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笑臉色一變,他冷峻地說:“這不可能!你們做事不要太過分——要車子可以,要人,沒門!你們做得太過分,我們也有這麽多人,大不了跟你們拚了就是!”


    “拚了?”那刀疤臉冷笑道,他斜眼看看那邊的眾人,一眾男生大多已被打倒在地,隻剩司徒笑、許岩等零散幾個還能站著,其他男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刀疤臉喝道:“就你們這幫廢柴,拿什麽跟我們拚?”話音未落,仿佛是為了立威,他又一巴掌猛然抽出,就要給司徒笑一個耳光。


    但司徒笑的反應和身手都比那些大學生們強得多,雖然刀疤臉那記耳光抽得又快又急,但司徒笑的反應同時敏捷,他抬手一格,已是擋住了那記巴掌,然後右手迅速出拳,砸往刀疤臉的肚子。好在刀疤臉也是打架打老的,一擊不中,他立即迅速後退一步,也躲開了司徒笑的那拳。


    退後兩步,刀疤臉獰笑道:“難怪了,原來是練過的,身手不錯啊!”


    司徒笑沉默不語,但看他的姿勢,雙手握拳護胸,腳下站穩,明顯是做好了拳擊的格鬥準備,蓄勢待發。


    打量著司徒笑,刀↗,疤臉冷笑道:“架子不錯,比你那幫廢材學生強多了!不過,你再強,也隻有一個人吧?”


    說著,他迴頭衝自己的同伴們嚷道:“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啊!把那些女的統統抓住了,弄上車去!”


    與此同時,司徒笑也喝道:“女生同學。趕緊跑啊!”


    這聲喝令,猶如在人群中響起了一顆炸彈。學生群中陡然大亂。被司徒笑提醒之後,女生們發出了一陣陣驚慌的尖叫。她們象一群受驚的小雞一般,紛紛四散逃跑。但女生天生的力弱,任憑她們怎麽跑,又怎麽跑得過那幫如狼似虎的壯漢們呢?


    她們還逃不出十幾步,那些壯漢們就已經追上去,一手抓一個,很快就把那些逃跑的女生統統給拖了迴來,死拖硬拉地把她們往車上拽,女生們哭天喊地地拚命掙紮著。哭喊著,喊著救命,但這時,誰還能來救她們呢?


    同伴的男生幾乎都已被打倒打傷在地了,無力再戰,而司徒笑——比起其他男生來,司徒笑的表現得已經很好了,隻是他的對手是那個持刀的刀疤臉兇徒,手上拿著匕首遙遙逼住了他。司徒笑顯然是練過拳擊之類的格鬥術。但麵對一個有準備的持刀歹徒,他能自保就很很勉強了,沒辦法衝得過去救那些女生。


    許岩看來看去,最後發現。這時候,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話,這幫女生就要被拖上大巴車了——雖然刀疤臉說他們出了風景園區就會放這些女生下車。但許岩還沒那麽傻,會相信這幫人會講什麽信用。看這幫人那麽兇惡。一旦女生們被他們擄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那就實在不好說了。


    剛才男生被打的時候,許岩可以不出手,因為那幫男生跟自己並沒有什麽交情,相反大家還是有點小梁子的,所以,許岩大可優哉遊哉地看著他們倒黴就是;但現在,這些被抓的女生中有幾個都是跟許岩認識的,跟許岩還吃過飯聊過天——雖然大家也談不上多深的交情,但對方在許岩麵前硬生生地把這些女生用暴力硬拉強拖地抓走,這實在超出了許岩的容忍程度。


    許岩不喜歡拋頭露麵引人注意,但這次,他實在沒辦法了——有些事,就算為難也是要做的。雖然他是修道人,但他畢竟還是個男人,有些事,關係到男人的尊嚴,實在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許岩決定要出手了。


    電影上,那些力挽狂瀾拯人危難的大俠在出手之前,他們不會隨便說打就打的,他們都是要先在萬眾矚目之下擺上幾個姿勢,然後說上幾段義正辭嚴的台詞以顯示自己出師有名,這種情形下,最經典的台詞可以有:“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強搶民女,這還有王法麽?”


