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七彩之光


    “迴了!迴了!”遠遠的還不等到陰陽事務所便聽見瓷娃娃大喊,我便喜滋滋的朝著歐陽漓看。


    這麽多次,每次我聽見瓷娃娃喊我都有股衝動,要過去踹瓷娃娃一腳,唯獨這次我就沒有那麽想,反倒十分的喜歡。


    於是我到了門口看了瓷娃娃一眼,朝著它笑了笑,估計瓷娃娃是被我笑的受寵若驚了,竟一下沒了反應,而我也著實沒把它當成一迴事,邁步便跟著歐陽漓進去了。


    迴到陰陽事務所大家也都累了,於是各自去洗了洗便準備迴去休息,而我始終惦念著歐陽漓身份的那事,他說的有些含糊,我聽的也不明白,既然不在六道之內,莫不是六耳泥猴?


    這麽想我的好奇心就更大了,於是便想去問問歐陽漓,但他已經迴去睡了,我也不好過去問他,便迴了自己的房間裏麵,等著睡著了去他房間裏麵。


    結果等我睡著果然又去了歐陽漓的門口,而這次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進去了,門推開便邁步走了進去。


    等我進去竟看見歐陽漓正脫著衣服,許是知道我來了,歐陽漓轉身看了我一眼,看到我便打量起來,而後走來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說起來歐陽漓已經好久沒有這麽抱我了,以至於他想要將我放下,我還有些舍不得鬆開手。


    彎腰歐陽漓將我放到床上,我卻勾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而他看著我便勾起唇角笑了。


    “寧兒,我還沒脫衣服,脫了衣服可好?”歐陽漓她問我我這才把手放開,而歐陽漓放開我便脫了衣服,而後掀開被子上床。


    見他上床我便也把外麵的兩件衣服脫了,留著裏麵的一件貼身衣服與他親近。


    而這次我們都不著急著要在一起,都看著對方。


    但到底是歐陽漓他先開口問我:“寧兒可是有話問我?”


    其實歐陽漓就是不問我,我也會問他,而他現在問了,我自然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於是我便問他:“你到底是什麽人,和那個紅衣服的歐陽漓是什麽關係?”


    聽我問歐陽漓便愣了一下,這才與我說:“寧兒,你可相信一物生萬物?”


    其實我心裏是不信,但歐陽漓既然這麽和我說,我自然是點頭信了。


    看我點頭歐陽漓也是笑了,而後便和我說了關於他和現在這個身體的事情。


    原來歐陽漓原本是一個精靈,就是我脖子上的那塊玉,但歐陽漓說他不是一塊玉,還讓我拿出脖子上麵的玉好好看看。


    而我便拿出來好好的看了看,可我實在是看不出什麽,便有些泄氣了。


    “寧兒仔細看看,這塊玉和我在山洞裏的骨骼有什麽不一樣?”歐陽漓要是不說我到是沒有留意,他一說我才發現,我脖子上的這塊玉的玉質,怎麽看怎麽都像是歐陽漓那時候的骨骸,晶瑩剔透,淡淡的發著光。


    可他不是玉麽?


    難不成是骨頭?


    我這麽想便看他,歐陽漓便說:“寧兒想的一點不錯,我就是這塊骨頭。”


    骨頭?


    我不懂,便搖了搖頭。


    歐陽漓繼續與我說,說他是歐陽漓身上的一塊骨頭,是在歐陽漓死後,從歐陽漓的身體骨骼上麵修煉出來,而他才是歐陽漓真正的本身。


    至於我看到的歐陽漓,則是魂魄。


    給他這麽一解釋我倒是糊塗起來了,那到底他是什麽?


    難不成是僵屍?


    屍體裏麵修煉出來的骨頭?


    看我歐陽漓也是笑了,“不是僵屍,是精靈。”


    其實我覺得一樣,都是死後才化屍的,想到此我忽然看向歐陽漓說:“那不是白骨精!”


    結果給我一說歐陽漓也是愣住了,許久他也爽朗的笑了出來。


    見歐陽漓笑了我又拉著他問了一些問題:“你既然是精靈就該有自己的元神,修煉出肉體也不是難事,為什麽說現在的身體不是你的?”


    “再好的元神也是精怪,和人不能相提並論,而我既然是精靈,就在也修不成人身,即便是修成,也是精靈身,雖然精靈身修煉之後和人沒有區別,但也極大的不同。


    至於我現在的身體,也並非不屬於我。


    早在找不到你之時,我的魂魄便開始在人界到處遊曆,但為了躲避一些天劫,也隻能借助一些輪迴,轉世成人。”


    聽歐陽漓說我聽的越發仔細,他說的這次滿清轉世其實就是和滿清女鬼有瓜葛的一次,時間上就是三百年前的事情。


    而那之後歐陽漓英年早逝,死後便埋在了這裏。


    在之後也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歐陽漓的魂魄再度轉世,而這次轉世歐陽漓投胎的地方是湘西的一戶人家,隻是歐陽漓一出生就魂魄從孩子的身體裏出來,也就是說這孩子一出生就是一個死胎。


    但歐陽漓離開後把自己的真身封在了孩子體內,孩子因此活過來,而這個孩子的身體裏裝著的不是靈魂,而是一隻精靈,也就是我身邊的這一隻。


    至於歐陽漓的魂魄,就像是每次一樣,每次渡劫之後都要調養生息,閉關修行。


    聽到這裏我越發的奇怪起來,於是朝著歐陽漓問:“我在夢裏見到了他,他說他在找一樣東西,你知道找什麽?”


