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抬眸看著從自己迴來之後,便一直在書房中四下轉圈的苗采瀟,輕按了按額角,十分無奈的道:“你可以不用轉圈了嗎?轉得我的頭都暈了!”

    人在半空的苗采瀟頓時停住了身形,然後一個飛撲飄了過來,見書案上麵沒有什麽東西,索性便飄立在桌麵上,然後蹲下身,雙眸平視著他道:“我都心急如焚了,你還這樣淡定!你知不知道,那個小道士已經找到這裏來了!依我看,他一定是發現我的蹤跡了!你不是說,隻要待在你的書房裏,就不會被他發現嗎?要不是你的人出現將他擋下了,我很懷疑你迴來的時候還能不能見到我!”

    下午的情形,苗采瀟在書房裏可看的真真切切的,要不是有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攔住了小道士,再要不是小小忽然衝出去對著那個小道士一陣拳打腳踢,她真的嚴重懷疑自己的蹤跡會被小道士找到。

    說她膽小無能也罷,總之,她不喜歡那種被一柄沒有感情的桃木劍追著跑的感覺攖。

    最主要的,還跑不出這個靖王府,讓她有種等著被人甕中捉鱉的等死預感。

    “我既然說了,他不會發現你,便不可能會發現你,你擔心什麽呢?”南宮睿控製著自己的視線不要往她那雙纖白瑩潤,渾然天成的玉足上瞄。

    但是,近在眼前的距離,竟是有意想要躲也躲不開,視線就好像有著自己的意識似的,不由自主的便往她露在裙裾外的腳趾頭看去。

    小巧的腳趾頭,就好像瑩白的美玉雕琢而成的一般,圓潤晶透,透著致命的誘惑力償。

    淡粉色的指甲蓋透著自然的光暈就像上好的玉石上點綴的瑪瑙……

    “喂,南宮睿,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到!”自顧說了一長串話的苗采瀟這才發現南宮睿好像並未聽她發牢***,而是正看著的腳,臉上頓時一陣燥熱,她猛地飛身想要飄離桌麵,玉足上卻忽然一暖,竟被南宮騫一把捉住了。

    “啊!南宮騫你……”

    話音未落,人已經不受控製的被拽進了寬厚的懷抱。

    明明她是沒有感覺的魂魄,卻不知為何,隻要靠近他,她沉睡的五感就會那樣的敏銳,心跳也會不自禁的加劇。

    “我如何?”他有力的大手一隻緊緊的攬著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完全的貼合在自己的身上,另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不讓她逃開自己的掌控。。

    “你……你別動不動就、就抱我啊!”她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

    漿糊了,明明想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的。

    “嗯~”他拖著鼻音,停頓了片刻道,“我也沒想要抱你的!”

    苗采瀟頓覺腦袋轟的一聲炸響,氣往上湧,不由分說的掙紮了起來:“南宮睿,你個大混球,快放開我啦!”

    他有力的雙手將她控製在他與書桌之間,哪裏容得她掙脫,逐漸放低的俊顏,在她的臉上噴灑下好聞的氣息,深邃的目光泛著波瀾,好似漸漸盛開的桃花,低沉的聲音更是帶著幾分慵懶和磁性:“可是,我的心與雙手要比我腦子裏的想法更誠實一些!”

    “……”苗采瀟瞠目結舌的停止了掙紮:怎麽感覺這位是說情話的高手呢?

    “南宮睿,你是不是經常這麽哄著你後院淡淡那些妻妾們的?”言語不由的泛著酸氣,犯二的姑娘忘記了自己此時身處的境地。

    南宮睿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

    但就在麵前的俏人兒逐漸要顯現抓狂的態度之時,他忽然展顏一笑道:“隻對你一人說過!”

    沒錯,他真的隻對她一人說過這樣肉麻的情話,因為在任何時候,他的冷漠就足以將他整個人偽裝起來,不會有任何人敢輕易的靠近他。

    後院現如今的兩個侍妾如此,以前的正妻喬雨亦如此。

    “南宮……”劇烈的心跳令得苗采瀟幾乎沒有了思考的空間,這是她有生之年,嗯,或者說是一陰一陽兩世人生都不曾有過的經驗,足以讓她拋開一切,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撲向這個俊美無儔從男子。

    唇舌緊緊貼合在一起,正待要繼續深入,院門外傳來了對話聲。

    其中的一道聲音正是小道士無嗔的,他要進來搜查。

    “南宮睿,你看,我就說他一定已經察覺到了我在這裏!”分開的一瞬,苗采瀟便焦急的道。

    南宮睿眸色微微一沉,盛開的桃花頓時又收斂成深邃的深潭,他拍撫了一下她道:“別害怕,一切有我,你隻要聽我的話,不管遇上什麽情況,都不要出書房一步就成!”

