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公安廳裏
“王主任，這個李強是省委李書記的公子，這麽做不太好吧？”
蜀中省公安廳長張茂盛的辦公室裏，張茂盛正滿頭大汗的對坐在沙發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一臉斯文的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姓王，是省長閆培明的秘書，同時兼任省政府辦公室主任。
張茂盛自從知道他們抓迴來的那個年輕人，居然是省委書記的公子，就嚇著了，心裏暗恨這個王主任把自己拉進這攤子渾水裏來。
省委書記李國華雖然才來蜀中兩個多月，還沒有掌控局麵，在蜀中的威望還不高，但是沒有誰敢小瞧他。
這個李書記可是京城李家這一代扛旗的人物，聽說很得高層的信任，蜀中不過是對方的臨時落腳之地，下一站很可能就是四大直轄市中的一個，然後一飛衝天。
他張茂盛不過一個正廳級官員，哪裏敢跟這樣的大佬級人物作對。
“老張，古話有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李書記的兒子殺了人，一樣要處罰。你放心去做吧，不要背什麽思想包袱。”
王主任慢吞吞的喝了口茶，這才說道。
張茂盛快哭了，你這不是說的屁話嗎，真當我老張是三歲小孩好騙啊。
他滿頭大汗的走到王主任麵前，陪著笑：“王主任，您就給我交個低吧，到底是哪一家要我這麽做。閆省長他不會這麽做吧。”
閆培明肯定是不會出手對付李強的，這要是傳出去，會被人認為格局小，政爭也是有規矩的，別人剛來蜀中沒兩個月，就急不可耐的對人家小輩下手，這樣的人會被高層看輕。
閆培明不是傻子，他要真這麽做，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老板當然不會這麽做。”
王主任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指了指上方：“不過老板上麵的想這麽做，京城楊家，不用我多說了吧。”
“楊家！”
張茂盛打了個哆嗦，隨即全明白了。
那個死者楊天雄，不正是楊家的子弟嗎，而且聽說楊家李家一直很不對付，這個李強肯定是把對方殺了，才引起了楊家的憤怒。
想到這裏張茂盛真是欲哭無淚，這樣兩尊大神打架，自己參和進來，那不是自己作死嗎！
王主任笑眯眯的看著他：“老張，你要想好了，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王主任，你！”
張茂盛憤怒的看著王主任，眼裏去帶著一絲驚恐，最後頹然的放下了手，他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對方手裏，真的是沒有退路了。
“好吧，我做。”
張茂盛有氣無力的說道，整個人好像瞬間老了好多歲。
王主任笑眯眯的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老張，這件事隻要做得漂亮，綿州市委書記不是還空缺著嗎？”
“真的？”
王主任一下抬頭死死盯著王主任，眼裏帶著濃濃的激動。
綿州是蜀中除了蓉城以外排名第二的地級市，地位很高，省裏很多領導，都是從綿州升上來的，如果自己能調去綿州幹一屆，再迴省裏那就不是現在一廳之長了，肯定是省領導。
這個誘惑，對他來說太大了。
王主任點點頭。
張茂盛強行壓住心裏的激動，重重的點頭：“好吧，我做！”
同樣的話，比起之前來卻有氣勢多了。
“茶不錯。”
王主任放下茶杯，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辦公室裏張茂盛臉色陰晴不定，最後變成了狠辣。
反正已經沒法退出了，不如拚一把！
想到這裏他就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就走了進來，他叫許大鵬，是省公安廳一位處長。
如果李強在這裏，就會認出這個徐處長正是之前到星光小區帶走他的男子。
張茂盛問道：“老許，那個李強還沒交代嗎？”
“沒有，這個李強口風很緊。”
許大鵬搖搖頭，接著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廳，這個李強可是李書記的公子，我們廳裏為什麽要插手，況且這種案子本來就應該讓蓉城市局來處理。”
張茂盛看了這個心腹一眼，說道：“老許，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再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你放心吧，李書記為了避嫌，不會為難我們廳裏的。”
張茂盛說的也是實情，像這種涉及到自己家屬的命案，李國華為了注意影響，就算心急如焚，也不會插手的。
“嗯。”
許大鵬趕緊點頭，他從張廳的語氣裏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知道這不是自己該打聽了。
“老許，趕緊把這件事調查清楚，讓那個李強把事情交代出來，動作一定要快，不能耽擱。”
