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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個資料,挺好的,給大家共賞.


    公元1000年


    想一睹十字軍前夕的歐陸光景?


    想體驗激情洋溢的騎士生涯?


    想穿越到公元1000年的法蘭西當伯爵?


    勸你打消這些念頭。


    但如果形勢所迫,非得穿越——好吧,這兒有些事你得預先知道……


    第一印象


    剛迎來千禧年的歐洲仍在暴力的淵藪和貧困的泥潭裏躑躅。百姓朝不保夕,貴族渾噩度日。你現在是公元1000年的某伯爵了,但既不幸福,也不安全。你擦破點皮,有可能死於感染。你著了涼,有可能死於感冒。你吃農家菜,有可能死於腹瀉脫水。你勢必經常打仗,因此很容易丟胳膊斷腿,或者被俘虜。被俘後沒人贖你,就會給撕票或倍受折磨後撕票。覬覦你家產和頭銜的親戚可能趁你酩酊宴樂時灌你毒酒,在你打獵消遣時射你冷箭,等你唿唿大睡時割你喉嚨,或至少雇猶太魔法師詛咒你皮膚瘙癢腸胃不適不孕不育諸如此類。


    你的封邑像個集中營,隻不過更不衛生,更不人道。人們頭發纏結,裏頭爬滿虱子。他們的嘴聞著像泔腳缸或陰溝,看著像法醫學教材的插圖。如果你朗笑時秀出一口好牙,別人會朝你鞠躬。如果你沒帶保鏢,他們會綁架你,勒索贖金。他們臉上布滿膿包和瘡疤,還蒙著厚厚一層由汗、泥和皮屑攪合出來的頑垢。他們衣服襤褸不堪,讓你誤以為當時人隻用破得不行的舊抹布裹體。當然,作為天真的穿越眾,你仍指望在貴婦身上得到審美救贖。你失望了。城堡裏最高貴的小姐裙子上也點綴著補丁和洞眼,一個個素麵朝天不施粉黛,威尼斯和君士坦丁堡的時尚她們還一無所知。對了,還有你領地上那股味道。如果有msl在場,他會說,用整個阿拉伯的香料也蓋不住這裏的衝天惡臭。此時,身上縈繞著檸檬味舒膚佳那淡淡餘馨的你已經宛如天使下凡。


    現在談談你的城堡。查理曼的大帝國崩潰後,北歐來的維京海盜和匈牙利來的馬紮爾騎手把整個歐洲當成了獵場;加上軍閥混戰,天主教世界遍地烽火。862年,西法蘭克王禿頭查理麵對治安危機,敦促教俗地主建造城堡,似乎沒看到身邊早已堡寨林立一般;兩年後,同一個查理又下令拆毀城堡,因為春筍般崛起的陰森工事正一個個淪為匪窩魔窟。不過這國王查理在當年形同擺設,封建城堡的興廢自然也不為其意誌所左右。發展到11世紀,這些以磐石修造、深壕圍護、鐵門和吊橋把守的堅固要塞已成為使不速之客望而生畏的風景線。但在裏麵抗敵是一迴事,在裏麵吃睡起居是另一迴事。城堡很少打窗洞,所以內部暗無天日。但牆壁上又免不了裂縫罅隙,因此冬天一到室內也寒冷刺骨。城堡保潔很成問題。灰塵、蛛網自然隨處可見,忘了清理的生活垃圾、死人骨頭也俯拾皆是。你的床榻大約能算全堡最舒服的地方,美中不足的是臭蟲太多,數以百計地潛伏著,永遠嗜血如命,夜夜嚴陣以待。


