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的一百年裏麵,他說他一直過的很安逸,他的徒弟和徒孫都會給他請安,說那些外麵他不能再知道的事情,但是後來他的徒弟和徒孫也死了,再也沒有人給他請安了。


    他時間久了感到了孤獨。


    一日一日的就這樣下去,終於有一天他的道觀裏麵來了一個年紀很小的小丫頭,而且是貴為公主的人。


    這個公主來了之後也是為了來學道的,還拜入了他的門下,還有專門的人帶著這個孩子,當時他很開心,他心裏不知道多高興。


    因為他就在那修道的後麵。


    起初那小丫頭並不知道這些,但後來他實在是無聊,便在無意中把石棺有靈性的事情告訴了這個小丫頭。


    一開始這個小丫頭也沒有什麽非分的想法,他看小丫頭是個有些筋骨的孩子,就和小丫頭說起了他的事情,小丫頭充滿了憐惜之情,還說以後要一直陪著他什麽的話。


    那時候小丫頭年紀很小,隻有六七歲,他說真的很可愛,那時候他正趕上寂寞的時候,日子過的那樣孤單日複一日的無聊,便對小丫頭心生了喜歡之情,並且把他畢生的法門都交給了小丫頭。


    一百年所學的東西,最後都給了這個小丫頭,但是這個小丫頭到最後卻沒有說的那樣對他,反而是在成名之後,打起了他這口石棺的主意。


    就在一天的夜裏,小丫頭打開了石棺,看到裏麵躺著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屍體,竟然還沒有腐爛。


    小丫頭當即高興起來,用從他身上學來的東西,用在他身上,先是給他的身體打了鎮魂釘,之後貼了他全身的符籙,把他整個身體托了出來,扔到了後山的上麵去暴曬,這樣的話就能把他的魂魄也都曬得魂飛魄散了。


    那時候的他真是傷心不能,但他的魂魄沒有在他的身體裏麵,而是隱藏在石棺的上麵。


    這麽許多年來,他早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天,說不準是哪個臭小子,鬼迷心竅了,就把他弄出去暴曬了。


    可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臭丫頭。


    他傷心之餘便迴了石棺,之後過了十幾年,他再也沒有出來過,可當有一天他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眼前躺著的就是那個丫頭,而且已經成了屍鬼了。


    他本來看她的資質不夠,成不了什麽屍鬼,但是後來過去的兩千年,小丫頭在石棺裏麵一天天的過去,竟越來越像是屍魔進化了,他這時候才覺得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了。


    這時候的他才想起來,要是不製止這個小女孩,那這個小女孩就會成為禍害。


    但此時的他也沒什麽能力,如此,他才把石棺帶到了這裏來,才讓小女孩誤以為,是石棺自己來到了這裏,而用他的話來說,他已經等待了很久才等到了這個機會。


    聽這個魂魄說完,宇文休說道:“你畢竟是後世的孤魂,如果留在這裏,勢必會給這裏或者是後世帶來麻煩,並非所有後世的人都能留在這裏。


    你在後世之後創立了門派道宗,而在後世留了很多值得學習之物,如此說來,你要是消失了,那你所創建的一切也都將隨著你的離開而消失,這是不可能被允許發生的事情,我這麽說你覺得如何?”


    “道兄說的是,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機會,我是希望這個機會能有人給我,希望道兄能送我迴到原本的朝代,再在這上麵貼上引爆府,讓我在後世能夠自滅,這樣就能保護住我的基業了,也不會影響後世。


    至於那小丫頭,她的真身還有這個,隻要我帶迴去便可。”


    道士指了指斷裂的頭發,頭發迴到石棺裏,那道士魂魄也迴去,石棺的棺蓋也蓋好,這時候宇文休開始做法,而後那棺材便消失了,此時語文休才帶著我從水下離開。


    我們才一同迴到岸上,便看到正在等著我和宇文休的宗無澤站在那裏,身上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看到我朝著我笑了笑,跟著朝著我便走了過來。


    停下後宗無澤問我:“有沒有受傷?”


    我搖了搖頭,看向宇文休說:“叔父有些遭遇,但已經沒有事情了。”


    “沒事就好。”


    宗無澤看向宇文休問:“確定沒事了?”


    “沒事了。”宇文休這般說看向擎天柱那邊,我則是也看了那邊一眼,擎天柱的下麵沒人,不知道宇文休在看什麽。


    此時宗無澤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找一種草藥,你公公的身體不好,怕是來不及了,我們走。”


    宗無澤說完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我看了一眼宇文休說:“叔父你先迴去,我去看看。”


    轉身我忙著跟著宗無澤的那邊走去,此時宗無澤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一邊走一邊一邊朝著周圍看去,看著宗無澤的背影,想到生蛇寶時候他所做的一切,腳步不免走的快了許多。


    等我追上宗無澤,我們已經離開了擎天柱的範圍內,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是一個山穀,隻是這個山穀與其他的山穀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一般的山穀裏麵都是花草豐盛,但是這裏卻看不見幾株花草,說明這裏是個荒瘠的地方。


    但既然來到這裏,說明這裏有什麽值得來的地方。


    宗無澤在前麵走,我便在後麵跟著他,此時走的不那麽快,他像是在找著什麽東西,我才漸漸的停下來,而後看著他問公公的身體怎樣了?


    他便說:“找到了草藥或許還能熬過幾天。”


    我奇怪的問:“我們用靈氣都不能給他續命,難道說用草藥能給他續命?”


    宗無澤微微震顫了一下,隨後轉身看向我,開始出神。


    但他還是說:“不試試怎麽知道,總要試試才能行。”


    聽宗無澤那麽說,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心裏竟有些酸澀,好像是有些事情根本不該發生,而隻有我被蒙在鼓裏,而他們這些人正在耗盡所有的前世今生,隨時都要魄散而去一樣。


    我轉身看著其他的地方,這裏這麽荒蕪,我本該對這裏心生憐惜,可我心生憐惜的為什麽宗無澤他們這些天的不停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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