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飛迴到萱芷閣把自己鎖在了門中一天,任誰敲門都不應。眾人隻道是她被李毅欺負狠了,正在生氣,不想見人,也就隨了,讓她留在房裏休息一天。因為,昨天聽魚兒說,那個李毅也實在是太狠了,怕是,她抄書抄的一夜沒有睡,一大早逃迴來的吧?!眾人猜測著,也就不再多問,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房中的莫笑言把自己藏在被子裏,仍然止不住的發抖,是真的被嚇慘了呀!!!怎麽也想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狠心,就那樣陰毒的殺了一個人。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她真的無法接受他那美麗的眸中竟散發出那樣可怕陰狠的光茫,讓人心寒膽顫。一想到他當時的表情,她就禁不住的打冷顫。

    在房裏躲了一天,第二天竟得到他已於昨天離去的消息。

    也是,他的行蹤已經暴露,想殺他的人應該很快還會派人來對付他。他不得不走。現在想來,他說的也對,在他生活的那個殘酷的世界裏,他不殺別人,那麽死的就會是他。一想到昨天走迴去看到的有可能會是他已經涼透的身體,她的心更加的顫了起來。竟然就有些不再那麽怕他了,而是小小的心有餘悸,他還會經曆無數次這樣的事情,那麽,他每一次都能夠躲的過去嗎?開始擔心他,很擔心。可是,擔心也是沒有用的,她什麽也幫不了他,更何況,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助。他走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她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那個死去的人是如何處理的消息,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是她的一場夢,除了那心驚膽顫的感覺真實的讓她害怕。

    她又迴到了小姐的身邊,迴到了先前的生活,很快的她逼著自己把那一切當成一場夢,安安心心的在江府當她的小丫鬟,隻是偶爾半夜醒來還會被麻煩日的景象嚇的一夜睡不著覺。

    轉眼已經過了中秋,臘八,新年,立春。天氣一天天的轉暖,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可是她卻仍然沒有找到一點迴家的頭緒。來時的那個地方,她去過不下百次,卻沒找到一點線索。

    難道真的要一切隨緣?她當時是沒有任何預兆的來了這裏,也說不定那一天,她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又迴到家了呢?想通了這一點,她也便不再強求了!有些事是真的隻能聽天由命的!

    望著漸漸落下的夕陽,她的心反而有些平靜了下來,在江府呆了半年,也攢下了不少的銀兩,她也不便再繼續打擾了。必經,江府真的不缺下人,而她剛好就是很閑的那些個之一。她不想欠人太多情。

    第二天一早,她就打理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袱,當麵辭別了江家小姐和那四個半年來一直照顧她的姐妹。謊稱自己已經記起來以前的事情,要去尋找失散的家人。臨走,江萱芷又送了她五十兩銀子,要她找到親人的話往這邊迴個信,有時間的話,迴來看看她們。如果找不到親人,就還迴來,將來嫁人什麽的,就把這兒當娘家。

    她說:“好!”轉身卻連頭都不敢迴的走了,她怕她迴舍不得她們,她怕她會就這麽衝迴去告訴她們一切的真相。但是,她更加的明白,開弓沒有迴頭箭,既然都已經扯了這個謊,就一定要以離開來圓。

    幾個姑娘和她關係一直不錯,在後麵哭的稀裏嘩啦的,特別是魚兒,這半年,她真的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如今分離,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想來就是一陣心酸難受。

    莫笑言慢慢的走在蘇州的街頭,朝著城門而去。她想,自己是在西安的街頭莫名的丟失的,如果,再迴到這個時代的那個地方,等待時機,說不定,那一天,她在西安的街頭閑逛的時候,就真的可以迴去了呢?!對,就去西安吧?!好像,西安在這個時侯被叫做長安吧,唐朝的都城?是的!嗯,應該叫做京城才對!

    她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坐馬車趕到了長安。嗯,就這個速度來說呢,她是越來越懷念現代的高科技生活了,在現代,從蘇州到長安,火車也就一二十個小時,飛機僅用幾個小時就到了。在這,竟然用了一個月?!鬱悶啊!

    她在長安的郊外一個村莊裏,花了五兩銀子,買了一處小院,小院不大,也就三畝地大小,原本就有一間簡陋的屋子,屋子前有一片不小的空地,後來,被她開發成了小菜院。而她本就識得繁體字,也大多都會寫,所以,就以一個青年的身份,去了一家中產階級的張姓的富商家裏,當起了教書先生。

    自從出了江府,她就換上了男裝,貼上了胡子,開始了她青中年的生活,對外宣稱自己已經二十有七,前兩年家鄉發大水,和家人衝散了,於是才來了京城,一邊謀生,一邊尋找失散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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