    飯菜讓人作嘔。麵包永遠黴跡斑斑,下口處務必挑了又挑。白麵包是寶貝。城堡外頭或許正有人為一片白麵包翻臉動刀。肉食都欠火候。而且不新鮮。你通常吃的都是豬肉——豬吃垃圾,人再吃豬。時人鍾愛的大香腸用畜血灌製,咬一口血水四濺,場麵很是驚悚。等到你忍無可忍要破費吃一頓法式大餐了,他們給你端上一碟用肉汁煮出來的鰻魚,外加牛蛙、蛤蟆和蝸牛。據說有個教皇就是因為貪吃鰻魚消化不良才一命嗚唿,可見當時這菜肴有多誘人。但你不滿足,問有沒別的,他們說孔雀、畫眉、鶴與鷓鴣。你說算了,來點土豆——但隨即想起這作物還沒被引入歐洲。番茄亦然。茶葉和咖啡亦然。色拉也沒發明。糖果又稀罕又難吃。胡椒、咖喱和白糖統統的沒有。你絕望了,隨便叫了點奶酪。他們端來一坨綠不啦嘰的物體,倒足了你的胃口。


    這頓飯你吃得半饑不飽,剩了大半,於是想靠精神食糧打發掉**饑餓,但城堡裏遍尋不到書籍,給你派去搜書的侍從都忍不住嘀咕:堂堂騎士讀書作嗎?他們好容易搞來本聖經,你才想起自己拉丁文大字不識一個,隻好看圖片打發時間。這時,有朋友來訪,你熱情接待,備極殷勤。酒過三巡,你談起了宗教、哲學、藝術,聽得他如墜霧中。於是你改談時政,但兩人的關注範圍總出不了方圓百裏。最後,你們用葷段子草草總結了這次交流,彼此道了別。


    你憋得慌,但附近也沒城鎮、市場之類的熱鬧去處解悶。你登上村口的了望塔放眼四野,但見密林幽深莫測,小徑斷續難辨,出行著實不便。最後你歎口氣,放棄了探險的計劃。須知當時歐洲人口密度奇低,法蘭西600萬,英格蘭100萬,加起來不及同時代北宋人口的十分之一。


    深入基層


    於是你轉而參觀起了自己的村子。一個手牽子女背負嬰兒的滄桑母親見你騎行過來忙不迭深深一禮。你優雅地點頭迴禮,全沒料到對方今年剛滿18,因為熬不住丈夫的虐待正想逃進山裏避風頭。這時丈夫追上來,見了自家婆娘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打。你當然厲聲喝止,但家臣又小聲提醒,打老婆是一家之主創建和諧家庭的必然程序,素來得到領主和教會鼓勵,您老不必幹涉。你斥責了家臣的僭越,但又不想被視為沒常識反傳統的朋克領主,於是嚴肅指出,“打老婆必須出於正當理由”。你沒意識到自己的這一訓誡代表了一項重大的社會進步,其理念遲至13世紀才被寫進歐洲的少數法典。


    一圈逛下來,你發現自己在城堡裏斤斤計較的那些細枝末節和基層的民生問題比根本算不了什麽。你看到村民的住宅無非是個用原木和草皮湊合成的茅舍或曰棚屋。進了屋子,腳下還是泥土。屋子不開窗,就在房頂鑿洞漏炊煙出去。還有人不留煙道的,聲稱吸煙有益健康,熏煙堅固住房。祖孫三代窩在這一小間裏,有時還得擠點牲口進來同吃同睡。人們在這裏頭當著親友的麵交媾,代謝,滿足各種生理需求,到頭來苟活,犬死,不超出這方寸空間。


    康樂設施無從談起。所謂床鋪無非幾捆稻草,等於是跳蚤虱子的食堂。屋角可能備著一張桌子、一個凳子,但除此以外,房間裏便隻剩髒兮兮的農具了。


    而這些農具淨是些做工粗糙的簡單木器,耕作時損耗得很快——等等,木器?你沒看錯。但歐洲不是早在公元前500年就已進入鐵器時代了嗎?這也不錯。不過鐵金屬在公元1000年時可是決不至於被浪費在農具上的緊俏資源。隻有用有限的鐵打造出足夠武器,領主才能武裝軍隊,保護群眾免遭土匪、蠻族和鄰近軍閥的危害。


