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飄渺宗的新苗?”


    何峰望著陸安之,眼神兇狠,宛若一條瘋狗,充滿了敵意。


    他的父親是一位散修,當年去參加太平劍宗的入門考核,失敗了,從此記恨上了這些豪門,他發誓要把自己的孩子培養成絕世劍豪,踏平這些豪門。


    證明散修不入宗門,照樣可以揚名立萬。


    “重要嗎?”


    陸安之反問。


    “的確不重要!”


    何峰冷笑,反正都是死,所以他不再廢話,右手拔劍,一個箭步,衝向了陸安之。


    接受狼孩教育的何峰看上去瘦弱,但是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兇殘和瘋狂,一出手,便是同歸於盡的殺招。


    “謔,夠狠!”


    老乞丐開心的拍手,自己賭對了。


    賭陸安之贏的人,都露出了濃重的神色,甚至有人禁不住喊了出來。


    “別退呀!”


    這要是一退,失了先手和氣勢,就等著被捶爆吧!


    這個散修之子,一看就是那種強攻型的劍修。


    陸安之撤步,全力防禦,他是為了積累經驗,自然要讓對方攻出來,承受一波如潮水般的打擊。


    叮!叮!叮!


    雙劍碰撞,爆出清脆的聲響。


    陸安之且戰且退。


    “慫貨,反擊呀!”


    有人急了,破口大罵。


    陸安之退出了十二米,整個人在何峰的攻勢下,宛若風暴雨中的小船,隨時都仿佛要沉沒似的,可就是不沉。


    “你沒吃飯嗎?再加把勁兒!”


    老乞丐吼了起來,他總覺得不妙,那個飄渺宗的新苗神色淡定的可怕,好像是故意讓對方進攻的。


    他不會是在拿對方練劍吧?


    應該不會,一個新苗,怎麽可能有這種膽魄?


    何峰越打越急,尤其是看到勝利近在眼前,可怎麽就拿不下來,那種感覺太糟糕了。


    再加上對手看上去很弱,所以哪怕不是最佳時機,何峰也決定出劍技了,隻是就在他剛擺出起手式的刹那,對方突然反攻了。


    “糟糕!”


    何峰大驚,他想變招防禦,可是對方的出劍速度實在太快了,宛若眼鏡蛇捕食。


    滋!


    長劍刺穿了何峰的右手腕,陸安之用力向上一挑。


    唰!


    鮮血噴射中,何峰的手腕被切開一大半。


    當啷!


    長劍掉落。


    “承讓!”


    陸安之抱拳。


    何峰呆如木雞,自己從五歲開始,就開始接受父親的鐵血教育,至今已有十年三個月,可是這一戰,自己竟然輸了?


    不!


    他隻是運氣好!


    “陸柒勝!”


    裁判宣布。


    “縹緲宗的新苗就是厲害!”


    “你這不是廢話嗎?”


    “哈哈,贏錢了!”


    賭客們嘻嘻哈哈,去往大廳兌錢,看到瞎道人的時候,立刻佩服的五體投地:“瞎子,你果然分析的對,佩服!”


    瞎道人一臉幹笑,想抽爛自己的嘴巴。


    我瞎說什麽呢?


    五百靈砂沒了吧?


    他旁邊的老乞丐,也是一臉晦氣,原本想撿個漏,沒想到看走眼了。


    這小子,不簡單呐!


    別看隻是一劍勝敵,看上去很簡單,可是這其中,要有捕捉稍縱即逝戰機的眼力,還要有爆表的行動力,不然看到了抓不到也不行。


    當然,這小子最讓人驚歎的還是那份冷靜。


    “他竟然贏了?”


    蔣晴目瞪口呆。


    作為一個女劍修,又在劍道館工作了足足六年,所以她知道,用這麽‘平平無奇’的一劍贏下對手,遠比用威能強大的劍技贏下對手更難。


    因為前者更能體現一位劍修的天賦。


    “不要給我挑這麽弱的選手,弄一個厲害的!”


    陸安之看著蔣晴,吩咐了一句。


    “……”


    蔣晴無語,很想告訴陸安之,你知不知道這個叫何峰的小子很厲害?他的父親可是劍道館蓄養的劍修。


    就是那種不想讓你連勝的時候,會派出來的打手。


    很強的!


    這個何峰,副館主都曾經有意,收他為親傳弟子的,沒想到麵對這個陸柒,竟然敗的這麽快?


    “我去休息室等著了,你快點!”


    陸安之走了幾步,突然停住了:“對了,我能下注壓自己嗎?”


    “不……不能!”


    蔣晴下意識的迴了一句。


    “哦!”


    陸安之很遺憾。


    “這家夥說自己是一轉生,肯定是騙我的吧?”