    “那他要是進來呢?”她隱隱聽到小道士說,他是奉了王爺的命令,無一處遺漏的前來搜查的。

    王爺跟世子,怎麽看都是王爺大吧,而且,王爺還是世子的老爹,古代又最崇尚孝道,南宮騫能違拗靖王爺的命令,阻止無嗔進來搜查嗎?

    “其他的你都不要管,隻要聽話就好!”他在她額頭落

    下濕熱的一個唇印,再三交代了一句,這才轉身出去。

    院門口,守著沒讓無嗔進門的魁梧護院在南宮睿到來之時,便又飛快的閃身不見了。

    一直被阻撓,卻不曾露出半點不耐煩的無嗔不亢不卑的與比自己稍微高了一些的南宮睿四目相對,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一個高傲沉冷,一個道骨傲然。

    “見過世子,貧道無嗔!”無嗔並未在南宮睿沉冷的視線中退縮,也不曾表現出拘謹之態,平和的打招唿並自我介紹。

    “無嗔大師!”南宮睿微微點頭示意,眉目間也沒有對於如今已被皇族淘汰的術士表現出輕慢之意。

    這倒是讓無嗔有些微微訝異。

    自從進了靖王府,聽到的對於這位世子爺的描述,最多的便是性情淡漠,孤傲冷情,便是對自己的生母都十分的冷淡,沒有王妃的召見,他絕對不會主動去請安。

    若不是他從小便展現出驚人的才學與能力,以至於得到了皇上的賞識,與太子的友情,怕是並不能承襲現如今的世子之位。

    在無嗔打量著南宮睿之時,南宮睿也同樣在打量著他,隻不過,作為男人,看的不是對方的相貌,而是更內在的東西。

    京城之中,已經幾乎找不到術士的身影了,這位年紀看起來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少年,能有勇氣在非常時期來到京城,並出現在靖王府,可見勇氣。

    “世子爺,無嗔冒犯!”無嗔拱手有禮的表明來意,“王爺令貧道徹查王府,貧道已然查過別的院落,現隻有世子爺的疏默軒了,還請世子行個方便!”

    無嗔取出南宮騫從靖王爺手中請來的令牌,心中卻沒有十足的把握。

    方才,那個護院都未將王爺令牌放在眼中,現如今正牌主子出現了,會看靖王的麵子放他進去嗎?

    南宮睿的視線隻在無嗔手上的令牌之上掃了一眼,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道:“的確是父王的令牌!”

    沒想到南宮騫居然如此信任這個術士,居然連令牌都幫他要來了。

    看來,他不能小看了此人,不然必會栽在他的手裏。

    而這一塊令牌也從另一方麵反映出來,那一位對南宮騫的寵愛從來不曾淡漠過。

    “那世子可否容貧道進內一看!”無嗔說得比較婉轉。

    書房裏,正探頭探腦的往外張望的苗采瀟連連搖頭,自語道:“

    當然不能啊!那小子的陰陽眼可是看得到我的!”

    但她自語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南宮睿十分大方的點頭道:“可以!請!”

    “哦!買噶!”苗采瀟頓時急的上下亂竄,不知道該躲到哪裏去才好。

    最後,還是躲在了房梁之上,將衣服裙子都揪成麻花緊緊的包裹在身上,就怕露出一點點衣角而被無嗔小道士發現。

    外麵,無嗔因為南宮睿沒有任何刁難的讓步倒是驚訝了一番,但此時他也沒有時間多考慮其他的,隻想在最快的時日之內找到靈魄,也好收了去,盡快的離開靖王府。

    腳下再不遲疑的跨進了高高的院門門檻,這會兒也沒有遇到小小出來阻止。

    無嗔首先環視了一下整個院子,似是在解釋道:“鬼祟一般最喜歡躲藏在陰暗無光的角落,待夜色降臨便出來行動,世子,貧道可以先從一些沒有人居住的屋子開始查看嗎?”

    “隨意!”南宮睿淡淡的留下這兩個字,便轉身迴了書房。

    那淡然的行動,讓無嗔心頭卻是一緊,不由暗怪自己太過小心,他應該直搗黃龍,指出靈魄正在書房才是。

    隻是,他雖然得了小小的暗示,但是因為手中的收魂靈符沒有半點的反應,這一刻,不得不令他自己產生了猶豫。

    而此時,既然話已出口,他不便再反口,隻有決定加速完成一些空屋子的搜尋,最後再找借口靠近書房。

    書房裏,南宮睿一進門就抬頭看著房梁上的苗采瀟,嘴角不由得掛起一抹笑意道:“你躲那上麵做什麽?”