    雪上加霜的是,他們還不會駕馭役畜。歐洲從9世紀開始就已出現牛軛;另外也有把犁套在牛角和牛額上,讓耕牛從脊背用力的嚐試。但由於交通不便,技術普及緩慢,新發明那時還不為人知。他們要驅牛犁地時,就用粗皮條繩把犁係在牛脖子上。但如此一來,皮繩可能在牛耕過程中不斷收緊,勒住牲口的咽喉,切斷大腦供血,致其缺血腦殘或窒息而死。


    後果就是農民有時都沒法生產出足夠的糧食供領主食用,更別提養活自己了。


    所以,如今你手底下這些臭得**的勞動人民一個個臉頰削瘦眼窩深陷,而且很多都已經因為營養不良得了佝僂病(“頭大,雞胸,駝背,兩腿彎曲,腹部膨大")。他們時常啃青草果腹,所以牙齒磨損嚴重,而且顆顆都綠得招眼。雪上加霜的是,當時還有種流行病正折磨著這些已經非常鬱悶的村民。你在村裏可能不時撞見扛不住劇痛而倒地抽筋、一邊吐血、吐膽汁、噴白沫的病號。人們把這種天罰敬畏地稱作“聖安東尼之火”,不曉得那實際上是麥角中毒,原因說到底還是饑不擇食。


    這時你又納悶了:森林裏豈不有的是野味嗎?鹿、野豬、野雞、鵪鶉、熊,哪個不能吃?哪個不好吃?——但是大人,那是為你們這些貴族準備的獵物啊,如果讓百姓打完了,你們還怎麽打獵怎麽消遣?


    因此麵對饑荒,很多村民被迫投奔莊園主,淪為農奴,於是從此就被束縛在土地上,沒有領主的許可,什麽都幹不了。農奴甚至還要忍受向領主奉獻新娘(**)之類的霸王條款,否則就會被任意拷打,甚至處決——在當時,能遏製貴族的野蠻衝動的唯一因素恐怕隻有其經濟頭腦了。


    整軍經武


    現在提醒你,當時沒有大一統的法蘭西民族國家,隻有西法蘭克古國的殘破山河。遠在巴黎的“法蘭克人之王”看似遙不可及,而且自己也有很多對頭要提防。因此你現在既不必向他獻殷情,他也沒義務保護你。如果你不能自保,就隻有死路一條。法蘭西山頭林立,人人都在處心積慮地擴張地盤。隻有擴張了地盤,才能分封陪臣;隻有分封了陪臣,才能擴編軍隊;隻有擴編了軍隊,才能魚肉他人而不至遭人魚肉。而要擴張,或靠通婚,或靠打仗。所以,中世紀的一場邊界爭端、一次人身攻擊、一句無心之言,有時甚至隻是一個姿態、一個表情、一個手勢,都能引爆一場戰爭。


    敵對領主並不是唯一的入侵者。那個時代,每天都有窮兇極惡的打砸搶團夥從貧苦鄉村湧現,蝗群一樣到處流竄;防衛不周的莊園一旦被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軍事是領主的第一要務。你必須與靠得住的武士訂立契約,要他們向你宣誓效忠。儀式須在教堂舉行,主教的祝福將聖化主從的契約。背誓將被視作萬惡之首,因為那不隻是辜負信任,更是褻瀆神明。誓約,可能也唯有誓約,維係了這個脆弱的社會。


    向你正經效忠的武士也就是所謂的騎士。早期的騎士出身寒微,憑著武功獲賜土地和財產。由於戰事頻繁,重騎兵的威力日漸凸顯;加上教會對職業軍人的拉攏和吹捧,其政治地位在歐洲亂世蒸蒸日上。11世紀,騎士赫然躋身貴族行列,成了封建領主手裏的王牌。


    有了職業軍隊,你可以輕鬆擺平沒成氣候的土匪。也可以選擇一個不屬於自己封建關係網的冤大頭,以榮譽搶劫為宗旨向他發動一場私戰。甚至可以圍困某個有錢寡婦的城堡,逼迫她接受你的求婚。你的封臣有義務給你打40天仗,足夠你和鄰居廝殺個昏天黑地。據說在11、12世紀相當於今天法國的這方領域,沒一天哪裏不交火的。


    戰爭間隙,騎士會把時間都用來角力、比武、打獵和宴飲。說到打獵,那可是時人的最愛——話說這世上還能有啥運動能比花費一整天時間追殺兇神惡煞的野豬,把它們逼進死角放箭射倒,再揮舞利劍砍下血淋淋的豬頭更帶勁?無怪乎大家都不讓莊稼漢跑森林裏亂搞偷獵破壞生態了。


    過年嘍!


