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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鄭秋怡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張越庭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讓鄭秋怡滿頭霧水摸不著眉目:“鄭支,你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妖怪嗎?”


    “妖怪?張局長,你怎麽扯到這個上了?”


    張越庭低聲說:“鄭支,有句話,現在我私下跟你說,但出了這個門,我就不認了——打死那歹徒的,不是我們。”


    鄭秋怡一愣,她迴過神來,笑道:“張局,你在開我玩笑吧?不是你帶著分局的弟兄朝歹徒連開幾十槍,最後將他擊斃的嗎?驗屍報告說,在那歹徒身上,光是子彈的創口就有二三十個來了,彈頭都挖出二十個來,你現在跟我說不是你們幹的,這未免。。。小鄭我實在理解不了。”


    “鄭支,你沒弄明白我意思:我確實帶著弟兄們朝那家夥開槍了,也確實打中他幾十槍了,但最後,幹掉那家夥的,不是我們。”


    鄭秋怡微蹙秀眉,過了一陣,她點頭:“我〗,有點猜出張局您的意思來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們雖然打中了那歹徒,但不是致命傷,最後幹掉那歹徒的,其實另有其人?”


    張越庭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麽迴事!”


    “但是,張局,這怎麽可能呢?張局,驗屍我沒參與,但我也聽說了,在那歹徒身上,光是彈頭就挖出二十來個,他的心髒、頭腦等要害部位統統被打爛了,這絕對是致命傷來著!”


    張越庭苦笑:“鄭支,你說的是實情,但我說的也是實情——我要跟你說,雖然腦袋被打崩了,腦漿都出來了,心髒、肝髒都給打爛,腿腳給打斷了,連腸子都給打出來了,但其實那歹徒並沒死——這個,你怎麽看?”


    鄭秋怡蹙著秀眉:“這個。。。有些人生命力強韌,即使受了重創,他也能堅持存活一段時間的。。。我在報紙上看過一條新聞,說外國有個男子,心髒中彈了,髒膜被刺破,平常人來說早就該死了,但他還能堅持著自己開上半個鍾頭的車跑去醫院求救。。。有時候,人的意誌堅定、生命力強韌,臨死前還是能創造很多奇跡的。”


    張越庭揮著手,激動地說:“鄭支,不是那迴事,我跟你說,根本不是那迴事!你說的那是迴光返照,這個我懂,但我們今天碰到的事,那絕不是迴光返照!


    你自己驗屍報告,那家夥腦袋被打崩了,腦漿都出來了,心髒肝髒都給打爛了,腿腳給打斷了,連腸子都給打出來——但即使被打成這樣了,他照樣能跟我們近身肉搏!


    那時候,我們分局在場的一共有七個人,都拿著警棍的,身手也不算很差,平常對付三五個鬧事的都不成問題的。其中還有個大吳,那是全國自由搏擊比賽拿第二名的好手了,那可絕不是花架子來著,結果他剛上去就被那個怪物打飛了出去,斷了條胳膊,當場就暈過去了。


    鄭支,您想想啊,那可是全國自由搏擊比賽的亞軍啊!給對方那麽隨手一拳就給打趴下了,那怪物到底是什麽水準?這哪裏是受了致命傷的人啊,哪怕一頭活蹦亂跳的大象也不過如此了!”


    鄭秋怡神色嚴肅起來,擊斃兇犯的時候,她不在現場,隻是聽說歹徒中了很多槍,死掉了,新江分局也死傷了不少幹警。她便以為,是新江分局的幹警發現兇犯之後便上前抓捕,結果歹徒瘋狂反抗,導致幾位幹警死傷,最後警察不得不用槍將那歹徒打死——她沒想到的是,事情的真正過程竟是完全相反的,是警察先開槍打中了歹徒,甚至給了他致命傷之後,歹徒才瘋狂反撲,傷了好幾個警察。


    鄭秋怡的刑偵經驗十分豐富,她當然明白張越庭的這番話意味著什麽——是警察開槍在先,還是歹徒傷人在先,這是很嚴重的事情,會牽扯到很嚴重的法律責任。


    她目光閃爍,低聲問:“張局,您知道,這個事情很嚴重的。。。”


    張越庭也是有經驗的老公安,他當然清楚,是警察先開槍還是歹徒先動手襲警,這牽涉到法律定性的問題,可能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他點頭說:“鄭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當然知道後果——剛才我就說了,今晚說的話,是私下談的,出這個門,我就不認了。所以,剛才說的話,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到時候你如果要寫結案報告來找我做正式問話的時候,那時候我跟你說的就是另外的話了。”


    “我明白,謝謝張局長你的信任,你放心,這件事我心裏有數了。。。其實,那家夥本來就該死!說實在的,如果我有張局長您這麽果斷,立即下令開槍,或許我們這邊的大齊和老趙他們兩個就不會死了,還有李南民也不會現在生死未卜了。”


    張越庭擺擺手:“鄭支,你搞錯了,我請您過來,不是要拜托你幫我掩蓋的——開槍打死那吃人的畜生,我問心無愧,局裏的督察支隊也好,檢察院那邊複核也好,我都不在乎!他襲警殺人,我當警察的開槍打他,論法律還是天理人情,我都問心無愧——如果我怕這個,我就不會找你來說了。”


    “那,張局,你找我是為了。。。”


    “鄭支,開槍打死那畜生,那我不怕認——這有什麽好怕的?但問題是,那家夥不是我們開槍打死的——”張越庭搖頭,他堅決地說:“不,更確切地說,那家夥根本是槍打不死的!”


