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依舊昏迷,不過從水中漂浮了起來,匱乏的血肉在苦竹源源不斷地遠離滋潤下,已經恢複如常。


    並且情況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漸漸的,整個人好像喝醉了酒一樣,皮膚為淡紅色且更加光滑。


    外表看去,變得如常人一樣,但是如果細微觀察,便會發現外表完好的機體內部卻是一片狼藉。、


    全身的經脈寸寸斷裂,天地元力透體而出,隻有些許留存於血肉之中。


    苦竹停止了元力的反哺,在三寸的竹身上,一個灰色的嫩芽憑空出現,驚人的死氣蘊含其中。


    而與之相對的是竹根,深深的插入容器的中得問土壤。


    由紅色顆粒組成的土壤,此時卻是蘊含極為豐富的生機。其中的一顆紅色柱子格外的大,好似一顆琉璃珠,此時正被竹根裹挾著,隱約可見其中絲絲的紅色元力波動傳向苦竹。


    此刻在遠處水域的眾人,看到水麵飄出一具人形的物體,聚集而來,發現是已經沉入水中的崇禎。既高興又擔憂,黑色惡魔和詭異死氣,哪一個都不是低階方式能抗衡的東西,何況水中還有多少危險的東西,不得而知。


    生還的可能很渺茫。


    正在此時,鄧乾驚喜道:“崇禎還沒有死,”


    聽到鄧乾的話,眾人不由露出喜色。


    一番周折,眾人終於死裏逃生的上了岸。而何大虎一行早就沒了蹤影,石河又太過兇險,沒有了特製的戰船,眾人隻好準備徒步向竹林進發。


    由於不知道儲物空間是否會對方士產生影響,修行界自古以,對低階的儲物器具而言,空間內壁很是不穩定,輕易不會將方士放入其中。


    眾人隻好製作擔架,將昏迷的崇禎、胖子以及顧軒抬上,繼續向竹林進發。


    昔日,破陣左軍五千之眾,曆經十日方才到達洪宇山脈,竹林到達南岸足有萬裏之遙。此時先前在石河行船已有一日光景,向西已經行進了三千餘裏。


    三餘日的水路行程,此刻步行足足還有七千餘裏,原本以眾人的速度可以輕鬆日行千裏。


    但是此刻帶著三位重傷員,日行不過五百,以此推斷半月之間怕是到不了竹林。


    好在眾人都是靈覺境的方士,不是普通人士,無論是耐力還是體力強於一般人。


    正當崇禎一行正在努力的向竹林行進時。


    洪宇山脈與石河的交匯處。


    上遊而來的洶湧的河水,在此轉彎迂迴,自北岸聚勢後衝向南岸。


    百裏北岸河灘,此時密集的駐紮著帳此起彼伏清一色的帳篷。


    看似森嚴的軍營重地,卻不聞操練之聲,更沒有常見軍營的巡邏軍士日夜放手,整片的軍營顯得有些安靜,守門的幾名醉漢搖搖欲睡,而武器長矛早就丟在一邊。


    時不時傳來的吆喝聲,讓整座軍營顯得很是鬆垮,讓人覺得是一個紀律底下,軍法混亂之師。


    然而外鬆內緊,距離岸灘不遠處的洪宇山脈,一片片營地赫然在目,軍士操練的聲音和將軍的教導聲不絕於耳。


    後方,中軍大帳。


    白玉成有些惱怒,宮主將首戰的任務交給他司戰二部,不知羨慕了多少人。本來借助水文,大潮之利,意突然發動進攻,衝擊之勢必定勢如破竹,未戰便有三分勝算。


    這等頭功幾乎是順手可得,然而卻是因為一個小變故喪失殆盡。


    慍怒道:“如此大好局勢,竟讓這個廢物毀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一個靈覺境的方士偷去了水文,簡直就是廢物。宮中為了拉攏陳家花了不小的代價,十片九龍茶,那是天地靈跟啊,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眼神微冷“還有那個陳家家主,到底是什麽意思,模棱兩可,大戰在即,真以為陳家可以待價而沽嘛,待戰事起,先得解決這個禍患。”


    一名謀士道:“將軍,不可,陳家是副宮主衍天親自督辦的,萬不可魯莽行事。剛才傳來消息,陳家的長老會已經將陳無疆的家主地位罷免了,由一向親和我大稷的陳家大長老擔任,為表明決心,此時已經度過石河位處我方陣地。”


    白玉成臉色漸緩,“先生以為何時為出軍時刻,本將已經迫不及待的殺向南岸,為大稷建國霸業立下首功,”


    “將軍,既然破陣軍已經知道了水文規律,月初借助大潮突襲已經沒有意義,月中的大霧,他們同樣知道,此戰突襲已經不太可能,”


    “在下意見……”語言明顯有所遲疑,欲言又止。


    “先生請說,不要有所顧忌,”


    謀士暗道“將軍,我們苦心培養的那顆旗子是時候出動了。”


    聽到此語,白玉成顯得有些猶豫,


    深思道:“這顆旗子栽培不易,大秦雖然有些腐朽,但是對軍中的將領異常銘感,這步棋自其登臨將官,為了避免嫌疑,一直沒有聯係,原本是想在關鍵時刻給予大秦致命一擊,此時出動是不是有些早了。”


    謀士神秘道:“不足為慮,將軍試想一下,宮主豈會隻有這一步棋,這不過才剛開始,”


    提起宮主,白玉成的眼中隻有深深的崇敬和佩服,那個男人無論是智慧,還是力量都無與倫比,整個中山也是屈指可數。


    考慮片刻後,神色堅定“也罷,就如此行事,也該讓這廝出力了,”


    “破陣軍會大吃一驚吧!”


    “召集各路偏將,中軍大帳商議戰事!”


    “諾!”謀士應聲道。


    不一會兒,中軍大帳,幾名偏將在此聚集。


    “我等已經再次陳兵許久,經過副宮主和宮內的謀士商討,發現戰機已到,是時候出兵大秦,奪取南岸,眾將可願為我大稷立下首功,”


    “現在我命令,”


    “明日辰時,三軍出動,借助汐潮之力,戰船全力向南衝鋒,務必在第一時間衝破敵人的防禦,迅速占領南岸,為後續部隊設置緩衝區。”


    “諾!”眾將齊聲道。


    “首戰告捷後,我親自為諸將向宮主請功,首功勢必屬於我司戰二部。”


    “我等必不負宮主、將軍囑托!”


    為那人而戰一直以來都是司戰,不,應該是整個大稷人的驕傲。


    此時的南岸,了解了水文的破陣左軍,時刻防禦著北岸來敵。


    特別是月中和月初,極有可能遭到對方的偷襲,更是讓防禦的將士繃緊了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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