變故,要擺平了傀儡師那幫人,咱們才能放開手調查!」


    千山雪沉默了一小會,跟著迴複道:「我把派過去的人叫迴來了,為什麽那條線不能碰?」「你看不出問題不奇怪,畢竟都是女人倒貼你……」


    程一飛捏著手機戲謔道:「所謂的女畫家就是個外圍,並且從油畫上的身高來判斷,那女的身高在一米七出頭,而無頭女屍的骨架嬌小,身高不會超過一米六五!」


    「外圍是什麽,哦噢!我知道了……」


    千山雪驚疑道:「但身高這麽大的漏洞,警方不會看不出來,到底是有人把屍骨給調包了,還是……你的劉警花在提供假消息?」


    「都有可能,總之女畫家的線是陷阱……」


    程一飛說著就把車靠邊停下,從扶手箱裏拿出一部新手機,打開就出現了別墅裏的畫麵。剛剛經曆過槍戰的別墅,來了很多警察在勘察現場。


    程一飛上人裝了幾組微型監控,他把偷拍的錄像退迴到他離開時,劉警花在門口目送他駕車遠離,跟著就走進書房關上門撥打電話。


    「嫂子!我已經把犯罪證據坐實,不會牽連到我哥了……」


    劉警花落寞道:「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我甚至提出把第一次給他,但他根本不為所動,什麽?我……我當然


    不是第一次,可從臉上也看不出來啊,我隻是想拖住他!」


    劉警花又皺眉聽了一會電話,很快就慌亂的走到窗邊往外看。「你是說有經驗的男人,可以看出我是不是第一次嗎……」


    劉警花慌聲道:「那他肯定發現我撒謊了,但我哥跟埋屍案又有什麽關係,我知道屍骨讓你門調包了,女畫家就是一個小姐,還是程一飛發現的問題,我都被你們瞞了!」


    「小警花!以為你是個副線npc,沒想你是個主線啊……」


    程一飛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他料到劉警花突然要獻身,肚子裏肯定沒憋什麽好屁。


    關鍵她迷失前是個外科醫生,可是卻對舞蹈有專業的見解。


    等她說出經常做夢在跳舞時,說明潛意識都被係統刪改了,不讓她想起自己是個女醫生,同時也證明她的設定很重要。


    「嗯!我在定位他的手機,你還在藍溪會嗎,暫時不要迴家……」


    劉警花又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程一飛立即用導航搜索藍溪會,發現是個莊園形式的私人會所,於是他就用軟件叫了一個代駕。


    等代駕小哥冒雨趕來以後,他給了人家兩千塊的小費,再讓他帶著自己的新手機,去幾個指定的


    等小哥喜氣洋洋的騎車離開,程一飛也導航前往了藍溪會。


    藍溪會位於一座僻靜的山腳下,高牆


    大院恐怕占用了好幾畝地,裏麵則是兩棟仿古的三層建築。盡管周圍都是田地已經小樹林,但牆頭上卻架著無死角的攝像頭。


    程一飛可以用根骨血脈遁進去,隻要不直接幹擾玩家或者npc,係統就不會判斷作弊並通緝他。不過係統極有可能提高難度,比如一落地就讓他被人發現。


    「唉不能急於一時,循序漸進吧……」


    他隻好乖乖把車停到了遠處,戴上口罩和棒球帽才下了車,跟著鑽進大院後方的樹林中,拾起半截磚猛地砸向攝像頭。


    「當」


    磚頭正中攝像頭的底部支架,聲音不大卻把攝像頭震歪了,等了沒多會就有人來檢查了。「是不是又讓蝙蝠撞了,上次也是這樣……」


    兩個西裝男沿田埂繞了過來,舉著手電茫然的左右照了照,沒發現異常就用對講機匯報,然後撿了一根竹竿調整攝像頭。


    「哎?快看,地上有票子……」


    兩人一迴頭忽然又驚又喜,一張百元大鈔躺在不遠處,等兩人你推我擠的跑過去,沒想到樹林外麵還有兩張。「不會是山上吹來的冥幣吧……」


    兩個安保沒多少的警惕性,剛到林子前就見寒光一閃,一人直接被悶棍敲暈過去,另一人也被一腳掃趴在地。「別動!不想死就別迴頭,我這可是槍……」


    程一飛猛然踩住保安的背,用槍頂住他的後腦勺問道:「劉玉琦欠了老子一大筆錢,今晚再不還錢誰都別想活,他們夫妻倆在哪個房間,之前進去的是些什麽人?」


    程一飛完全是在詐他的話,而劉玉琦就是劉警花的哥哥。「好漢!我就一看大門的,手下留情啊……」


    中年安保惶恐道:「劉玉琦不在裏麵,他老婆馬惠在二棟,二棟的內院不讓咱們進,有兩台車開進去就沒出來,好像是抓了一個女的吧,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程一飛又問道:「馬惠在哪個房間,監控室在哪,幾個人?」「三個!馬惠的房間在206,監控室就在門崗值班室……」「砰」