    現在,拯人於危難的許大俠自然也不會免俗,他“咳咳”地幹咳了幾聲,以提醒周圍的敵我雙方注意——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可要看好了,決定勝負的決定性力量要橫空出世了!


    許岩:“咳咳!”


    女生:“救命啊。。。”


    歹徒甲:“臭娘們,敢跑?老子打死你!不老實的話,老子劃了你臉去!”


    女生:“啊,不要!求你了大哥,放過我吧!”


    許岩:“咳咳咳咳!”


    司徒笑:“住手!除了人以外,其他東西都好說,我們身上還有一些錢,你們可以拿走,但不要抓我們的女生!”


    刀疤臉歹徒:“錢也要,人我們也要——搜這幫廢物的身,把他們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女生:“啊啊啊啊啊——你們不要碰我!不要!”


    司徒笑:“住手,大家有話好商量!”


    許岩咳得嗓子都疼了,卻是壓根沒人望他一眼——眼看跟自己一同坐車子過來的楚燕和張寧波已被一個淫笑著的歹徒抓住撕她們的衣裳找錢包,許岩實在沒辦法再看下去了。


    “怎麽迴事?電影上,大俠上場的時候,總是萬眾矚目千人歡唿的,怎麽我這個大俠就這麽失敗呢?配樂沒有也就罷了,連鼓掌喝彩的都沒有,那也太沒麵子了。”


    許岩嘀咕著,向女生們那邊走過去。他沒走出兩步就被人發現了,那個歹徒一邊抓住楚燕的胳膊,一邊迴頭衝許岩喝道:“小子,你不要多管閑事!你敢過來礙事,老子一刀捅死你!”


    說著,為了增強說服力,那歹徒還真的掏出了匕首,示威地對許岩劃了幾下。


    許岩“哦”了一聲,卻是跨前一步走過去。眼明手快地抓住了那歹徒拿匕首的手。許岩運氣一用力,隻聽“哢擦”一聲清脆響聲。歹徒抓匕首那隻手的臂骨已經斷掉了。


    歹徒不敢相信地盯著自己完全不聽使喚的手臂,掙紮著想把他抬起。


    看著他不敢置信的眼神。許岩好心腸地幫他撥了下那斷掉的手臂,溫和地告訴他:“是真的斷了。”——那手臂呈現出古怪角度晃蕩著,像是花園裏無人的秋千。


    歹徒看著自己的手臂,足足盯了五秒鍾,這時候,他才感覺到,斷臂之處傳來的劇痛感。


    “啊!!!!!!”


    一瞬間,淒厲的男子慘叫壓倒了眾位女生的唿救聲,那歹徒殺豬般慘叫哀嚎著。他尖聲慘叫道:“啊!我的手,啊,我的手。。。我的手啊,老大,快救我啊,救我啊。。。”


    “你太吵了。”


    許岩嫌他喊得太刺耳,順手卸了他的下巴——呃,許岩當然沒學過擒拿格鬥之類的武術技藝,他隻是看那些武俠小說上都是這麽說的。大俠為了不讓敵人說話,總是能很輕鬆地“卸了敵人的下巴”,或者“打落敵人下巴”,於是那敵人就隻能傻張著嘴流淌著口水什麽都說不出來了。聽著像很輕而易舉的樣子。


    現在,許岩也是活學活用,也要“卸”去那歹徒的下巴。沒想到那歹徒雖然斷了一隻手,但還是力氣反抗的。他拚命地搖頭,掙紮著。結果許岩抓住他下巴胡亂地推拿了幾下,他反而慘叫得更大聲了,許岩反而被他流淌了滿手的口水,滑膩膩的,差點把許岩給惡心死。


    許岩不耐煩了,朝那歹徒的肚子用力揍了一拳,“砰”的一聲悶響——這下,那家夥一頭昏厥了過去,許岩終於得以徹底清淨了。


    許岩走上前去,從地上扶起了楚燕和張寧波兩位女生,幫她們蓋掩好了衣裳:“楚燕同學,寧波同學,你們沒受傷吧?”


