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甚至去琴酒那邊報備了一次,讓他最近這段時間別給自己頭上安任務。


    他去找琴酒的時候琴酒正在打電話,隨便聽了兩句便知道是在用他那專門勒索人的身份再一次為組織籌錢。


    “哎琴酒,”黑木仁等他電話掛了才開口,“你說組織缺錢嗎?不說交易部那宛如瀑布一般的流水,就這種勒索敲詐,或者是倒買倒賣賺到的錢,也足夠花上好一陣的了吧。”


    琴酒將電話扔到桌麵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潤了潤嗓子。


    “怎麽不說話?”黑木仁手上快速的將手槍拆卸又裝好,循環反複,“就算科研部後勤部燒了不少錢,那也不應該這麽缺啊。”


    堂堂幹部,都淪落到親自收租子來了。


    “管太寬了你。”琴酒冷聲道,瞪他一眼,“有事就說。”


    黑木仁砸吧砸吧嘴,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將自己最近要做的事情和琴酒大致說了一遍,說到萩原研二的時候頓了一下,怕琴酒想不起來這個人,又補充道:“就是當初那幾個孩子之一,年紀排第二的那個。”


    “孩子。”琴酒挑出黑木仁的話語中的字眼,“最小的那個孩子都開始說別人是孩子了。”


    “這不是說給你聽的嘛。”黑木仁臉上寫滿了無奈,“所以這段時間沒事就不要來找我了。”


    “有事。”


    黑木仁:“……”


    他低下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再抬起頭努力的微笑道:“是你的事還是組織的事?”


    如果是組織的事,他還可以推一推,但如果是琴酒有事需要他出馬的話,那還真就不能推。


    “你自己的事。”琴酒卻給了他一個令他沒想到的答案。


    “我什麽事?”黑木仁不解,短暫的思索過後臉上寫滿了麻煩的說道:“不會是之前貝爾摩德說的那件事吧。”


    這次換成了琴酒不解:“貝爾摩德說什麽了?”


    “她說什麽之後有個晉級機會之類的……琴酒,我事先說好,要是再一跑半年的那種,就幫我推了吧。”


    黑木仁抿抿嘴,“最近這段時間我比較想待在日本。”


    琴酒反應了一下,一把從黑木仁手中奪走了他的槍拍在桌麵——老是擺弄聽聲音都快煩死了。


    “不是那件事。”琴酒道,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那件事也不遠了。”


    “別打啞謎了,到底什麽事啊。”


    琴酒整理語言,用最簡明的話語將事情表述清楚。


    之前由黑木仁一手建立起來的那個槍支零件交易站不是由新到任的皮斯克接手了嘛,最近皮斯克春風得意馬失前蹄,不知道怎麽著被人摸清楚了貨物運輸的路線,被人一把端了一輛貨車。


    對此皮斯克的辯解是一定是有人故意實施報複。


    這個有人指的誰大家都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皮斯克也隻是給自己找一個開罪的理由,沒打算用這個怎麽著。


    但沒想到的是,督查部介入調查後發現劫車的人他們居然是認識的。


    “沼淵己一郎。”琴酒冷笑一聲,“那個被你處理的人又出來蹦躂了。”


    黑木仁:“……”


    “不應該啊他應該已經瘋了啊。”黑木仁有些煩躁,“而且關在監獄,防守那麽嚴密的地……方……”


    說到這裏,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了一眼琴酒,嘴角抽搐道:“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吧。”


    “恭喜你,再一次自作自受了。”琴酒一口將酒飲盡,杯子推過去看著黑木仁機械式的給他倒酒。


    “還是同一個人。”沒忍住,補了一把刀。


    黑木仁滿臉黑線的將酒杯扔迴去,“行了啊行了啊,上次已經打我一槍了,不用拿出來鞭屍。”


    沼淵己一郎,組織曾經向這個人拋出過橄欖枝,在他加入後覺得他不合適便要把他送到實驗室中,最後在兩個當事人的放縱下成功逃脫。


    可惜事後琴酒下達了處決命令,黑木仁便用藥弄瘋了他,扔在監獄裏自生自滅。


    沒想到在之前設計混亂讓鴻上舞衣逃跑的時候,也被他找到了機會一起逃掉了——當時黑木仁報紙看了一半就被扮演新出智明歸來的貝爾摩德嚇了一跳,咖啡噴了一報紙,自然就沒看後麵的內容。


    沼淵己一郎跑了,還劫了組織交易部的貨車,剛好皮斯克之前還抹黑了一把黑木仁,結合之下原本無辜的黑木仁看著便不無辜起來。


    “……”黑木仁,“我這是有點犯太歲了吧。”


    他顯得十分真誠,最近一段時間卻是哪裏都不是很順的樣子,搞得他很想去哪個神廟拜一拜。


    “皮斯克那個給點機會就上房的家夥已經開始攪混水了,你這邊再沒有聲音的話,督查部不太好做。”


    督查部雖然名義上歸著琴酒管轄,但裏麵的人也不是全和琴酒一條心,若是黑木仁沒什麽嫌疑還好說,誰也犯不上故意去得罪琴酒。但眼下他有了些嫌疑,一些人便有想法了。


    畢竟……黑木仁還是東京行動部的部長,一個蘿卜一個坑,拔了他說不定自己人就能占了他的位子。


    “本來我還不想這麽快就處理掉皮斯克呢。”黑木仁有點可惜的說道,“畢竟組織中年輕有為的幹員不多了啊!”


    琴酒一臉嗬嗬,不想去吐槽黑木仁這句話。


    黑木仁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又將桌麵上的手槍插迴腰間並且整理好衣服。


    他說:“要不要借此機會也清一清你那裏的蛀蟲?”


    “你會麻煩一段日子。”


    “嗐。”黑木仁一拍琴酒肩膀,給琴酒拍一愣,接著臉上寫滿了危險看著他。


    “我的存在,不就是為你解決麻煩的嘛。”


    黑木仁不怕他,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雖然多出來一件事但短時間也影響不到他。


    “走了,最近沒事別打我電話哈。”


    琴酒斜著眼睛目送他離開,又端起桌麵上的酒杯放在嘴邊,卻沒有喝下去。


    他先掏出組織專用的電話,發了一封郵件出去。


    接到郵件的尊尼獲加撇撇嘴,轉手一個內部電話打給了斯米諾。


    “……嗯,對,波特嘛,琴酒必然護著啊。”


    “……你放心,這次就連朗姆都會出手,他蹦躂不了的。”


    “……把波特汙了,琴酒的影子也不帶正了,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嘛。”


    “……對對,我知道,你迴不來我幫你做,你手下……哦哦哦,他啊,我知道了。”


    “放心好了。”尊尼獲加笑著掛了電話,原本和煦的笑容逐漸冷酷起來。


    “嗬嗬嗬……真是個笨蛋。”


    沒兩把刷子還敢和琴酒掰手腕,這次不坑個大的弄疼他,他尊尼獲加的代號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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