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身後傳來猛烈的撞擊聲,急忙轉頭一看,我看到蘇墨倒在了血泊裏。


    而鄭依依的車撞到了對麵的隔離欄上,砰的一聲爆炸了。


    “蘇墨。”我急忙爬起來,踉蹌的跑到蘇墨麵前,將他摟在了懷裏。


    “蘇墨,你醒醒,你醒醒。”我有些顫抖的說著,眼淚刷刷流了下來。


    “七月。”蘇墨有些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我,我想起來了。”蘇墨伸手想要撫摸我的臉,我急忙抓住我的他的手,將他的手掌貼在我的臉上。


    “別說了,哥,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放心,馬上救護車就來了,你一定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哽咽的說道。


    我明白鄭依依她太恨我了,想要撞死我,所以把油門踩到頂了,可我真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因為我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了,可偏偏,蘇墨,他救我了。


    “七月,我能親一下你的額頭麽?”蘇墨有些央求的看著我。


    “好。”


    蘇墨有些高興,沾血的嘴唇輕輕啄了一下我的額頭。很快救護車就過來,急診護士將蘇墨台上救護車,我準備上車的時候,一抹冰冷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我抬頭一看,瞧見我媽泛紅著雙眼,怨恨的看著我。


    急診的護士催我趕緊上車,我沒多想,直接上了救護車。


    我一個人有些著急的站在手術室外,隨後汪甜,蘇澤還有大病剛好的蘇老太趕了過來,蘇老太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韓七月,你流著蘇家一半的血,為什麽要對你的哥哥和妹妹趕盡殺絕?”蘇老太顫抖的瞪著我。


    在蘇家現在看來,我跟我媽就是一夥的,是我故意撞的蘇子惜,是我故意讓蘇墨救我才被鄭依依撞的。


    我沉默著不說話,汪甜泛紅著雙眼走到我身前,雙手揪住了我的衣領。


    “韓七月,我說過,你跟你媽有什麽仇,有什麽怨,來找我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但請不要動我的兩個孩子,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汪甜哭著看向我,然後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我踉蹌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為什麽?你曾經那樣的傷害我,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報應。”我媽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她冷眼盯著情緒快要崩潰的汪甜。


    “可我沒有傷害過你的孩子。”汪甜看向我媽。


    “你沒有嗎?那個時候,你讓鄭依依假冒蘇悅,後來有抹油讓她摔下樓梯,然後有在水果上噴農藥,後麵又和你女兒想要對七月下藥,這都不是傷害嗎?”我媽反駁道。


    “可我沒想要要過韓七月的命啊。當初是我有私心,讓鄭依依冒充她,後來抹油,我也是因為我兒子,我也隻是想要教訓她,我敢發毒誓,我根本就沒想過讓她死。”


    “燕美,我知道你恨我,你讓我現在撞死在這裏都可以,隻求你把兒子還給我,如果我兒子有什麽事情,我就算錯到底,我也要拉你女兒陪葬。”汪甜用手指著我。


    我媽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快步走到我媽麵前,雙手搭在她的身上,冷漠的看向她。


    “在我車裏動手腳的不是鄭依依,是您是不是?蘇墨這一次出事,是不是您唆使鄭依依幹的,是不是您借我想要弄死蘇墨?”


    我看著我媽的眼睛,多麽希望她說一句不是,她有些複雜的看著我,說了一句是。


    我鬆開了她的身子,向後倒退了兩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她居然為了複仇,不惜一切,連我這個女兒都不顧了。


    “從今以後,你不在是我媽,你給走,我不想看到你。”我用手捂著胸口怒視著她。


    我媽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看向汪甜。


    “我倒要看看,這場戰爭是你贏還是我贏。”


    我媽走後,鄧也夫趕了過來,他一臉著急的看向我,想要給歐陽澤打電話。


    “他在手術室裏救蘇墨,我沒事。我一定要在這裏等著蘇墨出來。”我強忍著疼痛看著鄧也夫。


    蘇老太還想過來罵我,被蘇澤給拉住了,讓她情緒不要太過於衝動。


    “韓七月,我孫子要是有什麽事情,就算我拚了這把老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蘇老太死死的瞪著我。


    汪甜直接跪在地上開始祈禱老天,一定呀保佑蘇墨沒事,我在心裏也在企盼著老天,希望他能在幫我一把。


    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歐陽澤的助理問誰是蘇墨的母親,讓她趕緊進來一下。汪甜一聽,急忙站了起來趕緊跟了進去,手術室的門被拉上了。


    鄧也夫緊緊的摟著我,說帶我先去看醫生,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一定要看著蘇墨出來,可疼得厲害了,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鄧也夫急忙橫抱著我心內科趕。


    醫生給我做了檢查的時候,我已經痛的無法唿吸了,最終我有些不舍的看了鄧也夫一眼,昏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我迴到了蘇家,蘇家客廳裏有兩個兩三歲的娃娃,一個男娃和女娃。