張茂盛凝重的說道，他害怕這件事情拖久了會生出別的什麽變故。
“好，那我出去了。”
徐大鵬凝重的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這時，張茂盛的秘書突然走了進來。
“領導，蓉城市政法委書記殷大海來了，說這件案子應該交給他們蓉城市局來調查，讓把犯罪嫌疑人移交給他們。”
“殷大海？他也想來插手？走，出去會會他！”
張茂盛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帶著秘書走了出去。
殷大海隻是副廳級，而他是正廳級，說實話，他還真沒把殷大海放在眼裏。
審訊室裏。
徐處長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色鐵青的看著李強。
“李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眾生大酒店的經理和服務人員都看到你殺了楊天雄和他的保鏢，還有當時你們進入酒店的監控錄像，你還不承認是你故意謀殺了楊天雄！”
李強對徐處長可怕的樣子視而不見，淡淡的說道：“徐處長，給人當槍使，也要看這個人護不護得了你。”
“李強，你別給我東扯西扯，你就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故意謀殺！”
徐處長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著李強怒吼道，臉都差點杵到李強臉上來了。
李強看著他的樣子，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楊家這次還真是聰明，知道蓉城警方不管是文靜，還是殷大海，都和自己關係很好，於是就讓省公安廳來對付自己。
他淡漠的看著許大鵬：“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故意謀殺？還有，你們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嗎？”
“我已經說了，眾生大酒店的人都看到你殺了楊天雄和他的保鏢，現場也有你的出入記錄，你進去到出來的那段時間，正是楊天雄的死亡時間，不是你殺的還有誰？快點交代，我沒多少時間跟你浪費！”
許大鵬把桌子拍得啪啪響，為了徹底震懾李強，他又冷笑的說道：“還有，你別企圖拖延時間讓李書記來救你，李書記要避嫌，他是不會來的。”
李強對他的話沒有一點奇怪，他和父親李國華有默契，李果華肯定不會親自出麵，就算要救自己，也是動用其他的手段。
他懶得跟這個徐處長廢話，索性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砰！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把許大鵬幾人都嚇了一條。
扭頭一看，就發現是一個穿著製服，長得很漂亮的女警官俏臉含煞的站在門口。
許大鵬皺皺眉，怒氣衝衝的吼道：“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麽沒見過你？你還守不守規矩，知不知道我們正在聲訊人犯！”
女警官正是文靜，她看也沒看許大鵬，幾步走到李強麵前，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李強一下睜開眼睛，露出一絲笑意：“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幾隻阿貓阿狗，還對付不了我。”
“李強，你說誰是阿貓阿狗呢！”
許大鵬怒了。
李強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徐處長，我又沒說你，你就別對號入座了哈。”
“你！”
許大鵬氣得暴跳如雷，指著文靜吼道：“你給我出去！”
文靜看都不看他，放開了李強的手。
正在這時，張茂盛也帶著人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殷大海也在眾人後麵。
“這位小同誌，你還有沒有王法，來人，給我把她抓了！”
這時，殷大海笑眯眯的走了上來：“張廳，她叫文靜，是我們市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自己人，年輕人脾氣衝了點，還是算了吧。”
“算了？作為下級部門的人，還把不把我這個廳長放在眼裏！”
張茂盛陰沉的問道。
原來，之前他和殷大海兩人正在說話，文靜就一個人衝了進來踢開了審訊室的門，這讓好麵子的張茂盛如何能忍。
殷大海看著文靜，臉上帶著憤怒的道：“文靜，還不快給張廳長道歉，讓她原諒你，再怎麽說張廳長也是長輩，你就是這麽對待長輩的？說起來，你還要叫張廳長一聲叔叔，他也認識你爸爸。”
聽殷大海這麽一說，張茂盛肺都快氣炸了。
這是下級對上級的不尊重，怎麽到了你殷大海嘴裏，就成了晚輩對長輩的不尊重，這還讓我如何懲罰她？
他狐疑的看了眼文靜，姓文，難道是文天河的女兒？
聽說殷大海和文天河關係最好，那隻有文天河的女兒，才會讓他這麽說吧。
