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兩秒,最終接了起來,我媽生氣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韓七月,我沒想到是你讓沈洛出賣的我,我是你媽,你怎麽這麽沒良心呢?”


    “總比您沒心好,這是我央求沈洛做的,您要找麻煩找我就是,別牽連別人。”我淡漠說道。


    “嗬嗬,我居然生出來這麽個東西來,早知道……”


    “您有把我當過您女兒嗎?”我反問道。


    “我倒是覺得,我們像仇人。”我諷刺的說著,對方陷入了沉默,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給沈洛打了個電話,讓他注意一些,把嚴君哈貝貝護好,我怕我媽會找他麻煩。


    “沒事,我已經跟我媽和朱嬸說過了,這陣子都不要出門,這陣子我都在家。”


    “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我有些歉意說道。


    “沒事。”


    鄧也夫進來問我怎麽了,我說我媽給我打電話了,知道是我讓沈洛寄的證據給警局的。


    “我讓些人去沈洛那。”


    我點了點頭,田美玲也收拾好了東西,三個人一起出來醫院。


    “媽媽。”子敬見我迴來很是高興,直接撲進拉我的懷裏,鄧也夫讓子敬輕些,說我剛剛恢複身體,子敬急忙鬆開了我。


    “媽媽,我想死你了。”


    “媽媽也想你。”我蹲下身來,在子敬臉上親了一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田美玲去開門,是一臉怒意的鄧清雲。


    “不是出國了嗎?怎麽又迴來了?”田美玲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鄧清雲不搭理田美玲,直接走到鄧也夫身前。


    “我現在才明白,上次那事,是你給我下的套對不對?”鄧清雲怒視著鄧也夫。


    田美玲讓子敬和她一起上樓。


    “是的。”鄧也夫淡然看向他。


    “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狠,我和清婉才是鄧家人,你憑什麽這麽做。”鄧清雲氣唿唿的拿著手機打電話,讓人把鄧也夫是段林一兒子的事情公布出去。


    鄧也夫也不急,起身走到沙發後在我的後肩上按起了摩。


    “老婆,力道怎麽樣?”


    我點頭說好,見我們兩人這樣,站在眼前的鄧清雲臉都快氣綠了。


    “鄧也夫,現在大家都直到你的身世了,我相信董事會的那些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鄧清雲眼裏有些高興,估計在想,他很快就迴迴到鄧氏。


    “叔叔,我勸您不要做夢了,我重迴鄧氏的時候,就已經秘密召開了董事會,坦誠了自己的身世,拿出了爺爺最後的遺囑,還有,我已經將您和姑姑原先的股份贈送給那些他們了。”


    鄧清雲一臉泛白,死死的盯住鄧也夫。


    “你有種,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鄧清雲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我有些擔憂的看了鄧也夫一眼。


    “你說他會不會再整出什麽事情來?”


    鄧也夫搖了搖頭,說他的人已經盯著鄧清雲了,鬧不出什麽事情了。


    “我姑姑那邊之前也盯上了,姑父因為捅了這麽大簍子,又欠著賭債,被人給打斷了腿,姑姑賣掉了她多年買的衣服和首飾,花錢治好了姑父,兩個人也明白什麽叫住咎由自取了,我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遠離青城了。”


    我嗯了一聲,下午的時候,鄧也夫迴公司了,讓我好好在家裏待著,我點了點頭。


    在床上睡了一個小時候後,穿著拖鞋站在了床前,才十二月,窗外居然瞟起了小雪,不知不覺的又想起了蘇墨,我伸手在玻璃上寫下了他的名字,居然發現自己的字和他的筆跡有些像了。


    隨後段家欣敲開了我的房間,說她一個孕婦在家太無聊了,所有想著天天來陪我。


    “你看,你不是最愛吃甜品嗎?我路過的時候,給你買了一份。”段家欣一臉笑意將甜品遞給我,然後脫掉了她身上的棉襖,取下了她脖子上圍巾。


    “這青城的天氣也怪,今年冷的特別早,才十二月,就飄起了雪,把我都快凍死了,每天晚上都蓋兩床被子。”


    我看著段家欣手中的那條白色圍巾,眼裏有些發酸,想著那時候給鄭依依送的圍巾,被她以我的名義送給了蘇墨,盡管七年前他就知道這是個誤會,可他依舊留著那條圍巾好些年。


    “怎麽了?”段家欣見我失神,擔憂的問著我。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了些事情。”我衝她一笑,打開了甜品,拿著勺子吃了一口,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那麽愛甜品了。


    “不好吃嗎?”