    打打仗,打打獵,打打老婆,一晃,年底了。


    中世紀歐洲的苦寒冬天其實是老爺們饕餮宴樂的季節。作物低產,穀物短缺,意味著家畜一到草木凋零的時節就斷了飼料,加上風雪交迫,天寒地凍,多半熬不過凜冬。所以11月、12月成了屠宰月,每到這時大家夥就殺豬宰牛,享受幾天大肉筵。


    聖誕期間的這種宴會應該說是比較熱鬧,比較歡快的。看,不斷有髒得不可思議的手指頭戳進鮮有烹調痕跡的大菜,撕下肉條填進血盆大口;聽,不斷有聲聲飽嗝滾滾臭屁在廳堂炸響,慶祝食客們的腸胃過載、小腹脹氣;還有幸福得齜牙咧嘴的獵狗繞著長桌不停遊走,敏捷地掠走從天而降的猙獰豬頭和穢惡下水,好像一條條神出鬼沒、身姿矯健的流動泔腳桶,令同樣趴在地上搜索肉末而不得的奴仆和弄臣自愧弗如……什麽?你要餐巾?別逗了,這年頭誰用餐巾?髒東西任你處置,別往領導身上蹭就行。


    但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場的統治階級——包括你在內——恐怕沒一個想到漏風茅屋裏饑腸轆轆的隸農。因為不得打獵,又沒法溜出去打魚,所以現在隻剩下棚屋裏藏的這些穀子可以拿來果腹。但你要明白,這是留給來年的種子,今天要是把持不住,日後必不得活。於是,他們仍舊隻能聽著派對上的歌聲、笑聲、嗝聲、屁聲,巴巴地看著孩子們忍饑挨餓。


    剛才已經說了,當時沒法讓牲口越冬。瘦馬秣敗草地硬撐過去,也得病出一身癩疥。這種畜牲怎麽春耕?於是農民就把犁套在婆娘身上,讓自家女人頂替役畜。問題解決了?不。——沒有健康的畜群,就沒有充足的糞肥;沒有肥料,就沒有茂盛的莊稼,也沒有足夠的收成;而沒有好收成,冬天還是養不活牲口,春天還是要女人耕地,還是沒有糞肥——這一路循環下去,封地上的各色人物永無出頭之日,包括領主在內。


    ——不錯,包括你這個領主,沒有發達的經濟和健康的文化,也隻能像野獸一樣在不開化的世界掙紮,生於泥濘,死於蠻荒。


    信仰希望


    當時超過九成的人務農,但仍有人食草維生,仍有八成的嬰兒夭折,仍有婦女在田間做牛做馬。整個世界被看成囚禁眾生的“淚穀”valléedespleurs),穀中預備種種刑罰,折磨罪人亞當的子子孫孫:苦役、兇殺、焦渴、匱乏、瘟疫、惡疾、旱亢、饑荒和親人的死亡。囚徒們無從解脫,隻得夢想來生。


    來生就是希望,人活一輩子隻是為來生作準備——這就是宗教對世人的安慰。毋庸置疑,每種成功的宗教都取決於它對死後世界的建設、開發和控製。天主教的世界觀會為我們提供了極佳的範例:試想,九霄中有那麽一座極其莊嚴美麗的食堂,有時你覺得它那麽真實,抬抬頭就能望到;那裏美酒成河佳肴飄香,隻要在塵世煎熬幾十年,向負責中介的教會按時繳納什一稅,蹬腿時就能領到單程票,從此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永永遠遠地快樂下去。


    你多半對此不以為然,但千萬別唱天主教會的反調——原因很簡單:上自帝王,下至庶民,幾乎人人都對天堂篤信不疑。沒有了天堂,你還能靠什麽來拯救悲慘無常的生活?沒有了教會,你又該靠誰來幫你信仰來生永恆的天堂?