    汪甜正在說著男娃。


    “兒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小悅是你妹妹,不能玩親親,隻能親臉,不能親嘴。”


    男娃有些俏皮的依偎在汪甜懷裏。


    “我不管,我就喜歡小悅。我就喜歡親她。”


    一旁的紮著辮子的女娃由一個保姆抱著。


    “我才不喜歡你。打死也不喜歡你。”


    保姆嗬嗬笑了起來,汪甜衝我一笑,又看向那個保姆。。


    “想想燕美都死了三年了,這三年,心裏是越發的內疚了。劉姐,你可要對小悅好些,我可不想讓人說我這個小媽虐待原配的孩子,”


    “嗯嗯,我看的出來,你是真的對小悅很好,把她當自己女兒一樣的。”


    “也不知道長大後會不會恨我,算了,該來的總會來的。”汪甜緊緊摟著那個小男娃。


    畫麵突然就變了,我看見蘇墨站在台階上,靜靜的凝望著某處,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我瞧見台階下的我正在那呐喊著段家俊加油,段家俊帥氣將籃球投了進去,台下的那個我激動的跳了起來,我身旁的蘇墨從褲兜裏掏出來我給他寫的情書,眼裏閃過一絲痛苦。


    “韓七月,你這是個什麽意思呢?”


    後來我有看見蘇墨和鄭依依出現在了青雲村。


    “她懷孕了。”鄭依依走向蘇墨,蘇墨收手握拳。


    “蘇墨,事到如今我也不騙你了,那些情書,是我讓韓七月寫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鄭依依有些害怕的看著蘇墨,本以為蘇墨會發飆,蘇墨隻是說了句不想看見她,鄭依依就趕緊跑了,蘇墨坐在車裏喝著邊喝著啤酒,手裏還拿著一張我大學的照片。


    “就算是假的那又怎麽樣,我還是愛上你了。”


    我站著車外,看著蘇墨一瓶接著一瓶的喝酒,後來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東倒西歪的向前走,我緊跟著他的步伐,看到他瞄見了還隻有十五歲的葉子,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朝葉子撲了過去,後來又看見帶著鴨舌帽的鄧也夫一棒子將醉酒的蘇墨給打暈了,葉子急忙推開了蘇墨,倉皇的跑迴家了。


    畫風接著變了,我瞧見蘇靖南將蘇墨帶進了他隱藏的地下室,遞了一個酒瓶給他。


    “你需要找到一個刺激的方式,才能發泄自己的情緒,你的痛苦,叔叔也經曆過,這麽多年,我就是這麽過來的。”


    蘇靖南當著蘇墨的麵玩起了那些被囚,禁的女人,讓蘇墨也嚐嚐鮮。


    蘇墨拿著酒瓶嘴角勾起一絲冷意。


    “我隻喜歡看,絕對不會做。”


    後來我看見蘇墨帶著朋友在會所裏玩著女人的畫麵,他的朋友在虐待之前,總會先親自上陣,自己先舒服一番,而蘇墨不會,他總是衣冠整齊拿著酒瓶直接動手。


    我夢見了很多關於蘇墨的畫麵,我在想是不是我已經死了,才能看到這些場景,那是不是證明蘇墨還活著呢。


    突然我聽見了鄧也夫喊我的聲音。


    “七月,你趕緊醒來,我不能沒有你,子敬和貝貝也不能沒有你。”


    我有些疲憊的睜開雙眼你,這才發現我嘴裏掛著唿吸機,鄧也夫一隻手緊握著我的手,一隻手用手撐著下顎在看著我,見我蘇醒,急忙喊了一聲醫生,醫生隨後來給我檢查。


    “太好,已經度過了感染和排斥反應。算是手術成功了,接下來還得好好觀察一陣子。”


    鄧也夫眼裏有些高興,他對醫生說了生謝謝。


    “鄧總太抬舉我了,這是我職責。”


    隨後我看見歐陽澤穿著白大褂推門走進來喊了那個醫生一聲爸爸。


    “應該沒事了,不過得長久吃藥,才能保證不會發生急性排斥反應。”


    我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這才知道我已經做了換心手術,我突然睜大雙眼看向鄧也夫。鄧也夫急忙走了過來,握緊我的手,說我已經做完手術後已經昏睡半個月了。


    我衝他搖了搖頭,意思是我不是想問這個,我想問,這究竟是誰的心髒,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七月,我說,但是你別激動,如果激動的話,就太對不起他了。”


    我猛地一顫,果真如此,眼裏有些酸澀,鄧也夫著急的看著我,讓我千萬要保持情緒穩定,蘇墨寧死前說過,一定要我好好活著,隨後鄧也夫拿出一張沾有血的便條。


    “就算是我妹妹又怎麽樣,我還是瘋了一樣的愛著你,我要永遠活在你心裏。”是蘇墨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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