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眉眼一凜,向側靈活閃避,“蘇澤宇,你妹的,你竟然下死手!”


    蘇澤宇頗有意味的揚眉笑道:“澤宇師兄是在幫你練功,你怎麽不心存感激,反而還惡語中傷呢!”一邊說著一邊又笑著揮出一道內力。


    “放屁!你這樣對待一個武學小透明,就不怕遭報應嗎?”蔣小魚一邊躲避,一邊咒罵,這樣的場麵讓她渾然就想到了打蒼蠅,隻不過她不是蒼蠅拍,也不是手拿蒼蠅拍的人,而是被窮追不舍的蒼蠅。


    艾瑪!蔣小魚一縱一跳,左閃右避,隻覺得人生真是灰突突的一片,從穿到這裏就各種不爽。“怪老頭讓你教我怎麽把布巾變成棍子,不是讓你來謀殺我的。”


    “哼,對師父不尊,該打!”蘇澤宇又是毫不留情的向蔣小魚劈去。


    “臥了個大槽,蘇澤宇你混蛋!你公報私仇,你欺淩弱小,你同門廝殺,你就不怕怪老頭修理你嗎?”蔣小魚氣喘籲籲,已經被蘇澤宇逼得快要發瘋了。


    “還是這麽伶牙俐齒,你叫師父怪老頭,澤宇師兄這是代師父教訓你呢。”蘇澤宇知道歸一根本無心傷害蔣小魚,反而對她很是看重,否則不會讓他教她。於是便是鐵了心,非要讓蔣小魚對他服軟。


    想到那日的一身醋味,以及她被驍冀王劫走後,阿寅給他的那一掌,這筆帳非得跟她好好算算。


    蔣小魚被逼的跳腳,正好丹田裏又浮上一道熱流,這一跳竟是直衝上院牆,驚異於自己竟然一下就能飛這麽高,蔣小魚是又驚又喜。


    蘇澤宇目光中不由興起一絲玩味,看似輕飄飄的一抬手,卻是向蔣小魚揮去了一道蘊含強大內勁的掌風,蔣小魚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栽了下去。


    “小魚兒——”蘇澤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身形一提,躍上院牆。


    蔣小魚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會跌個七葷八素,怎料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清淡的竹葉香味隨著唿吸湧入肺腑,她皺了皺眉,卻不敢睜開眼睛。


    “有沒有摔傷?”溫潤而關切的語氣,一如往昔,蘇瑞寅看著她這一身破爛不堪的衣裳,皺了皺眉。


    真的是蘇瑞寅!


    蔣小魚心裏湧上巨大的驚喜,猛然睜開眼睛,入目還是那張憔悴的臉孔,心裏有些疑惑,她昨晚離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追上來,這一晚的時間,他難道沒有時間收拾一下自己這副尊容?哼,故意的!以為她會心軟心疼嗎?她才不會。


    這樣想著,就要衝破喉嚨的話又被她生生咽了迴去,掙開他的手,一下子跳了下來,表情淡漠的道:“我很好,勞煩王爺費心了。”


    蘇瑞寅無奈的歎息一聲,以前怎麽沒發現她這氣性這麽大,睨了一眼院牆上手執布巾的蘇澤宇,冷聲道:“下來。”


    蘇澤宇摸了摸鼻子,“阿寅,是師父讓我教她……”


    不原諒蘇瑞寅是一迴事,拿他當個擋箭牌是另外一迴事,蔣小魚移到蘇瑞寅身後,喊道:“蘇澤宇你別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公報私仇,否則我怎麽會摔下來的?”


    蘇瑞寅麵色一沉,眼中已有怒意:“說什麽師父要取她性命,以我看,是你還差不多。”


    蘇澤宇尷尬的笑笑,“方才的確是師父,你看看她這一身破衣,我哪裏有那麽強悍的內勁。”


    蘇瑞寅挑了挑眉尾,看向蔣小魚,那眼神似乎在問“蘇澤宇說的是真的嗎?”,蔣小魚絕對相信如果她點一下頭,下一秒蘇澤宇肯定會哭爹喊娘,想著當初蘇澤宇好歹也幫她躲過蘇渣渣的暴虐,她搖了搖頭。


    蘇澤宇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捅了捅她的胳膊,衝她眨了眨眼睛:“總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蔣小魚瞪了他一眼,未語。


    蘇澤宇看著蘇瑞寅一臉憔悴,便問道:“柯蘭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蔣小魚心裏一揪,柯蘭的事情?會是什麽事?心頭的酸澀一陣陣湧了上來,難怪昨晚他沒有追上來,竟是為了柯蘭。垂眸,將眼眶的酸澀生生壓下去,隻腳尖踩碾著地上的浮土。


    蘇瑞寅怒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蘇澤宇,一把扯過他手裏的布巾,團成一團塞到蘇澤宇口中。