    “槍打不死的?”鄭秋怡震驚:“這。。。這怎麽可能?”


    “他根本不是人,那是隻怪物來著!”張越庭斬釘截鐵地說:“或許,用更大威力的自動步槍、暴力散彈槍來,對他有沒有用,那還說不準;但我們現在的這種警用手槍,那絕對拿他沒辦法!


    現在,我一躺下來閉上眼,馬上就想起那家夥的眼睛,幽幽地發著紅光,滲人得很!


    鄭支隊,不怕你笑話,我老張也不是膽小的人,我老張十八歲就參加部隊當了偵察兵,年青時候,在亂墳地裏我都敢躺下睡覺,殺人犯我都親手逮了十幾個,先前我是從來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的,但今天,我瞅著他那眼睛,我真的心裏發毛了!


    那紅幽幽的眼神,沒一點人味的——那根本不是人眼來著,他是妖,是魔!我現在一躺下就夢到這個,就夢到那紅湛湛的眼睛,根本睡不著!


    鄭支,我以前也是不信邪的,但現在,我真的信了了!你無論說那家夥是僵屍、是喪屍、是吸血鬼或者隨便什麽怪物,我都信,但他絕不是人類!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人,腦袋都給打沒了,還照舊生龍活虎樣——照我看,就算把他的腦袋整個砍下來,他也照樣活奔亂跳的!


    我叫你來,就是想跟你叮囑一聲,你負責這案子的結案調查,千萬要注意安全,不要大意了!你們不要以為,兇手死了,事情也就完結了,不會有什麽兇險了,調查就是隨便去他家走走,問問鄰居同事什麽的就完事了——千萬不要這樣想!


    那家夥邪門得很,你們要去查他老底,自己要多留神,你們要自己當心了!槍要帶上,子彈也要帶足,人手也要多帶,你們不要把這當成普通的背景調查,而是要拿出抓通緝犯的勁頭來,碰上事情果斷出手,該開槍就開槍,千萬不要犯迷糊,有啥事,寧可他們死也不要讓咱們弟兄再出事了。”


    “謝謝你,張局長,您這個提醒很及時!”


    看到鄭秋怡聽進了自己的話,張越庭顯得很高興,他說:“我也知道,鄭支精明幹練,不會看不出這其中的蹊蹺來,我這麽一說,也就白叮囑一句罷了,免得讓弟兄們吃虧罷了。”


    當下,鄭秋怡再次對張局的關心表示道謝,恰在這時,她手袋裏的手機響了,她說聲抱歉,拿起手機來接了個電話,聽了幾句話,然後,她笑容從臉上消失了,神情一下子變得陰鬱下來了,她的肩膀頹然地垂了下來,神情很沮喪。


    張越庭問:“怎麽了,鄭支,出什麽事了嗎?”


    鄭秋怡無力地搖了搖頭,手捂著臉。過了好一陣,她才放下手,眼裏隱隱有些水光閃動,聲音很低落,她低聲說:“我們支隊的李念,就是今天下午被歹徒捅了一刀胸口的那個,急救手術還是沒搶救迴來。剛剛醫院通知了,他已經去了。”


    “啊!”張越庭眼睛陡然睜大,他的神情也黯然下來。雖然並不認識這位剛剛殉職的刑警,但大家同為警察,又是被同一個歹徒打傷的,他還是油然而生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悲哀感覺。


    當下,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裏保持著一陣令人難耐的寂靜和緘默。


    好在鄭秋怡悲痛歸悲痛,但她並沒有失控。坐了一陣,她便已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她站起身,向張越庭告辭,後者凝重地點頭,與她揮手道別。


    在快出門口時候,鄭秋怡停住了腳步——張越庭冒著風險透露實情來提醒自己小心,這份善意,自己不能不領情。不過,他說的東西,也確實太匪夷所思了,她也是將信將疑的。


    她迴過身來:“對了,張局,方才有個事,我忘記問了:您既然說手槍對那個怪物無效,那最後,那怪物到底是怎麽被除掉的呢?”


    張越庭對鄭秋怡蹺起了大拇指:“了不起,鄭支,您還是能想到這個了!沒錯了,最後,那怪物確實不是我們殺死的,是一個女孩子殺掉他的。”


    “哦?一個女孩?是怎麽迴事呢?”


    “當時我被打飛出去了,躺在遠處的玻璃櫃台那邊動彈不得,看得很清楚:當時我們的幹警都統統被打倒了,那怪物衝向了群眾,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沒人照顧,那怪物就衝向她。。。”


    “五六歲的小女孩?”鄭秋怡隻覺匪夷所思:“她打死了歹徒?”


