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源去滬海做什麽?他不是去找郭重庭阻止我和郭蘭的好事嗎?


    周芬呢?自從去了首都,她除了給我要到那一筆錢,就沒信息了,她在做什麽?


    這兩個老教授啊,怎麽會糊塗到找郭家的人談呢?你們有什麽資格阻止我和郭蘭的好事啊,真是的!


    方浩一陣惆悵,抽根煙,做完手頭的病例分析,也就下班。


    下午,他休息,也就在家陪孩子,寫寫字。


    大概四點,他收到前妻蘇柔的信息,是她父親蘇博源的一些化驗單,讓方浩看看有什麽問題。


    方浩一眼便看出端倪,蘇博源是氣血上腦,然後暈倒,但沒有腦出血,沒有腦梗,沒有心梗,輸個液就能出院。


    蘇博源被什麽刺激到了嗎?


    他進入書房,關門,和前妻通話。


    前妻那邊聲音吵雜,是在醫院大廳拿藥。


    他就解釋一下蘇博源的病情,並不嚴重,讓前妻不要擔心。而聽前妻的話,蘇博源是跟人談話爭吵,然後突然倒地的。並不是關於她的事,而是關於蘇博源自己的陳年舊怨。具體是什麽,前妻問了蘇博源,但蘇博源沒說。


    等到那邊安靜下來,他就問:“見曾淩天了嗎?”


    “見了,和秦金玉一起去見的,老公,你別多想,沒有那些不能見人的事,我在那裏呆了半個小時,寶寶胎動得厲害,我有點心慌,也就離開了。長生天的醫生說他心力衰竭很嚴重,加上輕度中風,餘下的日子,他隻能臥床。不過,隻要抑製住精神刺激,不犯病,他就是思維清晰的人。總體上來說,他現在自身難保,每況愈下。”


    老東西,你本就該老了方浩道:“女兒的事,商量了嗎?”


    “商量了,曾久隆和曾淩天不肯放手,執意要讓女兒對他們認祖歸宗。老公,我知道你不舍女兒,可”


    “讓女兒認他們的祖宗?蘇柔,你怎麽想的,這就是你的立場呢?”


    “我站在老公你這邊。我和他們談不攏了,我晚點帶爸爸迴去,晚上你過來,我們見個麵聊聊,可以嗎?”


    “好。”


    方浩不指望蘇柔真會站在自己這邊,但不管怎麽說,女兒是絕對不能讓出去的。


    曾淩天,你別縮在長生天了,你長生不了的,你該迴來了,四院才是你的歸宿方浩尋思著如何再刺激一把曾淩天,讓對方直接心梗,最好直接死掉,如果死不了,那也元氣大傷,再染病的概率將會大大增加。


    如果你發生心梗,再來我這裏讓我求醫,我就能讓你生不如死了方浩也在想辦法。


    曾久隆打針成功了,他迴來後,肯定為了女兒的事上竄下跳,絕對不能讓女兒認他們的祖宗。我得趁著他在蹦騰之前,先把他給除掉!


    除掉了曾久隆,讓曾淩天心梗,那個隱藏的智囊團,恐怕也就得浮出水麵了!


    曾家要是沒了不起的人物,那就等著覆滅吧。


    方浩思慮良久,外麵有動靜,他才出去。


    保姆去買菜,準備晚飯。


    而郭心蕊待不住,帶著孩子們出去玩,甚至晚飯都不打算在家吃。


    寧思亞喝了口茶,拿出圍棋,和方浩對弈。


    她道:“方浩,奶奶來這裏的目的,都沒跟你談過,一來我不知怎麽開口,因為我不了解你。就想多觀察觀察你,二來,你也忙,沒有這麽單獨的時間。可沒想到,我們還挺投緣。”


    奶奶的棋力不行啊,我得讓讓她方浩隨意下著,道:“目的?還是很明顯的啦,不用說得那麽直白。郭蘭在這裏住過了,而且,我們也犯了年輕人都會犯的錯。所以,我給郭蘭寫了婚書,表明我的態度,我願意負責到底。”


