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唯一不舍得的女子隻有一人,”蘇瑞寅眸眼溫柔,宛若一池春水,“她叫蔣小魚。”


    蔣小魚牽了牽嘴角,一個翻轉,將他壓在身下,狠狠攫住那已經被吮吻的染了一層瑩潤光澤的紅唇,似乎想要把方才一肚子的火氣都發泄出來似的,動作絲毫不溫柔。


    房間裏兩人忘我的糾纏著,而外邊二丫和小虎子卻急得六神無主。


    “奶奶,大哥哥在啃大姐姐!”二丫與小虎子順著敞開半邊的窗戶將方才房間裏發生的一切一覽無餘。


    小虎子道:“咱們快去叫你爹,不能讓大哥哥這樣欺負大姐姐!”


    兩個破小孩正準備跑去搬救兵,二丫卻站著不動了,小虎子是個急脾氣,扯著她的手腕便要跑去找二柱。


    “小虎子,你等一會兒。這迴怎麽換大姐姐在啃大哥哥了!”


    “我瞧……”小虎子話還沒有說完,兩個人便覺得身子一輕,迴頭一瞧,隻見二柱一臉沉色的道:“你們兩個淘氣鬼,怎麽可以偷看?”


    二柱的聲音令兩人同時唿吸一滯,不約而同的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


    蔣小魚臉上越發紅的嚇人,看看蘇瑞寅,雖然臉色如常,可是兩隻耳朵紅的也仿佛可以滴出血來。


    二柱憋著笑意很體貼的關上窗戶,腳步聲越來越遠。


    蔣小魚趴在他的身上,蛋疼的抓了抓頭,“我們算不算偷情被發現了?還是被倆小孩給發現的。”


    他眯著眼睛,修指摩挲著她的耳朵,“應該不算,我們除了接吻沒有做別的事情。”


    她忽然眉眼一利,哼笑著坐了起來,“蘇瑞寅,我怎麽覺得你最近臉皮越來越厚,竟然還想再做點兒別的?”


    他笑眯眯的道:“是想再做點兒別的,不過……四個多月之後吧。”


    蔣小魚眼睛轉了轉,眼裏凝著狡猾的笑意,再度俯下身,“你總說四個多月之後,到底四個多月有什麽事情啊,與我有關?”


    他擁著她的腰,一臉笑意,“我要總不說你就總會瞎琢磨,索性就告訴你,四個多月以後就能喂飽你,你還會多想麽?”


    “喂飽……”蔣小魚臉上驟然一紅,用力在他胸口搗了一拳,“沒正形!”


    他握住她的拳頭,湊到嘴邊親了親,“夫妻間要那麽多正形做什麽?”


    蔣小魚勾起嘴角,輕輕笑出聲來,下一瞬,就在蘇瑞寅覺得她似乎已經完全消氣了的時候,她用胳膊抵住他的頸,惡狠狠的道:“這筆帳先給你記著,以後讓你連本帶利都還迴來。”


    蘇瑞寅被她這副霸道專橫的小模樣逗得忍俊不禁,“隨你。”


    蔣小魚這邊總算是有驚無險,禦書房那裏卻是一片波濤湧動。


    自從秀蘭招供後,蘇澤恆便將所有禦醫都召集到了禦書房內,經過會診,禦醫得出的結論都是脈象沉穩有力,內息正常,完全沒有一絲中毒跡象。


    可是蘇澤恆認定了禦醫們都是庸醫,是以在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便讓虹影衛去秘密打探櫻花穀的所在,並讓禦林軍在全國範圍內廣貼告示,征集醫術高明的大夫,當然未免國人猜忌,他隻得搬出宮中嬪妃做擋箭牌。


    告示才貼了一日有餘,行宮中便唿啦啦來了不少大夫,但是當他坐在垂下的紗簾後,這些大夫也還是沒有查出他的脈象究竟有什麽異常,更甚至還有人聽出了喜脈。


    蘇澤恆將所有大夫都趕了出去,那位聽出喜脈的大夫更是被杖責而亡。


    衛平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會不會是櫻君故意使的計策,好讓皇上不能專心國事?”


    蘇澤恆按了按額角,“不是,朕自從來了行宮,便時常覺得唿吸有些紊亂,起初以為是太過操勞,可是就在太後壽誕之前,朕的眼前還出現了幻影,朕覺得那宮女說的沒有假。衛平,賞金翻倍,朕就不信,不能夠請來一位真正的神醫。”


    許是蘇澤恆廣招大夫的事引起了太後的注意,晚膳後太後剛走到禦書房外就聽到了這些話,當下人還未進入禦書房,聲已至:“皇上既早有這些症狀,為何不宣禦醫?”


    蘇澤恆眉頭一斂,“母後怎麽來了?”


    太後哼了一聲,“哀家若不來,怎麽會知道皇上廣貼告示廣招大夫,竟是皇上龍體有恙?”


    蘇澤恆屏退左右,扶著太後坐到榻上,“害母後掛心了,朕隻是擔心母後。”


    太後眉眼一凜,“擔心哀家?皇上才是大邑的天,這若是天出了問題,何談天下太平?”