    “嗬嗬,那肯定不是了——這時,旁邊有個小夥子突然衝出來,一腳踹翻了那怪物,然後抱起那小女孩就逃,那怪物不依不休地追上去,這時候旁邊又衝出來一個女孩子,瞅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手裏抓著把黑色的長棍。她的動作好快,斜地裏衝了出來,一下就截住了那怪物了,她站在那裏,用那黑色的棒子朝那怪物身上一點——也不知是不是我老張眼睛花了,反正我是看到那條黑色的棒子上好像亮了一下。被那女孩這麽一抽,那怪物就當場就定住了,過了一陣便普通一聲倒下了,就這樣死掉了。”


    鄭秋怡聽著,隻覺得在聽天書一般不可思議。她問道:“張局,那用槍都打不死的歹徒,就被個女孩子拿根棍子這麽一戳,於是就當場就死掉了?”


    張越庭很認真地點頭:“沒錯,就是這樣的,我親眼看到的,清清楚楚!”


    倘若不是說這話的人是一名很有經驗和閱曆的老公安,一個與自己同級別的領導,鄭秋怡簡直要笑出聲來了。她忍住笑,但嘴角還是禁不住浮起一絲漣漪,又問道:“那您為什麽不這樣想呢?那歹徒中了很多槍,本來就受了重傷了,張局您和兄弟們又跟他搏鬥,他更是雪上添霜,奄奄一息就隻剩一口氣了。這時候,有個女孩子出來用棍子打了他一下,恰好就讓他斷氣送命了——這樣,不是更合情合理嗎?其實,給這歹徒最大傷害的、擊斃這歹徒的主要功勞,還是張局你們的啊!”


    張越庭看著她,心裏卻是深深的一聲歎息。


    倘若不是自己親身在場,倘若不是自己親身跟那怪物搏鬥過,親自體驗到對方的威力和速度,那他也會承認,鄭秋怡的說法確實更為符合常理——但不符合事實。


    張越庭親身與那怪物打鬥過的,親身體驗過那怪物恐怖的巨力,對方隨手一拳就打斷了自己的兩根肋骨,把自己打飛出七八米,擁有這樣的巨力,對方怎可能是“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


    他看過那怪物的眼睛,那紅幽幽的眼神,充滿了邪惡和暴戾的味道——那絕不是一個活力已經衰竭、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生物,正相反,對方擁有著十分充沛的邪惡能量。


    隻是這些事,都是當時自己的感覺而已,口說無憑,要自己拿出證據來的,那真的是沒辦法的,所以,他也隻能放緩了口氣,對鄭秋怡說:“鄭支,這件事情很詭異,你不能用常規的想法來考慮。我建議你,最好找到那個殺掉歹徒的小女孩來問問,她該知道些什麽。”


    “為什麽呢?”


    “我的直覺。她太鎮定了,站在那怪物麵前,竟是一點都不慌亂。那時候,大家都慌了——碰上這麽個打不死的怪物,不要說群眾了,就算我們的幹警都慌了手腳。但那女孩子,我看得很清楚,她一點都不害怕,那表情太鎮定了,像是她早就有把握,那怪物根本傷不了她。


    那時候,我就在琢磨著這個事了——她怎麽就這麽有把握,那怪物傷不了她呢?但我被打傷了動彈不了,也沒法叫住她。後來同誌們趕來了,場麵有點混亂,我叫人找她的時候,她卻已經不見了。


    不過,她的長相我還記得,長頭發紮馬尾,瘦高個,身高一米六八的樣子,相貌輪廓很漂亮,氣質也很好,穿黑色褲子,一身紅色的休閑服,她身後背著一條黑色的長條物,像是一根棍子,也有點像一把沒出輎的劍,我離得遠看不清。鄭支,迴頭你可以調監控錄像出來,她的氣質很特別,跟那個救人的小夥子應該是一起的,找到她該是不難。”


    鄭秋怡從手袋裏拿出了筆記本,認真地記下了張越庭所說的幾個特征——老實說,張越庭說的東西太玄乎,她是不怎麽相信的。用槍都打不死的歹徒,被個十幾歲的女娃子用棍子一敲就敲死了?這也未免太天方夜譚了,自己若信了這玩意,迴去還不會給人笑掉大牙去。


    鄭秋怡很懷疑,張越庭不止給砸斷了肋骨,他的腦子說不定也給打到了,不然怎麽老是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來?


    不過,對方畢竟是前輩,傷得這麽重,躺在病床上動不了還特意找自己來說這個,自己不理不睬的話,好像也太不給他麵子。既然老張說那女孩子既然跟歹徒搏鬥過,那她也算是現場的目擊證人了,自己順帶著找她了解下情況,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她闔上了筆記本,很誠懇地說對張越庭說:“行,張局,您說的,我記住了。我迴頭就去看看,找找這女孩子。有什麽消息,我給您說一聲。”


    張越庭歎了口氣。他當然看得出來,鄭秋怡這話敷衍的味道很重。但他也隻能說到這個份上了,畢竟自己與對方是平級的同僚,自己可以給出建議,但若是說得太多就成幹涉對方工作了。(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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