    這時候,楚燕和張寧波雙手緊緊抱著胸口,滿臉的驚恐,對許岩的問詢也是神情恍惚,仿佛沒聽到一般。許岩還待再問,但這時,張寧波忽然尖叫一聲:“小心,許岩,身後有人!”


    就算沒有張寧波的提醒,許岩也感覺到了,身後有一股充滿惡意的波動湧來——很玄妙,雖然許岩看不到身後,但那種感覺是如此清晰而明確,簡直是有如目見一般。在這間不容發的危急時刻,許岩偏偏還有心思好整以暇地考慮:在危急關頭對危機的感應和預測,這該是自己修煉有成帶來的衍生產品,這就是朱佑香所說的“不求神通,而神通自現”?


    許岩猛然轉身,卻剛好看到,一個獐眉鼠腦的歹徒已偷偷摸摸地摸近了自己身後,在他手上,一把鋒利的匕首閃耀著金屬的光芒,正無聲無息地朝自己後腰部捅過來!


    這家夥忒歹毒!


    背脊是人身要害,真要被他捅中了,自己就算不死也要癱瘓了,下半輩子多半隻能在床榻上渡過了。


    許岩心下惱怒,動起手來也是毫不留情。他幹脆利索地隨手一撥,準確地把對方手裏的匕首給打飛——許岩也不知道自己修煉到引氣期後身體能否抵擋匕首的捅刺,但他自然是不肯隨便冒這個險的。而且,許岩發現,自己修煉到了引氣期後,有什麽異能還沒發現,但身體上確實變化很大,具體表現就是自己的力量要大得多了,動作和反應都比以前敏捷了好多倍。


    懂行的人都知道,隻要力量和反應速度上去了,根本不需要專門學什麽格鬥,在打鬥中也能輕易所向披靡了。在許岩看來,那歹徒捅刀子的動作慢得就跟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許岩輕而易舉就把他的刀子給打飛了。


    然後,許岩順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隻聽又是一陣令人牙碎的“咯咯”骨頭破碎聲響起,那歹徒睜大了眼睛的,還沒弄明白發生什麽事呢,他的手腕仿佛被一把鐵鉗夾住了,傳來了一陣劇痛,他忍不住哀嚎一聲:“喔~~放手啊!啊,放手!”


    惱恨這家夥下手歹毒,許岩當然不可能對他放手的——吸取了剛剛的教訓,許岩也不玩什麽“卸掉下巴”之類的高難度動作了。他也不懂什麽擒拿術,反正隻知道一條:我打斷你的手。你就沒法玩花樣了吧?


    許岩手上用力,捏碎了老鼠的右小臂和手腕。疼得他慘叫連連,連眼淚都出來了,連叫“放手”,又喊“求你放手啊,啊,饒命啊!”


    但許岩還不放心,又把那歹徒左手臂也給打斷了,然後,他抓住那歹徒的手。用力一甩,把他丟出四五米外。


    以前,朱佑香隨手把一個人體拋出上百米外的高空,許岩那時候震驚得把她視為天人,認為這簡直是人力不能做到的奇跡來著。


    但現在,自己經過親身修煉以後,許岩慢慢體會著自己的力量和變化,他開始覺得,當時朱佑香的能力。在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那麽不可思議了。雖然現在自己還做不到象朱佑香那樣隨手把人拋出上百米的奇跡,但自己全力以赴的話,把一個壯漢拋出五六米的力氣。自己還是有的。許岩覺得,隨著自己修煉的進展,自己與朱佑香之間的差距正在慢慢地縮小。


    看到許岩隨手把那個歹徒製服。一甩就拋了出去,無論是歹徒還是學生們。全場震驚!


    大家吃驚地看著許岩,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誰都沒想到。這個看著低調的少年竟有這麽大的力氣,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在他手上竟似洋娃娃一樣,被他隨意擺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那刀疤臉漢子奇哥是在場眾位歹徒的頭領,許岩突然發難,他吃了一驚,麵對著許岩退後兩步戒備著,他打量著許岩,卻也不敢隨便上前廝打,喊道:“木牙,你去看看,老鼠和小黑怎麽樣了?”


