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酥院通敞的抱廈小間中,柳氏揉了揉額頭,顯出一片疲憊之態,接過貼身侍女紅萍遞來的一盞薄荷涼茶,淺淺的啜了一口,眉間一展,頓時將一盞茶全部喝盡,並意猶未盡的道:“小廚房何時將這薄荷茶烹得如此到位了?”

    “夫人,這可不是廚娘烹的茶!”紅萍又順勢給柳氏倒了一杯,道,“您還記得昨日在後花園救下的那個小丫頭小小麽?這茶是她烹的!”

    柳氏再啜一口,細細了迴想了一下,才道:“就是那個做錯了事情,不敢迴到蘊秀園去,怕被秦可蘊打死的那個小丫頭麽?”

    “夫人好記性,正是她!”紅萍不吝誇獎的道,“夫人,您別看她小小年紀,會的還真是不少呢!她說這天氣悶熱,夫人每日操勞,不得好生休息,必定會在午後覺得倦怠無力,她家這祖傳的薄荷醒神茶最是能消暑去熱!奴婢事先不信,先品嚐了的,果然比經驗豐富的廚娘烹出來的更好呢!”

    “看來,你很喜歡那丫頭!”柳氏微抬眉眼看著紅萍似笑非笑道。

    紅萍掩唇偷笑道:“夫人,不是奴婢喜歡那丫頭,而是但凡是能為夫人做事的,奴婢都很欣賞!而且,那丫頭還是從秦貴妾院裏出來的,夫人收留了她,日後必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就你鬼機靈!”柳氏眉開眼笑的斜了紅萍一眼。

    雖然那秦可蘊看起來並不怎麽得南宮睿的歡心,但是,隻要是正房的人,她都會視作眼中釘的!

    也正是因此,她才會救下那個小丫頭,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同盟,她會好好的利用那個小丫頭的。

    兩杯薄荷茶吃下,果決神清氣爽了許多,便道:“那小丫頭人呢,帶進來我再看看!”

    “是!”紅萍最是了解主子的心,也早就知道柳氏必定會見小小,便讓小小送茶來時候在了抱廈外的廊道中。

    小小低頭進內,恭恭敬敬的學著紅萍稱唿柳氏為夫人,隻這十分機靈的一點便哄得柳氏十分的開心償。

    “你這小丫頭年紀雖小,人倒是十分機靈的!”柳氏笑容可親的道,“既然你入了我紅酥院,以後便是紅酥院的人,外麵的其他人自然是再也不能欺負你的了!”

    有了這句話,等於是給小小一個護身符。

    小小萌萌的等著紅萍提示了一下,才做出受寵若驚的模樣,趕緊跪下道謝:“奴婢一定會鞠躬盡瘁,做好奴婢的本分!”

    紅萍見她如此聽自己

    的話,十分的滿意,便主動請示道:“夫人,您看她,年紀雖小,倒是個識時務的,奴婢想要親自帶在身邊調教,您覺得如何?”

    “嗯!她必定是個可塑之才,便由你帶著吧!”柳氏也正有這個心願,對紅萍這個心腹丫頭便又多了幾分喜歡。

    燕巧那丫頭雖然忠誠,但太過忠厚,少了幾分機靈,貼身侍奉雖是樣樣俱到,卻不能委以其他重托,她要想在靖王府稱霸後院,貼身心腹自然是培養得越多越好。

    “謝夫人!”小小立即從善如流的再次道謝,並暗暗為自己賭對了這一把而慶幸。

    這樣,她就可以繼續留下來幫助師兄了。

    “好了,起來吧!”柳氏和善的道,“以後你跟了我,自然少不得你吃好的穿好的,裝扮什麽的自然也不能虧了你的!紅萍,你帶這丫頭到我房中挑選幾件首飾去!再找幾件我不穿了的衣裳,給她改改先湊合著穿兩日,過幾日發放月例之時,再帶她出去好好的裁製幾身合適的衣裳!”

    “夫人,您偏心!”紅萍笑著撒嬌,再次暗示了小小磕頭感謝。

    “就你這丫頭最是精明!”柳氏心情好,笑著嗔了一聲,道,“你也挑選幾件首飾去吧!”

    “謝夫人!”紅萍樂得眉開眼笑,立即帶著小小去柳氏的臥房了。

    才跨進臥房外間的碧紗櫥,小小便聞到了裏間正臥裏透出來的***之味。

    她雖是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但天資聰慧,自一歲會走路說話開始,便跟隨著父親學習玄門術術,世間許多的俗事俗物,她都有所知曉,也因此,她才敢瞞著父親,偷偷的跑進京城來,要為師兄找到並帶走靈魄出一份力!

