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結束張瑪麗的治療,就到了張玲的零號別墅。


    秦蓉帶著方浩治療歲月之毒的方案,去外地給別人治療,現在照顧張玲起居的是五個女人,三個四五十歲中年女人,兩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


    這是她的保鏢啊,看來她真的要和仇家做一次痛快對決了方浩經過門口保鏢的安檢,才得以進去,發現張玲早就起來,她穿了一身綢緞練功服,在二樓的廳中打著太極。


    方浩從她的一招一式中透出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韻,簡單地說,就是自然,可以看得出她已經浸淫了幾十年。


    再想起寧思亞和林招娣閑聊中提及的五禽戲和八段錦,他就知道,這些上層人物,隻要是惜命的,都會有門路學到頂級養生秘技。


    張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打完一套之後,用濕熱毛巾擦拭了臉麵,和方浩做到茶間,用了茶才道:“為大龍縣的事而來?”


    “合著你知道?”


    方浩不無意外,轉念一想,又覺得很合理,畢竟張家在江東坐大不知道多少年。


    張玲道:“林招娣以前是什麽樣子的,我並不知曉,但老蘇當年不選擇她,並不僅僅是不滿包辦,應該也是知曉了林招娣的為人。


    現在她已經出招了,你如何應對?”


    “我看過很多關於江東礦藏的報告,似乎並沒有什麽明顯的證據表明,我們江東就一定有大礦要礦。


    我在大龍縣也算生活了這麽久,也沒有這方麵的耳濡目染,莫非,這裏麵真的有文章?”


    “或許,另有隱情。


    我父親那一輩的人曾經評論過江東風水堪輿,對你們大龍縣的那一條風水山脈推崇有加,但也隻是嘴上功夫,倒是沒有去實地考察。


    而從之後的情況看,父輩他們那些人死後也沒有將墓穴選在大龍縣的山脈上,可見,他們也是一時興起而已。


    扯遠了,就這個礦藏項目,你怎麽應對林招娣?”


    風水堪輿?


    難道林招娣要裝神弄鬼?


    不好說方浩淡淡地道:“這沒什麽招子,唯有以人為本罷了。”


    “以人為本?”


    張玲沉吟一下,就明白了,道:“把事鬧大,然後法不責眾,倒是一個很流氓卻頗有效果的法子。


    隻是,這可能隻是林招娣其中一個操作,她當得一個先生稱號,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方浩就問道:“所以,我就來找你問真經要錦囊妙計。”


    張玲就道:“在江東市,姓林的也就隻能這樣虛晃一招,不能成事。


    我想她的本意,是為你這個人。


    她的未婚夫到了江東,就跟她沒關係了,她想在我這裏,再奪走一個男的。”


    被張玲直勾勾地看著,方浩就皺眉,道:“不為事,隻為人,你。”


    “我?”


    見張玲點頭,方浩就道:“那就有意思了,她倒是在家裏跟我提及過,讓我和她侄孫女林小娥玉成好事。”


    “哎,那你難了!小辣椒讓你跟她孫女郭蘭成婚,林家又看上你,我也想你和小柔複婚,你真是命犯桃花啊。”


    聞言,方浩心歎一聲,我雖然心裏還有蘇柔,但複婚自然不可能,總不能辜負郭蘭啊。


    他道:“林招娣本身是包辦婚姻的受害者,她就想繼續包辦兒女的婚姻?


    這算什麽事啊!我和小柔走過了四年,其實問題也很大,走到離婚這一步,就是最好的證明。


    和小柔的情感,不僅僅是情愛,也有親情的成份。


    哦,說到這裏,順便多嘴一句,小柔給你們蘇家貢獻了百億財富,也對得起蘇教授的養育之恩,你們就不要再利用她來做事了。”


    張玲道:“怎麽?


    你還是堅持以為是我和博源把小柔活著的事給泄密了?”


    “蘇小妹不就是你們為那壹佰億想出來的擋箭牌?


    我藏了小柔那麽長時間,也給那筆錢安排清楚了,都沒問題,結果你和蘇教授一出現,她活著的事就被人知曉,你說這是巧合嗎?


    剛才蘇教授臨時反悔,不敢迴來見我了,更是做賊心虛。”


    張玲沉默了,喝了一遭茶,不知不覺中三才杯見底,她索然不滿,放茶杯的力量都有點重。


    她歎一聲,道:“方浩,你要明白,我們和小柔終究是親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講道理擺事實的時候,你別打感情牌啊。


    哎,算了,小柔遲早要出來的,被人知道就知道吧。”


    方浩再換個話題,道:“有張玉的消息嗎?”


    “真是奇怪,自從你說起她,我也越來越相信她還活著!這次和仇家的一次秋後算賬,應該能得到一些張玉的線索,畢竟她們過去狼狽為奸很久了。


    你可有興趣?”