    一個歹徒應聲趕了過去查看倒在地上那兩個受傷的歹徒。過了好一陣,他才嚷道:“奇哥,這家夥下手好狠!老鼠的腕子和手都被他弄折了,小黑的手。。。也給他折斷了!他們都暈死過去了,就算能救活過來下半輩子也是個廢人了,這小子動手好歹毒啊!”


    聽到木牙這麽說,幾個歹徒都從心底裏冒出了寒意:行走江湖,要說被一刀砍死或者被警察一槍打死,他們倒還能聽著胸膛充兩下好漢說不怕,但他們最怕的就是這種被人弄得半死不活的廢人了。


    刀疤臉衝木牙使了個眼神,他森然地對許岩說:“小兄弟好俊的身手,就是下手太過歹毒了。你下手這麽狠,不懂江湖規矩嗎?”


    許岩聽了隻想“哈哈”大笑——天地良心,這還真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講道理了”。他笑道:“江湖規矩?你動手打我同學的時候,怎麽就不講那江湖規矩——”


    許岩說到一半,忽然覺得不對:身後又湧來了一股惡意的波動,有女生在驚唿:“許岩,小心!”


    許岩迅速轉身,卻看到身後又有個歹徒拿著匕首悄無聲息地竄過來,正刺自己後背。


    許岩心下惱怒,他已明白過來,對方故意跟他扯什麽江湖規矩,並不是真的想跟自己理論什麽,隻是想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好讓同伴下手而已——對方分明是看準了自己是大學生,麵皮薄,受不得委屈,被冤枉立即就要下意識地反駁。


    自己還是太嫩了啊,居然中了這麽幼稚的圈套!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幼稚了,缺乏經驗,在對敵之時居然還能被敵人引得分心走神了——如果在這裏的人是文修之或者朱佑香,他們估計肯定不可能中這種粗淺圈套的吧?


    許岩暗暗記住了這個教訓——在敵人失去戰鬥能力之前,千萬不要分心走神!


    惱恨這歹徒下手歹毒兇殘,許岩下手也是毫不容情。他輕而易舉地打飛了他的匕首,順手又把他的胳膊給折斷了,本來他還想如數照樣把他也給甩出去呢,沒想到突然之間,在自己的背脊方向,忽然傳來了一陣非常冰冷的陰寒刺痛感,像是有針芒在刺著自己一般!


    幾個女聲的嗓子同時在嚷道:“許岩,小心!”


    有過經驗了,許岩已經隱隱知道,自己感覺到陰寒刺痛的時候,往往就意味著自己的身體受到了威脅。而這次的感覺來得特別強烈,那股寒意來得特別厲害。一瞬間便如針一般滲入背脊深處的骨髓裏,讓許岩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次的危機感來得特別強烈。許岩強烈地感覺到,一股很可怕的、足以毀滅自己的力量正在身後。他都來不及轉身看是怎麽迴事了,猛然運氣,一躍閃開了好幾米。


    隻聽“砰”的一聲脆響和一聲慘叫,剛才偷襲自己的那歹徒已是臉上鮮血噴射,一頭栽倒在地。


    許岩震驚地轉頭望去,卻見那刀疤臉漢子手上拿著一支手槍,槍口還在冉冉地冒著青煙,他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像是沒料到自己開槍。卻是打到了自己的同伴。


    在這一秒鍾的時間裏,雙方都呆住了。


    許岩呆呆地看著那刀疤臉漢子手上的手槍,腦海裏卻是一片呆滯:對方居然有槍?


    刀疤臉漢子也呆呆地看著自己那麵部中槍倒下的同伴,臉上也是滿不敢相信的表情:怎麽迴事?


    對於誤殺了自己的同伴,奇哥倒沒有多少愧疚或者難過的心理——這種道上的哥們,有利即來無利即走,大家嘴巴上稱兄道弟叫得親熱,其實沒多少真情實感的。讓他震撼的,是許岩是快得不似人類的動作!


    剛剛那間不容發的一瞬間。那小子到底是怎麽樣躲過去的?要知道,就在開槍之前,自己明明還確認那小子就站在那邊的,沒想到自己扣下扳機之後。他就忽然消失了,動作快得——自己根本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閃開的!要說身手好的高手,自己平素也見過不少。但能這樣神出鬼沒的,奇哥還真沒見過!