    下意識的微微蹙起了眉頭,小小跟隨在紅萍的身後,繞過碧紗輕攏的隔斷,走進了裏間,便看到了屋子一腳那個獸耳金絲鏤空方鼎小香爐,那還未散盡的***之味便是從香爐中散發出來的。

    小小不由的扯了扯嘴角,暗暗嘲諷不已。

    還道那柳氏真是多得靖王寵愛呢,原來不過是她暗中施了下作的手段而已!

    若是她不曾聞錯的話,香爐裏殘留的香味便是世間第一催.情動性的藥物醉相思。

    醉相思又做最相思,是前幾朝一位癡情男子所製,他當時心儀隔府一位小姐,奈何小姐心有所屬,不曾迴應他點滴心意!

    男子便瘋狂直至走火入魔,醉心研製了這種喪盡天良的藥物,趁著小姐不備

    ,落在了酒中,逞就了獸性!

    小姐醒來,羞怒交集,投繯自盡,男子終因悔恨不迭,深覺此藥害人,便抱著所剩不多的醉相思也自隨了小姐同去。

    不料想最後這醉相思的製作秘方卻被隨從高價賣了出去,自此便世代有此藥物流落世間。

    醉相思用作熏香,在不知不覺間被吸入體內,自有一番情動韻味,細緩流長,往往不易讓人察覺。

    用在酒中,那便如同烈焰焚身,必須抵死纏綿,徹底交合才能解除情毒,不然便會血脈賁張,爆裂而亡。

    如此看來,這柳氏的手段當真是極其高明的,她在走投無路,陷入僵局之中,選擇了柳氏是十分正確之舉。

    ——

    一番***蝕骨,徹底的放縱之後,秦可蘊癱軟在南宮騫的懷中,嬌喘籲籲,媚眼如絲,全身都散發著極致滿足之後的舒暢氣息。

    “***.蹄子,今兒爺的表現如何,可將你喂飽了?”南宮騫意猶未盡的輕薄著自己的弟婦,有種宣泄的痛快。

    “大公子龍馬精神,自然是最好的!”秦可蘊掩去眼中的算計,嬌羞不已的承受著南宮騫有些粗魯的動作。

    她可不笨,在得了太子妃給的醉相思之後,並未按照彩雀暗示的那樣直接將醉相思化在酒中,而是選擇了熏香,並事先在南宮騫的身上試探了一番。

    果然如傳說中的一般好用,南宮騫吸入了醉相思之後,立即情動不已,而且,異常的亢奮激動,且還未發現著了她的道,隻道今日他們之間是前所未有的契合呢。

    “那比南宮睿如何?”習慣性的攀比,讓南宮騫在這樣的時刻,還時時不忘與南宮睿相比。

    “大公子,討厭啦!”秦可蘊以嬌嗔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南宮睿,何曾碰過她一迴!

    若是早就有過夫妻之實,她又怎麽會甘願上了南宮騫的賊船呢!

    “怎麽?是覺得我不如他麽?”南宮騫頓時不悅,手中的力道加大,頓時在秦可蘊傲人的地方留下數道紅痕和痛楚。

    “啊!疼!”秦可蘊吃痛不已的嬌聲唿痛,也不敢再矯情立即諂媚的奉承道,“世子如何與大公子相提並論,他不過就是個大木頭,沒有半分的情趣,也遠遠不如大公子勇猛!”

    “哈哈哈!所以,你這浪.蹄子才會食髓知味,一直在本公子麵前晃蕩著勾著本公子,是否?”南宮騫私心大悅,得意的不由

    大笑出聲。

    “哎呦,我的好人,您輕點兒聲音,若是傳了出去,您還讓奴如何做人啊!”秦可蘊立即驚慌的掩住了南宮騫的嘴。

    雖說他們苟且這麽久以來,二人之間的女幹情並未被人察覺,但萬事總是要小心一些才好,一旦露出半點風聲,秦可蘊都無法想象自己是否能在那個冷情的男子手下存活下來。

    也因此,她雖然不悅於太子妃的插手和冷嘲熱諷,但她也還是接受了醉相思的緣故。

    必須要與南宮睿有真正的夫妻之實,才能保證她的身份和地位。

    “怕什麽,外麵有人守著呢,誰都不敢壞了咱們的好事!”南宮騫得意的道。

    他這些年給自己培植的一些勢力,也不是南宮睿可以輕易小覷的。

    “大公子自己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但現如今,咱們府裏不是還有個外人在麽!”秦可蘊想到的是無嗔,“他可是一位術士,得了王爺的令牌,隨時都能進出各處院落的!而且,據說,他最常便是在夜間出沒捉鬼,這半夜裏,他若是……”

    “瞧你,膽子倒是越發的小了!”南宮騫不以為然的道,“那術士可是本公子找來的,凡事他總是要先聽我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就算他發現了咱們之間的事情,總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告訴南宮睿聽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公子……啊~”秦可蘊的語聲因為南宮騫的動作戛然而止。