    “你倒是坦白,跟蘭蘭說的差不多。所以,我原則上不反對,而我不反對,老頭子你想要他同意也不容易,他會給你提條件。你做到了條件,他才會同意下來,然後你們的事,才能確定下來。當然,他同意的話,那你們就可以去領證了。至於蘭蘭父母的反對,那不頂用,他們想不通,也得想通。”


    寧思亞不急不慢地說,邊下棋,大家長就是如此,不用拍桌子踢凳椅,瞪眼紅脖子爭吵,稍微認真說出來的話,就是規矩。


    包辦婚姻?這有點難頂方浩就問:“老爺子會提什麽條件?”


    “老頭子比較疼愛蘭蘭,而蘭蘭現在的成就,在郭家這麽多青年中,她算是最優秀的,她也是最被栽培的,她多少背負著一定的家族責任。所以,老頭子提出的條件會比較苛刻,具體的就不好猜了,他還沒跟我通氣。他沒見過你,不會輕易做出判斷。不過,你大概率不能留在江東市,你需要到首醫去上班,然後等他退下來,他迴到江東市休養,你也得迴來。”


    好家夥,我就為著一個人轉了方浩不置可否,既然對方提出了條件,那就有得談。


    他道:“我現在正開展抗衰老的研究,目前理論和方案已經弄妥了,一時半會離不開江東市了。所以,如果我和郭蘭的事能成,我十有八九是不會去首都的,我會讓郭蘭轉內勤,然後來我這裏。”


    寧思亞的眉頭皺了皺,並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又下棋。


    方浩又道:“奶奶,你們會跟當年趙家那些人棒打趙飛燕,來打壓郭蘭嗎?你會不會是擔心當年趙飛燕來了江東市而香消玉殞,而不希望郭蘭也為了我這樣的一個男人而放棄首都的事業,不再按照你們製定的職業和人生規劃方向發展?”


    寧思亞沉默,專心下棋。


    方浩等幾手,然後突然下一著。


    寧思亞拿起棋子,想要下一個地兒,到了半空,覺得不妥,就收迴來,再找另外一路,結果還是不妥。


    她就把棋子放迴缽盂中,歎息一聲,道:“你讓我選擇啊。我若不順你的意,你就不待見我了?”


    “那倒不會。我在醫院中,也遇到很多萍水相逢的患者,不少人輕我,欺我,辱我,謗我,可我都會全心全意治療他們,因為在我眼裏,他們就是病人。但奶奶你有所不同,你是郭蘭的親人,你也是一個好人,我怎麽會帶著偏見呢?”


    方浩話鋒一轉,道:“我和曾久隆不同,你也別將我和他相提並論。曾久隆會玩弄女人的感情,滿足變態要求,人神共憤。哦,我聽說他將趙飛燕的骨灰供起來,沒有下葬,他拿一個死人的不得安寧來積累陰德。”


    “你說什麽?”


    寧思亞條件反射般噌的一聲站起來,大腦供血不足,出現短暫眩暈,搖搖欲墜。


    方浩忙伸手去扶穩,道:“我聽說而已,不過,實不相瞞,我和朋友去看過趙飛燕的墳墓,裏麵的確是空的,衣冠塚而已。”


    “那是衣冠塚?”


    “是的。奶奶,趙飛燕在趙家那邊,她還有親屬嗎?這種事,最好讓她娘家的兄弟姊妹過來處理。”


    “有。她的弟弟雖然不能走路了,但還活著呢。我馬上讓他過來。曾久隆,這個老流氓,當年我懷疑趙飛燕難產就有蹊蹺,他哭著說對不起趙飛燕,要風光厚葬,可他竟然藏著骨灰,他這是要做什麽?真是豈有此理!”


    難產有蹊蹺?我也懷疑啊方浩心思如發,敏銳地察覺到,這裏麵的文章,還可深做,趁著曾久隆沒迴來,可以先偷家!


    是你們非要惦記著佳佳,逼我兵行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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