    當時的人已經沒資本拿希望作賭注了。


    奇幻世界


    呆久了,你就發覺這社會有點精神分裂。人們好像當真和各自想象中的妖魔鬼怪一同飲食起居,生老病死。你聽說撒旦的整個魔鬼軍團都在往人間滲透,今天在兩人交談時歪曲個發言製造個爭端啦,明天乘聖潔而寂寞的女人睡覺時和她發生個關係剝奪個貞節啦,後天在好人家的貴重衣服上戳個洞、又往路人身上灑個灰啦……總之有人犯罪,是魔鬼使壞;有人受害,是魔鬼使壞;有人倒黴,是魔鬼使壞;有人不信是魔鬼使壞,還是魔鬼使壞。


    別怕,大人,我們有神聖的教會對付撒旦。聖水,馬到成功;十字架,無往不利。誦一段拉丁經文,也能驅邪防災。隻要誠心事主,魔鬼是絕對不能把你怎樣的。據說,有一天某惡鬼幹累了壞事,坐在生菜上休息,結果來了個心不在焉的修女,隨口就連菜帶鬼一起吃掉了。修女尚且如此,更別提我們德高望重的神父了。


    對嘍,原來神父也有超能力。記得彌撒上用的小薄餅和葡萄酒嗎?神父隻消動動嘴皮子就能把它變成聖餐,變成耶穌的肉和血。而那薄餅和酒,那身體和血,一旦吃下,就能分享耶穌基督的神聖,像他一樣有朝一日征服墳墓,征服死亡,神奇吧。而且,這的的確確是耶穌的身體和血,隻不過嚐起來依然是餅幹和酒而已。你想想,如果那聖餐真變成*人肉人血的樣子,豈不是要嚇到信徒?(這其實也正體現了我主耶穌的體貼和善良)換言之,即使教士迫不得已,用麵包和水,或像國內某些教堂那樣,用達能餅幹和農夫山泉充當聖餐,實際吃到你嘴裏的,仍舊是耶穌的真肉和真血。


    這裏有個小故事,你不妨一聽。話說當初有個神父肉欲攻心,處心積慮地誘惑某位漂亮處女,但總也不得逞。於是某次彌撒過後,他把一片“聖體”含在嘴裏,指望在吻她時借助耶穌基督的威力使人家屈服——這就玩過火了。神父走下聖壇時身體驟然變大,乃至讓腦袋磕上了天花板。這廝連忙吐出聖小薄餅,把它埋在了教堂的角落裏。事後惴惴不安,便向另外一名神父坦白了自己的罪惡。兩人最後決定去取迴薄餅,結果竟從犯罪現場挖出一個慘遭釘死的男子的血跡斑斑的屍體!


    嘿嘿,信了吧。


    所以千萬千萬別欺壓神父,得罪教會。否則他們就會利用職務之便,用世上最可怕的手段報複你——逐出教會。一旦給逐出教會,首先,你再也嚐不到耶穌肉耶穌血了;其次,你的罪過再也沒人會寬恕,所以死後必然下地獄;再次,不做很多違心的事,是沒法迴歸救主的懷抱的;最後,作為一個不敬神的惡棍,人人得而誅之;亂世諸侯給這麽整治,就像不怎麽和諧的鯊魚群裏有那麽一條受了傷流了血,而那血腥味又恰好給同伴嚐了個真切,後果不堪設想。


    結語


    相信你已看清公元1000年時中世紀歐洲的真麵目了。這就是淩晨五點鍾的黑暗時代,落後的經濟導致割據和奴役,滋生貧寒和野蠻。世人向宗教尋求慰藉,加速了羅馬教廷的崛起。人人都渴望改變,渴望出走,渴望救贖。此時此刻,要發動一場轟動天下的遠征,也許隻需一星火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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