這下他不敢再提追究文靜的事了，文天河他得罪不起，文家他更得罪不起。
“王主任，這個李強是省委李書記的公子，這麽做不太好吧？”
蜀中省公安廳長張茂盛的辦公室裏，張茂盛正滿頭大汗的對坐在沙發上一個帶著金絲眼鏡，一臉斯文的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姓王，是省長閆培明的秘書，同時兼任省政府辦公室主任。
張茂盛自從知道他們抓迴來的那個年輕人，居然是省委書記的公子，就嚇著了，心裏暗恨這個王主任把自己拉進這攤子渾水裏來。
省委書記李國華雖然才來蜀中兩個多月，還沒有掌控局麵，在蜀中的威望還不高，但是沒有誰敢小瞧他。
這個李書記可是京城李家這一代扛旗的人物，聽說很得高層的信任，蜀中不過是對方的臨時落腳之地，下一站很可能就是四大直轄市中的一個，然後一飛衝天。
他張茂盛不過一個正廳級官員，哪裏敢跟這樣的大佬級人物作對。
“老張，古話有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李書記的兒子殺了人，一樣要處罰。你放心去做吧，不要背什麽思想包袱。”
王主任慢吞吞的喝了口茶，這才說道。
張茂盛快哭了，你這不是說的屁話嗎，真當我老張是三歲小孩好騙啊。
他滿頭大汗的走到王主任麵前，陪著笑：“王主任，您就給我交個低吧，到底是哪一家要我這麽做。閆省長他不會這麽做吧。”
閆培明肯定是不會出手對付李強的，這要是傳出去，會被人認為格局小，政爭也是有規矩的，別人剛來蜀中沒兩個月，就急不可耐的對人家小輩下手，這樣的人會被高層看輕。
閆培明不是傻子，他要真這麽做，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老板當然不會這麽做。”
王主任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指了指上方：“不過老板上麵的想這麽做，京城楊家，不用我多說了吧。”
“楊家！”
張茂盛打了個哆嗦，隨即全明白了。
那個死者楊天雄，不正是楊家的子弟嗎，而且聽說楊家李家一直很不對付，這個李強肯定是把對方殺了，才引起了楊家的憤怒。
想到這裏張茂盛真是欲哭無淚，這樣兩尊大神打架，自己參和進來，那不是自己作死嗎！
王主任笑眯眯的看著他：“老張，你要想好了，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王主任，你！”
張茂盛憤怒的看著王主任，眼裏去帶著一絲驚恐，最後頹然的放下了手，他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對方手裏，真的是沒有退路了。
“好吧，我做。”
張茂盛有氣無力的說道，整個人好像瞬間老了好多歲。
王主任笑眯眯的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老張，這件事隻要做得漂亮，綿州市委書記不是還空缺著嗎？”
“真的？”
王主任一下抬頭死死盯著王主任，眼裏帶著濃濃的激動。
綿州是蜀中除了蓉城以外排名第二的地級市，地位很高，省裏很多領導，都是從綿州升上來的，如果自己能調去綿州幹一屆，再迴省裏那就不是現在一廳之長了，肯定是省領導。
這個誘惑，對他來說太大了。
王主任點點頭。
張茂盛強行壓住心裏的激動，重重的點頭：“好吧，我做！”
同樣的話，比起之前來卻有氣勢多了。
“茶不錯。”
王主任放下茶杯，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辦公室裏張茂盛臉色陰晴不定，最後變成了狠辣。
反正已經沒法退出了，不如拚一把！
想到這裏他就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就走了進來，他叫許大鵬，是省公安廳一位處長。
如果李強在這裏，就會認出這個徐處長正是之前到星光小區帶走他的男子。
張茂盛問道：“老許，那個李強還沒交代嗎？”
“沒有，這個李強口風很緊。”
許大鵬搖搖頭，接著小心翼翼的問道：“張廳，這個李強可是李書記的公子，我們廳裏為什麽要插手，況且這種案子本來就應該讓蓉城市局來處理。”
張茂盛看了這個心腹一眼，說道：“老許，幹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再說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你放心吧，李書記為了避嫌，不會為難我們廳裏的。”
張茂盛說的也是實情，像這種涉及到自己家屬的命案，李國華為了注意影響，就算心急如焚，也不會插手的。
“嗯。”
許大鵬趕緊點頭，他從張廳的語氣裏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知道這不是自己該打聽了。
“老許，趕緊把這件事調查清楚，讓那個李強把事情交代出來，動作一定要快，不能耽擱。”
張茂盛凝重的說道，他害怕這件事情拖久了會生出別的什麽變故。
“好，那我出去了。”
徐大鵬凝重的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這時，張茂盛的秘書突然走了進來。