    “本公子隻知道,***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費了這良辰美景……”

    屋內再次掀起熱浪,守在門外的文良難耐的捂著耳朵躲遠了一些,始終不曾注意到屋頂上匍匐著的一個黑影。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的無嗔並沒有興趣再看這一對野鴛鴦的風流韻事,快速的趁著夜色離去。

    在東北角一個偏僻的小宅院中,無嗔悄無聲息的躥了進去,裏麵,小小正在等著他。

    “師兄,怎麽樣?”小小見到無嗔便問道。

    “正如你所說,南宮騫與秦可蘊還真是不知廉恥的偷,歡著!”無嗔脫去一身黑色夜行衣,露出裏麵的青灰色道袍。

    半夜行事,是他這個術士的便利,倒也不用刻意偽裝。

    “那這個是不是可以成為咱們以後拿捏住南宮騫的把柄?”小小興奮的問道。

    “怕是用處不大!”無嗔深思道。

    “為什麽呀?”

    “古往今來,男女不合禮教的苟合,在大戶人家裏,最後銷聲匿跡的隻有女子,男子隻要避一避風頭,便又可重新抬頭做人。何況,靖王表麵雖然對三個兒子,不管是嫡庶都是一視同仁,但私心裏,他還是偏向了南宮騫的!”無嗔以著公允的角度分析道。

    “切!我看靖王爺就是個糊塗蛋,放著自己的正妃不好好愛護,就差寵妾滅妻了。”小小不屑的道,“偏偏他還不知道自己其實一直都生活在最疼寵的女子的圈套裏!唉,真是可悲可歎!”

    “你呀,小小年紀,懂得倒是不少!”無嗔失笑,隻是,心裏卻十分的沒底。

    通過這段時日的觀察,除了王府那個設了結界的千工拔步床之內沒有查看以外,其餘的地方,他都事無巨細,半點不曾遺漏的看過了,為何就是找不到靈魄了呢?

    眼看著七月半鬼門即將大開,若是不在此時將靈魄收服帶走的話,他擔心……

    小小嘻嘻一笑,扮了個鬼臉。

    隨即又正色問道:“師兄,還是沒有找到靈魄的下落嗎?”

    “南宮睿書房中沒有靈魄的感應!”無嗔搖頭道。

    “師兄,我總覺得那個南宮睿身上的謎團太多,還有他那個書房,也很詭秘的樣子!平常沒有他的允許,除了文宇,什麽人都不能進去的!”小小憑著直覺道。

    無嗔點頭:“我也覺如此,隻是,沒有結界的反應,也沒有異常的狀況,若非靈魄確實不在那裏的話,便隻能說……”

    “師兄,你想說什麽?”小小立即追問。

    無嗔卻將到嘴的話咽了迴去,搖頭道:“靖王最親皇帝,也最不喜玄門之術,想必不會的!”

    “但若是不會,那王妃床上的結界,以及整個府中的結界又作何解釋?”小小提出疑問。

    這當然也是無嗔的的疑惑,也是他進入靖王府以來,無法參透的一點。

    師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因為這個無解的話題而暫時陷入了沉默。

    “靖王府是一個大謎團!而且,是一個自相矛盾的大謎團!”

    ——

    一早,苗采瀟便被原本平靜得好似隻有南宮睿和文宇主仆二人的疏默軒的忽然熱鬧給吸引了。

    平日不常看到冒泡的幾個年輕的侍女嬉嬉笑笑的進出疏默軒,不時的交流手中拿著的物件兒,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快樂的微笑。

    苗采瀟天生就

    是愛湊熱鬧的性格,前世時,一起長大的發小總說她的性格是過於孤僻之後的極端開朗,有點二,有點傻,有點缺心眼。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樂天性格是源於對生活的看淡,對於某些不如意的不在意。

    或許,在最容易誤入歧途的青春期,她也曾怨天尤人,覺得老天對她不公,心裏也恨過既然將她生出來,卻又拋棄她的親生父母。

    但當從青春期的牛角尖鑽了出來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生活一片光明。

    沒有父母從小的疼寵又怎麽了,她在院長媽媽的愛護栽培和小夥伴們的陪伴下,不是一樣健康成長了嗎?

    而且,還源於她良好的性格,專科畢業之後,也找到了一份自給自足的工作——咳咳!好吧,雖然這份工作,她做了半年都不到,就莫名魂穿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間,變成了一個遊魂。

    不過,正因為她樂天的性格,才能這麽快接受變成一隻鬼的事實吧!

    嗯!還是一隻身帶係統的鬼,雖然係統君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擺設在她觸摸不到的角落裏。

    想到係統鬼丸君,苗采瀟的腦袋就大了。

    自從那個小道士無嗔來到靖王府之後,她每天困在南宮睿的書房中不敢出去,已經好久沒有做任務升級了。

    話說這樣下去,她想要靠著做好事升級係統以達到變化成人的願望,還要多久才能實現啊!

