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早已與苗疆結下盟約,所以慕容軒羽的求助非常順利,若愚甚至還親自帶著忘川蠱和她一起踏入了迴程之路。

    若愚在慕容軒羽的安排下,扮作了隨行的士兵,在且聽閣的掩護下,開始了一場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逐鹿!

    而朝廷中,養心殿早已被禁衛軍重重包圍,肖統領作為禁衛軍統領,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莫弘文雖不能親眼所見,可慕容軒羽和洛王的動作早已表明事實,所以朝堂之上,他更加囂張跋扈,而太後更是為虎作倀,與莫博笙站在統一戰線,企圖殘害忠良。

    俗話說,狡兔有三窟,莫弘文雖然老奸巨猾,也是個事無巨細的主,他在天子不能過問朝政期間公然提出割地封侯之意,揚言將楚魏接壤處的易鄲,也就是尉淩蕭正在鎮守的邊關之地賜予莫博笙。

    明眼人都知道,尉淩蕭這幾年相比尉淩薇的驍勇善戰有過之而無不及,所向披靡從未吃過敗仗,魏國一直以來集聚的民怨早已四起,根本無暇顧忌擴張疆土,邊境的戰事也不再頻繁,而莫博笙此刻卻要這片要地,他的動機眾人早已心知肚明!

    尉淩蕭不可能在莫博笙統治之後撤出易鄲,如此一來,楚國的軍事之事都要聽命於他,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

    眾人反對是板上釘釘的,然,太後和莫弘文對這件事拍手稱讚,他們的意思,就算皇帝在場,也無法改變事實,索性不予理會,如此猖狂,讓忠心之士心中暗自起了疑心,莫不是皇上已經受製於他?

    朝堂上早已沒了慕容軒羽和洛王的身影,尉淩薇一介女流,孤軍奮戰也無濟於事。一時間,莫弘文權利的欲望無限膨脹!

    莫博笙早已在慕容軒羽迴金都的必經之路上布下了天羅地網。

    慕容軒羽策馬馳騁在官道上,她麵色冷峻,手中攥著的瓷瓶赤裸裸的暴露在埋伏之人的眼線中。

    突然馬蹄翻飛,馬兒嘶鳴一聲,整個前蹄踏入了早已挖掘好的陷阱中!

    她身子驟然前傾,接著摔進足足有兩人深的洞穴中,她調整身姿,一個迴旋,正欲飛離洞穴,一抬頭,一張泛著銀光的密網從天而降,她拔出長劍,揮手欲斬斷,可劍身觸及到密網的邊緣,一用力,驟然斷作兩半!

    “下了血本了啊。”她嘲諷的揚起嘴角,之後扔掉手中的劍柄,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

    “我還以為堂堂樞密使,皇上的左膀右臂當真有三頭六臂呢,也不過如此嘛

    !”耳邊響起莫博笙不屑的聲音,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孤身一人的慕容軒羽,揚起眉梢,“你就那麽自信,沒了隨從,你可以悄無聲息的踏進養心殿,救楊景辰於水火?”

    “多說無益,要殺要剮請自便,本公子沒心情和你在這裏浪費口舌!”慕容軒羽擺出一副舍生取義的樣子,可手掌卻下意識的攥緊,往背後藏了藏。

    莫博笙將一切盡收眼底,他眼角彎起滿意的弧度,緩緩抬起手臂,鬆開掌心,頓時白色粉末悄然飄落,慕容軒羽似乎聞到了一股奇香,她覺得眼皮突然沉重了很多,還未來得及反應,就重重倒下身軀。

    “帶上來,”莫博笙冷哼一聲,“把她手上的瓷瓶拿過來!”

    這時,若愚在梁聞焰的護送下,早已繞過官道,直奔金都,而洛王,則躲在不遠處,暗中將一切掌控。

    莫博笙拿到瓷瓶的瞬間,就扔在火中將一切付之一炬,許久,拂袖離去,“帶到丞相府。”

    若愚在梁聞焰的幫助下順利進入皇宮,然,養心殿未到,卻迎來了鈴妃和太後。

    “這侍衛好生麵生啊。”鈴妃倪視著若愚,上下打量。

    若愚心中一驚,手中緊握的絲帕突然飄落,她著急向前撿起,可鈴妃卻快她一步,柔荑緩緩執起薄如蟬翼的絲滑。

    “呦,這女人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你身上?”她置於鼻尖輕嗅,“還有姑娘的脂粉味呢。”

    梁聞焰見狀,突然計上心來,他轉頭數落著若愚,“叫你混入養心殿,又不是讓你去死,跟姑娘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外人看了,還以為丞相如何強人所難呢!”

    “丞相的人啊?”太後也掃視了她一眼,“笨手笨腳的,有用嗎?”

    “怎麽沒用,太過機靈,反而惹人懷疑。”梁聞焰擺擺手,“你等我一下。”

    若愚聽後,慌忙後退一步。

    “外麵情況怎麽樣了?”太後瞟了他一眼,沉聲問道。

    “慕容軒羽已經落網,解藥已經被毀,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他環顧四周,“我先讓他打探一下養心殿的情況。”

    “也好,”太後微微頷首,“禁衛軍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讓他長點心,不要惹是生非。”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梁聞焰歪著嘴,一臉地痞流氓之態,“時機一成熟,即刻讓小皇子繼位。”

    話語一出,鈴妃滿臉喜悅,此刻的她,褪去了先前的偽

    裝,所有女人家的爭強好勝都顯露無疑,梁聞焰隻覺得心中一陣惡心,他別過臉去,朝若愚招招手,“過來。”

    若愚躲過二人的審視後,突然冷汗涔涔,她隻覺得雙腿發軟,險些摔倒。

    踏入養心殿時,肖統領直接將二人領進內閣,床榻上,皇帝臉色蒼白,睡夢中的他囈語不斷,而他一字一句叫出的,除了“淺夏”,再也沒有別人。

    梁聞焰聽聞後麵色一怔,隨後輕咳一聲,詢問若愚,“如何?”

    “情況不妙,若是再晚三天,就迴天乏術了。”她取出懷中的瓷瓶,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拉過男子手腕。

    “你要幹嘛?”梁聞焰見狀,突然伸手阻止。

    “忘川蠱是寄生在血液中的蠱蟲,若是不見紅,它怎麽進入身體?”若愚推開他手臂,腕處一用力,頃刻間,暗黑色血液沿著傷口溢出。

    她緩緩打開瓷瓶,一條米粒般大小的蠱蟲沿著瓶口探出一個頭,它左右搖晃著腦袋,在聞到血腥味後,突然如同嗜血的猛獸,“嗖”得一聲整條沒入手臂。

    梁聞焰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皇帝終於從囈語變為痛苦的掙紮,梁聞焰正要起身查看,隻見皇帝修長的手指突然拉住若愚手腕,若愚欲掙紮,卻如同被禁錮住一般,動彈不得。

    皇帝睜開眼睛,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他眸中匯聚的光亮,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溫柔如水,他薄唇輕啟,帶著痛徹心扉的決絕,“淺夏,這一生,終究是朕錯過了你。”

    若愚不懂皇帝的說了什麽,她隻是喜上眉梢,轉頭望著梁聞焰,“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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