    “算了,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我就是想找出張玉這個人。


    我靜候佳音吧。”


    方浩知道張家和仇家的糾纏對決,那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死我活的,他嫌命長了才會攙和進去!蘇柔和曾淩天的那點破事,在這些恩怨麵前,屁都不算!他起身告辭,再直接去醫院,展開當天的工作。


    因為蘇博源沒迴來,也有菲菲說周芬在路上精神狀態不好,似乎有心痛的嫌疑,方浩就親自去機場迎接。


    他把周芬安排到聶小紅的家中,他留下一起吃午飯,飯後還給周芬針灸療養,化解她的舟車勞頓。


    看著方浩將房門關了,隔壁的聶小紅和保姆也午休,不會有人打攪,周芬就低聲問:“小柔在哪裏,真的也中毒了嗎?”


    “沒中毒,隻有小舅媽遭了殃,不過,小舅媽情況良好,已經開始好轉,一直療養到年前,能正常下地走路,明年開春,就能長出新的烏黑頭發,再休養到六月,應該就能康複迴來了。”


    “那就好,她的康複費用,誤工費之類的,我們不能虧待她。”


    “媽,這些瑣事,你不用費神,我會處理好的。


    哦,小柔就在這個小區中,晚上我找機會把你帶過去。


    目前,我隻允許你去見她,至於你那個老家婆,我都保密著呢。”


    方浩握著周芬的手,道:“這次和蘇教授談了小柔中毒的事,他怎麽個反應?”


    “他很吃驚,不願意相信。


    不過,我看他也沒那麽擔心,畢竟小柔隻是他其中一個孩子,他現在更願意看到他那個私生子。


    方浩,你說,他的問題真的有那麽大嗎?”


    “他是一個有秘密的人,我還是建議你和他離了吧,以後你就依靠小柔。


    經過這麽多事,小柔已經意識到你的重要性了。


    她得到了那筆錢,完全可以不交給蘇教授,她自己擁有,然後以此入京,她會過得很不錯的。


    她舍不得離開江東,就是因為你的存在。”


    “方浩,你別唬弄媽,媽雖然老了,但不瞎!小柔是放不下你和孩子!有了你,才有那筆錢;也是因為有了你,她才能從曾淩天的城南公園困局中脫身。


    隻要她還跟著你,我就放心,也才放心。”


    “媽,我們對小柔都很重要。”


    方浩笑了笑,再聊一會港澳之行的事,周芬就在針灸的效果中睡了過去,他守了一會,到時間就拔針,輕聲離開。


    醫院沒有特別重要的病人和手術,方浩給秘書交代一下,他就不過去,迴家。


    家裏,隻有郭蘭和孩子奶媽等人,寧思亞和林招娣去拜訪各自的好友,晚上都不會迴來。


    相比較於大家都在的熱熱鬧鬧,此刻倒是顯得清靜許多。


    方浩和孩子們鬧了一會,打發他們去午睡,他也和郭蘭在躍層大廳中擁抱依偎,一起曬太陽。


    郭蘭見方浩的手不老實,將她的兩個雪峰玩了又玩,讓她酥酥麻麻的,她都有想要的衝動。


    她道:“今天醫院不忙,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都有吧,當然,最主要是我想你和孩子了。”


    方浩來了衝動,將郭蘭居家寬鬆的褲頭拉下去,澤國已然泥濘,他就緩緩地挺進去。


    “別動,別動,真不能動了,就這樣。”


    郭蘭蓋上毯子,對身後的這個男人又愛又怕了。


    方浩撫摸著郭蘭的孕肚,道:“等把孩子們養到十八歲,我們就退休,過我們的二人世界。”


    “那我們才四十出頭,真就退休?”


    郭蘭笑了笑,道:“哦,你說我們那一胎孩子十八歲啊,你這樣好的身體,說不定四十後,你還要我給你生呢。”


    “那你想生嗎?”


    “隨緣,隻要是再懷上,我就再給你生。”


    “那工作呢?


    你一旦進入辦公廳工作,再懷孕的話,就不能占據主要崗位,你隻能進去裏麵打雜。”


    “至於工作,我隱約地覺得,辦公廳的工作也不一定是我最喜歡的。


    到時候我也生了孩子,心態可能會改變,我畢竟是一個女人,我會更顧家,你和孩子就是第一位了。”


    郭蘭無奈地笑了笑,又道:“說到孩子,我覺得蘇柔說的可能就是真的,不至於是妊娠效應,還是在這裏閑得慌,我越發覺得,在外麵還有孩子。”


    她不會預感到呂靜的存在吧,不可能啊方浩道:“蘇柔跟你說的話,有些是誘你上道的。


    你跟我提及我有備胎,我就問過她,她也說不上具體的。”


    他摟緊,小幅度地運動起來,道:“蘭,我想好了,我給你爺爺和父親最後的機會,明年春,他們要是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那我們就用非常手段,繞過他們,在江東市把結婚證領了,然後把婚禮辦了。”


    “領證就好,婚禮辦不辦無所謂。”


    郭蘭轉頭和方浩接吻,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決意,男人也能做到,可她終究不能和家裏人鬧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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