“領導，蓉城市政法委書記殷大海來了，說這件案子應該交給他們蓉城市局來調查，讓把犯罪嫌疑人移交給他們。”
“殷大海？他也想來插手？走，出去會會他！”
張茂盛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帶著秘書走了出去。
殷大海隻是副廳級，而他是正廳級，說實話，他還真沒把殷大海放在眼裏。
審訊室裏。
徐處長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色鐵青的看著李強。
“李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眾生大酒店的經理和服務人員都看到你殺了楊天雄和他的保鏢，還有當時你們進入酒店的監控錄像，你還不承認是你故意謀殺了楊天雄！”
李強對徐處長可怕的樣子視而不見，淡淡的說道：“徐處長，給人當槍使，也要看這個人護不護得了你。”
“李強，你別給我東扯西扯，你就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故意謀殺！”
徐處長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著李強怒吼道，臉都差點杵到李強臉上來了。
李強看著他的樣子，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楊家這次還真是聰明，知道蓉城警方不管是文靜，還是殷大海，都和自己關係很好，於是就讓省公安廳來對付自己。
他淡漠的看著許大鵬：“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是故意謀殺？還有，你們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嗎？”
“我已經說了，眾生大酒店的人都看到你殺了楊天雄和他的保鏢，現場也有你的出入記錄，你進去到出來的那段時間，正是楊天雄的死亡時間，不是你殺的還有誰？快點交代，我沒多少時間跟你浪費！”
許大鵬把桌子拍得啪啪響，為了徹底震懾李強，他又冷笑的說道：“還有，你別企圖拖延時間讓李書記來救你，李書記要避嫌，他是不會來的。”
李強對他的話沒有一點奇怪，他和父親李國華有默契，李果華肯定不會親自出麵，就算要救自己，也是動用其他的手段。
他懶得跟這個徐處長廢話，索性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砰！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把許大鵬幾人都嚇了一條。
扭頭一看，就發現是一個穿著製服，長得很漂亮的女警官俏臉含煞的站在門口。
許大鵬皺皺眉，怒氣衝衝的吼道：“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麽沒見過你？你還守不守規矩，知不知道我們正在聲訊人犯！”
女警官正是文靜，她看也沒看許大鵬，幾步走到李強麵前，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李強一下睜開眼睛，露出一絲笑意：“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幾隻阿貓阿狗，還對付不了我。”
“李強，你說誰是阿貓阿狗呢！”
許大鵬怒了。
李強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徐處長，我又沒說你，你就別對號入座了哈。”
“你！”
許大鵬氣得暴跳如雷，指著文靜吼道：“你給我出去！”
文靜看都不看他，放開了李強的手。
正在這時，張茂盛也帶著人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殷大海也在眾人後麵。
“這位小同誌，你還有沒有王法，來人，給我把她抓了！”
這時，殷大海笑眯眯的走了上來：“張廳，她叫文靜，是我們市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自己人，年輕人脾氣衝了點，還是算了吧。”
“算了？作為下級部門的人，還把不把我這個廳長放在眼裏！”
張茂盛陰沉的問道。
原來，之前他和殷大海兩人正在說話，文靜就一個人衝了進來踢開了審訊室的門，這讓好麵子的張茂盛如何能忍。
殷大海看著文靜，臉上帶著憤怒的道：“文靜，還不快給張廳長道歉，讓她原諒你，再怎麽說張廳長也是長輩，你就是這麽對待長輩的？說起來，你還要叫張廳長一聲叔叔，他也認識你爸爸。”
聽殷大海這麽一說，張茂盛肺都快氣炸了。
這是下級對上級的不尊重，怎麽到了你殷大海嘴裏，就成了晚輩對長輩的不尊重，這還讓我如何懲罰她？
他狐疑的看了眼文靜，姓文，難道是文天河的女兒？
聽說殷大海和文天河關係最好，那隻有文天河的女兒，才會讓他這麽說吧。
這下他不敢再提追究文靜的事了，文天河他得罪不起，文家他更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