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在追思會正是開始前離開了會場,外麵氣溫很冷屋裏卻很熱,他待久了感覺自己渾身都發燙起來。


    一摸額頭,果然有點發燒。


    琴酒恰好是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他陰沉著聲音吩咐黑木仁去做事,黑木仁在得知琴酒也要過來後讓他幫忙帶點感冒藥來。


    琴酒:“……”


    掛下電話的琴酒示意伏特加找家便利店,那裏會賣一些特效藥,順便還能給自己補一包煙。


    他可真是個好領導。


    補完煙順便給黑木仁帶了感冒藥的琴酒橫穿馬路,旁邊的大客車被迫停下後伸出頭來咒罵道,被琴酒一個眼神瞪了迴去。


    琴酒迴到了他的愛車旁邊,剛要上車的他看見了雪地上的一排腳印。


    “怎麽車子旁邊的腳印這麽淩亂。”他有些不悅,這款保時捷356a可是他最寶貝的車子,就連黑木說它一句不好都會挨槍子的那種寶貝。


    “大概是路人都來欣賞吧,”旁邊伏特加連忙撫平自家大哥的情緒,“畢竟大哥你的車子現在很少見了。”


    大哥啊,不是別人好奇心重,而是你這車子實在罕見啊,你可千萬別生氣。伏特加內心嚎叫。


    琴酒不生氣,琴酒隻是想把伏特加的狗頭敲碎,他難道看不見雪地上的腳印都是那麽小的嗎?而且根據腳印分析也能知道腳印的主人在哪裏了好不好!


    琴酒很想把隨便摸他車的熊孩子抓出來揍一頓,但是想了想杯戶飯店那個感冒卻還守在貝爾摩德身邊等他也過去的小可憐,默默的收迴了兜裏的槍。


    算了……要是讓波特知道他欺負孩子,非得在他耳邊磨叨個三天三夜煩死他。


    琴酒沒去理會躲在自己車後的兩個小孩,而是裝作默認了伏特加的說法說道:“這種德國的雨蛙,名氣倒是不小。”


    滿大街能認出來這麽古老的車的不超過一隻手,他這句話單純是在諷刺伏特加的笨腦子。


    伏特加聽不出來,他隻是憨憨的笑著去駕駛座,準備給大哥開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換做是黑木仁過來,就算是不懂他也會主動去詢問琴酒到底是哪裏說錯做錯了,然後避免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伏特加不會,他不是沒聽出來琴酒語氣不算太好,也知道可能是自己說錯了什麽,但他裝傻沉默表示自己什麽也不懂,隻是安心的給大哥開好車就可以了。


    琴酒對此自然也不會多教伏特加什麽。


    車子開走後,一直躲在車後麵的柯南站起來,打開眼鏡的開關,一個紅色遠點不斷地跳動著,那是他放進琴酒愛車裏麵的發信器。


    旁邊,灰原哀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興奮的柯南。


    她似乎,聽見烏鴉叫得更大聲了。


    琴酒是接到命令去監視皮斯克的。那位先生親自下達的命令,讓皮斯克今晚處決一個可能會暴露組織的政客,以他71歲的高齡去做暗殺的活計。


    琴酒覺得這是boss在暗示他,可以讓他清理了這無用的蛀蟲。


    組織從來不養無用的人,沒有價值的人在組織是沒有生存意義的。組織也不缺新鮮血液,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或是懷揣理想或是被逼無奈的加入組織,貢獻著自己的一切。


    琴酒曾經也懷揣理想,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引起他內心的波動了。


    “……可是我吃不下這種苦的藥物啊。”一個聲音好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在琴酒耳邊吵,“琴酒你幫我換一個唄,就買那個,組織藥店之前賣得很火的那款藥物,我上次感冒吃了它後不到半天就沒什麽症狀了。”


    “我記得有一家私立醫院應該有賣,琴酒以你現在的行進速度應該還沒經過那裏,你……”


    “閉嘴!”琴酒忍無可忍。


    黑木仁那邊沒了聲音。


    “聽我說,我剛剛和皮斯克通完電話,由他出手去殺掉目標,你隻要在旁邊看著就好。”


    “可是……”


    “沒有可是,波特。”琴酒出聲打斷他,“我馬上就會到,在那之前如果發生什麽意外,你知道該如何做的。”


    “我知道。”黑木仁欲言又止,幾次開口都被琴酒打斷讓他有點委屈。


    琴酒可能是聽出了這份委屈,在按下掛斷電話的前一秒給了黑木仁一個最後辯護的機會:“還有別的事嗎?”


    “有。”黑木仁悶悶不樂,但還是提醒到:“琴酒你那邊好大的雜音啊,是不是環境不太好?”


    琴酒:“……”


    !!!


    他喊伏特加停車,然後將車子翻了個底朝天,找到了藏在車裏的發信器與竊聽器。以及……一根頭發。


    “哼哼嗬嗬嗬嗬。”琴酒低低的笑著,笑得伏特加低頭不去看他,笑得電話那邊黑木仁汗毛倒立。


    他捏碎發信器與竊聽器,在黑木仁詢問怎麽了的時候告訴他,裝置是雪莉安放的。


    黑木仁沉默了。


    “不會吧。”他低低的笑了,因為感冒他的嗓音有些發幹,“就依著雪莉見到你就跑的架勢,她會湊到你車前安放裝置?”


    黑木仁不是沒見過雪莉和琴酒說話的樣子,他是怎麽也不會相信她能做出來這件事的。


    “哼,她當然不敢。”琴酒冷笑一聲,“但她太過看重那個藥物了,哪怕是為了藥物也會乖乖的湊上來的。”


    黑木仁想確實,aptx4869是雪莉幼年過世的父母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就好像對黑木仁來講原本的名字具有特殊意義那樣,這款藥物對於雪莉來說也具有同樣的意義。


    甚至遠大於此。


    真是遺憾。黑木仁手裏攥著電話,電話頭端垂掛著銀色的小吊墜,上麵q版的黑木捧著可樂在對黑木仁笑。


    黑木仁笑不出來。


    他想人既然跑了那就跑遠點啊,幹嘛非要上趕著和組織再接觸,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的啊!


    他現在沒在會場,為了打這通電話站到了二層一條小通道外架著的陽台上,吹著冷風頭腦十分清醒。


    “咳。”黑木仁不舒服的再次咳嗽了一聲,覺得自己的感冒經過今晚一定會變得嚴重。


    他收斂心神準備迴歸會場,一迴身就看見貝爾摩德拿著電話朝他走來。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對著電話說道,一邊悄無聲息的跟黑木仁打手勢示意他別說話。


    “隻要將人抓到手裏就可以了。”


    貝爾摩德眼神中釋放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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