    “廢話,我不躲在這裏,還能躲哪裏?”苗采瀟沒好氣的道,“你又千叮囑萬囑咐的說不能出你這書房門一步,而且,你這王府還有該死的結界,我隻能按照我自己的本能保護自己了!”

    南宮睿的額角忍不住抽了抽道:“那你覺得我這書房不能給你安全感的話,你躲在那上麵就能安全了!”

    “……”

    苗采瀟頓了頓,細細一想,覺得他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隻是,心裏按捺不住憋屈,探出頭對著下麵的他撇了撇嘴角,扮個鬼臉道:“我就樂意待在這上麵了,你能把我怎麽著?”

    南宮睿失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一臉促狹的道:“那你就不想驗證一下我說的話是否屬實?不想近距離的感受一下那個無嗔術士明明就在你的對麵,他卻發現不了你的無奈和急躁?”

    苗采瀟一聽,立即興奮的從梁上飄了下來,衝到他麵前道:“那我能戲弄他一下嗎?”

    南宮睿的眼底浮現淡淡的笑意道:“隻要你不過分的被他察覺就成!”

    “切~這不是廢話嗎?你說他在這個書房會看不見我,但是卻又不敢保證我捉弄他不被發現,那我還是乖乖的待在一邊就好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隻要你不過分,他自然不會發覺!但你也別忘記了,他的身份是術士,而且,能讓南宮騫答應給他要來我父王的令牌,可見他的本事與心境不容小覷!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他應該也察覺到王府有結界,並能斷定你沒有離開王府!這幾日,他又查遍了除了我們——母子之外的王府的各個角落,最後又選擇從我這邊下手,我想他定然是有九成的把握猜到你就在我這裏。”

    說到母子的時候,南宮睿的語速明顯的緩了緩。

    “臥槽,能被你這麽推崇,那小道士看起來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

    “解釋一下最前的兩個字和後麵兩個字的意思!”南宮睿從她的表情來判斷,總覺得不是什麽褒義詞。

    苗采瀟塗塗舌,撇撇嘴角,打個哈哈道:“別在意!別在意!不過是些輔助的口頭禪而已!”

    “若是以後你想要在這世界好好生存下去,我建議你將這東西口頭禪都忘記了!”南宮睿的臉色卻忽然變得深沉道。

    “臥……”

    “嗯?”

    “臥、臥、我又沒說什麽,隻是一時難以改掉一些口頭禪而已,你這麽一本正經的做什麽!”苗采瀟心虛的不敢繼續出髒話。

    人家現在是她的避風港,是老佛爺般的存在,她還是個正在升級道路上艱難前行的小鬼,必須得抱緊他的大腿求生存,不然萬一被他一腳踢出書房,被小道士捉了去可不劃算!

    一番思量下來,苗采瀟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示弱聽話才是最佳選擇。

    小腦袋深深的垂下,表出現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懺悔之態,還十分誠懇的出聲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後改還不行嗎?”

    這表現當真是可圈可點,十分的完美啊!

    苗采瀟都忍不住給自己點了個讚。

    咦?怎麽沒反應?他不是該因為自己的聽話懂事而讚揚一下的嗎?

    苗采瀟忍不住抬頭看他,卻發現他壓根就沒注意自己,而是舉目遠眺著外麵,嘴角漸漸

    勾起,似有若無的吐出幾個字:“果然來了!”

    “什麽來了?”苗采瀟問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此時的院子裏能被南宮睿稱之為來了的,除了無嗔小道士還有哪個?

    一想到那把桃木劍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氣,苗采瀟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早就將南宮睿方才說的話忘記得一幹二淨,直接飛上房梁去了。

    南宮睿隻覺得眼前一花,再抬頭,苗采瀟便又保持了方才的姿勢,正在絞著衣裙,一邊藏匿。

    這番舉動讓他不由哭笑不得,看來,這丫頭對自己的話並不信任呢!

    眸色隨著無嗔的逐漸靠近,他淡淡的沉下,從容不迫的坐到了書案前,執起一本書細細的看了起來。

    “喂,你還有心思看書啊!”苗采瀟在房梁上警惕的盯著門外,很不甘心的輕聲質問道。

    她到底是犯了什麽太歲啊,莫名其妙的穿越,還沒好好的享受傳說中穿越的樂趣呢,卻發現自己隻是個魂魄,還被一個小道士逼迫得這麽的狼狽!

    當真是史上最心酸的穿越啊!

    南宮睿自然沒有迴答她,因為無嗔已經來到了書房門外,謹慎懂禮的在外施禮道:“世子,可否容貧道進書房一觀?”