    苗采瀟站在門口,扶著門楣,巴巴的看著小姑娘們快快樂樂的進進出出,給原本安靜得有點兒冷清的疏默軒帶了點活力出來。

    奈何,南宮睿一早去上朝還沒迴來,她一想到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那個叫無嗔的小道士有可能正虎視眈眈的密切注意著靖王府的每個角落,她又沒膽跑出去暴露自己。

    好不容易在午時前,等到了南宮睿迴來。

    苗采瀟迫不及待的就纏著他好奇的問道:“南宮睿,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你們靖王府這樣熱鬧?”

    忽然,腦洞忍不住一開,便不由的想到了隔院住著的喬雨之妹喬瑛,那個內定給南宮睿的新世子妃,心裏頭忍不住酸酸的冒著酸泡,不等他迴答,便搶先道:“別告訴我是你老爹要準備給你續弦,這幾日就在準備當中!我可跟你說啊,女孩子還是要過了二十歲真正成年結婚生子才是最好的!你可別沒事禍害了一個國家幼苗,再去禍害未成年少女!”

    南宮睿隻淡淡的瞄了她一眼

    ,隻管自己走到書案前坐下,拿起紙筆準備寫些什麽東西。

    沒得到迴應的苗采瀟更酸了,湊上前去,克製不住酸氣直冒的道:“怎麽,你堂堂大世子,連自己結婚的請柬都要親自寫啊!”

    “磨墨!”世子大人卻是直接言簡意賅的丟兩個字給她。

    “哼!我才不要!”苗采瀟快速的飄離書案,生怕被他逮住做苦力。

    “那你是不想知道,府中這麽熱鬧是為什麽了?”南宮睿顯然是人精,一句話絕對就能抓住別人的心思。

    “想!”實在是憋壞了的苗采瀟頓時主動撲了過去,拿起磨塊就賣力的磨墨,“南宮睿,快說,你家有什麽好事發生了!”

    她堅決將剛才猜想的他又要成親的事情給壓下去,並在心裏說服自己道:喬雨才去世不久,而且喬瑛還沒到他們古代規定的成年的年紀,所以,絕對不可能是這件事情。

    “你可知道今兒是什麽日子?”南宮睿一邊動筆寫著苗采瀟看不太懂的繁體字,一邊一心二用的問道。

    “反正不會是你二婚的日子!”她嘟囔,小嘴噘得老高。

    這臭小子絕對是故意的,她要是知道的話,還會這麽好奇的問他嗎?

    南宮睿抬眼看了她一下,想到她的身份,隨即哂然:也是,她來自未來,那時候的世界,小姑娘們或許並不注重這個節日了吧。

    “今兒是乞巧節!是……”

    “啊!你說今天是七夕情人節啊!”苗采瀟一激動,差點把墨汁都濺起來。

    “七夕——情人節?”南宮睿喃喃的重複了一遍。

    原來,未來還是有這個節日的,隻是稱唿變了。

    但是情人節是幾個意思?

    苗采瀟以為南宮睿不懂情人節的意思呢,便二傻的給解釋道:“所謂情人節,自然就是指情人之間值得慶祝珍藏的日子了!雖然我個人認為,牛郎織女一年才一度相約見麵的寓意其實並不適合希望朝夕相處的情人們。但是,在我們那個商業化濃鬱,反而淡化了傳統的年代,實實在在的扭曲了傳統節日的目的,也就成了年輕人們爭相表現愛慕之情,或者約會的一種商業形式了!”

    說完這些,苗采瀟發現南宮睿正看著自己微笑,那深邃的眸子又化作了朵朵桃花,頓時攪得她的心湖一片激蕩的漣漪。

    真是搞不懂,這個本身長得就跟妖孽似的男人,眼睛的為什麽會有這樣矛盾的變

    化。

    冷漠沉駿時,那雙黑眸就像深不見底的深潭,叫人不敢輕易接觸他的眼神,好似隻要一對視,心裏的所有秘密都會被看穿一般。

    但當他展現出微笑,和某種意義的凝視時,那半彎成月牙一般迷離的眼神,足以將所有女人的心和魂魄給勾走。

    “你別這麽看著我!”心慌慌的苗采瀟言行一致,出聲的同時,空閑著的左手已經蒙上了他的眼睛。

    “為什麽?”他沒有任何拒絕的動作,隻帶著難得的笑意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什麽她怎麽可能說得出口,再二傻的女孩子,在這樣的情境之下,也無法厚著臉皮說出此時的心動心悸與心慌啊!

    “反正,就是不準你這樣看著我!”最後,她幹脆耍賴。

    在男女交往之時,耍賴是女孩子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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