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


    蘇柔連續打幾個電話,都沒接通到方浩,她就不高興了,看著兒子嚷著要吃無骨魚,她哪裏會做。


    她就隻能以下館子去安撫兒子。


    周芬道:“既然下館子,等會就去一趟醫院,給方浩送幾件換洗的衣服。”


    蘇柔有點不想看到方浩,竟然不聽她的話,連短信都不迴,簡直要上天了。


    在她的規則中,隻有她命令方浩。


    她來到房間衣櫃中,不確定方浩要穿什麽,也不知道方浩的衣服放哪裏,就連續打開櫃子,撥動衣服的時候,看到有個東西掉到跟前,她看出是個小攝像頭。


    起初不在意,可忽然想到什麽,她她當即石化在哪裏。


    這這不會是方浩安裝的吧?那他他知道了什麽?


    蘇柔石化之後,卻是趕緊去關門,然後來到衛生間,可想到為什麽也可能有攝像頭,她就忙離開。


    她恢複鎮定,讓母親帶著孩子們先下樓等她,然後她快速進入書房。


    書房是丈夫的小天地,她平時幾乎不會踏足進來,所以這裏不可能有攝像頭。


    她看到到處都是專業書,還是看不懂的打印資料,她愣了愣,沒想到丈夫看了這麽多書。


    她開機,搜索了電腦,沒有什麽視頻,也沒有什麽監控軟件,她更是頭大,這說明監控視頻的終端在丈夫手機上啊。


    她在網上搜索了一種快速查找房間中監控設別的方法,然後安裝在她的手機上,在屋子中細細掃描,又發現了四處監控。


    她更是心慌了。


    蘇柔,別慌,別慌,你要冷靜!


    她馬上換上另外的卡,給那邊打電話,詢問解決辦法,她其實是想要一條退路,就差問出口,對方會不會娶她,可那邊卻是一句話,你自己解決。


    我我怎麽解決


    蘇柔發現對方掛機了,再撥過去,那邊關機了。


    草,怎麽要我解決,你就不能有點擔當嗎?


    蘇柔蹲在地上,手指頭插在秀發中,抓緊頭皮,捋著。


    方浩,你你竟然監控我?你個混蛋!


    方浩,你是什麽時候懷疑我的?


    蘇柔越想越覺得恐怖,方浩這個男人,並沒有她想得那麽單純。她都不知道方浩是什麽時候懷疑她的,又知道了她什麽東西?


    蘇柔,你要冷靜,冷靜!


    吃飯的時候,周芬看到蘇柔心不在焉,她就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我沒事。”


    蘇柔訕笑一下,露出個笑臉,那絕美的臉蛋兒,就不見愁容了。


    “媽媽,你是想爸爸了嗎?我也想爸爸了。我有兩天沒看到爸爸了。”


    佳佳道,都要哭了的樣子。


    “我不想臭爸爸,他不給我做好吃的。”


    天天嘟囔著。


    “好,那等會我把爸爸帶迴家。”


    蘇柔眯笑。


    周芬道:“早該去把他找迴來了。就他這兩天不在,你都沒能照顧好孩子的夥食。你這個做媽媽的,有點失敗。”


    “媽,當著孩子麵呢,給我留點吧。”


    蘇柔還是眯笑。


    吃完飯,蘇柔直接就帶著孩子去省人醫,打不通方浩的電話,但她很快就問到了方浩師傅的辦公室。


    她們到來的時候,沒看到方浩,但再打電話,發現方浩的手機在抽屜中響起,蘇柔想要打開方浩的手機,發現不知道密碼,這讓她有點抓狂和無奈。


    當然,方浩也不知道她的密碼。


    周芬沒去住院部,但她等在廊橋哪裏,很快也就看到了方浩穿著白大褂過來,她就喊一聲。


    方浩吃驚,忙過來,問:“媽,你怎麽來了?”


    “你身上怎麽這麽難聞?”


    “哦,剛才在手術間出來,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媽,你是不是發病了,要來住院,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打你電話能打通嗎?你這一天天的都在忙啥呢。你老婆和孩子都找來了,你快收拾一下,迴家去。這醫院看著就瘮人,也就你能待下去。”


    周芬說著,轉身往下麵走。


    方浩大吃一驚,沒想到家人找到醫院了,他有點小感動,畢竟是這是第一遭啊。


    可他也奇怪,快速來到住院部,還真發現孩子都在辦公室。


    小柔


    “爸爸!”


    “爸爸!”


    兩個小家夥撲上來,掛在方浩的身上。


    蘇柔看到丈夫的時候,突然變得無比緊張,仿佛等著審判的罪犯一樣。


    可看到丈夫看到孩子的情形,和此前的神情一般無二,是那麽地溺愛,她就覺得丈夫還是那個丈夫。


    “迴家啊,愣著做啥!”


    方浩和孩子親昵一會,換了衣服,看到還在一邊愣著看自己的妻子,就招唿一聲。


    “嗯,迴家去。”


    妻子靈光一閃,她下意識地以為,丈夫可能隻是懷疑,而並沒有實質的證據,不然,他早就鬧了。


    想到這點,她懸著的心,也就落了一大半地。


    車上,周芬抱怨,道:“方浩,你在醫院真那麽忙嗎?”


    “我們呂主任的丈夫得了重病,師傅和呂主任是同學,都在想辦法搞治療方案呢,甚至院長都參加進來了,這是大事。我的處方權下來了,是呂主任幫我申請的,我也想盡一份力。”


    方浩大概說一下,總不能沒理由這麽拚命吧,若是說出是逃避,那就是攤牌了。


    現在攤牌,固然能離婚,但不能報複那奸夫,他不爽。


    並且,想要到孩子的撫養權,他現在的經濟情況遠不如妻子,他甚至工作都不怎麽行,撕破臉的話,他不如妻子。一句話,他的底牌不足。


    他不得不忍!


    周芬道:“你一個小醫生,有幾斤幾兩,你怎麽盡力?你又能做什麽?你這份盡力,有意義嗎?”


    “媽說的是。”


    方浩不想爭辯,他這四年沒啥拿得出手的成績,在嶽母這裏是沒有抬頭的機會的。


    嶽母就是這樣的人,你有成績,你才有說話唿吸的空間。而人家是教授,就這麽心高氣傲。


    妻子道:“媽,老公工作一天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你天天說老公不行,你是教授,也不見你做出啥突破進展,你拿那個什麽數學獎了嗎?你拿國家科技獎了嗎?老公好歹還能看好個病人。”


    “膚淺!”


    嶽母懟方浩可以,但對女兒卻懟不起來。


    方浩心頭舒暢,卻也疑惑,這妻子又開始叫老公了,是秀什麽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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