    歐陽漓看我:“我自然知道,隻是寧兒現在不便知道,以後找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還沒找到?”我問,歐陽漓便搖了搖頭:“已經找了兩千年了,希望早點找到。”


    其實歐陽漓說的我多半也是猜到了,隻是他不說我也沒有問,於是這件事便就這樣被我忽視了。


    但之後我又問了歐陽漓好多問題,他也都知無不言,而其中最關鍵的一件事,就是他到底和歐陽漓是不是同一個人。


    被我問到這些歐陽漓便笑了,而後告訴我:“由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隻是寧兒沒有發現而已。”


    沒有發現?


    我看著歐陽漓迷茫起來,甚至起來想要好好看看他,但他說有些困了,便摟住我睡了起來,而這事便也被他忽略了過去。


    休息一晚早上起來我便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了,起來梳洗一番我便去找歐陽漓,有件事我還要問他,自然是要早些問明白。


    給我問歐陽漓便說:“其實這個身體就是我的,限製自然是有,隻不過他是熱的,寧兒喜歡就好。”


    聽歐陽漓這麽說話,我當真是覺得他越來越像那個歐陽漓了,有時候還真是傻傻的分不清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了,看了他一會我便去了外麵,而此時寒衣節一過,外麵便下起了小雪。


    雪花在院子裏麵洋洋灑灑的飄了下來,歐陽漓負手而立,站在身旁的地方,對我說:“這幾天他要迴來了,登基大典在即寧兒可要做好心裏準備。”


    登基大典?


    我看向歐陽漓,最近他說話真是叫人聽了越來越糊塗了,怎麽又出來了一個登基大典。


    難不成他還不是鬼王?


    聽歐陽漓正說著葉綰貞出來叫我們去吃飯,我們這才朝著飯廳那邊走去,而後大家坐下一起吃了飯,而就在吃飯的時候,歐陽漓提起了宇文休這個人。


    宗無澤便也說起了宇文休這個人。


    原來他們都懷疑宇文休是那隻三足金烏,所以才會查不到宇文休的出處。


    “你打算怎麽做?”宗無澤吃了飯問,一旁半麵倒是顯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於是其身邊迴去他的香燭店了,我便想,果然是同門師兄,看見半麵我便看見了自己,平常我自己便是半麵那樣,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也不管別人感受起身便走。


    雖然我們的姿態有些不同,半麵是話也不說一句走掉,而我則是找些借口,但是背影倒是沒什麽分別,該走還是走了,留也留不住,就好像這事與他不一樣。


    說到底都是老頭的錯,為什麽收了我和半麵這樣兩個沒心肝的徒弟。


    歐陽漓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則是對著半麵離去的背影唏噓不已,以至於歐陽漓和宗無澤他們說了些什麽,我當真也是不知道,著實氣惱了葉綰貞。


    “我們吃飯時候說了那麽多,你竟一個人發起花癡,你也好意思。”葉綰貞迴到學校便數落我,我則是悠悠然的在校園裏麵四處觀望,根本沒有理會葉綰貞說的那話。


    至於葉綰貞說我發花癡的事情,儼然我是有些冤枉。


    半麵隻有半張臉,我要真的發花癡,也是歐陽漓,怎麽會是半麵那家夥。


    正走著食堂那邊傳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聽那聲音我朝著食堂那邊看去,說話的那人不是別人,是那天我送魂的采購員,和她說話的那個人則是我們學校的後勤主任。


    離的不遠所以聽的很清楚,采購員說她找到了新工作,不在這邊做了,晚上去吃個飯什麽的,後勤主任正說著好好的為什麽就不做了。


    聽她們說我也沒什麽興趣,便轉身朝著另外一邊走,倒是葉綰貞,從後麵一路說到我們上課的地方。


    葉綰貞說我的本事見長,平常看很沒用,關鍵時候總是大顯神通,而她一說便扯到了七彩之光上麵去了。


    我這才想起來,她說我曾用過七彩之光罩住整個後山的事情。


    “七彩之光可是七種顏色?”我問,更加的好奇,葉綰貞便說:“應該是吧,我沒數過,但師兄說是七彩之光,而且整整七層,牢牢的把整座山都包裹在裏麵了,天雷下來觸及你的七彩之光,瞬間融入其中,而後化成萬丈光芒照亮整個後山,陽光刺眼的很。”


    葉綰貞越說就越是玄乎,我聽的也是半信半疑,葉綰貞說話未免有誇張指數,即便我真的有什麽七彩之光,可我那時候分明在墓穴裏麵和歐陽漓在一起,怎麽會分身弄出個七彩之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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