    蔣晴打量著陸安之的背影,去挑選對手了。


    這次給你選個厲害的!


    ……


    很快,大廳中,響起了女劍侍的吆喝。


    “下注了,下注了,一刻鍾後,新手局,剛剛拿下首勝的飄渺宗新苗陸柒,對陣太平劍宗今年的新苗牟平,絕對是龍爭虎鬥,值得一看!”


    賭客僵住了。


    太平劍宗是一個專修劍術的門派,比別的不敢說,但是鬥劍,肯定贏,可是陸安之剛才的表現,又讓他們覺得這小子很不錯。


    糾結!


    “瞎道人,你怎麽說?”


    有人詢問。


    “太平劍宗的修士們在劍道上的確有一套,但一個新苗還沒接受過指點,肯定不行,那個陸柒大家剛才看過了,很不錯,我賭他贏!”


    瞎道人分析。


    眾人覺得有道理,開始下注,不過有不少人還是賭牟平贏。


    錢是自己的,當然要自己做決定,贏了自己爽,輸了自己抗!


    “我下一千,賭那個牟平贏!”


    瞎道人咬牙切齒,我還就不信了,你有本事再贏一場。


    “瞎道人,要不要這麽狠呀?”


    老乞丐勸說:“別上頭!”


    “你呢?壓誰?”


    瞎道人詢問。


    “暫時不壓了,先看看!”


    老乞丐搖頭,那個陸柒,他摸不準。


    ……


    很快,一刻鍾過去。


    陸安之和牟平,雙雙站在了鬥劍場中。


    牟平長相一般,但是穿著太平劍宗的白色製服,再加上一臉自信和傲然,也憑添了幾分魅力。


    男人嘛,有實力就有底氣。


    就像現代,男人的錢包越鼓,換女人的頻率越快。


    “十年磨劍未曾試,今朝一斬天下平!”


    牟平朗聲,報上了定場詩,同時抱拳:“在下太平劍宗牟平,道友請了!”


    這一刻,牟平覺得自己超有逼格。


    他偷瞄四周的看客,果然,不少人都露出了豔羨的神色。


    因為八大宗門的定場詩,那就是身份的象征。


    “衝天香陣透縹緲,滿洲盡帶黃金甲!”


    陸安之抱拳:“在下飄渺宗陸柒,請道友指教!”


    “我是今日跟著師兄出來采買,偶然路過此地,看到有女劍侍發傳單,便想白撿幾百靈砂花花,道友放心,我會點到即止的。”


    牟平以為自己贏定了。


    沒辦法,


    這可是鬥劍,太平劍宗的人怎麽可能會輸?


    噓!


    買了陸安之勝的那些賭客,開始噓牟平,他這語氣也太狂了。


    不過等人家一出手,他們全都啞巴了。


    他的長劍一晃,便是上百劍影,層層疊疊,猶如繁花綻放,鋪天蓋地的籠罩了陸安之。


    牟平一出手便是劍技,熟練的仿佛唿吸一般。


    “贏了,這家夥絕對是修二代出身!”


    那些買了牟平贏的賭客,看到這一幕,直接開始歡唿喝彩。


    “哈哈,這一場,該我賺了!”


    瞎道人舒服了。


    等贏了錢,就去金玉滿堂,叫三五小妞,喝頓花酒。


    陸安之不敢怠慢,蘿卜丁在手,同樣迴以劍技。


    春夜喜雨!


    叮!叮!叮!


    陸安之的短劍仿佛春夜的牛毛細雨,淅淅瀝瀝,滴滴答答,織成了綿延的雨幕。


    牟平的長劍打在上麵,就像不知不覺中被春雨澆透的山川河流,翻不起半點浪花。


    嘩!


    這一幕,讓不少人驚歎。


    這個陸柒,果然深藏不漏。


    “接我這一劍!”


    牟平吐氣揚聲,一劍刺出!


    追風!


    唰!唰!唰!


    隨著牟平長劍刺出,四周頓時湧起了六道氣流,像刀刃一樣,絞向了陸安之的身體。


    陸安之執劍一斬!


    冬晨凝霜!


    啪!啪!啪!


    那些氣流爆散了!


    “你這劍技很厲害呀,叫什麽名字?”


    牟平好奇。


    “打贏了我,就告訴你!”


    陸安之才不說呢。


    “好!”


    牟平強攻。


    然後就是長達一刻鍾的進攻,隻是不管他打出什麽攻勢,都會被對方悉數防下,然後趁機反打一波。


    整個鬥劍嚐,鴉雀無聲。


    雖然隻是兩個新苗在戰鬥,但是人們看得入目專注。


    忽然,牟平後退十多米,拉開了距離。


    “不打了!不打了!”


