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驚得瞪大了眼睛,“你認識那人?”


    龐心慈傲嬌一笑,“你可別忘了龐家莊以前是在哪兒?當初程家那事兒我可……”她說著眼神又黯了黯,“算了,不提那些事了。雖然龐家莊出了事,可是龐家莊分散在外的那些管事什麽的應該也還會承認我這個曾經的龐家大小姐,你就放寬心吧。”


    蔣小魚擔憂的握住她的手,“如果會讓你想起那些不快,你可以不去。”


    龐心慈嘴角溢出一絲苦澀的笑,“小魚兒,人總要學會長大,學會麵對曾經的一切,我不會有事,你放心!再說了,你不是說過麽,將來我還要重建龐家莊,而且,我的身邊現在有石武,我什麽都不怕。”


    蔣小魚點了點頭,他們也算是經曆過各種困難險阻的人,對龐心慈來說,石武不僅僅是她所愛之人,更是她的精神支柱。


    “哎呀,你別愁眉苦臉了,我沒事。說不定如果順利,你大婚前我就會迴來,權且當成給你的大婚賀禮,雖然你這是二婚。”


    臥槽!


    蔣小魚頓時眉眼一凜,“什麽叫二婚啊!你知不知道二婚是什麽意思?”


    龐心慈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吐了吐舌頭,“二次婚禮啊,難道我說的不對?”


    蔣小魚無語的撫額,算了,她也懶得跟龐心慈繼續解釋下去。看著她望著石武的目光,嘴角翹了翹,打趣道:“等你們迴來,說不定我還能吃到你們的喜酒。”


    龐心慈臉上一紅,“還不知道他會不會繼續像塊木頭呢。”


    蔣小魚聳了聳肩,“哼,他若是心中沒你,自然還是會像塊木頭,可若是他心中有你,必然是炮仗。”


    “什麽意思?”


    “一點就著啊!”蔣小魚彎了彎眉眼,一雙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適逢蘇瑞寅下朝過來,遠遠的看到她流露出這樣的目光,明顯就是又開始算計誰,心裏寵溺的一笑。


    龐心慈看到蘇瑞寅,連忙起身告辭,“不打攪你們二人親近,我與石武先迴去準備準備,明日便動身去豐鎮。”


    蔣小魚點頭,“我晚上就讓暗衛給你們準備最舒適的馬車以及一應所需物品。”


    蘇瑞寅皺眉,“龐心慈去豐鎮做什麽?”


    蔣小魚道:“找建築能人。”


    蘇瑞寅挑眉:“你不是會繪圖紙嗎?為何還要找能人?”


    蔣小魚無奈的抓了抓頭,“我那是紙上談兵,而人家是有實際經驗的,如今我要建廁所,這管道鋪設不好,萬一將那些穢物流出來,豈不是臭氣熏天了?”


    蘇瑞寅低聲笑笑,“你啊,就用茅廁或是恭桶多好。”


    蔣小魚“嘁”了一聲,“老腦筋,反正我就是要讓我這個商業帝國與別的鋪子都不一樣,所謂基礎設施強大,銀子才能滾滾來。”


    “可是你這樣的怕是直接就將普通百姓給拒之門外了。”蘇瑞寅提出心中疑惑。


    蔣小魚努嘴,“百姓自然有百姓購物的地方,這裏將來服務的可是高級vip,這樣的vip一年之中來個十幾個,那就能賺個盆滿缽滿。”隨後又問道:“最近新製度推行的怎樣?”


    蘇瑞寅笑笑,“一切順利。”


    蔣小魚給他倒了杯茶,“我讓你幫我查的那些事你查了嗎?”


    蘇瑞寅點頭,“的確是查到了一些事情,蘇渣渣與楊沐菲是同一日出生。”


    蔣小魚眉眼一挑,難以置信的看著蘇瑞寅,“他們是同一天出生?那這事還真是巧,你說會不會楊沐菲才是太後的親生女兒,而蘇渣渣是楊丞相的?他們當年換了孩子,並做好打算讓楊沐菲入宮嫁給蘇渣渣,如此既可以鞏固太後當年在宮裏的地位,還可以讓楊家享受榮華安康?”


    蘇瑞寅握著茶杯的手一攥,“如果真的像你所猜想這樣,那先皇的死因便讓人懷疑了。”


    蔣小魚沉吟一會兒,“反正一切都交給阿寅我最放心了。”


    蘇瑞寅笑眯眯的望入她的眼睛,“你啊!”


    蔣小魚嬌俏一笑,“我怎麽了?難道夫君不樂意?”