    “沒有。”


    我用手捂住心口,因為這是蘇墨的心髒,他以前就不喜歡吃甜品,可能有些潛移默化。


    我坐在房間裏跟段家欣聊了一會天,田美玲給段家欣端了些水果進來。


    “謝謝田嬸。”


    田美玲衝我們一笑,讓我們好好聊,便出去了。


    “大牛又被我哥派出去出差了,心裏有些煩躁,都沒人陪我玩了。”段家欣啃著蘋果抱怨道。


    “不是還有宋顏嗎?”


    “唉,說是怕我大哥會跑,一大早去給他當助理去了,就一個上午的時間,聽說鬧了不少笑話。”


    段家欣跟我聊了一會,說得迴家了,我讓她留下來吃飯,她說不用,李嬸在家給她燉了湯,她要打算迴家喝湯去了。


    我總以為我媽會來找我麻煩,可時間就這麽過了近一個月,我媽那邊都沒有任何的動靜,讓我有些疑惑。


    我問鄧也夫蘇家那邊的情況,鄧也夫說汪甜還被困在家裏,也沒有其他動靜。


    “我媽是個比較極端的人,她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手的。”我看向鄧也夫。


    “可能是因為我和警方那邊都在找她的下落,她現在不敢出來,怕還沒有對付到汪甜,就被抓了。”


    “七月,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鄧也夫看向我。


    “你說。”


    鄧也夫說他想要撤掉找她的人,讓冷秋彥那邊也撤掉。


    “那她豈不會……”我抬頭詫異的看向鄧也夫。


    “與其這麽防守,不如我們主動出擊,隻要警方和我的人不在找她,她就會放鬆警惕,蘇家的人還沒有解決完,她肯定會出手的,隻要在她出手的時候,我們逮住她就行了。就看你狠不狠的下心了。”


    我眼裏劃過一絲痛楚,想著如果被抓了後,也就隻是坐牢,可如果在這麽報複下去,死的人更多。


    “好。”


    “那我去著手安排。”


    鄧也夫拿著手機給冷秋彥那邊打了電話,掛掉電話後,見我臉色不好,急忙走到我身旁攬住了我的身子,我將頭依偎在他懷裏。


    元旦過後,我身體好了許多,鄧也夫上班後,阿武送子敬去上學,我想起那個霸氣的小丫頭,便放下手中的報紙,起身說送子敬去幼兒園。


    “太好了。”子敬很是高興。


    車子開到了幼兒園門口,子敬剛下車,就有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娃興奮的衝著子敬跑了過來,子敬急忙躲在了我的身後。


    女孩很是秀氣甜美,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躲什麽嘛,注定是我的,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得到你。”女娃衝子敬一笑。


    我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蹲下身來看向小汀。


    “你叫小汀是吧?”


    小汀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是我漂亮的婆婆。”小汀突然想到什麽,從書包裏拿出一盒牛奶遞給了我。


    “這是見麵禮。”小汀甜甜衝我一笑。


    “……”


    這丫頭跟宋顏有的一拚。


    “你媽媽和你爸爸呢?”我順便問了起來,子敬拉了拉我的手,說小汀媽媽是園長,我這才想起來,之前聽鄧也夫提過,我居然忘記了。


    “是的,我媽是園長,我爸啊,墳頭上的草都長得比您高呢。我媽說了,她也喜歡子敬,讓我一定要追到……”小汀高興的說著,卻不想有個人西裝革履的人沉著臉站在了小汀的身後,隨後就將小汀抱了起來,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痛,婆婆,你快救我啊,不然您兒媳婦就要被壞人給打殘了。”小汀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見小汀被揍,子敬眼裏還有有些心疼的,拉了拉我的手,我瞧見有個女人衝衝從幼兒園內跑了出來。


    男人抱著小汀剛轉身,女人愕然的停住了腳,看樣子還真是小汀她爸,我對子敬說沒事,讓他趕緊進去。


    時間又這麽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月,已經是一月中旬了,直到那日,我接到了沈洛的電話,說貝貝不見了。


    我急忙問是怎麽迴事,沈洛說他接到了我媽的電話,我媽說把我姐的骨灰從墳墓裏弄出來了,沈洛一聽急了,單槍匹馬的去找我媽,結果發現被坑了,迴來的時候,就聽朱嬸和嚴君說,喝了保姆的一碗湯,結果就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個保姆把貝貝抱走了。


    “真是該死,她來到時候,我明明調查過的,沒有問題的。”沈洛在電話裏懊惱的說著。


    “沒事,你別急,之前我讓鄧也夫的人守著你們的,讓你媽和朱嬸別自責,我打電話問問鄧也夫。”我掛了電話後,鄧也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看來他也收到了訊息。


    “貝貝是不是被我媽抱走了?”接通後,我急忙問道。


    “是汪甜。”


    我想了想,讓鄧也夫的人先別救貝貝。


    “我了解汪甜,她隻是想要見我,不會傷害貝貝的,說實在的。比起心狠,汪甜真比不上我媽,我媽也肯定會在這次趁機出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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