    蘇澤宇想到這塊布巾方才給茨坦擦過臉,被師父好一頓當成劍左劈右舞,最惡心的是還擦過蔣小魚吐到他衣襟上的口水……


    一把扯出布巾,便是“呸呸”幾下,表情簡直精彩紛呈,“阿寅,我忍你很久了,上迴是一掌,這迴拿這布巾塞我嘴巴裏,你很過分好不好?重色輕友,下迴再不幫你,就讓你焦頭爛額算了。”


    蔣小魚嗤笑一聲,蘇瑞寅何止重色輕友,分明就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再不想聽他們說這些與她無關的事情,想到今天不把這第一招學會,怪老頭就不給茨坦服解藥,她便心裏忐忑。


    看了一眼院牆,深吸了一口氣,腳尖一點,原以為還可以輕鬆飛上去,怎料也不知是不是方才把力氣都用盡了,也或者因為蘇瑞寅在的緣故,她這一跳隻跳起了半米高,又試了幾次,也還是同樣的結果。


    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心裏嘀咕道:怪老頭還說幫她衝破了藥物的禁製,這算什麽,她還是隻能等丹田湧上熱流了才能化身superwoman。


    蘇澤宇看著蔣小魚這笨拙的樣子,再次發出一陣大笑聲,蘇瑞寅瞪了他一眼,他趕忙識趣的閉緊嘴巴。


    蔣小魚迴頭橫他一眼,跳不上去,她還可以走門啊,但是這世上就是有這麽寸的事,院門竟然是關著的。


    蘇瑞寅抿著唇,走到她身邊,攬上她的腰,“抱緊了。”


    蔣小魚脊背一僵,毫不留情的衝他的手用力拍了下去,“不敢麻煩王爺。”


    蘇瑞寅臉色一沉,不由分說的攬上她的腰,也不管她是否會害怕,腳尖一點。


    耳邊是唿嘯的風聲,夾著他滿身的竹葉清香,以前她最喜歡這個味道,可是當蘇澤宇提及了柯蘭,她就是覺得他的身上沾滿了柯蘭的味道,這味道讓她難以忍受。她掙紮,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被動的被他攬著腰,當蔣小魚雙腳落地時,驚異的發現竟然已經到了院子裏。


    如避蛇蠍的從蘇瑞寅的臂彎裏出來,也不說話,就是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蘇瑞寅是真的拿她沒了辦法,隻是歎息。


    蘇澤宇也躍入了院子裏,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梭巡了一會兒,蘇澤宇將手裏的布巾塞到蘇瑞寅手裏,“既然你趕來了,這教她的事就交給你了。”


    蘇瑞寅看著手裏的布巾,很快便想到了歸一的意圖,拉著蔣小魚的手,對她道:“想要運氣於物,首先便要懂得如何用氣,這用氣……”


    蔣小魚捂著雙耳,看著他,步步後退,“我不要聽,滾,我不要你教,你去教你的柯蘭,走啊!”


    蘇瑞寅眉頭緊皺,瞟了一眼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蘇澤宇,“小魚兒,你別這麽任性好不好?”


    她既是九霄月女,必然得會《月女劍譜》,而這月女劍,那可是一柄軟劍,她若不懂得如何運氣於劍,將來隻能挨打被虐。


    “是啊,我任性,柯蘭不任性,那你去找她啊!你昨晚不是一晚上都陪著她的嗎?現在跑來這裏做什麽,看我怎麽被虐嗎?你們師徒沒一個好東西,若不是為了茨坦,你以為我願意受這份罪嗎?”蔣小魚此刻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麽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


    蘇瑞寅隻覺得心裏似被千刀萬剮一般,一整顆心越揪越緊,他扯著她的手,也不管她是否穿戴整齊,直接拖著她躍上房頂,而後幾個提縱,已經離開民居幾十米遠了。


    蔣小魚隻覺得整條胳膊都要被扯斷了,她握著肩膀,心中默默祈禱自己這副小身板還算結實。盡管痛苦不已,卻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痛苦的喊聲。


    蘇瑞寅一路帶著她飛入了一間客棧,蔣小魚的心赫然一沉,“蘇瑞寅你發什麽瘋,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麽,看你昨晚與柯蘭如何顛鸞倒鳳的嗎?”


    蘇瑞寅攥著她手腕的手又用了幾分力,他怒瞪著她,竟然如此不信任他這個夫君,這筆帳先記下來,日後再慢慢和她算。


    沉著臉推開房門。


    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她疑惑的擰了下眉,隻見外間曾黎吊著胳膊半倚在椅子裏,眉心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她不解的看了蘇瑞寅一眼,曾黎受傷了,難道昨晚與他在一起的是曾黎?


    可是曾黎是蘇瑞寅的左膀右臂啊,即便是受了傷,也一定是要陪著蘇瑞寅的,怎麽可能在客棧裏呢?而且若是養傷,那最好的就是去內間躺著才是。


    蘇瑞寅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曾黎聞聽到聲音,赫然睜開雙眼,見是蘇瑞寅,倉皇的站起來,當目光瞥到蔣小魚身上時,趕忙將頭垂下,道:“王爺,王妃,屬下失職,還請王爺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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