    蘇瑞寅搖頭,“怎麽可能不樂意,榮幸之至。”


    蘇瑞寅與她又說了會兒話,便直接去了軍營。


    晚間的時候,蔣小魚剛迴到忠義王府,遠遠的就看到有人在搬行李,蔣小魚狐疑的看向楊枝,楊枝道:“王妃,是殷神醫搬到了王府,奴婢不敢怠慢,便讓人先把他安置去了客房。”


    蔣小魚皺眉,殷筠暘竟然從宮裏搬到了這裏,到底是為什麽?囑咐所有人都抓緊著些,莫要耽誤了晚膳,便去了客房。


    剛走到客房,遠遠的就看到坐著輪椅的殷筠暘正在廊下看著枝頭黃卷的葉子,甚至連她走進來都沒有發覺。蔣小魚望著他的背影,心緒有點兒複雜,倘若殷筠暘與櫻君沒有什麽交集的話,該多好!此時看著他,就仿佛一幅靜止的畫。


    “筠暘?”蔣小魚輕聲喚道。


    殷筠暘目光落到蔣小魚身上,抱歉一笑,“沒能治好皇上所中的蛇鱗丹,皇上震怒,讓我搬到這裏,給你添麻煩了。”


    蔣小魚看了一眼他蓋了一層布巾的雙腿,“麻煩倒談不上,不過你既然知道皇上身中什麽毒,為何要說自己治不好?”


    衛平曾經傳出消息,稱殷筠暘有古怪,禦醫都能瞧出來的病症他卻愣是說無能為力,一直都想近距離的試探一下他,奈何她實在不想入宮,而且最近事情又這麽多,便一直拖到現在。


    殷筠暘笑了笑,“你知道當時櫻君將我從山穀中劫走,讓我幫助他煉製可以增進內力的藥,我為何沒有答應嗎?”


    “為何?”


    “我不想助紂為虐。”殷筠暘聲音淡淡的說道。


    “我還是不能理解,你曾經為了三國穩固,大邑百姓出手解了皇上身上所中的致幻劑,為何這次依舊是皇上,你卻執意不肯出手。”蔣小魚不清楚為何殷筠暘要跟她說這些,心中好奇,直接坐在廊下的欄杆上。


    殷筠暘迴眸望著她紅潤的臉孔,眸底快速閃過一抹不知其意的目光,“因為他沒安好心。”


    蔣小魚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那你當初為何要出手治療管世青和唐影月呢?如果皇上沒安好心,那麽他們也算不上什麽良善之輩,你不也還是出手相救了嗎?”


    殷筠暘苦澀的牽了牽嘴角,“我以前可不知道他們對你沒安好心。”


    蔣小魚目光變得幽深,“你什麽意思?”


    殷筠暘將目光緩緩的自她臉上收迴,“你這麽蕙質蘭心,自然知道我什麽意思,不過我不想說,隻想看著你幸福就好。”


    蔣小魚蛋疼的抓了抓頭,“筠暘,你……”艾瑪,都不知你是敵是友,你可千萬別跟我表白,我不吃你這一套。


    殷筠暘搖動輪椅,“我準備過幾日就迴豐鎮,雖然腿可能終生都會廢掉,不過並不影響我行醫救人。”


    蔣小魚看著他的雙腿,突然想起龐家莊的那隻吊睛白虎,當時她可是取了虎骨的。


    據說虎骨有利於修複筋脈。倘若真如衛平所說,殷筠暘古怪的很,那麽當時真正的殷筠暘去了哪兒?如果他能自由行走,就證明他的雙腿是完全正常的,那怪老頭又怎麽會診出筋脈盡斷?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蔣小魚覺得自己就仿佛置身在一片濃霧之中,好像隻要一伸手就能觸到真相,但是真的伸出手,才發覺距離真相還差了一點點。


    垂眸沉吟了一會兒,再抬眸時臉上一片笑意深深,“你放心,你這雙腿不會廢掉。”


    殷筠暘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我這種男生女相的人從出生便背上了不祥之名,當初師父可憐我,收我為徒,教我醫術,卻也對我相當嚴苛,嚐百草的時候讓我身中奇毒,一旦受傷,便會流血不止,或許這就是命!”


    “殷神醫這一生還真是命運多舛,不過本王的王妃向來對此不太感興趣,且記性不強忘性強,你現在跟她說了,她指不定明日就忘到了哪裏,不如殷神醫跟本王說說。”蘇瑞寅不悅的聲音幽幽傳入耳中,兩人俱是一驚。


    蔣小魚嗔他一眼,那意思就是你別壞了我的大事!


    可是在蘇瑞寅看來,那意思卻生生變了味道,不悅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本王就這樣說他了,就是這樣刻薄了,怎麽的?他火急火燎的從軍營趕迴來,誰知道他的王妃竟然跑到了這裏來跟另一個男人說話聊天。


    蔣小魚撫額,艾瑪!要不要這麽小氣,這就吃上醋了。


    “阿寅,你還記得我們在龐家莊取過虎骨的吧,那個對筠暘的腿會有好處的,一會兒我就去問問怪老頭去。”蔣小魚抿著唇,完全無視蘇瑞寅眼中的潑天怒意。


    蘇瑞寅心裏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竟然還當著本王的麵關心起別的男人了,好,很好!咬牙走上前,拽著她的手,“跟本王迴寢殿。”


    蔣小魚眉角輕跳,“阿寅,別這樣!”


    蘇瑞寅不悅的瞪她一眼,“老實一些。”見她還打算說話,直接將她扛到肩上,手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等迴去再好好跟你算賬!”


    蔣小魚求饒道:“阿寅,我頭暈。”


    蘇瑞寅繃著嘴角,“忍著。”


    蔣小魚輕歎了口氣,看來真是生氣了,竟然都不管她是不是頭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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