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在千狐洞外邊找到了披頭散發,一身狼狽的沉香。想到上迴見麵沉香還是一副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和現在兩廂一對比,不由感歎天宮之無情以及楊戩此次的確是下了死手。

    “小玉,你迴來了?”小玉在看著沉香感慨,沉香倒是先開口打了招唿。

    “我平常不怎麽住這裏,你呆在這多久了?”

    “沒多久,隻是你這千狐洞好像設了結界,我沒法進門隻能在這等你!”

    “上迴有幾個蠢貨過來搗亂,我設了個結界,免得有人打擾姥姥故居之地!”

    “原來如此!”

    “走吧,先跟我迴去再說!”小玉看到沉香懨懨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沉香帶迴玉釀居。

    “沉香你該餓了吧,先吃些東西再去洗漱?”到了玉釀居小玉進屋端出一些糕點。

    “好!謝謝!”沉香確實餓狠了,一接過就狼吞虎咽起來。看到這副摸樣,小玉不由得想到前些日子楊戩落難後被自己找到的樣子。哪怕是餓得不行也還是先收拾自己,然後吃飯也還保持風度,隻是比平常快了幾分,吃得更幹淨而已。和楊戩比起來,沉香確實還是個孩子!

    “小玉,你這些年就住這裏?真是個安寧祥和的好地方!”沉香吃了好幾碟點心,大概七八分飽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

    “還好吧,這地方其實挺簡陋的,不過住久了就懶得挪窩了!”

    “小玉,記得初次見麵我也是一身狼狽出現在你麵前,想不到多年以後,會故景重演!我還是那副失敗狀態,你卻風采更勝往昔!”沉香看著眼前容貌明明沒什麽變化,姿神態卻比以前更讓人向往的小於感歎。

    “沉香,你不必妄自菲薄,人生起伏顛簸是常態,沒誰能夠一帆風順,闖過了便好!”

    “唉!怕是闖不過去了!見到我這副樣子,小玉你就沒有好奇?”

    “那你說說!”

    “當日......,”沉香一邊迴憶一邊說起小玉已知的起因,經過和結果。說到最後,沉香死死盯著小玉:

    “所以說我一敗塗地都拜二郎神所賜!當日在積雷山丁香那一拳本該讓他法力盡失,可這才沒多久?他又能重上天庭護駕!小玉是不是你幫的他?”

    “是!沉香你該恨我的!一如當初我在積雷山恨不得殺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你和丁香!”小玉對上沉香的眼神,沒有否認。

    “

    不,小玉,我不恨你,我想知道為什麽?楊戩那樣的人,做事做人都為三界所瞧不起!小玉你......為什麽要幫他”

    “我想幫他!”

    “小玉,玉帝親口在眾仙麵前說楊戩就是個六親不認的,你不能善惡不分?再說如此卑劣之人,你幫他會害死你自己的!”

    “沉香,這個我會自己判斷,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還是多想想怎麽重拾法力,然後去救三聖母吧!”小玉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生氣,可在聽到“卑劣”二字,還是惱火起來。

    “小玉,我那麽喜歡你是不會害你的!可二郎神不一樣,他連親妹妹都害,親外甥都殺。為了他自己的權勢地位,他沒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沉香越說越著急。

    “沉香,你的心思不該放在我這,你應該先休息好,然後想法力之事!”

    “法力,法力!我就是因為楊戩手下的梅山兄弟和哮天犬欺騙才失去的!小玉,你一再偏袒於他,你是不是喜歡他?”沉香直接喊了出來。

    “是!”小玉承認得毫不猶豫,沉香瞬間愣住了。

    “為什麽喜歡他不喜歡我?小玉,姥姥可是因為梅山兄弟才死的!楊戩是你的仇人,姥姥不會原諒你的!”沉香憤慨不已。

    “仇人?說到這個,姥姥的死二爺隻要負一半責任!可沉香,我跟你之間的仇才是真正的跨不過去!”

    “你說什麽?你是想說姥姥是因我而死嗎?”

    “我想說我父母!”小玉想到二爺交待的任務,深吸了一口氣,平了平自己的波動心緒。

    “你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了嗎?”

    “是啊,早不在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嗎?姥姥告訴我是被你師父孫悟空打死的,姥姥去偷燈芯就是為了練成劈天神掌找孫悟空報仇!”

    “這......我不知道孫悟空是你的仇人!並且師父不會無緣故的打殺別人,定是你父母......”沉香言語呐呐。

    “是啊!我父母是抓了唐僧做錯了事!可做錯了事就該死嗎?連改過的機會都不給!當年我父母已經練成了劈天神掌,孫悟空根本打不過他們!”

    “那怎麽?”

    “怎麽?當初在華山你娘說我不欠你了,你真以為是我照顧了她三年這事麽?不是!當年三聖母可是仗著寶蓮燈破了劈天神掌,我父母才會死在金箍棒之下!嗬嗬!我吞了燈芯毀了寶蓮燈,那

    是因果報應!”

    “我不信!這是二郎神告訴你的嗎?他是騙你的!”沉香一臉無法相信真相的痛苦表情。

    “沉香,這是你娘親口跟我說的!當時我要不是顧念她是二爺的親妹妹,早就動手報仇了,你娘還能好好待在華山等你去救她?這些年因為諸多原因我從不提報仇,沉香你倒是都給我扯出來了!”小玉想到這事也是堵心得不行。

    看到沉香一臉灰敗的表情,小玉頓了頓再次開口:“沉香,拋開這些都不論,我也是喜歡二爺的,他比你我更懂得責任二字!”

    “責任!”沉香滿是懵懂。

    “對,責任!且不說二爺,單隻說你沉香懂責任嗎?你不懂!你做事從不考慮後果,你娘勸你不要和天庭鬧僵,而你呢?你多次對丁香許自棄!”

    “沉香,你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經過此次挫折你就應該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幫你給你的不成熟行為付賬的!”

    “沉香,想想太上老君為什麽會放了你,想想怎麽重拾法力!想想該怎麽擔起你該擔的責任!”

    沉香一直在低頭沉思,直到小玉說完他才站起身來走了出去,隻給小玉留下一句:“小玉,我走了!我要迴劉家村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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