    雖是如此請求著,但是此時無嗔的心裏卻是無法確定的。

    他明明已經靠近書房,為何手中的收魂靈符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呢?

    靈魄究竟在不在此處?會不會是小小看錯了?

    小小當然沒有看錯。

    她那日被帶到疏默軒的時候,便看見苗采瀟從書房中探出了身子,看樣子是擔心自己,想要來看看自己的,但隨即,她便又縮迴了書房,她便再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了。

    此時的小小,正躲在暗處觀察著無嗔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他為何還沒有找到靈魄的蹤跡。

    書房裏,苗采瀟聽到無嗔的聲音,很想要警告南宮睿不準讓無嗔進來,但是她膽小,怕自己一出聲便會暴露行藏,隻能憋著氣,拿著一對大眼睛,狠狠的瞪著南宮睿,大有他敢將人放進來,她便跟他沒完的氣勢。

    奈何,南宮睿連頭都沒抬,隻淡淡的道:“無妨!”

    意思就是放行了!

    苗采瀟氣得心肝都疼了,隻能盡量蜷縮著身子,恨不能與房梁融合成一體才好。

    “得罪!”抱著不

    確定的心情的無嗔,隻覺得腳下異常沉重,竟然抬不了步,跨不進這道門檻。

    今兒,他原本是打算著南宮睿仗著自己世子的威嚴,對他有所刁難的,這樣,若是今兒一無所獲的話,說不定還有下次的借口前來疏默軒。

    但是,南宮睿大方得體,豁達淡然的表現,卻讓他知道,今兒這一次是極限,沒有收獲的話,下一次他想要再來,怕是沒有機會了。

    也因此,他才越發的不確定小小是否眼花看錯,而他若是想要再借機在靖王府多呆一些日子的話,這位傳言中冷血冷漠的是否會記恨他今日的得寸進尺。

    手中的收魂靈符依舊沒有半點的反應,視線所到之處,也不曾看到靈魄的蹤跡,甚至是連異物的氣息都沒有。

    至於書案後麵那個氣定神閑,高深莫測的世子爺坦然而入神的看著書,似乎並未將他的一舉一動放在心上,這一切,卻更讓敏銳度極高的無嗔暗暗心寒。

    這個男人,比南宮騫要難對付數倍吧!

    最後的想法促使了無嗔知難而退的不曾踏進書房一步,恭敬謹慎的再次施禮道:“世子德厚流光,光風霽月,想必鬼祟之流見之色變,絕不敢輕易冒犯世子,是貧道狹隘,擾了世子清淨,貧道告罪!”

    咦?不進來了?難道正如南宮睿所說,隻要她在這個書房裏,小道士便是有陰陽眼也看不到自己?

    苗采瀟驚疑不定的低頭看著下麵。

    小道士背對著光,雖然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是一無所獲的懊惱,還是其他,但從他對南宮睿敬重的態度來說,還是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要知難而退了。

    再看南宮睿,一臉仿佛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拽樣,令得苗采瀟忍不住撇嘴:小樣!你就嘚瑟吧!

    “無妨,大師也是職責所致!”南宮睿總算是講了相對而言比較長的一句話,然後便等著無嗔自己告退。

    無嗔是個聰明人,既然如此說話了,自然不會表達出反悔的一麵,再道了一聲告罪,便後退幾步,然後義無反顧的離開,並十分快速的消失在院門外。

    將一顆怦怦跳的心妥妥的放進了心口的苗采瀟從梁上飄下,站在南宮睿身邊好奇的問道:“你這書房究竟有什麽貓膩啊?怎麽還真能阻止了小道士陰陽眼的窺察呢?”

    “貓……你?”南宮睿抬眸看她。

    “哎呀,這個不重要啦!”苗采瀟趕緊擺手,想起他之前警告過自己不

    要再說現代時候的那些奇葩詞匯,打著哈哈遮掩過去,“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不讓小道士發現我的!”

    “就是……”

    “什麽?”

    “秘密!”

    “南宮睿……”

    ——

    是夜,“感覺”身子好了許多的小小借口要去蘊秀園收拾自己貧瘠的衣物,偷偷與無嗔在一個偏僻的小園子裏見了麵。

    因為時間緊迫,二人顧不得寒暄,一見麵便分別問話。

    “師兄,你怎麽沒有進去書房?”

    “師妹,你真的確定靈魄在書房嗎?”

    “師兄,我親眼看見的,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我真的看見她在書房消失的!”小小急切的道,“隻是,我要假借身子不好,不能快速的恢複,因此不能去書房進一步確認!”

    “世子的書房裏很幹淨,沒有異物的存在,不但我的陰陽眼搜尋不到靈魄的身影,便是收魂靈符也沒有半點反應!”無嗔深思道。

    “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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