    程一飛揮棍把他敲暈了過去,將兩人拖進樹林用紮帶捆紮,跟著脫掉他們的襪子塞住嘴,收走手機對講機才快步離開。


    程一飛繞過農田來到正門前,兩個安保出來時連大門都沒關。


    程一飛低著頭邊點煙邊進門,大門右側就是幾間值班的平房,沒進去就聽見了打牌的吆喝聲。「娘的!浪費一支煙……」


    程一飛把煙彈飛到了房頂上,抽出甩棍走進值班房一頓敲,三個壯漢安保頓時躺了一地


    ,而牆上就是九幾台監控屏幕。


    程一飛走過去加速迴放錄像,發現兩個小時前來了兩台suv。


    一個美***冒雨在樓前迎接,正是劉警花家的大嫂馬惠,可沒想到她挺著個大肚子,而她少說也有三十八九歲了。


    馬惠上前拉開了第二台車門,下來了一個戴麵具的鬥篷男,分不清是傀儡師還是釀酒師。緊跟著又下來一個白裙女人,可是沒等看清臉就撐開了傘,隨著馬惠和鬥篷一塊進了樓。「哈沒想到讓我找到大魚了,傀儡師的可能性比較大……」


    程一飛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誰知道馬仔們又拖出個女人,女人被麻袋套頭似乎昏迷了,直接讓三個馬仔抬進了二棟。


    「糟了!這又是哪個女的被抓了……」


    程一飛發現麻袋上滲出了血,於是他趕緊格式化了監控硬盤,再給硬盤機倒上一杯水才離開。二棟的內院沒有額外安保,他在花壇上一踩就翻過了院牆。


    三層的仿古建築就像酒店,整個一樓黑洞洞的不像有人住,他便直接爬到了二樓的窗台上,鑽進了一個開著窗的無人房間。


    「嗯?」


    他沒想到這裏是套間的客廳,臥室裏不僅在播放動感的音樂,沙發上也扔了一堆香豔的內衣褲。


    ‘喲西運氣真不錯,剛落地就中獎了……


    程一飛驚喜的拔槍走進臥室,可他經過沙發時卻忽然發現,內衣下壓著一條白色連衣裙,正是跟鬥篷男一塊來的女人。


    「唉呀你好壞呀,壞老公,哈哈哈……」


    忽然!


    一陣嬌嗔的浪笑從臥室裏傳出,他渾身一僵差點就以為聽錯了,趕緊上前輕輕的推開一條門縫。隻見大床上靠著兩女一男,男人竟是顧小爽的迷失老公。


    他們倆在拘留所外發生過衝突,而劉警花的嫂子就靠在他左側,被子都快蓋不住她的大孕肚了,但她卻夾著一根事後煙兩人抽。


    可是打死程一飛都不敢相信。


    一位年輕的***趴在他懷中,捧著他的臉一副吻不夠的樣子,居然是大聰的老婆李悠悠,跟小喇叭也有一腿的女人。


    「啊門外有人……」


    馬惠突然扔掉煙驚唿了一聲,迷失哥也驚慌的從床上彈起,但程一飛卻猛然撞開了房門,直接一腳又把他踹翻了迴去。


    「閉嘴!再動一下就打死你……」


    程一飛瞪著驚慌的李悠悠罵道:「我知道你的褲腰帶鬆,但沒想到你這麽***,玩npc的人老子見多了,但頭一迴見到被npc玩的,你投靠npc是不想活了嗎?」


    「連你都說我褲腰帶鬆,我當然不想活了……」


    李悠悠坐起來怒聲道:「我為了救大聰讓多人侮辱,可他轉頭就開始嫌棄我了,而小喇叭也說把我娶迴家,但他爽完就不認賬了,我要讓你們這些臭男人通通迷失!」


    「你特媽瘋了,迷失跟死亡不一樣……」


    程一飛怒不可遏的說道:「迷失是一種酷刑,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去甘州重新開始不好嗎,趕緊告訴我,那個穿鬥篷的家夥在哪,還有被麻袋套著的女人又是誰?」


    「我不知道……」


    李悠悠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恨聲道:「我就是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哪怕千刀萬剮我也認了,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好了,開了槍那個女的也活不了!」


    「砰」


    程一飛箭步上前把她敲暈了,要是打死玩家他也會被淘汰,於是他又轉身把槍指向了馬惠。「嗬開槍吧!瞄準我的肚子打……」


    馬惠滿不在乎的掀開了被子,誰知她足有六七月的孕肚上,居然被紋上了九個大少的花名,一塊塊的黑字就像補丁般醜陋。


    「看到了沒,這是他們九位貴客的傑作……」


    馬惠抱住迷失哥病態的笑道:「他們玩膩了各種花樣,於是就賭誰能讓老女人懷孕,而我就成為了他們的賭具,還有三個月就要揭曉答案了,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靠!你們都什麽鳥人設,一個比一個變態……」


    程一飛惱火的走到床頭櫃前,抄起小半瓶純淨水套住槍口,直接一槍打在迷失哥的頭上,槍聲不大卻打爆了他的腦袋。


    「啊」


    馬惠終於驚恐的彈到了邊上,抹著臉上的血哭叫道:「大哥!我怕了,我不想死了,釀……釀酒師在109地下室,李悠悠把你們的人出賣了,他在馴服你們的女人!」


    「她叫什麽,快說……」


    「林、林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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