    蘇澤恆知道為了蔣小魚的事情母子倆幾乎反目,但是看到太後如此關心他的身體,心中還是湧上一股暖流,“母後,朕……”


    太後拉著他的手,“皇上雖然已經親政多年,可到底在哀家眼中也還是一個孩子,哀家的確反對皇上在和雅郡主的身上動太多心思,可想想哀家也是怕皇上因此而疏忽朝政啊!”


    蘇澤恆動容,“母後,是朕錯怪了母後。”


    太後歎息,“皇上龍體安康才是大邑百姓之福,此時大燕與西遼使節尚未離開行宮,此事還是不易太過張揚,以免西遼、大燕兩國趁機聯合發難。兩日後就是遊湖宴,皇上還是應該花些心思讓兩國使節再晚些離開,或者幹脆就不要讓兩國的人離開。”


    蘇澤恆麵色沉沉,“母後所說這些朕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此次來大邑的使節要麽是皇子,要麽是公主,西遼更是派出太子前來,朕若是貿然將人扣留大邑,隻怕會引起兩國紛爭,加之之前驍冀王在來大邑的途中蹤跡全無,西遼對大邑本就心存猜疑,怕是扣人之計也不是萬全之策。”


    太後笑道:“那寧瑞公主已然心思都在晉王身上,留下她倒是輕而易舉,但是,她雖是自幼養在皇後身邊,卻到底不是皇後所出,即便留下了,也沒有太大用處。


    觀之大燕三皇子麽,似乎對和雅郡主也有點兒意思,至於西遼太子,他若沒有對和雅郡主動了心思,應是不會贈送鷹骨龠的。皇上若是想將這些人留下,還是應該在和雅郡主身上做做文章。”見蘇澤恆麵有難色,她斂下所有笑意,鄭重道:“皇上是天下的皇上,萬不可因為一個女子就罔顧大邑百姓江山。”


    蘇澤恆臉上浮上淡淡的憂慮,母後的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和雅郡主畢竟是他想要得到的女子,不知為何,看著她對蘇瑞寅和顏悅色,滿眼柔情,他的心就嫉妒的好像有一把火在燒。


    這種感覺完全不同於當初對待楊沐菲以及唐婉。


    袖下的手一點點收緊,他反複思量過後,方道:“此事,朕會看著辦,母後不必再為這些瑣事勞心。”


    太後唇角漫上滿意的笑意,依著她對皇上的了解,皇上一定會以為和雅郡主議親而將西遼和大燕的人留下。如此,既能夠穩固大邑,又能消減和雅郡主在皇上心中的影響,還能夠打擊忠義王,可說是一箭三雕。


    “哀家一直相信皇上是個好皇上,對了,京城那裏來了消息,惜嬪似乎病的很嚴重。”


    蘇澤恆仿若未聞,隻皺眉淡淡道:“朕知道了,朕會派禦醫好好照顧她。”


    太後眼中的笑意一點點消退,原來可以左右皇上情緒的惜嬪,如今皇上就是這般心不在焉麽?


    “惜嬪到底是皇上喜歡了多年的女子,雖有錯誤,可禁足這麽久了,想來她也知錯了,皇上不如就消了她的禁足之罰吧。”太後語氣雖淡,卻是對蘇澤恆的又一個試探,試試他對楊沐菲如今到底是怎樣的心思。


    蘇澤恆按了按發脹的額角,“母後,朕的頭疼的厲害,此事以後再議吧。”


    太後袖下的手緊攥成拳,尖利的護甲刺入手心,沁出點點血珠,她垂首斂下眸中所有情緒,再抬眸時依舊是一臉關切,“聽說忠義王的師父醫術極佳,不如皇上宣其師父入宮來為皇上瞧瞧。”


    蘇澤恆點了下頭,“朕自會斟酌,母後請迴吧。”


    太後踏出禦書房時,臉色已是一片黑沉,所有人都屏息垂首,不敢多言。迴了紫霞宮,太後將桌上的掐絲香爐用力摔到地上,桂嬤嬤趕緊上前去輕撫她的後背,為她順氣,“太後,老奴知道和雅郡主一日不除,你這心一日不得安寧,老奴有一計,不如太後聽聽?”


    太後狐疑的看向桂嬤嬤,道:“快說。”


    桂嬤嬤點頭,附耳低語了幾句,太後原本緊皺在一起的眉頭慢慢舒展,而後嘴角重又漫上笑容,隻那笑容看上去有些陰惻惻的,“你且去辦,至於香餌,也由你親自安排,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桂嬤嬤點了點頭,“老奴保證會辦的漂漂亮亮的。”


    日升月落,又是一天來臨。


    因為昨日蘇瑞寅終於哄好了蔣小魚,有些得意忘形,以至於他不小心將蔣小魚已經分好的銅環掀翻在地,不得已,兩人熬夜才將銅環分好,睡著的時候已近黎明。


    蔣小魚揉著惺忪的眼睛,正對上一雙溫柔如水的眸子,頓時一拳搗向他的胸口,“都是你,才睡了這麽一會兒。”


    他笑:“上馬車,你還可以再睡會兒。”


    她冷哼一聲,“那也是睡的不香,反正都怪你,你一會兒必須負責把這些東西都賣掉,否則……哼哼。”她陰森森一笑,晃了晃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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