    刀疤臉奇哥打了個寒顫——這家夥這麽神出鬼沒的。他到底是人還是鬼來著?


    但這種震驚的愕然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一秒鍾過後。雙方都立即反應了過來:事情還沒完!


    刀疤臉奇哥立即調轉了槍口,朝著許岩的方向“砰砰”連開兩槍,憑著事先那強烈的危機預兆感應,許岩翻滾騰挪地躲閃過了,心裏卻是暗暗叫苦。他本想向奇哥撲過去,奪下他手上的槍,但這家夥很精明,一邊開槍一邊向後退,拉開與自己的距離,他的槍始終指著自己,自己若是直撲過去近他的身,肯定免不了要吃上一兩顆子彈的。


    修真的功法,到底能不能抵擋槍械的子彈?


    從前,許岩對這個問題並沒有把握,但現在,許岩已經能給出答案了:修煉到朱佑香那個層次,修煉中人或許能肉身擋子彈,但在自己這種引氣期初階水準的話,那肯定是擋不了子彈的!因為,倘若不是危及到自己安全的威脅,自己麵對槍支的陰寒威脅感絕不會那麽強烈的,簡直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許岩躲開了奇哥的兩槍,心中暗暗叫苦。近身肉搏的話,他有把握把奇哥用一百個辦法弄死去,但這樣雙方相隔十來米,正是手槍威力最大的時候——許岩已估算過了,以自己的速度,直衝過去的話,對方完全來得及開上兩槍。自己有把握能躲過第一槍,但第二槍時候,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他實在沒把握能躲得過。


    自己根本近不得他的身,渾身的本領用不出來隻能光挨打,這種感覺真是太憋氣了!


    這時候,許岩已在後悔了:自己太笨了,倘若這趟出來之前,把自己的手槍也帶出來就好了!雖然自己打槍的本領也不怎麽樣,但起碼,總得有個反擊的武器啊——咦?手槍?


    對了,自己的手槍到底放哪裏了!


    昨天自己上樓迴家的時候,好像沒帶槍啊!


    糟糕,自己把槍到底落哪裏了?


    在那躲閃的瞬間,許岩偏偏還有空暇在思考著這問題:昨天見了黃夕中尉,領取了手槍等物品,自己還記得,自己本來是把手槍放在汽車的儲物格裏了。在臨上樓時候,自己本來記得要把槍帶上去的,但那時候跟陳遙雨和文修之打了兩個電話,被臨時分了神,卻是忘記把手槍從汽車的儲物櫃裏拿出來了。。。


    正在這時,又隻聽“砰~”的一聲槍響,許岩下意識地要躲閃,卻是忽然發現:這一槍不是眼前的那個刀疤臉漢子打的——這時候,刀疤臉漢子握著槍,他卻沒看許岩,而是驚訝地張大嘴,望著許岩的身後,臉上滿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雖然明知道這可能是對方引誘自己分神的伎倆來著,許岩還是實在忍不住了。他飛快地轉頭望了一眼身後,卻也是愣住了:在自己身後,就在自己那輛奧迪汽車的邊上,陳遙雨半蹲在地上,雙手平舉著一支手槍,正在向這邊瞄準著,那手槍的槍口上還在冉冉地冒著青煙——很顯然,剛剛的那一槍,是陳遙雨打的。


    “許岩,你讓開了!”陳遙雨嬌叱道,說著,隻聽“砰”的一聲槍響,她又向著那刀疤臉開了一槍,那子彈打在刀疤臉漢子的身前幾步,碎石和泥土四處濺了起來。


    “他們也有槍!”


    歹徒們發出一陣驚唿,刀疤臉漢子這才迴過神來,向陳遙雨那邊打了一槍,卻也沒打中。


    陳遙雨沉穩地還擊了一槍,子彈卻是從刀疤臉漢子頭頂飛過,射中了那輛商務汽車,打碎了汽車的窗戶,玻璃“嘩”地碎裂開來,引起了在場眾人的一陣驚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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