    牟平一臉鬱悶。


    他的右手被劃了一道大傷口,皮開肉綻,要是躲的再慢一些,半個手掌都要沒了。


    “上呀,為什麽不打了?”


    那些買了他贏的賭客不樂意了。


    “還打什麽?”


    牟平扭頭噴了迴來:“你們沒看出來這小子在拿我練劍嗎?他要是想贏,我已經輸了!”


    嘶!


    眾人聽到這話,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能這麽幹?


    “你如果棄權,以輸論!”


    裁判提醒。


    “輸就輸了!”


    牟平無所謂,朝著陸安之拱手一禮:“陸兄,有機會咱們再切磋,告辭!”


    說完,連傷口都顧不上處理,快步離開了。


    如果能贏,他才不會放棄呢!


    但是再打下去,那個小子覺得已經看夠了自己的劍技,肯定會出全力的,到時候自己輸了,可就丟臉了。


    不如現在主動認輸,至少麵子上好看。


    “慫貨!”


    “廢物!”


    “淦!”


    那些因為牟平輸了錢的客人頓時罵開了,你就不能拚死一戰嗎?


    “我……”


    瞎道人氣的吐血,想罵娘,這叫什麽事?


    我的靈砂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呀!


    好心疼!


    “瞎道人,你這家夥看人有一套呀,以後我就跟著你下注了!”


    有贏了錢的客人大笑著恭維。


    “嗬嗬!”


    瞎道人有口難言。


    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又……又贏了?”


    蔣晴滿臉呆滯,而且那個太平劍宗的新苗對他的評價好高。


    “麻煩你,再幫我安排一場!”


    陸安之上癮了。


    贏的感覺,真棒!


    “啊?”


    蔣晴一愣,直到陸安之又重複了一遍,還要再打一場,她才發應過來,然後笑著安撫:“陸公子,你先去休息室稍坐,我去安排對手!”


    蔣晴說完,撒腿奔跑去找副館主!


    完了!完了!


    這個少年簽的可是連勝契約,要是真的贏五場,那可就是一百萬靈砂的巨額賞金了。


    以那個副館主小肚雞腸的性格,非吃了我不可。


    二樓,雅間!


    “就這?”


    聽完蔣晴的講述,副館主嗬嗬一笑:“不要慌,去把潘鳳叫來!”


    “潘鳳今天沒來劍道館!”


    蔣晴發愁。


    潘鳳是一位少年劍豪,館主的親傳弟子,他劍術絕佳,經驗豐富,有他出麵,自然可以敗敵,但關鍵是沒在呀。


    “哦,那隨便給那個陸……陸什麽找個對手,敷衍一下,然後告訴他,本劍道館為了保證鬥劍的質量,一天最多隻能打三場,請他明天再來!”


    副館主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吾有劍豪潘鳳,可斬任何劍豪!


    “嗯!”


    確定潘鳳會出手後,蔣晴鬆了一口氣。


    萬一劍道館因為自己拉來的這個少年,損失了一百萬靈砂,副館主肯定會辭退自己的。


    ……


    一層,大廳!


    “下注了,下注了,已經連勝兩場的飄渺宗新苗陸柒,對陣一位散修二代白子夏。”


    女劍侍又在炒氣氛了,盡量煽動更多的客人下注。


    “好事不過三,我感覺陸柒要輸了!”


    “現在這麽多人買陸柒贏,劍道館肯定會選出高手,幹預一把的,不然豈不是白給咱們送錢?”


    “白子夏,這名字一定就厲害,我要買他贏!”


    賭客們議論紛紛,暫時拿不定注意,等到瞎道人進來,他們立刻圍了過來:“瞎道人,這一局,你怎麽看?”


    “我早說了,劍道館這是要捧新人,所以這一場,還是那個陸柒贏!”


    瞎道人淡淡一笑,擺出了一幅能掐會算的世外高人形象。


    “準不準呀?”


    有人遲疑。


    “你懂什麽?瞎道人已經連贏兩場了,今天大賺!”


    人群中,那些因為瞎道人的分析賺了錢的賭客立刻開始聲援他。


    聽到這話,瞎道人麵上露著感謝又矜持的笑容,心中卻是要氣死了。


    賺錢?


    老子賠的都他麽要去賣菊花了。


    哎!


    氣的肝疼。


    “那還猶豫什麽?買陸柒贏!”


    賭客們蜂擁下注,然後便平迫不及待地往鬥劍場去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瞎道人還靠著櫃台,滿臉糾結。


    “時間快到了,你到底買不買?”


    女賬房催促。


    “買!”


    瞎道人一咬牙:“五百靈砂,買那個白子夏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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